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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做这件事,只是那些在入学前就爱上了大自然的孩子才会这么做。
在集体农庄养猪场的一个地段里,给热爱家畜的孩子们开辟了一个“心爱的劳动之角”。这里真是一个特别的实验室,学生们在这里培育一种含盘尼西林菌株的植物,他们把这种植物加入饲料,研究这种生化饲料对动物机体发育的影响。这项劳动也吸引着年幼的孩子,但在其中起主要作用的还是高年级学生。在集体农庄养牛场也有一个同样的创造性实验室,少先队员们在那里喂养小牛。在这里研究着几十种饲料配制方案,而引起孩子们特别浓厚的兴趣的是饲料的维生素化问题。他们在夏季举行专门的远足旅行,去寻找富于维生素和植物抗菌素的植物。学生们用特殊的方法储藏了几公担含维生素的干草,到冬季制成维生素粉。另外在乳品商品养畜场、养禽场和养兔场,也都成立了这样的小型实验室或实验角。在这里,劳动以其鲜明表现出来的智慧的改造力量吸引着孩子们。如果孩子感觉到这一点(真正理解还要稍晚一些),那么他的体力劳动就会充满智力的内容。
我们全体教师认为,教育工作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使所有这些心爱的劳动之角都跟学习紧密地结合起来。因此,每一位教师都在课堂上、在讲授大纲教材的过程中,注意激发学生对某种劳动活动的兴趣。例如,早在低年级的时候,学生就获得许多关于植物特别是关于果树的知识。教师M·H·维尔霍汶娜、г·A·涅斯捷林柯、E·M·日阿连柯,在给低年级学生讲述生物界的时候,就向他们介绍高年级同学在教学实验园地、果园、苗圃里做些什么事。这样就引起了孩子们的求知欲,他们希望知道得比课堂上所学东西更多一些,而这正是对劳动发生兴趣的最初的源泉。在所有进行着创造性的劳动活动的角落里,只有通过劳动才能认识事物,而且劳动越紧张,对自然规律性的认识就越迅速、越深刻。
经验证明,为了激起和发展学生的才能,最有效的办法是依靠他们的独立性来组织劳动。对某一种劳动的共同兴趣有利于把学生联合到这个或那个集体里去。在我们学校里,这样的联合组织每年有70个以上。每个小组有3到12名学生。所有的小组(有的叫小队、分部)都按照自己的独立性原则进行活动。熟悉某一种劳动的教师,参加学生小组的活动,并经常成为他们的指导员,但他不是以教师的身份,而是以本门业务的内行的资格参加的。但是这样的教师在我们这里不超过15人,所以其余的学生小组都是由最有经验的高年级学生领导的。这里所说的领导具有一种特殊的性质——这首先是领导者个人的技艺能够成为大家的榜样,能够以自己的劳动来鼓舞组内成员。每一个这样热爱自己的工作的学生(通常是七、八年级的学生),都能在自己周围团结起好几个也热爱这项活动的男女学生。
我们还有这样一种联合组织,参加的成员是具有不同的劳动训练程度和不同的技能技巧水平的学生,这种组织倒是极有生命力的,因此从教育学的观点来看是可行的。它的产生似乎是自发性的:二年级学生跟五年级学生在一起劳动,五年级学生又在向十年级学生学习。但是这种表面上的自发性才是真正的独立性:对劳动的迷恋和热爱把他们结合在一起了。譬如,我们就有这么一个工作室,每天到了从事心爱劳动的时间,就有一群少年模型设计者聚集到这里来。其中能力最强的是九年级学生谢尔盖。他和自己的几个朋友(七、八、九年级的学生)一起,正在设计一套电气化铁路的模型,这个铁路模型有自动信号系统,有几个扳道岔、尽头线和备用线。在他们旁边,有两个七年级学生(一男一女)、一个八年级学生和一个九年级学生,在一起设计一台电动起重机的模型。但是,他们当中的人不时地去加入前一组比较有能力的同学的劳动中去,而后者也来帮助他们装配起重机。在这里,好像是一个联合组织里有两个小的集体:一个在完成一项较复杂的工作,另一个在完成较简单的工作,但是他们的爱好是相同的。在完成较简单工作的那个集体的成员们,力求达到高度的技术水平,以便有资格跟那些更有经验的同学们一起干活。而那一组的人也想始终走在前面,因为他们感到,那些经验较少的同学当中已经有人“紧紧地赶上来了”。在这个联合组织里还有3个学生:2个二年级学生和1个四年级学生。他们也想做点什么事。于是,年长的同学给他们找到力能胜任的工作:让他们磨光用来制作小车厢和扳道岔的金属片,并且擦净一台旧的生锈的小电动机的零件。这几个年纪小的学生高高兴兴地完成着这项粗活儿。后来,逐步地把越来越复杂的工作委托给他们。譬如,过了1个月,四年级学生奥列格已经在帮助九年级学生给金属片上钻孔了。看到这种情况,组长对同伴们说,看来不久就可以让奥列格上车床工作了。
经过3个月,铁路模型和起重机模型都做成了。谢尔盖又把一个新模型——初轧机的图纸拿到工作室来。这台初轧机模型已经带有自动学和电子学的因素(程序控制、对所加工的零件质量有自动监督)。原来那两个完成不同复杂程度工作的联合组织,合并成一个集体了。
我们的学生就是在这种创造性劳动的气氛中生活的。各种各样的创造性劳动好比是引力各不相同的磁石:磁石的引力越强,学生参加的那种劳动越有趣,他在这种劳动方面的能力就发展得越明显。
教生物学和化学的女教师E·E·科罗米依琴柯,非常喜爱动物饲养业,她在一个牧场里建立了一间实验室,让学生在那里研究抗生素对动物发育的影响。这件最普通的劳动,在她的指导下,就变成了使小组成员们很感兴趣的事。少年饲养员们心满意足地照料动物,配制饲料。
正如我们上述的情况所表明的那样,要发展学生的个人才能,最好是在创造性劳动过程中让不同年龄期的学生在经常地密切地交往的条件下来实现。因此,我们认为,把十一年制学校的高年级分出去作为独立的教学教育机构是不适当的。不要以为我们把低年级学生跟高年级学生分开,就能更好地考虑两类学生的年龄特点。相反,凡是学龄初期、学龄中期和学龄后期的学生同在一起学习的学校,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当一个人同时也在教育别人的时候,他自己才能更好地受教育。在我们学校里,每一个高年级学生都在把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传授给低年级同学,而且特别重要的是,他们以心爱的劳动吸引着他们,从而促使他们努力地掌握劳动的技艺。不仅十一年级和十年级学生,而且九到八年级甚至七年级的学生,都能成为教师的得力助手。当我们在教育某一个低年级学生而遇到困难时,我们就在想:应该找哪一个高年级学生跟他去接近,哪种兴趣和爱好能够成为他们精神交往的共同基础。这是一把进行个别对待教育的钥匙,不过这个问题十分复杂,需要专文加以探讨。
在以学生的独立性为基础的教育过程中,教育的领导以及教师的作用表现在哪里呢?初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教师是旁观者,所有的小组活动都是学生在搞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教师的任务,就是不断地保持学生对劳动的热爱,点燃创造性的火星,设法使它们熊熊地燃烧起来。我们之所以有一批着迷于技术、植物栽培、果树栽培的学生,就是因为有一批热衷于自己爱好的事情的教师在他们眼前做出了榜样。我们的教师A·A·费利波夫、N·B·康潘尼耶茨、A·ф·,巴尔汶斯基、B·Я·塔兰、B·И·申古尔、A·A·沃罗希洛,他们精通内燃机、电动机,熟练地掌握车工、钳工、电气装配工、钢筋工、电焊工的专业。他们每一个人总是跟学生在一起设计着什么东西。从这些教师手里制作出来的各种东西,都以制品的美观、工艺上的精巧而见长。物理教师费里波夫跟学生们一起制作了一套电气修理精密操作用的工具。手工劳动教师塔兰制作了一个便携式的工具箱,里面有一套可供在田间当场修理拖拉机和农业机器的钳工工具。教师申古尔制作了几十个袖珍式半导体收音机。许多学生学他的榜样,迷上了这项工作。我们有些11、12岁的孩子,已经能够照线路图装配出微型的半导体收音机。
一些自然常识教师和低年级教师,如A·A·萨姆科夫、O·И·斯切潘诺夫、E·E·科罗米依琴柯、E·M.日阿连柯、M.H.维尔霍汶娜,热衷于培养粮食作物、技术作物和果树,在生物实验室和教学实验园地里搞试验。他们每一个人在果园里和葡萄园里都有自己的果树和葡萄树——这里说“自己的”,是指他们对每一根技条都非常爱护地进行照料。他们每年都撒播树种,培植幼苗。
掌握技艺是推动学生从事心爱劳动的主要刺激物。因此,我们努力使每一个学生在上学的年份里都要在一个选定的领域里取得突出的成绩。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热爱劳动的精神:一个人热爱一样事,为它而入迷,离了它就不能生活。通往成功的道路通常是要经历长期的反复的探索的。一个学生可能在各种不同的劳动项目中尝试自己的力量,学习各种技能, 但是当他在某一种劳动中的成就还没有远远超出基本要求的界限时,还不能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任何一个学生都能够很好地刨出一块板,做出一个小房子的模型,装配出一个发电机模型,等等,只不过要做到这一点,有的学生需要较多的练习,有的学生需要较少的练习而已。但是要使一种劳动成为心爱的、入迷的事情,却是需要达到超过对同年龄学生的要求更加突出的成绩的。
一般来说,在我们学校里,儿童在低年级时就已经在某种劳动中取得突出的成就了。一个三年级学生的锯工技巧能超过高年级学生;另一个小学生做出的木头小房子是那么漂亮,以至全校师生都为之赞叹不已;第三个小学生把几个栽培品种的果树嫁接到野生砧木上,结果长出那么茁壮的枝条,以至连植物学教师都在思考:这个学生是怎样达到这种成就的;第四个小学生通过帮助少年摩托车手擦洗零件,他自己学会了拆卸和装配小型内燃机。但是在某一具体事情中取得了突出的成就,这还并不意味着学生的全部天资都开发出来了,他的才能已经定型了,他已经可以独立地规划自己的前途了。关于这一点,我们当教师的可以思索,而儿童呢,还是让他再继续地探索,去取得更新的成就吧。
发展个人才能是一个活的、变动性很大的过程。天资和才能一样,是多方面的,所以,学生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又有可能在另外一件事上取得更大的成绩。要在劳动中取得这样的成绩,儿童得付出很大的努力。他会看到(更确切地说:会感到)自己做到的已经很多,但同时又还很少。
刺激学生去取得新的成绩——这是发现儿童的天资和发展他们的才能的一种方法。但在实践中运用这个方法却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我在27年的教育工作中,就遇到过几十个这样的学生:他们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不能在任何领域内取得任何显著的成绩。其中也有一些学生对体力劳动抱着厌恶的态度。但是不管一个人多么不愿意劳动,我们对他的教育还是必须从让他取得成绩开始(起初哪怕是只取得最微小的成绩)。对于那种“一双手连什么也不去碰”的懒汉,在开始的时候就简直不得不强迫他劳动,——不过,据我们的体会,要让他在那种能够取得一点成绩的地方去劳动。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教师跟学生一起劳动。我校有一个懒惰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学生维塔利。在长达八年的时间内,教师们找不出教育他的好办法。维塔利甚至不愿意学开摩托车,——大家知道,孩子们对这件事是很少有人不感兴趣的。可是,有一次,我们决定带着维塔利和别的学生一起去参加桑树田里的行间中耕。教师跟他一起干活,告诉他应当怎样使用机器,怎样发动马达,怎样操纵犁头。教师多次地采用了这个方法。直到最后,维塔利终于爱上了在农业机器上的工作。当他在这个领域里刚刚取得一些成绩后,我们就引导他去努力完成更艰巨的任务。
天才和技巧——这首先是一种为达到目的而克服困难的顽强精神。只有在为取得新的成就而从事顽强的劳动的道路上,才能展示出儿童的天资和才能的新方面,扩大他们的兴趣范围。几年以前,有一个叫维佳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