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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祖师外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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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传他风角、三元、遁甲、六壬、太一之法,并讲述神仙方药,鬼怪变化,养生延年,禳病却祸等密术,指示宋益要清静无为。葛洪还说:“若夫仙人以药物养身,以术数延命,使内疾不生,外患不入,虽久视不死,而旧身不改。苟其有道,无以为难也。”他要求宋益寻找一个好地方修炼道术,倘若得道成仙就可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宋益问:“有存必有亡,有生必有死,这是人之常理,‘未闻有享于万年之春,久视不已之期矣’。”葛洪说:“夫存亡始终,诚是大体,其异同参差,或然或否,变化万品,奇怪无示物是事非,本钧未乘,未可一也。”他认为天地无穷,龟鹤长存,所以未必所有的人和物都遵循生死存亡的规律。
  宋益又问师父:“龟能土蛰,鹤能飞天,使人为须臾之蛰,有顷刻之飞,犹尚不能,其寿安可学乎?”葛洪说:“人虽然不能土蛰,飞天,但万物之中人最为灵,自有高出动物之处,真人但今学其道引以延年,法其食气以绝谷,不学其土蛰与飞天也。”宋益听罢连连点头。葛洪见宋益点头称是便说:“你可自己前去修练,贫道有事先走一步。”只见一阵清风,葛洪不见了。宋益大悟:原来是路遇仙人指点,赐书修炼。他跪在地上向空中拜了三拜,站起身来低头沉思:刚才师父指点,要我选择地点好好修炼,我不免沿江而上,寻找修炼处所。主意已定,离开青阳向庐山而来。
  这葛洪何许人也?为何道术又有这样高明呢?还得要从道家“灵宝派”说起。
  道家派别很多,主要有“上清”、“灵宝”、“三皇”诸道派。“上清派”是尊奉《上清经》的道派,它起始于东晋道士杨羲许谧、许岁。“上清派”以元始天王、太上大道君为最高神灵,以《上清大洞经》、《黄庭经》为主要经典。它主张除淫去欲、固精存神,服气咽津,尤其重视存思通神,配以叩齿导引,按摩服铒,祝咒佩符等等。“三皇派”奉传的是《三皇经》亦称《三皇文》,是《天皇文》、《地皇文》、《人皇文》的合称。“三皇派”声称《三皇经》能“避邪恶鬼、温疫气、横殃飞祸”,被魔所困而气息奄奄者,一旦有此经,就能起死回生等等。它的主要创派人物是:帛和、左慈、鲍靓、郑隐等人。“灵宝派”是奉传《灵宝经》而形成的道派,它以元始天尊为最高神灵,其下统摄十方三界三十二天帝及地府丰都众神,以三国时期葛玄为创派祖师。“灵宝派”传承的是《灵宝经》。
  相传葛玄在天台山修炼,感太上遣太极三真人下降,授《灵宝经》法等三十三卷。后来葛玄传给他徒弟郑隐和他的哥哥葛孝爱。葛孝爱又传给儿子葛悌,葛悌又再传给其子葛洪。葛洪以后还传给高钦之、陆修静等人。
  葛玄家住丹阳句容,是一个宦门子弟。他的七代祖名叫葛艾,曾经受兄东汉骠僮侯葛庐让国而袭封。葛玄的祖父叫葛矩,曾任平安太守、黄门郎;葛玄的曾祖名叫葛弥,也曾经任过豫章等五郡的太守;葛玄的父亲叫葛焉,字德儒,历任州主簿,山阴县令,散骑常侍,大尚书等职。
  葛玄遍读五经,知识渊博,在吴国初时,从左慈受《太清丹经》、《九鼎丹经》、《金液丹经》及诸秘诀后,于是就到江西阁皂山修道,经常为百姓治病,医道甚是高明。吴帝闻听葛玄医道高明,为很多人治好病,曾亲自召见葛玄,对葛玄十分器重。
  葛洪是葛玄的侄孙,字稚川,号抱朴子。葛洪自幼好学,博览经史百家近万卷。可是由于家境贫寒,十三岁时,父亲葛悌去世,因此,他淡泊寡欲,不好荣利交游。二十岁时,葛洪决心立一家之言,开始撰写《抱朴子》内外篇。他尤好神仙导养之法,凡寻书问义,不畏千里之行。先拜郑隐为师,学习炼神丹烧炼秘术。郑隐为人品德高尚,作风严谨。少时即通达五经诸书,长而敬授《尚书》、《礼记》,善解音律。他对于天文、河洛、占卜、推步、九宫、三奇、无所不通。晚年时好道,事师葛玄。郑隐因养生有道,八十岁时白发转黑,面色红润,能引强弩,登山步履敏捷,一日步行百里,一次饮酒二斗不醉,目力胜过少年。座下弟子很多,佼佼者要算葛洪。太安元年〔公元302 年〕郑隐深感世事沉浮,就遁于霍山修持,不知所终。后来葛洪又拜南海太守鲍玄为师,学其道学法术。鲍玄见葛洪勤奋好学,才智聪慧,就将女儿许配葛洪为妻。
  葛洪在仕途之中也曾做过官,任过吴兴太守,征为将军都尉,后来升迁为伏波将军。因葛洪多次立下军功,朝廷常赐爵关内侯。晋成帝咸和元年〔公元326 年〕,司徒王导召补州主簿,后选为散骑常侍,葛洪固辞不就,以年老欲烧丹炼养为由不愿为官。葛洪游至广州,曾被刺史邓岳所留,但他依然不从,乃居罗浮山炼丹,继续撰写《抱朴子》、《金匮药方》、《肘后备急方》等书。葛洪收宋益为徒时,所赐之物就是他的《抱朴子》一书,并赐宋益道号“宋飞仙”。
  道家规定:“道无经不传,经无师不明”。玄门以“道”、“经”、“师”为“三宝”。所谓“道”就是指以自身功修,参悟大道;所谓“经”就是修炼家的著作;所谓“师”就是师传,凡修道者,须要真师传授,指明道要。“要知山下路,须问过来人”。宋益已得“三宝”,当急所需是要寻找修炼之地。因此,他按照师父的指点来到风景秀丽的庐山脚下。
  宋益来到庐山下沉思良久,未能上山。他站在高处望着这彭蠡大泽,湖水茫茫,滚滚长江水,穿过鄱阳湖口流向东方。湖水清,江水浊,水虽汇合一起,但清浊分明,江水动,湖水静,动静相交,界线清晰可分。大江东去,庐山高矗,山光水色相互辉映。宋益看了这壮丽的山河,心情特别舒畅。宋益正在观赏风景,突然空中鹤叫声声,他昂首向空中一望,两只仙鹤正在空中互相追随戏耍。宋益面对空中说:“我宋益蒙恩师指点,寻找修炼之处,仙鹤若通人意飞往何所乃宋某修炼之地。”说也奇怪,这对仙鹤好似能听懂宋益的活,它“嘎——”地一声,拍打着双翅,双双向江北飞去。宋益点头微笑:“这就对了,江北方向就是我栖身之处”便转身走下山坡,向长江岸边走去。
  长江南岸有一城池名叫江州〔今江西九江市〕,昔日吴国水军都督周瑜就在此地统领雄兵大战曹操。宋益来到江州府,觉得肚子有点饿,想找一家酒店充饥。他迈开大步来到大街上抬起头来向大街两侧东张西望,正在寻找酒楼。走着走着,只见前面有一爿酒店门上插着黄色的蜈蚣旗,上写“酒肆”二字。宋益正欲进店,却被两个中年人一把拉住说:“师父,我们冒失了,若不嫌弃,请您跟我一起前往用餐,前面有一家酒楼就建在江边,倒也还清静,既可以喝酒又可以观赏江上风景”。宋益对这俩位陌生人打量了一番,见他二人一个穿着长衫,一个穿着短袍,看来像个有钱之人。仔细观察面相,这俩人都是和颜悦色,和蔼可亲,不像刁赖之辈。宋益说:“你我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为何邀我吃酒?”穿长衫的答道:“我俩乃是江北永兴县〔今湖北黄梅〕人,我姓施,名文锦,他姓张,名文通,因家乡遭遇大旱,河渠断流,塘堰干涸,稻田龟裂,禾苗枯死,人畜性命难保,故而来江州府寺庙行香求雨。我俩刚行罢香,来到街上,见师父相貌不凡,身有仙骨之气,犹如诸葛重生,我俩跟在师父后面多时,想求师父施舍侧隐之心,为我们祈求雨露,以免百姓生灵涂炭。”宋益听罢,微微一笑说:“尔等眼力不凡,贫道要往江北而去,既然二位也要回江北,我们就可以结伴同行。二位执意请贫道喝酒,贫道也只好从命。”三人都相互点头微笑,施文锦在前引路,张文通跟在宋益后面,一同向江边一所酒楼走去。
  这座酒楼建在江边,雕梁画栋,工艺精湛,门上有一横额,上书“望江酒楼”。宋益三人刚走进店门,早有店小二在门前侍候。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三人上了二楼。二楼是个大厅,摆满了桌椅,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窗户临江而开,向外望去,江中百舸争航,穿梭不息。宋益站在窗前眺望江北风景,像有很多诗情话意构思在脑海之中,还是施张二人叫师父坐下时,才打断他的思意。宋益见俩位青年叫他坐下,便拣了一张靠窗户边的桌子坐下。酒保上前问客官要点什么菜时,施文锦问:“师父是吃素斋还是荤席?”宋益说:“贫道还是吃素斋,不知二位可合口味?”施文锦说:“甚好甚好!”便吩咐酒保快快备些素菜,烫一壶酒来。这时,三楼有人正在猜拳行令,将楼板蹬得“咯嗵,咯嗵”地响,张文通抬头向楼上喊了一声:“请楼上的客官不要脚蹬楼板!”尽管张文通喊过多次,但上面喝酒的人根本不听,宋益说:“让他们蹬吧,只要没把楼板蹬穿掉下来就行了。”施、张二位见师父这样宽厚待人,心中感到十分敬佩。
  素菜备齐了,酒保双手托着托盘送上楼来,一壶好酒名叫“十里香”也温得滚烫。他将菜一一放好后说:“请三位爷慢用”,说罢转身下楼。施文锦手提酒壶向宋益斟了满满一杯,然后将自己和文通的酒杯也都斟满了。施文锦说:“今日有缘,遇见师父,请师父先干了这杯酒,以表示我二人的拜师之心!”宋益说:“不必客气,大家共同干杯!”说罢三人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施文锦说:“师父这次云游江北永兴是路过还是久居呢?”宋益答:“贫道云游四海,访仙修道,今有恩师指点,仙鹤引路,要往江北寻找修炼之地,或许路过,或许久居。”施文锦说:“师父若是要到江北寻找仙地,我等乃是山中之人,有一地方风景甚好,名曰:黄龙潭,乃是神仙之地,如果师父愿去,我等可为师父引路。”宋益听罢微微一笑说:“甚好,甚好!”说罢举起酒杯回敬施、张二人。
  宋益三人喝酒谈心,兴趣正浓,突然“嗵”地一声响,楼板被蹬穿,灰尘杂物直泻下来,正好掉在施文锦的酒桌上,桌上的酒菜全被污染。施文锦大喝一声:“楼上是有人找死吗?毁坏了我的酒菜!”这话一喊倒不要紧,只听“嗵嗵嗵”连珠炮响一样,将楼板扎穿,从窟窿里下来一个气势凶凶的歹徒。他站在宋益的酒桌上,将盘筷碗碟全都踢撒满地,口中大骂:“你们找死,敢在此地与老子喊话,今天非要打死你们不可!叫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全都到江里喂鱼去!”说罢从桌子上跳下来,照着施文锦就是一拳,施文锦往左一闪,这一拳正好打在墙板上。宋益见状忙上前说:“请好汉息怒,有事好商量,何必要动干戈呢?”这人眼里根本瞧不起宋益这个道人,他暴跳如雷地喊:“哪个跟你这个道士商量?老子吃酒蹬穿楼板管你屁事,你为何大喊大叫,扫老子的兴趣呢?”说罢举起椅子朝宋益打来。宋益见这厮好生无礼,便用手接住椅子往怀中一带,便把这厮带在桌子上,顺手将椅子脚卡在这厮的手和肩上,他就动弹不得了。宋益说:“你这样无礼,蹬穿楼板、下楼打人,要打就跟我打,不要和我这两位朋友打!”那厮说:“你这道士还不快快将老子放开,老子名叫陆地通,江州城里哪个不知老子的厉害!”宋益说:“好!我放你起来,你可敢在这酒楼上比试么?”陆地通说:“敢!你放我起来。”宋益将椅子拿开,放松了陆地通,陆地通站起来,整了一下衣衫,紧了紧腰带说:“道士!你说怎么打法?”宋益说:“窗外就是长江,江边有只小船,我们不能在酒楼上争斗,恐伤酒楼家具器皿,到船上去打,你看可好?”陆地通说:“好!是你先下楼还是我先下楼呢?”宋益说:“当然是我先下楼!”施文锦和张文通害怕宋益斗不过陆地通,但又不知师父到底有多大本领,也不便上前劝阻,只是站在旁边观看。宋益将包裹背在身上,从背上抽出青龙宝剑,跃上了窗台,一个鹞子翻身便到了江边。小船停靠江边大约丈远,他脚踏江水,如履平地走上船来,转身面对陆地通招手说:“快来船上比试!”陆地通见这道士武艺高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出于自己是江州城有名气的陆地通,面子不好下,只得硬着头皮跳下楼来,向小船摇头晃脑地走去。他走到江边,见船离岸一丈余远,几次欲跃上船,但又不敢,弄得在岸边围观者不断地哄笑。宋益见这厮不能跳跃上船,便手拉锚链,让船靠近江岸。这时,陆地通一个箭步窜上船来。宋益站在船艄上说:“陆地通你可先动手吧!”陆地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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