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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此时正与高丽、奚国、契丹三国开战,国内兵力已空,日本国垂涎琉求已久,吉中秀与山田浩二此次前来,就是奉了日本天皇之命,借国书中的奇异文字来炫耀国内人才比大唐国强,但更重要地是想试探这个玄宗皇帝还有没有胆子得罪日本国,却不料大唐居然会有人识得这国书,而唐玄宗听了之后反应会如此大,立即要将自己二人斩首,那里还敢有半分狂气,只是大声地叫起“饶命”来,但很快被四名如狼似虎的御林军抓住胳膊就拖了出去。
任天弃悄悄的问李林甫道:“琉求是什么地方?”
李林甫道:“这琉求古称岛夷,汉晋南北朝称为夷州,与我大唐国福州相邻,是一个大岛群,岛上多是高山族人,但在夏朝之时,已属我华夏土地,日本人却想在上面驻兵,皇上自然要大怒了。”
任天弃听了,也是大恼,暗道:“妈拉个巴子,这日本还真是不要脸,让日本割一块土地给咱们大唐,咱们大唐答应和日本永世交好,瞧他们答不答应。”
此刻朝中群臣也纷纷在指责日本国的异想天开,都说唐玄宗将那两名使臣杀得好,却见李白向唐玄宗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唐玄宗对李白的学识也是欣喜不禁,闻言笑道:“李爱卿立此大功,要想朕赏赐你什么,只管道来。”
李白道:“臣不要赏赐,只望皇上放了日本国的使臣。”
他这话一出,唐玄宗顿时将脸一沉道:“什么,你要朕放了这两个狂妄之徒?”
李白满腹才华,一腔报国之心,但一直苦无施展之时,此时自然要畅所欲言,一展胸中丘壑,当下朗声道:“皇上,臣要你放过这两名日本国的使臣,原因有二。据臣所知,日本国经过大化革新之后,国力已强,在海外诸国之中已是首屈一指,觊觎我大唐富足,自然要蠢蠢欲动,说要琉求,实际是垂涎我大唐,而从目前来看,我大唐国在与高丽、奚国、契丹三国交战,所有的精兵全部在北方驻扎,要是日本国军队乘船而来,骚扰我福州一境,皇上必然要分兵前住,虽说必然能胜,但也要大费周折,依微臣所见,高丽人向来没有进犯过我国,皇上不如与之休战,而全力对付奚国与契丹,等灭了两国之后,可多建大型战船,训练水兵,趁日本国还未真正强大,派兵远征日本,先将其归于我大唐疆土。那日本人习性相貌皆与我大唐国人无异,若是再多派饱学之士去传播我大唐文化,将其思想全然汉化,就可以为大唐的子孙后代永远消灭一大恶患,这是其一。其二,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而日本国如今与我国尚未断义绝交。杀了那两人,实在失了我大唐泱泱大国之风,可将二人喝叱责打一顿,让他们回去告诉日本天皇,我大唐国威绝不可犯,这样才可显出皇上的气度威严。”
唐玄宗听他这一席话,只觉大是有理,正在深思,却见到李林甫站了出来,指着李白道:“好你个李白。不过是个区区的翰林供奉。略通些文字,凑巧认得了这国书,就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当着皇上妄言国策,真是一派胡言,皇上的雄才大略,岂是你这样的人能懂的。”
李白为人耿直无畏,李林甫不站出来指责他还好,这一出来,他想到平时此人嫉才妒能,让大唐人才渐失,自己又把持朝政,结党营私。多有脆脏之事,心中地怒气便油然而起,又向唐玄宗道:“皇上,臣闻‘君明而臣直,直谏君过者,忠臣也。阿谀奉君者,佞臣也,而今皇上身边,宫里宫外。佞臣甚多,还望皇上明辨忠奸。”
任天弃站在一边,见到李白直言不羁,就很是为他担心,等那名“宫里宫外,佞臣甚多”一出口,便瞧着高力士在唐玄宗旁边变了脸色,心中顿时暗叫了一声“糟糕。”
果然,就见到高力士站了出来,向唐玄宗道:“皇上,臣见这李白仗着有些歪才,就想干预朝庭的大策,实在是目无尊上,皇上不可听他胡言。”
唐玄宗早年能创下“开元盛世”倒也不是一个完全昏庸无脑地国君,独自想了一阵,便道:“算了,众爱卿都不要再说,朕自有主意,那两个日本国的使臣,先放了他们,不过每人重重责打一百下耳光,臣要李爱卿用那夏族文字写一封国书给日本皇帝,一展我大国之风,李爱卿,你能行么?”
李白一躬身道:“回皇上,臣能写这封回信,只是臣有一个怪癖,需要饮酒方有才思。”
唐玄宗道:“这容易,来人啊,去将朕放在西窖的‘天香酿’拿一坛来,让李爱卿痛饮。”
过了一阵,便有两名太监捧了一坛酒进来,一人拿着酒坛,一人就接在一个碧玉碗里,然后端给李白。
李白举着玉碗,向唐玄宗一和躬身道:“皇上,请恕微臣无礼了。”
唐玄宗解决了日本国书之烦,心情大是舒畅,笑吟吟的望着他,一挥手道:“李爱卿但饮无妨,给朕好好的写这封回信,朕定然厚赏于你。”
李白谢过,一连喝了五碗,赞道:“好酒,好酒啊。”
唐玄宗道:“李爱卿,酒可饮足了。”
李白道:“足了。”
唐玄宗道:“那好,就开始写回书罢。”
说着就叫人在自己的御座下铺了绣毯,让人设了锦墩,抬来了文案,在上面铺上了黄色的诏书。
那“天香酿”是唐玄宗当太子之时所藏,极有回劲,李白这时酒性已至,瞥到李林甫与高力士两人皆在瞪着自己,眼中充满怨恨,心中也是暗怒,向唐玄宗道:“臣所穿之靴甚是脏臭,只怕有污绣毯,请皇上准臣脱靴而登。”
唐玄宗道:“准奏,后殿还有朕一双吴绫云头朱履,就取来给爱卿穿上。”当下就命人到光大殿之后拿那靴子。
不一会儿,那太监就拿来了靴子,正要给他穿上,却见李白又道:“皇上,李白身躯贱微,气势难旺,今代天而书,宣喻海外,非比他事,需要两名贵人来涨涨微臣的气势,一人给臣脱靴,一人给臣磨墨,让臣有些傲气,所书能够浑雄慷慨。”
唐玄宗道:“这事容易,这满殿之中,任你拣选。”
李白也不客气,向高力士与李林甫一指道:“别的人贵气只怕不够,就请高公公来给臣脱靴,李宰相也为臣磨墨。”
此言一出,满殿官员皆是大惊,这高力士与李林甫可说是除了皇上之外,当朝最有权势之人,这李白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让这两人来做如此低贱之事,莫非真是酒喝醉了。
任天弃与李白相交甚久,知道他的脾性,心中不由深深一叹。知道这位兄弟今日虽然要风光一把,震惊朝野,但从此后的仕途就要黯淡无光了。
高力士与李林甫也没想到李白居然有如此胆量,都是悖然大怒,但唐玄宗在上,不敢发作。
唐玄宗如今只要李白快些把这道国书写完,便道:“好,准奏。李爱卿、高爱卿,还不快去。”
高、李两人见到皇帝准了李白,岂敢违旨,只得沉着脸走上前去,高力士先替李白将靴子脱下,而李林甫就在桌案上磨墨,在殿中各官的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的脸也是羞得红一阵白一阵。
李白这时慢条斯理的坐在锦墩上,举起兔毫笔,蘸饱墨汁。只略一思索。便笔走龙蛇,犹如惊风急雨,片刻间就成一书。让太监呈于唐玄宗。
唐玄宗见那字果然与日本之国书无异,也是喜悦不胜,令人又交给李白,让他念上面的内容。
李白接过,朗声念出,当真是字字珠玑,言辞激昂,大展强国之风,听得殿中各官是连连点头,等他念毕,又纷纷喝起采来。
唐玄宗也是不住抚掌,让太监把那诏书收好,不由叹道:“李爱卿文才如此出神入化,当真是上界谪仙下凡助朕啊。
李白连忙跪了下去道:“多谢皇上赐号。”从此以后,李白便又有了李谪仙之称。
天色已晚,唐玄宗厚赏了李白,就让人在光大殿设宴,招待众官,觥斛交错间。众官纷纷向唐玄宗大拍马屁,却无人去与李白交谈,任天弃知道这些人是怕得罪高力士与李林甫二人,自己倒是不畏,过去与李白相敬痛饮,李白也知道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的后果,却是笑饮美酒,言欢好朋,毫无畏惧之色,
一个时辰之后,宴终人散,众官纷纷归去,任天弃也要告辞,却听唐玄宗道:“国师请留步。”
任天弃便站住一揖手道:“皇上,对贫道还有什么吩咐?”
唐玄宗道:“今日之事,全凭国师举荐之功,朕实在要多谢国师了。”
任天弃笑道:“那里,这都是皇上洪福齐天,天降奇人啊,皇上,李白会被你重用罢。”
唐玄宗点点头道:“那李白地确是个人才,只可惜做事太过张扬,只怕与众朝臣无法和睦相处,朕还要多观察他一段时间才行。”
任天弃知道李白刚才地行径唐玄宗心中也有分寸,只得一笑。
唐玄宗又道:“国师,朕请你留下,却是为琼儿的事。”
任天弃心头一跳,道:“公主公主她怎么啦?”
唐玄宗道:“琼儿自从梦见月老,说与你有仙缘之后,就对朕又哭又闹,这几天越来越厉害,居然绝起食来,朕去了几次望月宫也不能劝她进食,国师,朕对这个女儿喜欢得紧,可不想她有什么不测,此事与你有关,琼儿或许能听你的,你还是先去一趟罢。”
任天弃也想去见见李淑琼,便道:“无量寿佛,公主自毁娇躯,实是不智之举,贫道就去开解开解她。”
唐玄宗点点头,便叫来一名太监,领着任天弃向望月宫而去。
到了望月宫,径直到了李淑琼的内寝房,那芳儿见到他来了,连忙出去关上了门。
任天弃瞧那纱帘垂着,知道李淑琼躺在床上,正要靠近,却见纱帘一晃,穿着黄色衣裳地李淑琼已经冲了出来道:“任小贼,你总算来啦。”
任天弃见她柳眉杏眸,桃腮微红,那里有半分绝食的样子,也不由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傻,不吃东西,只能骗你那个父皇。”
李淑琼“哼”了一声道:“你不帮我,我只有自己帮自己啦,父皇心疼我,过不了几天,他就一定会答应我的。”
瞧着任天弃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李淑琼忽然想起在那个洪荒幻境里他俊美绝伦的容貌,还有舍生从巨鸟口中救出自己的情景,心中忽然如小鹿般的乱撞,但内心中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爱上这个讨厌得要死的任小贼,嘴里道:“喂,任小贼,你不以为我说要嫁给你是因为喜欢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任天弃道:“哦,是么。我本来是这样以为的,无论怎么说,我曾经是个美男子,女人瞧一眼就要死的。”
李淑琼连连“呸”了他几声,然后叉着腰,指着他的鼻子道:“任小贼,你就别臭美了,要是父皇答应了我的事。我可要和你约法三章,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任天弃道:“什么约法三章,你说说听。”
李淑琼道:“第一,我嫁给你,表面上咱们是夫妻,可不能睡一间床,不过别人知道了也不好,晚上就我睡床上,你睡床下。第二。我爱走那里就走那里。你不许管我,干涉我。第三,等咱们成亲之后。你最好是把这个臭国师给辞了,咱们出京,那就自由自在多啦。”
说实话,其实在不知道李淑琼是公主,也没提出嫁给自己之前,任天弃怜她是个孤儿,对她倒没动什么色心,但自从明白她有可能要嫁给自己,想起她的美貌娇俏,自然也起了别样的心思。自己本来身份低微,能与堂堂大唐国地公主那个那个一番,那也真是扬眉吐气,不枉此生了,然而如今听她这么一说,那还有什么指望,每天晚上还要睡地上,真是太不平等了。
当下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李淑琼瞪着杏眼道:“没什么好处。”
任天弃一屁股坐在屋内的一张锦凳上,一拍手。两手一摊,道:“没好处,那我还娶个屁,娶你来霸占我的床么,不行,我要向皇上揭穿你的把戏。
李淑琼听他说得难听,随手拿了一个茶杯向他扔来,娇声道:“你敢,你敢,你要是敢,我饶不过你。”
任天弃是越听越气,不由道:“喂,李淑琼,别忘了,你打赌输了,可还是我的奴仆哩,你这样那点儿像奴仆对主人地样子。”
李淑琼忽然“格格”的脆笑起来道:“任小贼,我差点儿就被你唬住了,你不记不记得,要是不守信诺就什么?”
任天弃一口道:“生儿子没屁眼儿。”
李淑琼又道:“对啊,生儿子没屁眼儿,我仔细想过了,我虽然嫁给了你,却不会和你圆圆房,自然就不会生儿子啦,有没有屁眼儿,又关我什么事。”
说着就对着他摇头晃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