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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为明亮,阴为黑暗,光亮中有黑暗,这正是古人对火的仔细观察,火焰中间有没有燃烧的物质,所以是黑的,这与称作为火的卦象是极为相符合的。心脏中间有空隙,是跳动的,所以古人用离卦来表示心脏是很贴切的。古人将八个卦中只有一阴爻的卦称之为阴为主的卦,用来表示女人,于是将最下面有一阴的符号巽称之为大女,将离称之为中女,将兑称之为少女,这种比喻与模拟是很准确地反映了女性外表与性格上的许多主要特点的。因此丽为中女。美丽的事物人是希望永远存在的,可是事实与人们的愿望不同,人总觉得美丽的事物是短暂的,人们将花开与花谢联系在一起,将美好的聚会与分离联系在一起,这样丽就有了离开、离别之意。
好了,这样联系下去,是无穷无尽的,可以穿成一大串。这就是离卦这一符号的意义。这个符号象个多义词,然而各种意义都是有联系的,都是从哲理与实物中引伸出来的,既形象又有客观逻辑。丽,离,花,火,红,中女,南方,心脏,眼睛,船舶,容器,陷阱,车箱,特别重要的是早春这一段时间的天地万物的特点。至于在山野中奔跑的梅花鹿,也是美丽的,也用丽来表示,那则是更广泛的联想。
离 火 二阳中有一阴 南方 晚春 红色 花朵 美丽 中女,心脏 眼睛 容器 热情 笑容
下一讲讲二阳上有一阴之泽卦。
五、兑卦本义
周易八卦所表示的内容由于联想而无所不包,但最初却是由于我们的老祖先对于年周期的深入认识与科学划分而创造的。天文学是最早发达的科学,在任何一个文明古国都是这样,特别在我们中国,古人创造了八卦,记录了天文学上的成就与辉煌。前面我们探讨了表示春天的两个卦,震卦与离卦,震这个符号表示了现在讲的二十四节气的立春、雨水和惊蛰,最有代表性的是惊蛰,是雷霆万钧。丽卦表示的是春分、清明与谷雨。其中特别具有代表性的是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清明,百花齐放,分外美丽。
表示夏天的两个卦是兑卦与乾卦,都是在古夏字即两个阳爻上面分别画上一阴与一阳而创造出来的。因为对于夏天而言,太阳继续由南向北移动,气温一天天继续升高,白昼一天天加长,后一段更有甚于前一段,所以在表示夏的符号上先画上个阴爻表示初夏,另画一个阳爻表示长夏。这两个符号应该起什么名字呢?
如果考证一下古代的气象,一定与现在的气候有所不同,但北半球北温带的总的气候趋势是相同的,在伏羲氏那个时代,每到初夏,伏羲所在的那个部落所在地的气候是多雨。特别是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坑坑凹凹,都积满了水,形成了无数湖泊与沼泽。在这些湖泊周围,草木繁茂,羊与鹿一类食草动物到处乱跑,处于生机最旺盛的季节。人们经常到那儿去打猎或者放牧、采集食物、下网扑鱼。紧接着,有四十五天左右天气特别热,雨也少,气候乾燥,到处刮乾热风,天空看起来老高老高,上面常常一点儿云彩也没有,老天啊,热死人了。野田禾稻半枯焦,万物都经历着酷热的考验。天气乾燥是总特点,所以将长夏这一时段的符号定名为乾,乾者天气乾燥也。同时,造成这种现象的最根本原因是太阳向北移动,白昼向最长的十四小时进军。
因为湖泊沼泽是初夏的最大特点,所以有了表示这一时期气候环境特点的一个卦泽卦。还应当给这一卦起个学名,因为这一时期万物都处于特别旺盛的时机,兽在叫,鸟在唱,虫在鸣,到处都是好听的声音。人们也特别高兴,面带笑容,无比喜悦。尤其是湖泊里人们在比赛游泳,争先恐后,痛快淋漓。那些少女们在湖边的草地上採集了许多野花,一会儿拿在手上疯跑,一会儿静静地望着湖水中自己美丽的身影。这时候,人们常常在湖边捉黄羊,放牧家养的羊,有时就在湖边烤羊肉吃,满嘴满手的油腻,空气散发着香味,馋嘴的小鸟在周围等着吃掉在地上的肉渣子,狗等着啃骨头。
因为这种喜悦的场面与状态,所以给泽卦又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兑。兑是快乐的意思,现在人们说兑现,也是高兴的事情。
兑卦有一个状态与性质,就是阳气很旺盛,但不是最旺盛。这种状态的好处是还有发展的余地,还处于上升阶段。白天还在一天天地加长,夜晚还在一天天的缩短,人们不因白天长而苦恼,只因白天长而快乐。因为当时最大的湖泊在人们居住 地的西方,所以用兑表示西方。又因为少女是最美丽最快乐的人群,所以用兑表示少女。湖泊上是朵朵好看的白云,湖泊边有许许多多的白色的羊群,好了,兑表示白色。对人体而言,兑表示肺。因兑卦这个符号性为阴,上面是阴爻,阴爻是用折线,后来用断开的直线表示,这断开的直线正象肺的两叶,肺又是白色的,肺又是阴性的脏。肺又是人本气体交换的场所,最活跃,也是人发音的根本条件。人高兴了快乐了就要歌唱,所以兑又表示音乐,进而表示艺术。
关于兑卦就说到这儿,由这种联想与命名的过程看,古人想问题总是将同一地点、同一时间范围内的万物与人事联系在一起,这是自然而然的,这是一种整体观。每一卦都是同一时空状态下万物与人事共同相处的境界。在同一境界中出现的一切实际上是有共同原因的,佛说是缘份,中国人说是际遇,是机会。古人总是这样从整体出发来研究自然与社会的,特别注重事物之间的联系,当然也会单独注视每一样事物,建立与这一事物有关系的思惟网络。这种思惟方法是我们应该加以继承与发扬光大的。
六、乾卦 乾为天
看见八卦中的任何一卦,我们立刻就会知道它是表示年周期中的那一个八分之一。因为自下而上,第一爻如果是阳则是前半年,是阴则是后半年,这与前半年气候不断变暖,后半年气候不断变寒是相对应的,是完全一致的。第二爻如果是在阳爻之上,而且是阴,则表示前半年较冷的春天,如果是阳爻之上有阳爻,则表示是前半年较热的夏天。第三爻如果是在表示春天的符号之上加一个阴爻,则表示春分之前的气候,如果加一个阳爻就是表示春分以后的气候。第三爻如果在表示夏天的符号上加一个阴爻,则表示立夏后的气候,如果加一个阳爻,就成了乾卦,表示前半年夏季里奔向夏至的四十五六天时间。这就是我们这一讲要着重讨论的乾卦。
说到乾卦,我们首先要明确,由三个阳爻自下而上叠加而成的是伏羲氏时代创造的八卦,而后来由六个阳爻自下而上叠加而成的卦则是传说中文王时代的乾卦,也可以说六十四卦中的乾卦是八卦不断用一分为二的方法细分的结果,每一卦则表示年周期中的五至六天。也可以说六十四卦中的乾卦是两个八卦中的乾卦叠加而成。无论是那一种反正都是全部由阳爻组成的纯阳卦,第一个实在的意义是前半年气候热了再热,特别热的夏至前的一段。有人可能会说,夏至后是暑期,不是更热吗,但那是太阳从夏至日起不断向南移动,气候不断向寒冷转化的日子,虽然热而却不断在降温。第二个意义是由太阳不断向北移动而引伸出来的意义,天行健。你看太阳在前半年从冬至日起,天天向北行,一点儿也不知疲劳。中国古代的神话中讲,太阳坐在由六条龙驾驶的车子上,有一个叫羲和的神赶着这辆车。这就是中国龙的来源,这就是下面第三个意义的来源。第三个意义是既然天的运行是如此强健,我们中华民族的君子们也应该象天行健一样,有自强不息的精神。也就是现在国歌中所唱的前进、前进、前进进。第四个意义是人们在一生中的前一半时间里,不断追求完美,达到人生的辉煌。前半生春种夏长,后半生秋收冬藏。为下一代创造条件。第五个意义,在家庭,父亲是最高权威,是家里的撑 天柱,在社会团体与国家,首长是天一样的人物,是全体成员意志的集中代表者。也用乾来表示。第六层,乾为首。即乾卦表示人的头脑。人的头脑不断转动,才使人成为万物 之灵。第七层,因为乾所象征的天气特别乾燥,天空中没有一丝儿云彩。所以古代中国的乾卦的乾字与乾燥的乾字用了同一个字。乾是力量与进取精神的体现,所以用乾来比喻龙,比喻 马,比喻龙马精神。第八层,乾是独阳不生,坤是孤阴为长。为了生长,实现生命的繁衍,要阴阳结合才行,要父母相爱才行。第九层,那些金属是那样的坚硬,因此可以归入乾一类。相反,对此温柔的、软的松散的可以归入坤一类。至于中医用乾卦来表示人体高热状态,需要用代表阴寒的坤类药物来治疗,则是这一思想的妙用。第十层,在六十四卦中,将乾卦的每一爻自下而上都分别代表了具有乾性的人的一种进取的状态。并根据这种人在人生的追求中的不同状态,提出了一些相应的建议。光这一卦,我就写了七讲,大约一万多字有机会发表出来让大家批评。当然还有许多意义如乾代表西北等等。
对于乾天,古人用了元亨利贞四个字来赞扬,这也中对具有这种精神的君子的期望与赞扬。如春天一样一元复始,如夏天一样万物亨通,如秋天一样万物丰收而得利,如冬天一样万物收藏,生命面对严寒布具有坚韧不拔的精神与世代造成的对付方法,又能因时而变化,所以生命才会处于永恒。
乾卦如果说表示时间,则坤卦表示空间,正是这阴阳二卦在时空中运动,才如父母产生了六个儿女一样,产生了其它六卦。也才产生了宇宙万物的生命形式和运动。由此可见,周易八卦首先是生命哲学。是对自然、社会、人生的全面关怀。
至此为至,我们将表示前半年的四卦从最基本的意义上讲完了,至于各卦之间的联系所产生的各种引伸的道理与所代表的意义,那是一条周易的长江黄河,不是本文的任务、本文只想先将八卦产生的过程与所代表的基本意义讲清楚。下一讲谈巽卦。
乾 天 三阳成乾 长夏 西北 干燥 健 自强不息 首长 父亲 英雄
七、 巽卦本义
伏羲氏画八卦时,下半年及阴爻表示,在这一阴爻上面画一阳爻,表示秋天,在表示秋天的符号上面再画一个阳爻,则表示秋天的前一半时间,这样画出来的卦就是巽卦。为什么叫巽卦呢?为了给这一卦起个名字,可以先叫早秋。也可以叫后半年的第一卦,但都不形象。我们的祖先总是从大自然 中寻找最显著的自然现象来给卦象起名字,那么立秋以后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是太阳从夏至日向南移动已经让万物明显感到的气温开始下降,是早晨立了秋,下午凉嗖嗖的谚语,是秋风带来的秋凉,尽管当时天气总的形势还是较热,可是寒冷处于一天天增强的攻势,火热处于一天天退却的守势。因此,古人选择了秋风作为这一时期的代名词。所以这一卦叫风卦。只个名中国人是不满足的,中国人总是要在名的基础上再另起一个字,这个字是从名的应有之意中寻找出来的,引伸出来的,例如姓张名飞,起一个什么字呢?飞行需要有强健的双翼,翅膀要硬,要有好的德性。好了,三国人物张飞的字叫翼德。类似地,秋风来了,风有什么特点呢?答:无孔不入。有孔皆入。用什么表示这个入呢?古人对自然观察是入微的,格物是认真的,他们发现树上的昆虫开始为蛰居作准备,他们吃饱了纷纷钻入土圵中。现代的果树病虫害学问也证实了这一点,苹果食心虫就在这个时候钻进土里去。因为秋风向万物发出了一个信号,寒冷就要到来了,一定要早作准备,不然就会被冻死的。万物在进化过程中,在几十亿年的与自然环境的相处中,已经将对这种信号的感知与自动化反应储存在自己的基因中。这种反应几乎完全程序化。为了越冬,鸟生新羽茸,兽长新细毛,熊瞎子尽可能吃得胖胖的,一叶知秋,是人的感觉和认识,那随着秋风飘落的树叶本身,也是树木对于秋风的反应,对即将到来的寒冷的反应,这种反应也是为越冬储存养分的需要。特别是那些小蛇,对于气候的变化非常敏感,它们在***带领下,准备寻找安全的越冬地穴,集体越冬。俗话说蛇爱钻窟窿。因此古人后来造了一个字,上面两个表示小蛇一类的虫,下面是一个共同的共,合起来就是共同钻入地下准备越冬。这时候在春天里到北方的大雁,也重新返回南方。好了,给风起了一个文明的字:巽。古人解释说,巽者入也,巽者顺也,一句话,巽就是顺大自然的变化之势,及时进入退却阶段,才能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