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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们的受害人提供某种形式的赔偿。例如,一个谋杀犯必须向受害者家属提供巨额赔偿。此外,与同时代出现的其他文明一样,赫梯人也蓄用奴隶,通常都是捕获来的战俘。但是在赫梯社会里,奴隶也享有某些权利,他们被允许拥有财产和赎买自身的自由。而且,在赫梯王国里,妇女享有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妇女所享受不到的权力和自由。赫梯法律允许妇女和男子一样拥有职业;皇家的文件和国宝显示国王和王后共享大权。赫梯王朝的某一时期,曾有王后单独临朝统治的记载。赫梯人供奉的最高神明是风雨雷电之神和太阳女神。但与历史上其他文明不同的是,他们也容忍别的宗教信仰。他们被称为“万神的民族”,因为他们允许信仰叙利亚、巴比伦和其他国家的神,并把这些神请进了自己修建起的万神殿里。在赫梯王国最后的几个世纪里,赫梯的国王也被认可为众神之一。赫梯人的艺术才华虽不出众,但他们的雕塑作品新颖生动,尤其是石壁上的浮雕作品。城门和王宫门旁,一般都雕有巨大而生动的石狮。建筑材料则多用巨石,明显优于两河流域所使用的土坯。
令我们不能小视的是,赫梯人有自己独特而辉煌的历史。
在今天土耳其境内一个名叫巴卡科依的地方,有一座废墟遗址。早在公元前1950年,这里就已经矗立起城堡和定居点了,它的居民称之为汉梯息,意为汉梯人的土地。他们的城堡建于山丘之上,两面有陡峭的峭崖保护,易守难攻,他们就在这里世代生息。公元前18世纪晚期,一支好战部落迁徙而来。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以及如何迁徙而来,只知道这支部落中的一支突然向汉梯人发难,将汉梯息夷为平地。汉梯息的领袖痛失家园,于是诅咒那些还胆敢在这块土地上定居的人们。然而这个外来的民族置若罔闻,一个世纪不到,他们中的一支就重建了汉梯息,而且将之命名为汉梯沙,使它成为自己的首府。这个部落的领袖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汉梯沙里,意为“汉梯沙的国王”,由此建立了一个王朝,这就是赫梯王国的开始。他的臣民被称为赫梯人。采用被征服者的名字来奠基立国,古往今来都比较罕见,这个民族真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习惯于征战的民族,很快将国土扩展到了安纳托利亚中部的大部分地区。可他们还不满足。公元前16世纪中叶,赫梯王国先征服了安纳托利亚以南的叙利亚,然后又挥师南下500英里,企图征服巴比伦在美索不达米亚的首府。后来由于王国后方出现内讧,赫梯军队才迅速回撤。公元前1564年,赫梯军队攻陷巴比伦城,掠走大批俘虏和财宝,主神马尔杜克的金像也未能豁免。公元前15世纪末至公元前13世纪中期是赫梯最强盛的时期,此间赫梯人摧毁了由胡里特人建立的米坦尼王国,并趁埃及埃赫那吞改革之机夺取埃及的领地,与埃及争霸。埃及第十九王朝的法老们都与赫梯交过手,至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时,赫梯与埃及的军队会战于卡迭什,双方损失惨重,结果于公元前1283年缔结和约。与埃及的争霸,使赫梯元气大伤。公元前1246年,国王汉梯沙里三世采取和亲政策,将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埃及的拉美西斯法老。后来发现于埃及卡纳克庙宇墙上的一幅雕刻,就描绘了当时埃及法老迎娶赫梯公主的情景。
世代征战让赫梯人认识到没有强劲的军队是不行的。为了保卫家园,进行对外扩张,赫梯历代国王保持有一支人数多达30万的军队。他们的武器先进,使用短斧、利剑和弓箭。赫梯人在冶铁方面颇具名气,是西亚地区最早发明冶铁术和使用铁器的国家,赫梯王把铁视为专利,不许外传,以至铁贵如黄金,其价格竟是黄铜的60倍。赫梯的铁兵器曾使埃及等国为之胆寒。赫梯人打击敌人最有效的武器是战车;在战场上,他们驱赶披着铁甲的马拉战车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使来敌闻风丧胆。
己的历史坐标赫梯文明之谜(2)
王春来
连载:世界远古之谜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作者:王春来
更重要的是,赫梯人充当了两河流域与西亚北非地区文化交流的使者。毫无疑问,某些文化成分就是通过这个中介从美索不达米亚传到迦南人和喜克索斯人中间,可能还传到爱琴海诸岛。可以说,赫梯文明是埃及文明、两河流域文明和爱琴海地区诸文明之间的主要链环之一。然而在近3000年的时间内,“赫梯”成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因为它的文明连同它曾经建立的一切都被淹没在地层之下。公元前1200年,赫梯人的灾难降临了。“海上民族”腓尼基灭亡了赫梯王国。或许是出于天意吧,在长达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整个中东地区一片干旱
,庄稼连年歉收,严重地削弱了赫梯王国的实力。长时期的旱灾带来了人们的不安和骚动,居民纷纷外迁,寻找新的稍好一些的生活环境。祸不单行!恰好此时北方的游牧部落和西部民族入侵,内忧外患终于把赫梯王国推向了覆灭的深渊。到公元前1150年,赫梯王国已经彻底地不复存在。那些在城市毁灭时幸存的赫梯人四散奔逃,在许多年之后最终为别的民族所同化。
然而赫梯文化在历史上却留下了自己的一页,在赫梯王国覆灭200年以后,在安纳托利亚东部和叙利亚北部又崛起一系列小王国。考古学家们相信这些王国的人民不会是赫梯人的后裔,但是他们却选择了赫梯人的语言,承袭了赫梯人的一些宗教和风俗习惯。学者们称这些王国的居民为新赫梯人。公元前8世纪,新赫梯王国被亚述所灭,“赫梯”这个民族从此销声匿迹,直至19世纪再次引起世人的关注。
1834年,法国建筑师、艺术家兼文物古董商查理·特克思尔(1807~1871)来到了安纳托利亚(今土耳其境内)。像其他的文物古董商一样,他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希腊和罗马历史里那些曾经有过记载的地方。他希望在安纳托利亚找到罗马人曾建立的一个被称为汰纹的居民点。他不辞劳苦,一个村一个村地走访,最终来到安纳托利亚的北部中心地区一个叫巴卡科依的小村(现名波卡归)。村民们告诉他,村后的山边有一座废墟遗址。胜利之神似乎在向他招手。
他马不停蹄地赶到目的地,简直被眼前规模宏伟的废墟惊呆了。古城废墟的城墙大约圈地300英亩,部分古城墙仍然挺立着。有两条非常宽大的马路,一条有一对石狮守卫,另一条路旁则守候着一个石刻的狮身人面像。
出乎意料的事远不止此,村民告诉他附近还有另外的废墟遗址并领他前往。一个小时后,只见前方隐约出现了高大的石灰岩山头;再靠近些,石灰岩山头上出现深深的天然裂缝,走进去,里面竟是巨大的房屋。高大的石墙上刻画着几十个男男女女的图像,看上去像是国王和王后,以及仙子和仙女。村民们告诉特克思尔,他们把这个地方称之为亚塞尼卡亚,意思是“有雕刻的岩石”。
特克思尔很想惊呼一声:“我找到汰纹了。”然而,废墟规模的宏大粗犷以及两地的雕刻风格告诉知识渊博的他,废墟的主人绝不是罗马人,因为“这里的建筑跟罗马帝国时期的建筑没有关系”。后来他认定可能是浦特利亚,根据古代历史学家赫诺和塔斯的说法,安纳托利亚曾有这么一个城市,只是在公元前547年毁于战火之中。
特克思尔去世多年以后,考古学家们发现巴卡科依和亚塞尼卡亚的历史远比公元前547年来得悠久。为了解开这个由特克思尔找到的废墟之谜,科学家们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研究、考察和思索。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搜集了所有可以找到的有关古世界的线索,最终获得了成功:
19世纪40年代,英国皇家地质学会成员威廉·汉密尔顿成为特克思尔废墟的第二位目击者。他对亚塞尼卡亚的雕刻画进行了素描,坚信这些遗迹只可能是希腊人或罗马人留下的。因为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安纳托利亚人,不相信在这片土地上还会有伟大的文明崛起和繁荣过。
1872年,一位名叫威廉·莱特的爱尔兰传教士从叙利亚城哈马得到5块带有雕刻的石头。莱特本人并不懂得这些符号,但他认为它们可能是一个被称之为赫梯人的神秘民族雕刻上去的,因为《圣经·旧约》中有好几处提到过赫梯人。
另一条线索的出现是在1879年。一位名叫阿其波尔德·舍斯的英国学者把特克思尔曾经在巴卡科依和亚塞尼亚卡拍下的照片和哈马石头的照片做了比较,发现两处照片上的符号有相同之处,由此揭示出是同一文明从安纳托利亚中北部迁移到了位于几百英里以南的叙利亚。与此同时,其他一些研究亚述和埃及文明的科学家也从文献中找到一些有关汉梯人文明的线索。舍斯认为这些汉梯人可能是《圣经》里提到的赫梯人,并进一步推断说他们可能就是在巴卡科依附近修建山顶城堡的民族。但赫梯人的历史仍然是混沌一片,他们的文明真相仍然未能大白于天下。
最终,打开赫梯人秘密大门的钥匙在千里迢迢之外的埃及被发现了。1887年,在埃及一个叫阿玛拉的村子里发现了许多记有楔形文字的陶碑。几乎所有的这些陶碑都用“阿卡汀”(一种19世纪学者都很了解的楔形文字)所写成,上面多处提到过汉梯人,即赫梯人。但其中有两块陶碑,上面的文字却无人知晓。
1893年,一位名叫欧内斯特·强塔的法国人类学家在巴卡科依进行了一系列考古挖掘工作。他发现了两块陶碑,上面刻的楔形文字跟在埃及阿玛拉发现的那两块陶碑上无法破译的楔形文字相同。于是,古埃及文明与在巴卡科依修建城堡的那个文明被联系起来了。于是科学工作者们开始提出有关赫梯人的理论,而且,新破译出的公元前15至12世纪埃及的文献中提到了这个神秘的民族,人们开始相信历史上曾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个民族。
己的历史坐标赫梯文明之谜(3)
王春来
连载:世界远古之谜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作者:王春来
到了1905年,一位在德国柏林大学里专门从事巴比伦和亚述楔形文字研究的专家开始破译这无人知晓的文字。1906年8月20日,他终于找到了答案。一位参与巴卡科依考古挖掘的人交给他一块刻有巴比伦楔形文字的陶碑,即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和赫梯国王赫突斯里于公元前1270年签署的一项和平协议的副本。这样重要的文件一般保存在有关国家官方的档案馆里,这就意味着巴卡科依肯定就是人们长期找寻的赫梯人首都。赫梯人的地理坐标终于被确定下来:就在土耳其这块土地上。
此后,考古学家和社会科学工作者们继续积极地从事考古和文字破译工作,终于使赫梯这个民族的面貌开始逐渐清晰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非曲直《汉谟拉比法典》之谜(1)
王春来
连载:世界远古之谜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作者:王春来
人类在4000多年前就留下了较为完备的成文法典。对于世界上的第一部成文法——《汉谟拉比法典》,迄今仍是见仁见智。在它的身后,有着一片嘈杂的纷纷攘攘声。
1901年12月,法国人和伊朗人组成的联合考古队正在伊朗西南部一个名叫苏撒的古城旧址进行发掘工作。一天,考古人员发现了一块黑色玄武石,几天以后又发现了另外两块。将三块拼凑起来,恰好是一个椭圆柱形的石碑。这块石碑高达2。25米,底部圆周长为1。9米,顶
部圆周长为1。65米。石碑的上部是浮雕,下部是用典型的阿卡德语(即巴比伦语)楔形文字镌刻的铭文。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经过缜密考证后断定:它就是人们耳闻却未曾目睹过的《汉谟拉比法典》。
《汉谟拉比法典》是古巴比伦王国第六代国王汉谟拉比(公元前1792年—1750年在位)颁布的一部著名法典。众所周知,古巴比伦王国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域,大体相当于今天的伊拉克,如果这部法典是“真身”,又怎么跑到苏撒去了呢?原来,公元前3000多年前,在今天伊朗迪兹富尔西南的苏撒盆地有一个强大的奴隶制王国,叫埃兰(又译“依兰”),古城苏撒就是埃兰王国的首都。公元前1163年埃兰人攻占了巴比伦之后,便把刻着汉穆拉比法典的石柱作为战利品搬回到了苏撒。埃兰王国后来被波斯灭亡。公元前6世纪波斯帝国国王大流士上台,又把波斯帝国的首都定在苏撒,这个石柱法典便又落到了波斯人手中。
在石碑被“验明正身”之后,人们又出现了新的疑惑:发掘出来的圆柱正面7栏的文字怎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