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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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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回去?”断无痕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自斟自酌,桌上还放着一盘花生。
  “回去?回哪?”回迷雾山,回倾雪楼,还是回哪里。
  “你明知我说的是什么?”
  “老断,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猛地灌了口酒,晏无端显得有点不耐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无可奈何。”
  “小二,再来壶酒。”晏无端嚷道。
  “既然你不想提,我便等下次碰见你再说了。”断无痕多少也是知道的,这丫头的脾气倔,若是不想的事,硬逼着,急了,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告辞。”
  晏无端喝了口酒,什么话也没说。
  入暮的时候,叶一进书房去找叶翩折,想向他汇报训练出来的暗夜十三杀,已到了可以执行任务的时候。
  只是还没到叶翩折的书房,就已被叶翩折的贴身侍婢雨帘告知,叶翩折去了极乐宫。
  南越国位于云海之边,三国要塞之地,商业兴华,百姓富庶,每年从云海上漂洋过海而来的商人和从他国而来的散商给这个国家带来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历代南越王重商兴农,南越国可说是最富庶的国家。
  而叶翩折所处的西北之地,更是主要的商贸往来之地。容渊侯可说是富可敌国,不可小觑。而在纵情声色方面,容渊侯甚至比南越王更胜一筹。
  侯府有座秘密通道,是通往极乐宫的,那是叶翩折建起来蓄积姬妾女伎男伶的享乐所在。历来只接待朝中重臣以及王室成员。
  那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那是一个琉璃绯色的世界。亭台楼阁筑于活水之边,云烟缭绕,小桥流水,意境悠然。
  那里到处铺满了了金子、玛瑙、红宝石,就是连栽在活水便的蔷薇也是绯红的玛瑙石雕成,一树一树的花开。
  活色生香,酒池肉林,池中飘着永不凋谢的云英花,林间有无数俊美的少男少女,姿态曼妙。
  凡是去过极乐宫的人都神态迷离,乐不思蜀。似乎想永远的沉醉在这美妙的世界里。
  蓝田暖玉铺成的低阶,回山天蚕金丝制成的纱幔,千年紫檀雕成的烛台,龙眼大小的夜明珠置放其间。
  一室暖意,□无边。
  绝色美姬穿梭屋内,手中是琉璃金制成的餐碟,待桌上放好了叶翩折要的食物后,那些人便自动退至一边,等候差遣。
  “来,雪阴山的冬熊掌,尝尝。”叶翩折向对面的人介绍道。
  雪阴山北去万里,终年飘雪,难觅人踪,即便是飞鸟亦不肯在雪阴山上飞过。唯一生存的便是冬熊。
  从极北之地将活着的东熊运至此,取其双掌烹饪食之,也只有叶翩折有这样的魄力。
  对面的人禁不住夹了一口。
  “如何?”叶翩折微笑,执杯浅酌,“我从南都请了在家含饴弄孙的前御厨,那人不肯来,我便杀了他全家,将他的小孙子剁碎喂了冬熊。”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情人间的夜话,诉说心中的欢喜,连眉角都是带着喜悦的上扬。
  “叶酌白!”对面人猛地一甩筷子,忿而起身。
  “哦,你的那只是另一个厨子做的,”眉波流转,看着面前已然想要远去的人,“因为,杀了那只吃了他孙子的冬熊,他也撞墙自尽了。”语气很淡很淡。
  即便如此,面对这玉盘珍馐,也全然失了胃口。
  也只有他知道,从前的叶酌白并非这样。只是十七岁那年从南越王都搬到这西北之地,此后行事便是无法猜测的诡异。那样尊贵优雅的仪态下散发着彼岸的糜烂,让每个伺候他的人都胆战心惊。
  凤玠无奈地叹息。
  “你不想知道她在那里过的好不好吗?”
  “哦?她会过得不好么?”叶翩折语气轻漫,透着明显的嘲讽。挥手遣散在周围服侍的美姬。
  “她快死了。”
  “快死了?那便是没有死了。”眼眸一暗,浓郁的黑。
  “叶酌白!她是你亲娘!”
  “叫我叶翩折。”
  沉默,宁谧。
  “你难道以为叫了叶翩折,就能抹杀你的过去了吗?”
  “啪”一声,珍馐美味尽数扫落在地,叶翩折的眼里盛满了怒意,烈烈的想将人碎尸万段。
  而眼前的人却偏是他唯一的知己,他不会动他。
  “你可以滚了!”断然甩袖离席,绯红的衣袍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如果有人在背后嚼你的舌头根,怎么办?
  杀。
  如果有人蔑视你,怎么办?
  杀。
  如果你信任的人,出卖你。怎么办?
  杀。
  如果你在乎的人不在乎你,怎么办,?
  杀。
  如果你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了,怎么办?
  杀。
  如果周围的人可怜你,怎么办?
  杀。
  怎样让别人都怕你
  杀。
  不忠之人,杀!不孝之人,杀!不仁之人,杀!不义之人,杀!




☆、月出皎兮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空气中弥漫着女子的脂粉香,混合着酒的醇香,迷乱的气息到处都是。
  轻歌曼舞,体态风流。
  身姿丰盈的女子,轻纱环身,欲露未露。两旁是二十四个乐师,手持着古琴、笛、箫、马头琴、琵琶,合奏着西域的乐曲。
  十二个女子随着乐曲翩然起舞,身上的流璎随着动作翻飞,发出动人的响声,合着乐师的乐曲。
  “到这种地方喝酒,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西域的葡萄酒只有长春阁最为醇香。”晏无端不拘小节,执意于酒。
  “醉酒误事。”断无痕坐于对面,杀意收敛。
  “不喝酒,人生无趣。”摇头晃脑,对于断无痕的理论根本没放在心上。
  “怎会无趣,看你前些日子在破庙里救下的那小子,就应该不会无趣。”
  晏无端瞄了他一眼,双指捏着酒杯,横躺于席簟上,翘着腿。
  忽而,酒杯脱手而出,只觉一道白色疾风袭来,直击断无痕胸前大穴。
  “不过是事实,何必动怒呢。”断无痕笑着将手中的白色酒杯放到桌面。杯中那金黄色的液体,竟然半滴未出。
  “是麻烦。”
  “晏无端做事,向来要连本带利,我看这小子长的不赖,你可以收了他,当做利息。”
  两人相互一视,畅怀大笑。
  歌声低迷,畅叙忧情。
  “孽障。”白袍飞扬,身姿清削。
  无论她怎么走近,却始终无法触摸及,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不,不要走。
  想要更加靠近,依旧没有办法,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最终,只有那悄然而散的衣角。
  师叔。
  飘渺的香气游荡在鼻端,酒醉的头脑开始从混沌初醒。扫视了下四周,却是已然不在长春阁内,她居然在倾雪楼里。
  而她的身侧,正是醒着的舒倦,眉目风流。
  “我怎么在这里?”就是酒量再不好,喝醉了也应该在长春阁,万不可能到倾雪楼,更不可能是在舒倦屋里。
  “我派人把你从长春阁请回来的。”他似乎已料到华雪消会铩羽而归,随后又派了人去找晏无端。
  晏无端一笑,“你不是要死了吗?”
  “是啊。快了。”谈笑间,生死置之度外。
  舒倦的回答,令晏无端有些错愕,“这回,我是怎么你了?”
  “你什么也没做,”舒倦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袖口,继而说道,“你只是抓着我的衣袖一个劲喊,师叔。”
  闻言,晏无端起身的动作一僵,转身看着他,神色凝重。
  舒倦在她的注视下,依旧笑着。
  四目交接。
  舒倦想,也许那一刻,晏无端是动了杀意的。只是最后,她没有动手。
  后来,当舒倦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晏无端却怎么也不愿回答了。错觉,一切都是舒倦公子的错觉。
  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和勇气,扣住晏无端的手腕,一扯。本已坐起的女子又横躺到了床塌之上。
  舒倦在上,她在下。
  “无端,我的时间不多了,”舒倦微笑,“所以,我想讨点利息。”
  晏无端只觉得那温热的气息轻抚过脸颊,带着湿滑,停留在了她的鼻端。
  那一刻,灵魂翻滚,幻化为魔。
  若非神志被毁,理智不清,又何以放纵声色。
  近乎贪婪的吸吮,她急切的撬开他的唇,勾上他的舌尖,疯狂的需索,彼此交换着温暖。他的唇因着常年的药汤,有些苦涩。
  他浅浅一声,双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身。
  “说,你有什么目的?”食指摩梭着他颈间的跳动,亲昵而不失分寸,温柔中透着杀意。
  “无端,我的时间不多了。”又是一声浅浅的叹息。
  “所以你今天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勾引我?”
  “不,”食指覆上她的唇瓣,指腹描绘着唇的轮廓,黑瞳注视着她,“我要你爱上我。”房间的烛光摇曳,他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眉眼盈盈处,乱人心神。
  他说的是要,而不是希望,这是一种强势的肯定。
  “我还是比较习惯你叫我晏姑娘。”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如此亲昵的地步。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
  “可是,我已习惯叫你无端。”男子浅笑,一时竟让晏无端觉得无可奈何。
  “随你。”
  待晏无端走后,舒倦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与适才判若两人。
  “
  有殊狂先生的消息吗?”
  “属下派出的人跟踪殊狂先生至魏鸾河一带,就被先生甩了。若非先生有意告知他是往北地齐巍山方向,怕是出了倾雪楼,我们的人就已经被甩下了。”
  “齐巍山?他这是去干什么呢?”
  “齐巍山靠近北辰国。”文渊说道。
  “北辰?”舒倦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殊狂在密林阁已经呆了将近十多年,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已经无法使他掠足其中,那么唯一能让他出山的就是他心头在意的大事。
  什么,才是殊狂在意的大事呢?
  “花点溪呢?”
  “在屋外。”
  “让她进来。”
  花点溪,就像她的名字,给人一种缤纷的感觉。少女特有的双髻,色彩团杂的衣饰,这个看起来不足及笄之年,不谙世事的明艳少女,却是倾雪楼数一数二的高手。
  “公子,公子,公子。”活泼又欢快的花点溪刚进门就高声喊着舒倦,这是她特有的表示。
  “出门这么多日子,想家了吧。”舒倦笑着,像是一位长者。
  “嗯,嗯,嗯。最想的还是公子。公子想我了吗”少女纯真而执白的问话,有的是真实,没有丝毫的忸怩。
  舒倦颔首,“已叫人给你备下了你最爱的章茶鸭子,桂芝堂的。”
  “公子最好了,公子万岁!”花点溪闻言,笑得十分满足。
  “和我说说交给你的事怎么样了,说完就可以去吃了。”
  “公子下令全力绞杀,只是蒋少飞太狡猾了,不过我也不笨,”花点溪讲起这事就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萧玄前头派了人支援,最后干脆就没了。”花点溪说话还带着少女的稚气。
  “去吃东西吧。”舒倦下了令,花点溪就如放了风的鸟儿,欢欢乐乐的跑着离开。
  “这丫头永远长不大啊。”文渊喃喃自语道。
  “长不大未尝不是件好事。”
  “看来蒋少飞是站错了地方,最后连萧玄都视他为弃子了。”
  “这些都不重要,”舒倦一顿,悠悠说道“倾雪楼向来不和江湖打交道,这次萧玄执意将矛头指向此,你说,有何目的呢?”
  “萧玄最近和朝廷走得很近。连续数次向念欢公主送了数十个面首。”
  “东隐帝最喜爱的就是这个公主,难道萧玄想借助朝廷的势力,一并收服东隐江湖?”舒倦不由蹙眉,正是想着事态的严重性。
  正当舒倦还想再说什么,却有人来报,江小扣欲见他,以死相逼。
  “文渊,你去看看,她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她。”
  文渊虽然不明白公子为何对一个曾经毒害过她的女子如此宽容,但既然公子已不再计较,他也只好听从。
  上吊,投湖,服毒,自刎,各种手段都用尽了,江小扣都没有成功。只因为舒倦说了,要她活着并且是好好活着。
  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江小扣求死不能,竟已溃不成人形。有丫鬟想要给她梳洗,只是一靠近,江小口扣就哭闹不止。长此下来,也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虽说舒倦说了要好生照顾,但倾雪楼的丫鬟对于这个曾经毒害过公子的人,实在无法给予好脸色。
  “怎么是你?舒倦他人呢?”江小扣缩在屋内一角,听见脚步声后才微微抬头。污乱的头发覆盖住了她的脸颊,透过发丝间的缝隙,审视着来人。
  “你有何事直接和我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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