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氏。”许皓说。
“找你这么说,如果我当时在开始对付钟氏的时候就昭告天下,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要去搞垮钟家的,现在我就有理由做别的事情了是么?”苏煖像看陌生人一样打量着眼前自己认识几乎十年的男人,第一次生出了一丝失望来。
“我这么说,是因为知道,火焰城堡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许皓语气激动地说,“这七年,如果不是你这样的坚持,能有火焰城堡现在的样子吗!?你难道忘了,当时怎么卑微地上门请求那些人投资的吗!?我跟着你这么久,不是因为你的冷淡性格,而是因为相信你的能力。”
“所以,许皓,你要看到的,是一个在成功的火焰城堡顶端坐着发号施令的冷血总裁,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呢?”苏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平日里少见的犀利。
“我这七年来看到的苏煖都没有血肉,你是这个意思吗?”许皓突然将手上捏着的一份资料摔倒他的面前,“如果你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一致认为,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让你有血有肉,那就随你喜欢,将帮她的事情放在所有计划前面!”
苏煖下意识地去看桌上的资料,却没有想到不过一眼的时间许皓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关系闹到这么僵硬。
记忆里,不论是苏煖怎样的冷言冷语,许诺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是很轻松地和他攀谈打招呼。看似大度地容忍了他所有的坏脾气。和当年的那个女孩似乎差不多。
而且,相处的时间更长。
只是,他看到了叶珏错过的七年中间,苏煖是怎样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现在这样。怎样在恳求中慢慢建立起火焰城堡,变得在欧洲有了一袭立足之地。这份艰苦的过去,让他把火焰城堡看做是苏煖过去这段时光的纪念品。
它就象征着苏煖做过的努力。
所以许皓想要守住它。不愿意它受到一丝威胁。而对付钟氏的节骨眼上,如果动用了当时为了火焰城堡建立起来的关系圈子——法国的贵族——极有可能让这些人以后对苏煖的生意失去信心。一个把女人放在所有事情之前的男人,不会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的。
苏煖看着资料上详细的计划,把接下来打垮钟氏的每一步都已经写的清清楚楚,配合到了各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包括钟言回来的可能。
丢下这么一份东西离开,许皓还真是想要自己于心不安啊苏煖不禁叹息。
“葛秘书,”苏煖打通内线电话。
“是,老板?”
“告诉人事部,如果许皓来请辞就帮他结算工资,如果没有,就暂时不管他旷工的事情。”
“是。”葛青自然是看到了刚刚许皓甩门而去的样子,虽然狐疑却也并没有多嘴。
“还有,帮我联系一下法国的那几位大人。”苏煖说,“要尽快。”
“是。”
时间很紧凑。他只能孤注一掷,但愿那些被他劝动的贵族,能够眼光长远一点接受这一次的请求。——毕竟对方是英国的公爵大人。
和焦急的苏煖和许诺不同,钟言是全然不知道叶珏现在的情形。甚至连回到蒙城都不是他的自愿之举。
苏煖在电视上敏锐的洞察感是正确的。他的确是听说李娟和钟秀出事了才匆匆赶了回来。不过显然,在回来的阵仗很快就被媒体发现这一点来看,已经是中了圈套。而看到迎接他的两个女人,他知道是被骗了。被这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心怀愧疚的女人骗了。
且不说李娟当时是在怎样的非议下生下了钟秀,加上又一个人抚养钟秀到那么大,钟言这些年对她的隐忍几乎都是来自于愧疚。
如今他却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从来都要的是更多,不会满足。
叶皑琦不会对他的决定插嘴,哪怕是错误的也一样。单是会在他迷惘和失败的时候安慰他。而不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就逼他回来陪在她身边。
她太大的信任的结果,却是最后的绝望。
而花了这么多年才终于认识清楚这一切的钟言,显然已经晚了太久。
“你回来了。”李娟语气平静地说着,对着钟言身后举着“长枪大炮”的媒体温柔一笑,“各位,麻烦给我们家人一点空间和时间好吗?”
不过一句话,便让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一定要坚守到底的媒体们纷纷离去,李娟的掩饰,做得过头了些。让钟言更加不快。
看着原本自己的办公室内明显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和鲜花,钟言皱着眉不愿意去看李娟脸色的小心和奉承。
原来这个女人,真是为了钱才叫自己回来的。
“说吧。”钟言坐到客人坐的沙发上,眉头依旧紧锁着,脸色是明显的不快。
“你才回来,先回家歇歇吧。怎么直接就来公司要上班呢!”李娟倒上一杯茶,语气关切地说。
“不必了。”钟言打断她即将开始的假言假语,“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总有原因的吧。”
“爸爸,我和妈妈不过是担心你”钟秀踩着高跟鞋,恢复了原本鲜艳夸张的打扮,明媚动人却带着无法退却的丝丝俗气。
“小秀!”李娟嗔怪地打断她,“你这些天人也不见,我们只是担心你会出事。”
“你说,如果我那天没有发那封道歉信,或者没有把所有遗产都留给叶珏,你和钟秀,是不是就会完全自觉地放手让我自生自灭去了呢?”钟言冷笑一声,“正好在这钟氏摇摇欲坠的时期把我逼回来,难道不是为了挽救奄奄一息的钟氏么?”
“你这说得什么话呢!我和小秀最初想着你可能真的需要时间放松一下所有才没有去追你回来。可是这钟氏可是我们的基业!怎么能就这样让它毁了呢!?”
“我们的基业?”钟言突然站起,一把扫掉桌子上的花瓶和化妆品,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地想起。
“娟姐!”立刻有三四个保镖推开门进来查看情况。
钟言的贴身保镖只有一个人,反而并没有什么担忧地走在最后。
几个人看到没有人受伤,便在他们沉默的诡异气氛中安静地离开了,小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娟姐?”钟言皱着眉喝下一口茶,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在舌尖,“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死忠的追随者啊。”
“你说什么呢!?还不是你不在,我一个女人家要扛起钟氏这么大的企业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现在你回来了,事情当然要由你来处理。”李娟笑着说,自然地忽视掉刚刚瞬间的僵硬。
“爸爸,现在不是我们家里人闹脾气的时候啊!”钟秀严肃地说着,努力想要说服钟言,“我听说那个火焰城堡的苏煖在法国混得不错和那边的贵族关系都很好,似乎打算利用这个给我们致命一击!这样下去钟氏可能真的就完了啊!”
“嗯,我知道。”钟言放下茶杯,无所谓地说,“所以呢?”
“你难道要看着钟氏垮在你手里!?”李娟惊讶地说。
“我不是看着它垮掉,而是,听天由命。或许,不是因为青出于蓝,而是因为这个腐朽的钟氏,也到了油尽灯枯的结局了也说不定。”钟言想起苏煖当时来钟家宅子的样子,后来叫人调查之后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当年钟暖不顾一切去喜欢的男生。——要是没有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他也不会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小的插曲。
那个目光幽深的男孩子,和如今这个冰冷的男人。原来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在知道火焰城堡对钟氏动手之后也不意外。
他只是不知道,苏煖是为了自己的复仇,还是为了叶珏在泄愤。
他不可能这样直面与他抗衡。因为不论苏煖的理由是这两者中的哪一个,都是钟言自己造成的结果。
“钟言!”李娟立刻火冒三丈地大吼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窝囊!?自己没有能力就眼看着钟氏毁灭!?”
“我是不是窝囊和你没有关系。我现在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了,虽然晚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动到钟氏的一分钱的。”钟言的话让李娟立刻脸色苍白。
声音颤抖地解释着,却显得底气不足起来:“我什么时候图过你的钱了!?如果是为了钱,这些年来我哪里没有机会?何必等到现在呢!?”
“那是因为,叶珏的回来让你害怕了。”钟言说,“你着急了。以为能够以时间战胜的东西却没有来得及得到就要转瞬即逝。你的恐惧让你开始方寸大乱啊,娟姐?”
最后两个字里,是满满的戏谑。
李娟脸色一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打算避过这个话题:“总之现在钟氏遇到这么大的危机,你好歹还是名义上的主人,总的做点什么啊!”
“名义上?原来实际上的主人已经不是我了啊。”钟言点点头,“那么,就还是全权交给实际上的主人来做吧。我这个挂名的,就退居二线了。”
“爸爸,你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看到钟言起身打算离开,钟秀急急忙忙地拉住他。
“小秀,虽然你是我的女儿。可是,去招惹叶珏,不论和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关系,都是你自找的。她和她母亲不同,隐忍够了就会反击的。如果你不注意她背后的公爵和现在这个对着钟氏开火的火焰城堡,那么最后只会是你难以预料的结果。”钟言语气放软了些,毕竟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过错,“保护好你自己吧。”
“所以,你这是抛弃我了么?再一次!?”钟秀抓紧了钟言的手臂,“为了那个对钟家根本不屑一顾的叶珏!?”
“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心里都有愧疚。所以我也无法做到对某一方又是公证。所以,我无法帮你们。”钟言说,眼神里是满溢的悔恨,“一切的错都开始于我,所以我会自愿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猛然甩开钟秀的手,大步向前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门外是李娟的几个站得笔挺的保镖和自己看起来异常瘦弱的保镖。钟言压下心里的疑惑不想再去探究什么。他的心累了,只想把剩下的时光用来怀念那个人。
“走吧。”钟言低声吐出两个字,最终只是带着他身边的保镖,无声地走出了这个他工作过几十年的地方。
已经深秋的蒙城突然刮起一阵寒风,吹落了一地金黄的叶子,平添了一丝淡淡的萧索。
钟言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背影在飞舞的落叶中有些孤单。这个在蒙城几乎呼风唤雨几十年的男人,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黯然退场。钟氏的员工默默看着远去的老板,对这家自己工作了许久的公司生出了一丝绝望来。
他们不知道钟言离开的原因,但是这样的钟言,让他们对这样一个自己坚信着的大企业,终于还是失望了。
这些日子李娟的独断专行不说,钟秀仗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随意挥霍。而钟言又不在,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看着公司一步步下滑等着钟言回来。
如今既然钟言已经放弃了钟氏,又有什么留下去的必要呢?
李娟咬牙看着这个男人的离开,压下心里隐约的痛意,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在奢望着钟言的感情的。哪怕,是在清楚他爱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叶皑琦的时候。
“妈”钟秀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想着刚刚钟言的话,“怎么办?那个公爵真的很厉害?”
“厉害又怎么样?”李娟恶狠狠地说,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温婉的样子,“小秀,如今钟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钟言不给我们遗产,也没有什么好给那个叶珏的了!你要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朝鲜的那么穷,都不怕美国,靠的是什么!?才不是那劳什子核武器,而是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钟秀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突然这样一幅对着钟氏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是,钟氏现在这样我们不管了么?”
“你看钟言那个样子在乎吗!?他一个姓钟的都不在乎,我们异姓人闹什么!?不,你也是姓钟。怎么,你想要收拾这个烂摊子?”李娟讽刺地笑着,“我告诉你,这些年你生活在钟家是不是就以为自己是大小姐的命了?我告诉你,不管你身上的血是不是钟家的,这个世界上唯一可靠的只有钱和权力。权力这种东西是需要家世的,我们没有这个家底,就只能靠钱!你懂不!?”
钟秀点点头,表情却是僵硬了。
那次想要接近许诺,说她没有带一丝功利心是骗人的。可是主要也是因为她看到过许诺的照片,知道这个又有钱又有权的公爵大人也是个漂亮得过分的男人。
如果是面对一个丑陋的老头,她绝对不会做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