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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面有个小镇,咱们今晚就在那歇脚吧。”
“无端以为如何?”马车内传来舒倦的声音,而赶车的花点溪听到舒倦问晏无端,自是不满地嘟起嘴。
“前面是摩耶岭,你说呢?”
“摩耶岭?那是什么地方?”花点溪不解地问道。她只知道一路赶路十分疲惫,好不容易有个小镇可以歇脚,而晏无端却要阻拦。
“我也只是从江湖记文中看到过,却不曾想过真会有摩耶岭的存在。传闻,摩耶岭曾住着昔日江湖十大恶徒,而他们的武功,据说十分了得,后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才选择了摩耶岭作为他们退隐后的居所。”
“即使如此又怎样,他们当年厉害,如今已是白发老人,哪还会是我的对手。”花点溪信心十足地说道。
“因为麻烦。”晏无端淡淡嗓音里透着决绝,她怕麻烦,决计不可能在摩耶岭落脚,虽然现在舒倦和花点溪对她而言已然是两个最大的麻烦。
“还是赶路吧。”
舒倦说完,花点溪的嘴嘟得更高了,显然是对他事事听晏无端的行为有些不满,“公子偏心,怎不见你对华姐姐那么好。”
“点溪!”
“噤声!”晏无端突然出声,神色凝重。
花点溪不满,但见她脸色已不复刚才,却带有隐隐杀气,已知事情有异默默扣紧了手中的长剑。
满山谷只听见“簌簌簌”地响动之声,满山草木皆像是被风吹拂过一样,左右摇晃着。周围除却这声音,寂静得令人心生恐怖。
“阁下是什么人?”
晏无端话音未落,却见草木之中,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乍隐乍浮,透着一丝邪气。
这时晏无端座下的阿毛和舒倦的马开始不安的低嘶起来,后蹄也在不停的刨地,火红的眸子睁得老大。
“不好!是百蟒驱逐阵。”看样子真是有人不想他们活着离开摩耶岭。
但见一条巨蟒犹如插了双翼一样,飞身而来,隆长的蛇身过地,竟将两旁的花草齐齐斩断。此刻,它正吐着腥红的信子,两眼大如豆灯,盯着一行三人。
“快用火折子将周围的茅草点燃。”舒倦眼见此种情况,立马吩咐花点溪点火。
蛇影倏闪,矫捷的飞跃过来,蛇牙森白,咬向离它最近的阿毛。阿毛嘶嚎一声,急急向后退去,但那巨蟒却猛一回身,反向骑在阿毛身上的晏无端攻去。
晏无端皱皱眉头,稳住阿毛,左手变幻为掌,力尽而挥,待快接近蛇身,又淬然变掌为爪,腰间的红涤魂铃殷殷响动,她竟毫无惧色,扣住巨蟒三寸,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匕首,迅速扎向巨蟒的头部,用了三分功力,将巨蟒的头钉在了这山路山。巨蟒被俘,一时吃痛,挣扎欲逃,长尾乱挥,带起一阵烈风,嚯嚯响动,顿时山间泥石飞扬。
舒倦见状,立马将马车内用以防身的长剑掷于晏无端。晏无端接剑,便已知其意,抽剑断蛇,顷刻间已将巨蟒挥斩成段。
而花点溪也已将周围点起火来,顿时山谷间成了汪洋火海。
这是舒倦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晏无端动手,虽不是人,却也足够震撼。他一直都知道晏无端的武功不错,却没想到竟是快到这种地步,一招一式,狠毒利落。
此刻,她望着对面火海,神色宁静。
他知道,一场不可避免的麻烦即将到来。
果然,片刻间一人影飞身越过火海,已站到他们面前。此人眼睛竟如巨蟒一般,泛着青绿之光,冷得渗人,带着一种不似人类应有的尖利阴毒。
手中一根约莫一丈长的碧玉笛,亦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泛着冷气。
那人体型纤瘦,像是骨架上包裹了一层皮一样,浑身竟无一丝肌肉,他头戴一顶白色小毡帽,犹如刚才的巨蟒一样,森冷地盯着他们。
“在下的朋友,一时错手,杀了阁下的爱蟒,在下十分抱歉。”舒倦对对面的人和气地说道。
“失手,说得轻松,一句失手将我养了十五年的花花斩成如今这模样。你以为一句失手就可了事吗?”此人的声音沙哑低沉,一如巨蛇吐信时的沙沙声,听了就让人不寒而栗。
“喂,公子已向你道歉没你还想怎样,况且是你的蛇先要伤我们的,你别得寸进尺。”一旁的花点溪见有人对舒倦不礼,立马出声喝止。
“得寸进尺?哼!小丫头,我便让你知道什么事得寸进尺。”冷哼了一声,手中所执的碧玉笛子已猝然点戳向花点溪身上要害,身形飞速,活像刚才那条巨蟒花花。
花点溪移动身形,躲过攻击,回身间已将手中长剑拔出,与那骨瘦如竹之人厮杀开来。
剑笛相撞,“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花点溪虽年幼,手段却狠,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点溪,攻他下盘。”舒倦看出那人动作虽快,却下盘不稳,遂出声提醒。
花点溪听得舒倦提点,立马用剑挡去他上身的攻势,脚下动作却也是不停,直击那人的下三路。
那人听得舒倦提点花点溪的话早已经心神恍惚,如今被一个花点溪步步紧逼,情急之下,径向舒倦袭来,花点溪□无暇,晏无端远在十丈开外。
那人眼见得逞,颇为得意,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碧色长笛挥向舒倦的咽喉。脸上的笑容亦渐渐扩大,骨骼分明。
暮的,他挥手的动作一顿,怒目圆睁不敢置信。
只见,一把匕首自他的后背没入,直插心脏。原来,此匕首竟是刚才用来钉住巨蟒用的。
“多谢。”舒倦目中含笑,温声道谢。
“麻烦。”晏无端牵起阿毛,哄了它两句,示意继续赶路。
☆、苦婆婆
作者有话要说:甜甜童鞋,乃露脸了。
话说下章我想干掉阿毛,亲,乃们有意见吗?
没有?哦。好的晏无端墨色的长发在烈烈的寒风里飞舞,远处已是火海一片。
柔美的长发拂过她的脸庞,仿佛梦一般,清甜。
只是,她的面色却不怎么好,“这一路估计要麻烦不断了。”
花点溪经过刚才一役,对此处已生了戒备之心,神色亦是十分严肃。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此刻,也只有舒倦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没有变,如皎皎明月,矢志不移。
“真是对不住了。”明知你不喜麻烦,却还是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晏无端像是没有听见,摸了腰间的杏花白就是一口猛灌。唯有这酒,才能令她不去想以后的麻烦事。
“此事既已成事实,无端还是”他本想说还是认了吧,但是晏无端的性子,若是听见这样的话,说不定就当场走人了。
“你的眼睛很毒。”晏无端将空了的酒壶挂在腰间,这是她从倾雪楼带出来的最后一壶杏花白。
“想不到你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对手武功上的破绽。”晏无端心中明了,这个人决不像当初在破庙里看到的那样软弱。
“那是,只要那人不出手,若是出手,不出三招,公子就能看出那人武功中的破绽。”舒倦还没有说话,花点溪已经骄傲得替他回答。
舒倦能成为天下第一公子,没有点本事,如何服众。
“是吗?我一直以为他是靠美色博取楼内众人的同情呢。”对于花点溪的吹捧,晏无端并不在意,她最拿手的就是泼冷水。
“你”怒目而视,花点溪对晏无端刚有的一点好感瞬间化无。若非舒倦制止,她真是要挥剑相向了。晏无端真有叫人跳脚的本事。
“如何魅惑人心,你晏无端的心始终不曾动摇过。”舒倦颇为可惜地感慨道。
若是真能以色留人,又何尝不是件好事。若真这样,他倒也不介意。
“可惜你不会武功,不然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自舒倦在倾雪楼说了要晏无端爱上他后,他就一直这样,时不时语调暧昧。对于他的行为,晏无端更多的是选择无视。
“即便我会武功,我也不是你的敌对。”
“那我,是否应该感谢你的慈悲。”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通常,带给我烦恼的人,我都选择杀,省事。”晏无端笑着对舒倦说,似是玩笑,却认真无比。
但愿我们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舒倦心中默念,放下了马车的车帘。
“前面有户人家,今晚就在那落脚。”晏无端指着山脚下一户冒着炊烟的农宅说道。其实在这样的地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轻易落脚,但是连日的奔波,再加上刚才的一战,人和马都需要休息,补充体力。
但至少选户民居显然比在魔耶岭过宿要安全点。
“吱啦”一声,破败的木门被打开,一个身着麻布,驼着背的老人家借着烛火,神色慌张地打量着一行三人。
“老人家,我们一行三人途经此地,夜深露重,可否在此借宿一宿。”舒倦下了马车,和气地说道。
只见那老人家仰起皱纹满布的脸,一双浑浊的眼睛偎着烛火,看了眼舒倦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花点溪和晏无端,“砰”一声,迅速将那没什么安全可言的木门关上。
舒倦还从没有过这样的礼遇,一时间面有赧色。身后是晏无端放肆的笑声。
舒倦无奈,看着晏无端,眼里充满了幽怨。仿佛在说,都被吃闭门羹了,你还笑的出来。一旁的花点溪也是想笑,却憋着。
舒倦,天下第一公字子,竟会在这个吃了闭门羹,说出去也令人难以置信。
“点溪,你想笑就笑吧,不要憋着。”舒倦神情有些郁闷。
“点溪不敢。”话音刚落,却还是忍不住兀自大笑起来。
看着晏无端和花点溪这样,舒倦无奈地摇摇头。
晏无端下了驴子,将阿毛牵到一边。
“
苦婆婆,开门啊。”
无声。
“苦婆婆,是我,小晏。”
无声。
晏无端继续敲门,这回倒是不说话了。
“敲敲敲,敲死人喽。你是嫌老婆子的门板太结实是吧。”里面是怒气冲冲,十分不满的驼背老婆婆。
“我若不死敲,你会开门吗?”
“不像话,欺负老婆子我年纪大是吧。”
“放心,这回我带钱了。”说着,晏无端指了指一直站在一侧的舒倦,“实在没钱,就把他抵押给你当女婿。”
“都这么大的人了,整日里没个正经。”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看得出来,对于晏无端,苦婆婆是真心喜欢的。
“好了,我去准备晚膳,今晚就在这住下吧。”
“点溪,去帮忙。”舒倦吩咐。
“不用了,放心,老婆子即使要下毒,也不会当着晏小妞的面。”苦婆婆背对着舒倦,一步步地往外走。
“婆婆误会了,我们随行带了点干货,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晏小妞,你的眼光真是不咋的。”苦婆婆嘀嘀咕咕的朝着厨房走去。
“你是此处常客?”对于刚才事情的真假,舒倦不说,晏无端也懒得有兴趣问。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表面看似和气。
“苦婆婆是燕十三的娘。”
“如此,倒是不奇怪了。”烟云渡的十三娘,想起那个一见面就对他上下其手的燕十三娘,再看看一见面就给他闭门羹的苦婆婆,两者倒是不难想象。
“苦婆婆酿的杏花白堪称绝世佳酿,每次经过,我总会忍不住顺些走。”
“所以,刚才,她其实是不想给你开门?”顿时,有种被晏无端摆了一道的感觉。亏她刚才还笑的如此大声。
“你总应该带银子了吧。”他若是也不带银子,晏无端已经很想到苦婆婆发飙将她扫地出门的景象了。
“带了。”
“那你把我以前欠的帐,都结了吧。”
“好。”
舒倦温声回答,在晏无端眼里,此人无可救药,被人宰还如此开心。
“你不问问我,欠了苦婆婆多少酒钱?”
见舒倦但笑不语,晏无端接着道,“我欠了她十年的酒帐。”是十年,不是十天。
“你为什么独独钟爱杏花白?”大概是和她的师叔有关,舒倦心里虽是这么猜测的,却不知为何,像疯了魔一般,不知不觉中就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哼,你会不知道?”
“亲口听你说,和我心中所想,毕竟是不同的感觉。”
晏无端略一沉思,“因为杏花白和我的胃口。”此女此刻笑得颇为惬意,许是因为有人替她付酒钱。
“此话倒也不假。”
晏无端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
舒倦发现,自她来到苦婆婆的这,心情似乎一直不错。
两人静静地不说话,直到花点溪和苦婆婆进来。
“十三还在烟云渡吗?”
“嗯。”
“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死心啊。”苦婆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晏无端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面饼,就着苦婆婆新上的酒。
“婆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