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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N 秋 毫 之 末 ： 秋 天 禽 兽 新 生 毛 的 末 端 。 此 用 来 比 喻 微 小 的 东 西 。 太
山 ： 即 泰 山 。 此 用 来 比 喻 高 大 的 东 西 。 寿 ： 长 命 。 殇 子 ： 夭 折
的 小 孩 。 彭 祖 ： 长 寿 之 人 ， 传 说 活 了 七 百 岁 。 这 是 说 ， 空 间 是
无 限 的 ， 泰 山 虽 大 ， 但 宇 宙 中 还 有 相 当 于 千 万 个 泰 山 那 样 大 的
东 西 ， 那 么 泰 山 与 此 相 比 自 然 就 小 。 秋 毫 虽 小 ， 但 宇 宙 中 还 有
比 秋 毫 小 千 万 倍 的 东 西 ， 秋 毫 与 此 相 比 自 然 就 大 。 时 间 也 是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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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２ ６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限 的 ， 彭 祖 寿 命 虽 长 ， 但 宇 宙 中 还 有 比 彭 祖 的 寿 命 更 长 的 生 物 ，
彭 祖 与 此 相 比 ， 自 然 就 是 短 命 的 。 殇 子 寿 命 虽 短 ， 但 宇 宙 中 还
有 比 殇 子 寿 命 更 短 的 生 物 ， 殇 子 与 此 相 比 ， 自 然 就 是 长 寿 的 。 也
就 是 说 ， 大 与 小 、 寿 与 夭 都 是 相 比 较 而 言 ， 没 有 绝 对 的 大 、 小 、
寿 、 夭 。
G N 这 是 说 ， 天 地 长 久 ， 我 生 短 暂 ， 但 久 暂 无 别 ， 所 以 天 地 与 我 并
生 。 我 与 万 物 同 生 于 “ 无 ” ， 所 以 万 物 与 我 同 为 一 体 。
H N 这 是 说 ， 既 然 一 切 是 一 体 了 ， 还 用 得 着 说 话 吗 ？ 既 然 已 说 了 一
体 这 句 话 ， 还 能 说 没 有 说 话 吗 ？
I N 一 ： 指 事 物 的 同 一 体 ， 即 虚 无 之 道 。 这 是 说 ， 事 物 的 同 一 体 加
上 所 说 的 便 是 二 ； 二 再 加 一 便 是 三 ， 如 此 迭 进 ， 就 是 最 善 于 计
算 的 人 ， 也 不 能 算 出 无 穷 发 展 下 去 的 数 日 ， 一 般 人 更 无 法 计 算
了 。 也 就 是 说 ， 从 无 到 有 无 法 推 算 。
J N 这 是 说 ， 从 无 到 有 、 到 三 ， 就 已 经 无 法 计 算 了 ， 从 有 到 有 更 无
法 推 算 了 。 这 意 谓 世 界 是 不 可 探 求 ， 不 可 认 识 的 。
K N 这 是 说 ， 不 必 推 算 下 去 ， 因 循 无 彼 此 之 分 的 宇 宙 之 本 然 吧 ！
L N 封 ： 界 限 。 这 是 说 ， 道 无 处 不 在 ， 无 所 不 包 ， 所 以 没 有 界 限 。
M N 常 ： 是 非 定 准 。 为 是 ： 因 此 。 畛 （ ｚ ｈ ē ｎ 真 ） ： 分 别 ， 差 异 。
D O 蒋 锡 昌 说 ： “ ‘ 左 ’ 指 卑 或 下 言 ， ‘ 右 ’ 指 尊 或 上 言 。 ‘ 伦 ’ 对 疏
戚 言 ， ‘ 义 ’ 对 贵 贱 言 。 此 谓 儒 家 所 述 人 类 关 系 ， 有 此 四 种 大 别
也 。 … … ‘ 分 ’ 者 谓 分 析 万 物 ， ‘ 辩 ’ 者 谓 辩 其 所 是 ， ‘ 竞 ’ 者
谓 竞 说 不 休 ， ‘ 争 ’ 者 谓 争 得 胜 利 ， 此 谓 墨 家 （ 包 括 其 他 各 派 辩
士 ） 之 术 ， 有 此 四 种 大 别 也 。 此 谓 儒 墨 之 ‘ 畛 ’ ， 合 而 计 之 ， 有
此 八 种 也 。 ” （ 陈 鼓 应 《 庄 子 今 注 今 译 》 引 ）
E O 六 合 ： 指 天 地 四 方 。 圣 人 ： 指 道 家 的 圣 人 ， 非 指 孔 丘 。 议 ： 批
评 。
F O 春 秋 ： 指 史 书 。 经 世 ： 治 天 下 。 志 ： 记 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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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２ ７
G O 辩 ： 争 辩 。 相 示 ： 互 相 夸 示 。
H O 这 是 说 ， 凡 是 争 辩 的 ， 都 只 能 见 到 自 己 的 一 面 ， 有 许 多 是 见 不
到 的 。
I O 不 称 ： 无 名 ， 不 好 叫 它 什 么 。 大 辩 不 言 ： 大 的 雄 辩 家 是 不 说 话
的 ， 因 为 一 说 话 就 有 是 非 。 大 仁 不 仁 ： 大 仁 是 无 所 谓 爱 与 不 爱
的 ， 因 为 有 所 爱 就 必 有 所 不 爱 。 嗛 ： 同 “ 谦 ” 。 忮 （ ｚ ｈ ì 至 ） ： 害 。
不 忮 ： 不 害 人 。 这 几 句 是 “ 齐 物 ” 所 达 到 的 标 准 。
J O 道 昭 不 道 ： 道 如 果 显 著 到 人 人 都 看 得 见 就 不 成 为 道 。 不 及 ： 不
胜 辩 。 即 话 说 多 了 就 容 易 出 现 漏 洞 。 仁 常 而 不 成 ： 经 常 向 别 人
表 示 仁 爱 ， 就 有 不 周 到 的 地 方 。 廉 清 而 不 信 ： 廉 洁 如 果 显 得 太
清 白 ， 便 不 够 真 诚 。 勇 忮 而 不 成 ： 勇 如 果 达 到 狠 毒 害 人 ， 就 成
不 了 什 么 事 。 这 几 句 是 达 不 到 “ 齐 物 ” 的 状 况 。
K O 这 是 说 ， 上 五 个 方 面 都 是 用 力 强 为 ， 结 果 适 得 其 反 ， 这 好 比 有
意 把 物 磨 圆 ， 反 而 变 成 方 形 了 。
L O 天 府 ： 无 所 不 藏 的 天 然 府 库 。 另 一 说 ， 指 圣 人 心 胸 ， 形 容 他 胸
怀 宽 广 ， 能 包 罗 一 切 。
M O 注 ： 灌 注 。 酌 ： 汲 。 葆 （ ｂ ǎ ｏ 保 ） ： 保 藏 。 葆 光 ： 隐 藏 着 的 光 辉 。
A 原 文 B
①
故 昔 者 尧 问 于 舜 曰 ： “ 我 欲 伐 宗 、 脍 、 胥 敖 ， 南
②
面 而 不 释 然 。 其 故 何 也 ？ ” 舜 曰 ： “ 夫 三 子 者 ， 犹 存
③
乎 蓬 艾 之 间 。 若 不 释 然 ， 何 哉 ？ 昔 者 十 日 并 出 ， 万
④
物 皆 照 ， 而 况 德 之 进 乎 日 者 乎 ！ ”
⑤
啮 缺 问 乎 王 倪 曰 ： “ 子 知 物 之 所 同 是 乎 ？ ” 曰 ：
“ 吾 恶 乎 知 之 ！ ” “ 子 知 子 之 所 不 知 邪 ？ ” 曰 ： “ 吾 恶 乎
⑥
知 之 ！ ” “ 然 则 物 无 知 邪 ？ ” 曰 ： “ 吾 恶 乎 知 之 ！ ” 虽 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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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２ ８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⑦
尝 试 言 之 。 庸 讵 知 吾 所 谓 知 之 非 不 知 邪 ？ 庸 讵 知 吾
所 谓 不 知 之 非 知 邪 ？ 且 吾 尝 试 问 乎 女 ： 民 湿 寝 则 腰 疾
⑧
偏 死 ， 䲡 然 乎 哉 ？ 木 处 则 惴 慄 恂 惧 ， 猨 猴 然 乎 哉 ？ 三
⑨
者 孰 知 正 处 ？ 民 食 刍 豢 ， 麋 鹿 食 荐 ， 蝍 蛆 甘 带 ， 鸱
D C
鸦 耆 鼠 ， 四 者 孰 知 正 味 ？ 猨 猵 狙 以 为 雌 ， 麋 与 鹿 交 ，
䲡 与 鱼 游 。 毛 嫱 丽 姬 ， 人 之 所 美 也 ； 鱼 见 之 深 入 ， 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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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之 高 飞 ， 麋 鹿 见 之 决 骤 。 四 者 孰 知 天 下 之 正 色 哉 ？
自 我 观 之 ， 仁 义 之 端 ， 是 非 之 涂 ， 樊 然 淆 乱 ， 吾 恶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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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其 辩 ！
齧 缺 曰 ： “ 子 不 知 利 害 ， 则 至 人 固 不 知 利 害 乎 ？ ”
氵 互
王 倪 曰 ： “ 至 人 神 矣 ！ 大 泽 焚 而 不 能 热 ， 河 汉 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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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寒 ， 疾 雷 破 山 ， 〔 飘 〕 风 振 海 而 不 能 惊 。 若 然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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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 云 气 ， 骑 日 月 ， 而 游 乎 四 海 之 外 。 死 生 无 变 于 己 ，
而 况 利 害 之 端 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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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 鹊 子 问 乎 长 梧 子 曰 ： “ 吾 闻 诸 夫 子 ， 圣 人 不 从
事 于 务 ， 不 就 利 ， 不 违 害 ， 不 喜 求 ， 不 缘 道 ， 无 谓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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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 ， 有 谓 无 谓 ， 而 撸А『酢〕尽」浮≈⊥狻 ！》颉∽印∫浴∥∶稀±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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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 而 我 以 为 妙 道 之 行 也 。 吾 子 以 为 奚 若 ？ ” 长 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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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曰 ： “ 是 （ 皇 ） 〔 黄 〕 帝 之 所 听 荧 也 ， 而 丘 也 何 足
以 知 之 ！ 且 女 亦 大 早 计 ， 见 卵 而 求 时 夜 ， 见 弹 而 求 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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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 。 予 尝 为 女 妄 言 之 ， 女 以 妄 听 之 。 奚 旁 日 月 ， 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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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 宙 ？ 为 其 脗 合 ， 置 其 滑 ， 以 隶 相 尊 。 众 人 役 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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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 人 愚 芚 ， 参 万 岁 而 一 成 纯 。 万 物 尽 然 ， 而 以 是 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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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 。
“ 予 恶 乎 知 说 生 之 非 惑 邪 ！ 予 恶 乎 知 恶 死 之 非 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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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 而 不 知 归 者 邪 ！ 丽 之 姬 ， 艾 封 人 之 子 也 。 晋 国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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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得 之 也 ， 涕 泣 沾 襟 ； 及 其 至 于 王 所 ， 与 王 同 筐 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