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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4-01-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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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生以花为友为邻为命,整日莳弄着花草,是一个种花人;他沉湎于花,天天看花一个饱,又是一个赏花人。他作诗曰:
  蕉石神传唐伯虎,竹枝貌肖夏仲昭。生香活色盆中画,不用丹青着意描。
  米珠薪桂难为活,补屋牵箩倍辛苦。金马玉堂吾不羡,荣衔新署卖花人。
  见多识广的郑逸梅不无感叹地说:“真正生活于画中,吴中周瘦鹃亦尚够格,其余大多徒有虚名。”周先生性情爱花,终年为花木颠倒,服务花木之暇,还不失书生本色,常常在故纸堆中找寻花木的文献,偶有所得,便晨抄暮写,将那有关花木的诗词歌赋、历史故事、神话传说一网打尽,积累起来,作为枕中秘笈,不时一展文人身手,写成文章,佳作叠出,自娱娱人。他说,自己是“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是文艺,一条腿是园林。如果将那花木比作美丽女子,他笔下的赋予文化意义的花木就仿佛识书达理的佳人。毛主席接见他时,赞扬说读过他的许多文章,并且说:“你的散文是写得好的。”“只要群众读喜欢你的文章,那么你的文章就是好文章。”
  周先生将自己谈花木的文章结集,于是有了美丽之书《拈花集》。
  可是,还没有看到自己的书出版,他就无奈地离开他的花木和故国了。他为南社会员时曾作诗曰:“寝馈花间几度春,朝朝扶植费精神。沧桑变幻原无定,割爱何妨换主人。”几成谶语。
  周先生是一位富有情趣的人,谈到死的问题时,他曾浪漫地说:“安排一精致小室,触目琳琅,彪炳生色,又复列盆花数十,散馥吐芳,人坐其间,那浓列的香气,使人熏醉,从此不醒,飘然离世而去,岂不大快。”可是造化弄人,使他没有能够像他想像的那样如此美丽地归去。古人言,只知人有万千愁,花枝更有愁千万。种花人也愁啊。周先生的小儿溺死于他掘的花池中,他一气之下将水池填平。可是心爱的花草树木要喝水,他只好又在院子里打了一眼井。1968年夏,天丧斯文,连他视为生命的“饮马图”、“石孚”和“裂云穿石”三件盆景也被抄走,周先生深受刺激,一代花魂不再惦记他魂牵梦系的紫兰小筑、他的花木和亲人,投井而去。
  《拈花集》在作者死后十五年问世,已是1983年。又十六年,上海文化出版社选《拈花集》部分文章辑成《花语》,首印五千五百册。我得到的就是其中之一。周先生著作等身,以花木为内容的,有《花前琐记》、《花前续记》、《花前新记》、《花花草草》、《花弄影》等,可惜我无福得到。
  不久,我出差江南,手中带的就是这本《花语》,还有郑逸梅先生的《花果小品》。《花果小品》也是说花木的,巧的是,郑逸梅是应周瘦鹃之命出版《花果小品》的。两本书相映成趣,相得益彰。它们成为我行在路上、走在天地间的背景音乐。
  路过苏州,我向往着去访周先生的“紫兰小筑”,问询导游,她竟一脸茫然……

  伦敦餐桌上的王尔德

  
  ? 梅疾愚
  一
  二战过后,有人曾经问过叼着大雪茄烟的丘吉尔,你来生愿意与谁倾心长谈?丘吉尔毫不迟疑地回答:奥斯卡·王尔德。
  可王尔德的名声一度并不好,一些道貌岸然的英国绅士还在以道德的名义不停地声讨他,认为他是一个伤风败俗的“败类”。那时候,王尔德去世已经近半个世纪了,彬彬有礼的英国上流社会“礼遇”给他的骂声一直不绝于耳。可大英帝国首相、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丘吉尔却对他情有独钟,将其视为知音,并把来生预支给了他。
  二
  丘吉尔之所以青睐王尔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王尔德是一个“充分的人”。德国戏剧家席勒说,只有充分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游戏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充分的人。而王尔德正是英国上流社会的一个“浪子”,他时常脱下伪装的外套,摒弃清规戒律,率真地游戏着,用现在一句时髦的话说,他是一个具有真性情的人。
  在近年兴起世界性的“王尔德热”之后,他的许多话已经被奉为艺术和人生的格言。他的话不乏深刻,甚至深刻得有一些“另类”。这可能正应了那句老话,艺术上的才华首先表现为怪才,因为“怪”便是一种突破。比如,王尔德说:“谁征服了伦敦的餐桌,谁就征服了整个英国。”这是王尔德刚从学校走进社会时说的,话里暗含着揶揄,可也正是从这一时刻起,他开始了以这种方式征服伦敦上流社会的游戏。
  这场游戏是从征服伦敦餐桌上的女人开始的,有点像我们小时候玩的“猫捉老鼠”,吃掉老鼠是次要的,捉的过程比吃掉更有乐趣。他把女人当成一个个假想的对手,想方设法地施展自己的才华,并且常带有表演的色彩,以赢得她们的芳心。他对女人的逻辑是:赢得就是征服。于是,他白天把自己闷在屋里写诗,目的就是为了在晚餐的餐桌上朗读给那些女人听。餐桌上的女人调动了他生命的激情,也引爆了他的才华。1881年,他把这些诗结集为《王尔德的诗》,结果名声大噪,使他很快成了诗坛上唯美主义的一个代表人物。
  王尔德的诗,以及他后来创作的戏剧、小说和童话一直都有浓郁的唯美主义倾向,这与他喜欢女人有关,或者说与他“讨好”女人有关。他说,只有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唯美的动物。
  三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伦敦有一个著名的漫画期刊,叫《笨拙》,它一直和当时的唯美主义运动“过不去”,而王尔德自然是他们所要讽刺的主角。有趣的是,他们刊登的那些漫画,所表现的场景都是餐馆(咖啡馆)或是密室,似乎只有这两处才是唯美主义能够得以生存和繁衍的温床。在这些画中,王尔德都是和女人在一起,有时是和一个女人独处,有时是和很多女人在一起,很有一点众星捧月的味道。但无论是王尔德,还是那些女人,他们都露出一副很快乐的样子。连那些漫画家也不得不承认,女人们喜欢王尔德,这让那些习惯了装腔作势的保守主义者嫉妒得要死。可女人们喜欢王尔德的真性情,以及那种真性情所带出来的才华,这种叫做“才情”的东西早已对那些保守主义者“扭过了头去”。
  当然,王尔德的才情也可以说是女人们对他的回报。王国维说作为词人的李煜是“生于宫中,长于妇人之手”,因此才有他内心的“洁净”,而英国那些富有风情的女人们也同样给予王尔德以“不谙世事的纯洁”。而正是这“不谙世事的纯洁”隐喻了王尔德的命运,因为它对文学创作是一种滋养,而对生活却是一个陷阱。
  四
  无论是王尔德的生前,还是死后,没有人会否认王尔德的天才,用当时英国一个女演员的话说:“在伦敦,一个白痴见到奥斯卡·王尔德,都会摘下自己的帽子。”可是他的天才确实是“玩”出来的,或者说是在他充分地享受生命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的。
  王尔德说:“人的灵魂就像一个小女孩,躺在地上又哭又闹。”他对这个“小女孩”宠爱有加,很少“训斥”和“引导”,或者说,他无法抗拒人的灵魂的意愿。所以,他在谈到艺术与生活的关系时说:“艺术是世界上最严肃的事业,而艺术家的生活却最不宜严肃。”这无疑是那个叫“灵魂”的“小女孩”说的,她真的很任性。
  在王尔德“不宜严肃”的生活中,我们确实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种生活与他的艺术创作之间的联系。王尔德在牛津大学毕业不久便结识了当时最有名的美女莉莉·兰翠,像所有接近莉莉的男人一样,王尔德疯狂地爱上了她。他的《新海伦》等很多诗都是为莉莉而写。而当他出版第一本诗集时,他送了一本给莉莉当作礼物并在内页上写着:“致海伦,那位以前生在特洛伊城,现在却身在伦敦的美女。”如果没有莉莉·兰翠,也许就不会有王尔德的《新海伦》等优美的诗作了。而话剧《帕杜亚公爵的夫人》也是他和纽约女演员玛丽·安德森爱情的结晶。不幸的是,他的剧作被玛丽·安德森退了回来,他梦想的稿酬和女人都远离了他。他自我解嘲地对他的朋友薛瑞德说:“我们今晚没有钱和公爵夫人共进晚餐了。”
  几乎王尔德所有的作品都能找到与生活的对应,都能看到与他生命最内在的联系。当他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他觉得给自己儿子讲别人的童话是一种耻辱,于是就写出了《快乐王子与其他故事》,评论家、传记作家维维安·贺兰认为这是一部“堪与安徒生、格林等著名儿童文学家作品并列世上的最伟大的童话故事”。在这里,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维维安·贺兰就是王尔德的小儿子(王尔德入狱之后,他的两个儿子都随母亲改了姓氏)。
  还有,王尔德喜欢“奇装异服”,这曾经成为伦敦的一个风景,同时也招惹来一些人的诟病。他为了反驳人们的攻击,也是为自己的这一爱好找到理由,于是开始钻研人类服饰史,并写了大量的论文,结果他成了一个很有名气的服饰专家。
  即便成为一个囚徒,他也同样写出了《狱中书》和诗作《里丁监狱之歌》。
  还没有一个作家能像王尔德一样,把生活和艺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他那里,这两者无疑是世界上最有情趣的事物,而情趣也正是生活和艺术的本质。他一直想把自己充满情趣的生命体验转化成艺术,他真的做到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
  他也一直用情趣抵抗枯燥。他最吸引人的一句话是:“枯燥是因为严肃进入了晚年。”
  他去世一百年后,《纽约时报》的一个专栏作家很大方地说了这样两段话。
  五
  1881年,刚刚出道的王尔德曾去过一次美国,这次美国之行也许最能体现他对生活的游戏情趣。
  当时,王尔德的一举一动都成了伦敦餐桌上的话题,无论褒与贬,整个英国艺术界,包括上流社会,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了。这时,商业神经极为发达的美国人也发现了这棵“摇钱树”,他们也迫不及待地向王尔德招手了。
  邀请王尔德赴美,是美国文化界的一个“阴谋”。因为在1881年的9月,纽约要上演喜剧《单人纸牌戏》,而这部戏是讽刺王尔德与其他唯美主义的诗人的,戏中一个名叫“肉欲诗人”的角色,人们普遍认为是影射王尔德的。这部剧的导演认为,如果可敬的王尔德先生能够在纽约亮相,一定会大大提高该戏的卖座率,所以他极为殷勤地力邀王尔德。而王尔德并没有问其究竟,便以大英帝国艺术家的身份,漂洋过海地去传播美和艺术了。
  很有趣的是,在他乘“亚利桑纳”号到达美国,在过海关时,海关人员问他有什么物品需要申报,他回答说:“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的天才需要申报。”这一回答让在场的记者目瞪口呆。
  王尔德在巡回演讲中并不在乎美国人的兴趣,而是大谈他所喜欢的服饰和英国的文艺复兴,可当时的美国还不过是一个艺术的荒原,观众对他的演讲很少能听得进去,他们更喜欢看到传说中的这个唯美主义诗人的“怪异”行为。王尔德并不投其所好,还不停地在演讲中对美国人的生活方式发表刻薄的评论。例如他说:“在美国生活就像长长地吐了口痰。”还有:“我认为美国人心目中最严重的问题之一就是如何培养更好的礼貌。这是美国文化中最值得注意、也最痛苦的缺点。”
  即便这样,他也同样受到美国女性的喜欢,他不得不请两个秘书,一个负责签名,一个负责回应向他索要头发的女性。他的餐桌上经常有很多才貌双全的女性,她们喜欢王尔德对美国男性率真的挖苦。这当然也会激怒那些自以为是的、虚伪的美国男性,报纸上不时有对他的攻击和谩骂。
  而王尔德也并不在乎这些,在完成了近七十个城市的演讲之后,他发表了对美国的最后结论:“好的美国人死时会到巴黎,而坏的美国人会留在美国等死。”
  美国的《论坛报》也以同样的口吻对他的美国之行做了总结:“不管他在哪里出现,都能以一种新方式娱乐大众。大学城的学生视他为绝佳的嘲讽对象,蒙古大夫用他最喜欢的向日葵来宣传药物……在风气自由不受羁绊的美国西部,商人也利用王尔德大作广告,他随便拿起一份报纸,就可能会看到自己出现在服饰的广告上,而广告词上写着:王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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