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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毕竟已经年迈,虽是凶残,依旧失了力气。
手脚皆被铁链贯穿,骨肉均已和链条相连,他只是细微一动,铁链就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碰撞声。
“魔头。”声音因多年不曾说话,沙哑暗沉,凌乱,甚至有些模糊。
舒倦听清了,可他依旧站在那,烛光中,那淡然的笑容精致却也是透着致命的诱惑。
“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让你明白些江湖上的事,也不枉我囚禁了你那么多年。”昏暗中少年的声音,清缓沉远,“我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今后,这倾雪楼,便再也没有什么可牵制我的了。”
舒倦的声音淡薄,约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继续说道:“等了这么多年,时机终是到了。而你害怕发生的事情,我也会让它慢慢成真。”
“武林武林”对面的人痴痴地念着,暗哑的声音里却只有这模糊的两个字。那双浑浊的眼怒瞪着,似乎想要将眼前那风采卓然的人燃烧待烬。
“暂时,我还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看到,当年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是怎么成真的,而你当年在我身上下蛊,是如何的多此一举。”
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开来,想要冲到舒倦面前将他斩杀,想要捏碎他绝美的笑容,只是这一切犹如困兽之斗,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看着他激烈的举动,舒倦微微眨了眨眼,细长纤密的睫毛在烛火下,显得异常炫目绝伦。他淡淡笑着,看着曾经豪杰,在这个黑暗的石洞中,消耗完他的余生。
犹如一只猛虎,掉进了猎人设计的废弃陷阱,虽然不会有猎人出现将其猎杀,可是没有食物亦无法逃脱,猛虎虽怒啸跳跃,声音将周围的动物全部吓跑了,最后却也只能慢慢等死。
“舒倦,早知当年,我就不应该,心软,而是将你一剑解决了。”声音断断续续,透着狠毒与懊悔。
“当年毕竟是过去了,如今你已失了机会,武功也废了。废人一个的你,便是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谈当初!”
“呵呵呵我就看着你有何能耐,如何颠覆这武林!”对面的人发了狂似的笑了起来。
“放心。”声音虽轻,却也是在石壁中回响开来。
他转身离去,文渊默默地跟在身后,而石洞中的人依旧深深地狂笑着。
“文渊,有她的消息吗?”
☆、32、公主念欢
公主府内;侍女佣人鱼贯进出,准备春祭。
清朝坐夏念欢的身旁;手执眉笔;神色妩媚;而夏念欢的神情就像一只魇足的猫,媚态十足。
“清朝的本事越发渐长,可是越来越合本宫的心意了。”夏念欢话中有话,调起情来;一点都不知礼仪廉耻。
“能伺候公主。是清朝的福气。”说完,低眉顺首,双颊竟还微微透着绯红;不胜容宠的模样。
夏念欢勾起他低垂的脸;“那么些人里面就你最懂事;样子也颇得本宫心意。”说道此处,夏念欢不禁想起了雨绯色,眸色一沉,似有不悦。
“公主。”清朝低声唤道,颜色迷离,透着薄薄的□。
夏念欢顿觉呼吸一紧,不由自主吻了下去,而此刻,门外却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什么事?”夏念欢厉声问道,欢乐之事被打断,使得夏念欢很是恼怒。
“萧玄在偏厅等候着,说是有要紧之事,要与公主商量。”
“知道了,下去吧。”
侍女领命,脚步声渐远。
“公主”身后是清朝不舍的低唤声。
“清朝美人,乖乖等本宫回来。”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红吻,夏念欢披上。外袍,朝偏厅走去。
清朝待夏念欢走后,神色与之前的截然不同,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了下被夏念欢触碰过的脸,神色是无比的厌恶。
待到事成之日,夏念欢,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侮辱,我定要讨回来!
“草民萧玄,给公主请安。”萧玄等在偏厅本已有些不耐,正打算催人去看看。没想到此时夏念欢却来了。
“萧盟主此时找本宫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萧玄最近发生什么事,夏念欢自是知道的,但是朝廷中人对于武林中的这些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委实不宜插手。
“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草民府上的碧玉兰开了花,是以草民才斗胆请公主到府上赏花,介时,草民还请了倾雪公子前来。公主是惜花之人,这碧玉兰又是花中极品,正配的上公主的身份。”其实,他真正想说只有一句,舒倦也会去。
天下第一公子,舒倦。夏念欢虽有耳闻,她的书房内亦有不少关于舒倦的画像,却真真没有见过他本人。夏念欢对舒倦自然钟意许久,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本宫介时一定会去,劳烦萧盟主了。”
“那么,草民就在府上,恭迎公主大驾。”萧玄施了礼,就匆忙告辞了。
又是碧玉兰又是舒倦,这回萧玄可是下了大本钱啊。
清朝见萧玄离去,才慢悠悠地进了偏厅,看见桌上的邀帖,心下有了计较。佯装生气,不满地瞪着夏念欢。
这瞪人也是一门学问,不能太凶悍,也不能太柔弱,这怒目中带着些许不满些许娇嗔,才能达到所要的效果。
“清朝美人,陪本宫一起去。”
“公主去赏花呢?还是去赏人呢?若是去赏人,清朝去了,岂不是坏了公主的雅兴。”清朝醋意横生,不满的背对着夏念欢。
夏念欢微微一笑,从背后抱住清朝的腰肢,“美人再美,也不及清朝懂事。”抱着的手更是不停抚摸清朝身上的敏感之处。
早上本就是男子最为情动的时刻,而清朝的身子为了伺候夏念欢更是被特意□过,显得分外敏感。此刻被夏念欢这么一拨弄,早已情动难耐。
清朝一个转身抱起夏念欢,朝着卧房走去。
府上的丫鬟奴仆对于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便是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只是侧身让道。
念欢公主盛名在外,早已不在乎这些。
“舒倦贤侄,真是贵客,快请入座。”萧玄面挂笑容,热情地招呼着。
“攀的是哪门子的亲啊。”花点溪跟在舒倦身后,不满地嘀咕道,虽然小声,但以萧玄的功力定然是可以听见的,舒倦和她靠的近,也是听见的,只是他也没有阻止。
萧玄毕竟是在江湖上滚打了多年的老手,对于这样的情况,根本不会面上不悦,他依旧是笑容可亲的和舒倦套着近乎。
甫一坐下,萧玄又催着门下之人上茶,好不殷勤。
“门下都是江湖粗鄙之人,若有怠慢,还请舒倦贤侄海涵。”
“盟主客气了。”舒倦接过茶却也不喝,只是放在一边。
萧玄见舒倦如此客套的动作,尴尬地笑着,“贤侄莫怪我如此唐突相邀,只是近来江湖多事之秋,邀请贤侄前来,也是想与贤侄商量一番。”萧玄拿起茶水,当着舒倦的面喝下。
“舒倦自幼体弱,楼中事物皆有旁人辅佐,才不致于陷入困境。若是盟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舒倦定尽力而为。”
舒倦话音刚落,花点溪就开口说道:“公子您刚康复不久,不宜劳累,楼中事物就交给我们处理好了。”花点溪意思明确,舒倦刚刚病好,楼中之事多已不再插手,若是萧盟主有所求,怕也是有心而无力了。
“点溪。”舒倦低声喝止,“属下不懂事,盟主见笑了。”
话至一半,有门下之人进来,低声在萧玄耳边说了几句,萧玄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
“近几日,我后院中的几株碧玉兰开了花,听闻舒倦贤侄对花艺也有所研究,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邀约贤侄至在下的后院,赏花品茗。”
“盟主相邀,舒倦自然不胜荣幸。”
碧玉花,花中之贵,远由番邦之国引进,每三年才开一次花。此话通体碧绿,茎干透明,其形若兰,是以称之为碧玉兰。
此花甚为娇气,只有在露夜时分,方才展露。晨曦微露之时,便立刻枯萎。若是想再看到此花,
必须是三年之后了。
“舒公子,盟主突有要事,先行离开一会,还请舒公子先自行赏花。”
“不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样。公子还是小心为妙。”
“且去看看再说。”既已来到这里,也就不怕萧玄耍什么花样。
“公主,素闻天下第一的倾雪楼主,玉树兰姿,容止风华,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清朝真是自愧不如了。”芳华亭中夏念欢手指杯盏,一旁的清朝手执美人扇,轻轻摇动,笑说着刚进来的舒倦等人。
夏念欢单手托着下巴,嘴上含着淡淡的笑,看见舒倦进来,笑容更甚,就是连眼里都透着晶亮的光。
“果真是个美人,本宫的后宫三千都不禁失色了。”
“公主这么说,这公主府以后岂非没有清朝的立足之地了。清朝还不如就此离去得了。”手中的美人扇依旧轻摇着,清朝嗔怒着,脸上有些薄红。
夏念欢将那支着下巴的手抬起,双指捏住摇动着美人扇的手,另一只涂着丹蔻的手覆在清朝的手背上,拇指摩梭,神情挑逗。
她看着舒倦,却是对清朝说道:“美人再好,也不及清朝合本宫心意啊。”
清朝羞涩一笑,用美人扇盖住夏念欢与他相缠的手。
“草民舒倦,拜见公主。”
“免礼。”
“舒倦受萧盟主之邀,来此赏碧玉兰,冒昧打扰公主了。”
“本宫也是受了萧盟主之约,舒公子既然来了,就好好赏花吧。不必顾及本宫。”
“是,公主。”舒倦行礼过后,便真的仔细看起了碧玉兰。
只是身后夏念欢炙热的目光,以及清朝略带敌意的打量,就是连粗线条的花点溪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了,何况是舒倦。
“本宫府上的各色花卉也已盛开,不知舒公子可有兴趣到本宫府上赏花呢?”夏念欢虽是与舒倦商量着,却隐隐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公主相约,舒倦乐意之至。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舒倦先行告辞了。”
夏念欢并未阻拦,依旧与清朝调笑着。眼睛却是盯着舒倦离去的背影,似有将舒倦吞入腹中的欲望。
清朝看着这一切,心中计较着是否应该将此事报告于城王。
“公子,为何念欢公主会如此轻易让我们离去?”
“你觉得我们真的离去了吗?”
“公子说话总是这么深奥,点溪不明白。”
“看着吧,许是明日,公主府的帖子就要送到楼里了。”
“公子难道要装病?”她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点子才能避免去公主府。
“为何要装病?”
“只有这样,才不用去公主府啊。”还是说公子其实是想去的。
“这公主府是非去不可的。”舒倦的声音在夜色中有些飘渺。
“公子难道不知道念欢公主的传闻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公子不可能不知道啊。
“哦?点溪听到了什么传闻。”舒倦不明所以地问道,看着花点溪焦躁不安的样子,他轻声一笑。
念欢公主,生性淫夸,喜好美男,府中更是男子无数。尤其喜爱十七八岁的年少者,用以狎玩。每每总有男子不堪忍受侮辱,撞墙投湖服毒者,数不胜数。
若是在街道上看见念欢公主的马车,但凡家中有男子颇具美色者,皆四散逃去,以防落入念欢公主眼中。
朝中大臣府上若是有男子尚未婚配,不是远去边疆就是差媒人立马定了亲。
多亏了念欢公主,朝中竟无一男子休弃妻子,婚姻美满。
“公子难道想自己送上门吗?”以公子的天人之姿,若是进了公主府岂可能有出来的机会。
“有何不可?”
“公子,你莫不是寒蛊未清,如今坏了脑子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我自有打算。”
“别到时候打算不成,反被调戏。”花点溪喃喃自语道。
☆、33、今宵别梦寒
微风几许;月上眉梢。舒倦院子里的四季竹,随着风声;不停的响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阿毛;你说我做了这么多,却算漏了楼玉阙的那一掌,也不知道无端如今身在何处。”年轻的公子,身着单薄的亵衣;借着月光,对着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驴子说着不为人知的心里话。
舒倦站着,身影单薄;阿毛趴着;无精打采。
全是为了一个人。
“阿毛;你说无端若是知道这一切,会怎么做?”舒倦蹲下,身子靠近阿毛。细细地抚摸着它的脑袋。阿毛见是熟人,没有嚎叫,却也是耷拉着耳朵,静静地不动。
“依她的脾气,定是会杀了我吧,到时有再多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