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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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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唬嬷醒肓斓嫉椒ü渭�120周年国庆,在晚宴的时候,见过举世公认的酒王莫泊桑表演过,惊艳全场。银龙腾云,确实华丽无比,女人是一种感性远胜理性的动物,当然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然而,这恰恰就是他犯的一个大忌,有点愣头青的顾此失彼。,这是捧人的舞台,也是毁人的舞台,只有驾驭能力出众的人,才能站到最后,你知道的,一个男人,要是在女人面前很受宠,通常都会在男人面前很受气。拿我来说,我心里就极度不平衡,推己及人,我相信,没几个男人,尤其是这里的男人,愿意见到其他男人被女人众星拱月般推崇的,这就是他华而不实的地方。”

长孙能臣静静听完,终于抬头望了中年男人一眼,轻笑不语。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问道:“难道他不是?”

长孙能臣微微一笑,水晶杯的漩涡适时停止,酒面平静无纹,摇头道:“不是。”

中年男人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问道:“那他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长孙能臣轻声道:“八个字。”

中年男人神情凝重,问道:“哪八个字?”

长孙能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霎时桃红柳绿,缓缓道:“顺势而为,暗度陈仓。”

中年男人低头苦思冥想,片刻,毫无斩获,只好放弃道:“我没看出来。”

长孙能臣重新晃起了酒杯,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江心微微颤漾的一弯水明月,归于平静的红酒又开始形成一层层的漩涡,由浅入深,轻声道:“一粒沙子能达到大海,不是因为它轻盈,也不是因为它执着,只是因为它肯顺水而行罢了。高俅把豹子头林冲整得心如死灰,绝不仅仅是因为高衙内看中了他那个美娘子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林冲不懂顺势而为。高太尉掌控八十万禁军,林豹子身为教头,却整天一副严肃清高的做派,始终与领导若即若离,怎能不彻底寒了领导的心,怎能不拿他杀鸡儆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中年男人点点头,感叹道:“确实,不巴结权倾朝野的太尉,任你冠绝苍宇又如何?”

长孙能臣伸出三根手指,微笑道:“所以,三十杯酒,乃顺势而为。”

中年男人也笑了笑,轻声道:“那暗度陈仓呢?”

长孙能臣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止了旋转晃动的动作,举起手中的那杯红酒,至齐眉处,凝视着那个没有半刻停留的漩涡,静逸得像只孤云野鹤,良久,他才肯开金口,轻声道:“看见这杯中央的那个漩涡了吗?像桃花般层层绽放,美,太美了。”

中年男人皱皱眉头,问道:“这跟那个年轻人有关系?”

长孙能臣轻轻一笑,确实如白玉兰花般的儒雅,把手从高处放下,又重新将酒杯晃动起来,轻声道:“《荀子·劝学》里面有一句: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话是说,君子的本性跟一般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银龙腾云,就是那个年轻人暗度陈仓之计。”

中年男人一怔,问道:“怎么说?”

长孙能臣似乎看穿了全部内幕,比划出两根手指,轻声道:“银龙腾云,他这样做,有两层含义。”

“哪两层?”中年男人眸子明亮起来,迫不及待问道。他对那个年轻人的兴致是越来越浓,能让长孙能臣这么细致观察且这么详细分析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还凑不够五根手指。他现在已经开始为自己刚刚那番肤浅偏见的言论而后悔莫及了,懊恼自己怎么就领悟不到这些细枝末节呢?不过他也很快释然,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是长孙能臣。

长孙能臣继续分析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魔术师表演时,为什么要请几个性感女郎相助?”

中年男人想了想,回答道:“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

“一语中的。”长孙能臣轻打了一个响指,继而道,“那个年轻人对掩饰的窍门,可以说了如指掌,他之所以选择用这种华丽到近乎浮夸的方式手法来喝那三十杯酒,就是为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只专注于他的动作上,而忽略了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中年男人细细回想着刚才的种种画面,沉默了半晌,还是没想到,问道:“那东西是什么?”

长孙能臣笑了笑,忽然问了一句:“见过黄果树瀑布吗?”

中年男人如堕五里雾中,更是陷入了陷入迷离恍惚的境地,只能是懵然点头。

“气势磅礴的黄果树瀑布自断谷倾泻而下,碰到潭面的嶙峋怪石后,就会变成无形的水雾,飘洒四方,非常壮观。”长孙能臣引而不发地说道,今晚确实是个妙不可言的夜晚,要知道,他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平常很少会讲一大通不着边际的话语,从来都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哪像现在这样,讲一件事情,就拐了九曲十八弯。

中年男人转着古玉戒指,揣摩着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倏然眸子睁大,脱口而出:“那东西是酒!”

长孙能臣微笑点头,多年感情深厚的挚友,果然是心有灵犀默契十足,缓缓道:“那个年轻人并不是简单地表演银龙腾云这个绝技,他将杯中的酒疾速地旋转起来,等速度大到一定阶段,白酒碰到杯壁后,就会变成无形的水雾,但由于酒本身的量就不多,所以很难用肉眼观察得到,再加上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喝酒的绚丽方式上,因此谁也没发现杯中的酒正一点点地减少。”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轻轻道:“所以,他才会选择白酒,而不是红酒。”

长孙能臣轻笑道:“红酒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

中年男人轻声道:“这么说,他没喝够三十杯?”

长孙能臣点点头,心里约莫计算了一下,微笑道:“大概,只喝了十杯吧。”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中年男人开怀大笑了几声,如大江的浪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轻声道,“能臣,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那个年轻人非常有趣。我原以为他是只爱出风头的狗熊,却没想到他是一条深藏不露的狐狸,把所有人都给忽悠了,高明,的确高明。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我估计他死也想不到竟然会有人看出他的小手段吧。”

言毕,中年男人又忍不住笑了几声,吸引了不远处正在聊着私密的几个妩媚女人的目光,她们飘过来的眼神中透着无端的暧昧与柔情,像沙滩上徐徐吹来的咸淡海风,让人陶醉,尤其是望向长孙能臣时,更是不加丝毫掩饰的挑逗。若是换作别人,早被这几个女人火辣辣的眼神勾去了三魂六魄,可是这两个极品男人却好像开国元勋正在共商国是一般,完全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已经忘乎所以了,连正眼都没给她们一个,让美人好生失望。

长孙能臣把杯里的红酒仰头而尽,回味了下,忽然开口道:“他想到了。”

中年男人思维停顿了下,笑容僵在脸上,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才问道:“他想到了?”

长孙能臣轻声道:“嗯,他想到了。他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有人看出他的小手段。”

中年男人更是迷惑不解,皱眉问道:“他希望谁看到?”

长孙能臣摇摇头,终于有他看不懂的地方,轻声道:“这是一个旁人解不开的谜团,只有他自己清楚。”

中年男人心中的震撼久久未能散去,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想让人看出他的破绽?”

长孙能臣轻声道:“你应该记得,他在喝酒之前,吟了几句诗:‘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很突兀,没有任何的上下文联系,我觉得他是在故意念给某人听的,但这个人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中年男人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道:“我现在非常想认识那个年轻人。”

长孙能臣笑了笑,揶揄道:“你对他不是没好感吗?”

中年男人并不介怀,笑得像佛祖显灵,轻声道:“水总是会干,人总是会变的。”

长孙能臣打趣道:“你这变,也够快的,连最嬗变的女人也会自愧不如。”

中年男人哂笑了几声,继而叹息道:“不过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得到他了。”

长孙能臣问道:“见他干吗?”

中年男人不假思索道:“跟他做朋友,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有趣的朋友。”

长孙能臣轻笑一声,轻声道:“他可真厉害,连南宫青城这样出类拔萃高不可攀的人物,都肯当众承认他是朋友,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倒好,连你这个食古不化难以相处的老古董也想跟他做朋友,看来,他注定要成为今晚的头号主角了。”

中年男人厚颜无耻笑着,叹声道:“可惜走了,不然,能认识这么一位有趣的朋友,岂非一件幸事?”

长孙能臣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轻笑道:“不用唉声叹气的,你很快就会见到他。”

中年男人扬了扬眉毛,显然来了兴趣,问道:“哦?什么时候?明天?”

长孙能臣摇摇头,微笑道:“待会儿,待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中年男人大吃一惊,问道:“他还会回来?”

长孙能臣笑着道:“你要跟我打赌吗?”

中年男人摆摆手,轻笑道:“我还没蠢到怀疑你的份上,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会回来。”

长孙能臣举目望向了窗外,屋内灯火辉煌,屋外却只有黑夜,浓稠如墨的黑夜,能够将一切,无论是美好还是肮脏的事物都掩盖起来,他静静看了好久,忽然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场闹剧,本来就是他设计好的,他怎么会不回来?”

中年男人闻言一惊,顿时灵魂出窍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如果萧云听到长孙能臣这番分析,一定会将他视为推心置腹的知己。

可惜他没有听到。

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去注意听。

因为此刻,他的整个世界只被一个人所占据着。

怀里的美人。

她睡得很安详,如同一块静卧于软垫上的蓝田美玉。

萧云边走,边轻哼起那首不知名的小调,融在夜色中,苍凉,萧瑟,如寒冬。

他走得很慢,却很稳,像穿梭于青山丛林中的老樵夫,步履驾轻就熟,且轻松自如。

夜,尤其是雨夜,总是这样凄美,漫漫黑暗,掩饰着噬人的空虚。

漆黑的苍穹一眼望不到边,无月,无星,这样的夜晚,最容易让人迷失。

萧云轻抱着沉醉不知归路的苏楠,穿过竹林小道,走出会馆大门,行在沿湖小径。

周围很静,只有一片低鸣蛙声从密密草丛里传出,更衬托出雨夜的孤清。

夜雨已经停止。

天空偶尔飘落几滴残雨,轻柔地落在鼎湖中,激不起半点涟漪,却击碎了湖面倒映的霓虹灯光。

在湖边深处的一棵柳树旁,荒无人烟,萧云停下了脚步,低头静静凝望着苏楠那张美得接近千年狐妖的脸庞,嘴角轻轻扬起一个醉人的弧度。怀里的美人双眸依旧紧闭着,可早已不像伊始那般地平静了,长长的睫毛竟微微乱颤着,像一只举翅欲飞的蝴蝶,连呼吸也渐渐局促而起。

忽然,一直醉醺不醒的苏楠蓦地睁开眼睛,恨恨地瞪着萧云,嗔道:“看够了没?”

萧云微笑道:“我说过了,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苏楠伸出玉手,遮住他那双坏坏的漆黑眸子,忍不住娇骂一声:“流氓。”

萧云轻笑不语,任由她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感受着那销魂的质感。

夜凉如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柳树下,极有默契地沉默着,谁也不愿出声打破此刻静谧的气氛,彼此没有任何眼神或者言语上的交流,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轻快的心跳声,揉和着纤细柳条在夜风中轻舞的声音,那样的协调,那样的平淡,平淡到动人心魄。

不知过了多久,苏楠轻声道:“放我下来吧,这样抱着,你会累的。”

萧云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要放下的意思,手不释卷。

并不是他不觉得累,只是因为他想多抱一下,美人那温润如玉的娇躯让他心颤。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美人在怀却坐而不乱的,只有柳下惠一人。

半天不见萧云有动静,苏楠觉得奇怪,便将手从他眼睛处移开,赫然发现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正凝视着她,柔情万千,清亮中透着爱慕。就在一刹那,她那颗沉寂许久的玲珑心倏地融化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融化了,与前晚在屋顶上紧紧一抱时的心理不同,此刻,她不再有半点迟疑,半点多虑,漾出女人无限的情思,脑中却只有一个想法,我只属于他。

苏楠享受着他那深情的目光,皱起鼻子,低声道:“傻瓜,你不累,我也累了,快放我下来。”

萧云笑了笑,不再逗她,顺从地把她放下,然后转身,负手望向了湖中央。苏楠站在他旁边,安静如斯,再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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