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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过苍鹰雕塑之后,方轶楷沉吟一会儿,调转车头去了市中心的甜品店,买了啤酒慕斯和绿茶汤圆,继续往星公寓赶。
夜色深沉,闹市却叫各色商铺、霓虹映衬得比白昼还繁华。
方轶楷把车停在车库,拎了东西上楼。
他在星公寓是有自己艺人宿舍的,出入门禁完全拦不住他,孟存汝的那个房间久不住人,他却没有钥匙。
他在门口困兽似的转了一圈,又去楼下问登记处:“Miriam的房间晚上有收拾过吗?”
登记处工作人员眨巴眨巴眼睛:“孟总晚上要过来住吗,我没接到通知呀。”
方轶楷的脸色更难看了,正要回楼上,迎面就见郑炎戴着顶棒球帽下来,见了他,眼神一黯,跟没看到似的就往外走。
方轶楷心头一紧,心想自己这恋情果然是危机重重——孟存汝光天娱里面的新欢旧爱绯闻对象,拼拼凑凑都够打麻将了!
他气闷地在自己公寓坐了一会,头疼、胃难受,感冒该有的状况又都回来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上周看过的报纸还在小餐桌上放着,阳台上的花也很多天没人照顾了。
方轶楷又打了一遍孟存汝电话,还是关机。
他开了酒柜找酒,只翻到半瓶红酒,一股脑都喝了,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
孟存汝为了清净,特地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在顶层,出了电梯就能看到通往大露台的玻璃门,外面还修了小水池和微型花园。
方轶楷靠着玻璃门站了会,又拨了一次手机,然后便挨着门席地坐下来。
声控灯渐渐暗了下去,被灯光照亮的水池也熄灭了粼粼波光,只花架边越冬的小松树依旧葱翠地挺立着。
。
孟存汝从凯莉手里接过电话时,酒宴正酣,她道了歉走到外廊,才听清爱丽的声音:“Miriam,我没劝住Alex,他自己开车来星公寓找你了。”
孟存汝心里一惊,酒都醒了大半——她在电话里说自己要宿在星公寓,多半也是怕他胡乱猜忌,现在手机都没电了,要解释也来不及了。
凯莉见她心事重重地回来,凑到她边上小声问:“是Alex感冒又复发了吗?不然我去看看?”
孟存汝摇摇头,迎面走来的崔明浩已经把酒杯举起来了:“Miriam,以前邀你总是推脱,今天晚上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孟存汝只得起身相迎,低声向凯莉道:“你给星公寓去个电话,看看人是不是到那里了。”凯莉打了电话过去,门卫那果然又方轶楷进入的记录,车子也好端端在车库停着。
她又去前台领孟存汝搁那充电的手机,才开机就刷刷刷好几条电话记录。
酒宴结束已经将近11点了,孟存汝喝得微醺,婉拒了留宿酒店的邀请,靠着后座吃了凯莉准备的解酒药,向老吴道:“先送凯莉回去,咱们晚上去星公寓。”
小季也困得不行,等看到星公寓大门时,简直想抱着门柱大哭出来。
公寓管理人员本来想找人把房间再收拾一下的,无奈撞到小老板情人在门口睡着,不好打扰,等孟存汝车子一进来,立马就来汇报了。
孟存汝更加头大,出了电梯,果然见方轶楷只套了见松垮垮的毛衣,冻得跟只刺猬似的团在玻璃门前。
她把钥匙交给小季,弯腰蹲下来:“小满,小满,醒醒。”
方轶楷半昏半睡,正烧得迷糊,感觉到温热的体温就凑了上去,使劲把脑袋往她颈窝里挤。
“Boss”小季按亮了灯再出来,就见方轶楷跟孟存汝连体婴儿似的搂在一起。
孟存汝说了声“搭把手”,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人,试了好几下都没能站起来。红酒后劲强,这么一晃,又开始上头,差点没站稳。
小季都快分不清两人身上谁的酒气更浓了,好不容易把人弄进卧室,楼下又有电话上来:“孟总,楼下有位叫王璨的先生找您,说是和你预约了的。”
孟存汝愣了下,刚要否认,想起白天那个孤零零的背影,又有些心软,向小季交代了一声,下楼去了会客室。
方轶楷又吐了一场,眯着眼睛靠在床上,勉力瞅着孟存汝离去的背影嘀咕:“骗子。”
小季拿了毛巾过来,也被他一把推开:“她去哪儿了?你让她来,让她来!”
小季自己男朋友都没这么大脾气,来回走了好几个圈才把想揍人的念头咽下去,瞄瞄门口见孟存汝不在,有些恶意地说:“她见公司新进的艺人去了,世界上又不止你一个演员,总不能要求人老板都围着你一个人转吧。”
方轶楷睁着眼睛呆了半晌,爬起来就往外走。
小季本来也就想嘴巴上欺负人几句,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追出去时他已经进了电梯了,只好赶紧跟进去:“我跟你开玩笑的,她是有正经事情。”
天大地大,病号最大,喝醉了的病号就更加不讲理了。方轶楷完全把她的话当真了,一出电梯就开始四下搜寻,一直走到门厅才看到会客室的灯亮着。
他醉得并不厉害,找到人了理智就又全回来了,手扶着墙站在门外,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往里看。
王璨和崔耀脸上都裹了纱布,坐在一排,孟存汝手撑着额头,在他们对面坐着。
崔耀的声音穿透力比较足,听得十分清楚:“今天真的特别感谢您,不过王璨打人那个事情,他真不是故意的——他说罢演,也就是一时气话,我们哎,就想求您帮忙跟导演说个情。”
孟存汝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这个事情双方都有责任,剧组也是讲道理的。但是现在导演已经请了另外的演员,都拍了一天了,现在再告诉人家不用他了,有点不大合适。”
崔耀的笑容僵在脸上,王璨也脸色也沉了下来。
方轶楷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挑衅一样瞥了身后的小季一眼。
小季忍不住腹诽:幼稚!
屋内的孟存汝见两个大男生这样丧气地垂着头,老毛病又犯了,客客气气地安慰道:“这次没能合作,我们也挺遗憾的,今天又这么晚了下次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让凯莉多多帮你们留意的。你们还年轻”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一直沉默的王璨突然打断她,讥讽道,“被拒绝就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脸,Alex就是这么被你哄上床的?哦,对,他看起来那么积极,没准是心甘情愿的。”
孟存汝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似的问:“你说什么?”
什么个P!
方轶楷抬脚就要往里走,小季心里也气得不行,但还是理智地拉住了他。
屋里的王璨也被崔耀捂住了嘴巴,一边鞠躬道歉,拖着人就要往外走:“小老板您别介意,他口不择言,他被打坏脑袋了”
“等一等,”孟存汝终于回神,看向一脸不服气的王璨,“你心里就是这样看这个行业的?”
王璨推开崔耀的手,赤(和谐)裸(和谐)裸地盯着她看:“难道不是?”
“我不能说这个圈子没有污秽,不能说没有人靠着这样的捷径成功过——”孟存汝揉了揉太阳穴,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但是,你以为就没有人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人能靠着自己成功?你以为没有我,方轶楷就成不了Alex?你这么看不起这一行的话,何必入行当演员?”
王璨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不应声。
孟存汝累了一天,楼上楼下这么一周折,酒劲确实又上来了,只觉得胸口发胀,见他们两人还盯着自己,破例地多话起来:“再说——因为我是天娱的老板,就不能找圈内的演员做男友?我喜欢他,乐意给他资源,他值这个付出,不行吗?”
她的声音不高,方轶楷却听得有如春雷在耳畔炸响,一直到崔耀拉着王璨出来,惊呼了一声“Alex”,才猛然收紧了下颚。
崔耀怎么也料不到另一个当事人就在门口站着,见他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咬牙切齿的,简直跟变脸魔术似的,心里嘟囔了句“神经病”,拉着王璨就跑。
一直跑出去挺远了,才听到身后的方轶楷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声:“撒谎,你什么时候喜欢我,明明一直是我喜欢你”
大半夜一个个都情圣附体了,感情丰富了不起啊!
崔耀心里抱怨,拖着王璨继续往外走——刚才进来时候门卫就挺不客气的,现在又得罪了小老板,可别把他们锁里面出不去啊。
王璨被他拖着往前走,转过头,正看到孟存汝从会客室走出来。她大半个人都被方轶楷遮住了,那么远也已经看不清神情,两个人站得太近,遥遥看去,像是融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一般。
他冷哼了一声,嘲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是,他乐意,她也乐意,他们就是乐意这么让人不齿地搅合在一起。
连媒体都能被孟存汝身后的嘉盛压得不出声装傻,他一个小小的几十线小演员的鄙视,又算得上什么?
出了星公寓大门,一号楼的玻璃就看不到了,隔着推拉门看去,只觉得一栋栋大厦高耸入云,仿佛真能通天达霄,摘取星辰。
而置身其中的那两个人,也遥隔云端,面目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爆字数了,明天早上10点还有一章才能结束,干脆和新文一起发吧~~
二探班(七)
孟存汝洗完澡出来,方轶楷已经钻进被子里了。
她擦了擦头发,又去把热水放好,这才走到床边弯下腰:“我给你放了热水,去泡个澡出身汗好不好?”
方轶楷不吭声,但那声音那样熟悉,不由自主就伸手把人抱住了。
“你说你喜欢我。”
孟存汝这时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脸皮又重新薄起来,含糊道:“刚才就说了。”
“我没有听清。”
“”
方轶楷缠着她说了半天话,突然又想起来示好,放软声音说:“我给你买了点心,放在我房间客厅桌上。”
孟存汝“哦”了一声,“那我一会儿去拿过来。”
方轶楷点了点头,却始终不肯放开她,心里的喜悦饱胀得要溢出来,连刚才没揍王璨的遗憾都抵消了。
两人黏黏糊糊半天,总算半拖半抱地进了浴室。孟存汝帮着他把外衣外裤脱了,只留下短裤将人扶进放满热水的大浴缸里。
方轶楷舒服地哼了两声,隔着厚厚地白雾朦朦胧胧看她,黑亮的眼睛像是泛着水光。
孟存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挽起浴袍袖子,把垫在他脖子下的毛巾又添厚了一层,笨手笨脚地开始给他洗头——这个技能还是上次像小阿姨请教来的,先是按摩后颈,然后逐渐往上,按揉头皮上的各个穴位。
她没多少实践机会,粗粗糙糙按了一轮,便把洗发膏挤上去,揉出大团的白色泡沫来。
方轶楷被她揉得浑身发热,抬手攥住她手腕,往自己身上拖。孟存汝吓了一跳,稍一挣扎就挣脱了。方轶楷却被这一推弄得往水下一沉,半个脑袋都浸进了水里。
孟存汝连忙把人拉起来,方轶楷红着眼眶瞪着她,瞪了一会儿,又贴过来,牛皮糖一样,再一次拉住她手往下探。
浴室开了灯暖,昏黄的灯光衬得他脸庞更加红润,孟存汝被缠得无法,只好顺水推舟一般由着他拉着按到了已经在水里泡得湿透的短裤上。
方轶楷侧头靠在缸壁上,喘息声逐渐粗重,孟存汝一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半截袖子都浸进了水里。他的脸近在咫尺,身体的颤动激得热水也跟着波动震荡,一波一波,拍打在她穿着浴袍的手臂上。
方轶楷突然握紧了她摩挲得有些发麻的手掌,手指与手指紧紧镶嵌在一起,与心跳一样狂乱的脉动贴着掌心,仿佛要渗入皮肤一般。
他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手撑着浴缸壁坐起来吻她嘴唇。孟存汝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由着他在口腔里肆虐,慢慢地回吻她。
方轶楷一边吻一边松开了她的手,顺便将身自己上最后一点遮掩也褪掉了,水声哗哗,然后手臂使劲,将她整个人都拖进了浴缸里。
满缸清水霎时开始不断外涌溢出,孟存汝差点呛水,手在光滑的缸壁上扶了两下都没扶,只好抱住他肩膀:“小满!”
方轶楷紧揽住她,嘴唇在她颈间流连了一会,翻身将人压在自己刚刚躺过的地方,伸手就去解她束着浴袍的带子。
孟存汝推了两下没能推开,抓着他胳膊告饶:“好了,别闹了,水要凉了。”
方轶楷自从楼下上来之后,脸皮就像没有了一样,身体紧贴着她,一手拉下袍带,一手沿着锁骨往下,一寸寸抚摸,亲她吓得渗出冷汗的额头:“乖啊,乖”
他说得温柔,手上动作却决绝而干脆,手指探进去时,孟存汝慌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伸手在她背上轻抚了两下,停住不动了:“疼吗?”
孟存汝张了张口,被入侵的恐惧感让她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体内的手指仿佛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