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第 1447 页[①]原稿以下有:“《诗》曰:无言不售,无德不报”句,作者在修改时勾去。
第 1448 页[①]原稿以下有“春秋之楚商臣,其恶为何如恶耶?乃及其身为王者,子伯诸侯,永世克禄;潘崇助之为虐,教人杀父弑君,其胸中曾不芥蒂。然而其子孙累业尊显,洎乎东汉之日尚有苗裔为校官。回、耕何罪而贫天。货、跖何功而富寿”一段,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48 页[②]原稿以下有“自唐虞以至周,其积德累仁以有天下者宜矣。吕政、汉高以降,其先果何功德于亿兆,而使天下悉主悉臣,保世卜年,远者累百,近者数十。夫曰命者,有其所以命也。苟不知其所以命,斯亦无命之命,而姑命之曰命而已矣”一段,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48 页[③]原稿“古德”二字原为“汉、宋诸儒”,作者后改为“古德”。
第 1449 页[①]原稿以下有“《易·传》曰:乾坤之道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子之所谓不仁,非不仁也。出乎仁不仁之数,而不可以仁论也。是故吾之得之也,于彼无所归功;吾之失之也,于彼无所归过。得失吾党自为之,彼悠悠者诚不能知此事也”一段,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49 页[②]原稿以下有“夫诗书经传之所称,夐乎尚矣,西京”数字,作者修改时勾去。以下原无“从来”二字,作者修改时增添。
第 1449 页[③]以上两句原稿作“君子则董仲舒,小人则谷永、杜钦”。
第 1449 页[④]自此以下至“而身毒之圣人”以上,原稿作“王莽窃之以乱天下,甚矣诬天下之不可为也。盖昔者孔子知其然矣。故其教弟子也,性与无道不可得闻,而平居不语怪神,罕言利命。又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与其论生死鬼神之际,皆若言不尽意也者。庄周曰:‘言知止其所不知。’至矣,夫非孔子之谓耶!”作者修改时改为今文。
第 1450 页[①]原稿以下有“以比西汉以来五行灾异之说,固深远矣”句,作者修改时圈去。
第 1450 页[②]原稿以下有“吴纲之貌,四百年尚类长沙;鄱阳之容,至七世犹传颖士”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51 页[①]原稿以下有“《楞巖经》佛告阿难:一切众生,轮回世间,从无始来,种种颠倒”一段,作者修改时勾去。原稿此句以下原无“所谓”二字,修改时增入。
第 1451 页[②]原稿以下有“孟子曰:居移气,养移体。孔子曰:性相近,习相远,然则”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52 页[①]原稿以下有“与吾儒变化气质之论,皆”数字,作者修改时勾去。下无“由”字,修改时增入。
第 1452 页[②]“名之云者,有为之法”原作“或为心灵,或为物质”,作者修改时改。
第 1456 页[①]原稿以下原为“其持论如此,与佛所谓境由心造,《中庸》所谓‘致中和,天地位,万物育’者,可谓异唱同涂,殊条共贯者矣”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而另改为以下这段文字。
第 1456 页[②]原稿以下有“何则?庄生有言,吾与汝固皆梦也”一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58 页[①]原稿以下为“所以释迦掩室于摩竭,维摩杜口于毗耶,空生唱无说以显道,释梵绝听闻而雨华。理为神御,口之以默”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改为以下的“以为不二法门超诸理解”一句。
第 1462 页[①]原文以下有“孰居无事淫乐而劝是,孰居无事而披拂是”一段,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64 页[①]原稿以下有“有时浩浩之歌,甚于戚戚之叹,使陋巷箪瓢,果为可乐,而三十之天等于百岁,则孔子无假贤回,而哭之亦不必恸矣”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65 页[①]原稿以下有“此则《周易》所谓‘元’,孔子所谓‘仁’,老子所谓‘道’,孟子所谓‘性’,名号不同,而其为物则一”一段,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68 页[①]原稿开始有:“语曰:善言天者,必有节于人;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然则”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69 页[①]“此其蔽固”四字原为“况善恶之名起于事效,苟所处自悬殊,则其号或可以倒置,前者论之详”,作者修改时圈改。
第 1470 页[①]原稿以下原有“故《易》曰:精义入神,以致用也。今日之宜,即今日之义;今日之义,即今日之利用也”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71 页[①]原稿以下有“《易》曰:天地变化草木蕃。又曰:大地闭,贤人隐。孟子曰: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强: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亦曰,世变治乱不同,则宜而存者亦有不同故耳”数句,作者修改时勾去。
第 1476 页[①]这段案语。通行本放在《导言一》之后,稿本则放在本书最后,似为补写,暂放
政治讲义[*]
回目录
自叙
严先生曰:余治天学,至于有明之世,波兰人歌白尼,尽破地静天动旧说,证地为日局行星之一,岁岁绕日,与诸纬彗孛同以定时循轨,即日亦非常静不徒者。群从围绕,太阳居中,以空游悬行,趋于御女。盖一出入息间,不知其几千万里也。喟然叹曰:伟哉科学!五洲政治之变,基于此矣。盖自古人群之为制,其始莫不法于自然。故《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有其至高者在上以为吾覆,有其至卑者居下以为吾践。此贵贱之所由分,而天泽之所以位也。乃自歌白尼之说确然不诬,民知向所对举而严分者,其于物为无所属也。苍苍然高者,绝远而已,积虚而已,无所谓上下也。无所谓上下,故向之名天者亡。名天者亡,故随地皆可以为极高,高下存乎人心,而彼自然,断断乎无此别也。此贵贱之所以不分,而天泽之所以无取也。三百数十年之间,欧之事变,平等自由之说,所以日张而不可遏者,溯其发端,作由此乎?且天演者,时进之义也。古之人发此者二三千年,中西载籍,莫不有考,然而最后百年,其学乃大盛,得此以与向之平等自由者合,故五洲人事,一切皆主于谋新,而率旧之思少矣。呜乎!世变之成,虽曰天运,岂非学术也哉!虽然,尚有说焉,夫背苦而向乐者,人情之大常也,好善而恶恶者,人性所同具也。顾境之至也,苦乐未尝不并居;功之呈也,善恶未尝不同域;方其言乐,而苦已随之;方其为善,而恶已形焉。夫人类之力求进步固也,而颠阶瞀乱,乃即在此为进之时,其进弥骤,其涂弥险,新者未得,旧者已亡,伥伥无归,或以灭绝。是故明者慎之,其立事也,如不得已,乃先之以导其机,必忍焉以须其熟,智名勇功之意之不敢存,又况富贵利行之污者乎?夫而后有以与时偕达,有以进其群矣。而课其果效,恶苦则取其至少,善乐则收其至多。噫!此轻迅剽疾者之所以无当于变法,而吾国之所待命者,归于知进退存亡之圣人也。乙巳十二月二十六日
第一会
不佞近徇青年会骆君之请,谓国家近日将有立宪盛举,而海上少年,人怀国家思想,于西国政治,所与中国不同者,甚欲闻其真际。不揣寡昧,许自今日为始,分为八会,将平日所闻于师者,略为诸公演说。非敢谓能,但此所言,语语必皆有本,经西国名家所讨论,不敢逞臆为词,偏于一人政见。数会以后,诸公将见此是格物穷理实事求是之学,固无虑意见之偏,宗旨之谬也。
查政治一学,最为吾国士大夫所习闻。束发就傅,即读《大学》、《中庸》。《大学》由格致而至于平天下,《中庸》本诸天命之性,慎独工夫,而驯致于天下平。言政治之学,孰有逾此者乎?他日读《论》、《孟》、五经,其中所言,大抵不外德行、政治两事——两事者,固儒者专门之业也。然则诸公今日,更何必舍其家鸡,而更求野鹜乎!
虽然,诸公来意,不佞有以微窥。盖缘生于二十世纪之中,当天下开门相见之会,亲见外洋学术事理,有实比吾国进步为多者。又数年以来,异说纷起,或称君臣之伦为可废,或谓吾人向称唯一无二之法制,每为西人所不由,而其众亦未尝去治而就乱,是其所以然之故,必有可言。故欲知西国见行政法的实如何,以与旧闻者比较,使论议有所折中。诸公之意,非如是乎?
此意甚佳,但有不可一蹴而至者。盖政治一宗,在西国已成科学,科学之事,欲求高远,必自卑迩。故当开讲之始,不妨先告诸公:欲得真知,先须耐性。且讲科学,与吾国寻常议论不同,中有难处:一是求名义了晰,截然不紊之难;二是思理层折,非所习惯之难。故或言者视为无疑,而闻者犹或待辨;有时语意已极明白,而犹以为深远难明;或自谓已悟,而去实甚远。今不佞惟有极力求其显易,用一名义,必先界释明白,若有未即领会之处,每期开会之先,祈诸公即便坦然质问,不佞当依次作答也。
今夕所论,未及政治本题,乃先言政治与历史相关之理。此语自表面观之,似若无甚奥义。虽然,侯闻吾言,始知其中大有新理也。盖二学本互相表里,西人言读史不归政治,是谓无果;言治不求之历史,是谓无根。诸公无谓此是陈言,须知十八世纪以前,已有言治不由历史者,希腊时如柏拉图,最后如卢梭。此二人皆诸公所习知,其言治皆本心学,或由自然公理,推引而成。是故本历史言治,乃十九世纪反正之术,始于孟德斯鸠,至于今几无人不如此矣。我们中国论史,多尚文章故实,此实犯玩物丧志之弊。虽然,外国亦有然者。故当前说出时,或谓以历史为科学材料者,文章之美,必不及前,而纪述无文,即难行远云云。然此皆明于一方之论,不知史之可贵,在以前事为后事之师。是故读史有术,在求因果,在能即异见同,抽出公例。此不独读史宜尔,即仰观俯察,人欲求智,莫不当然。尚忆东坡有言,后生读史,当作数次,每次作一意求之。如求治乱盛衰之故,则专意在此,而置其余,他日再读。或为地理,或为官制,或为词章,亦循此法。如此学成,自然八面可以应敌。其言甚当。此虽古法,至今尚可用也。
盖天生人,与以灵性,本无与生俱来预具之知能。欲有所知,其最初必由内籀。内籀,言其浅近,虽三尺童子能之。今日持火而烫,明日持火又烫,不出三次,而火能烫之公例立矣。但内籀必资事实,而事实必由阅历。一人之阅历有限,故必聚古人与异地人之阅历为之。如此则必由纪载,纪载则历史也。
是故历史者,不独政治人事有之,但为内籀学术,莫不有史。吾国或谓之“考”。如钱币考,钱币之历史也。《三通》之属,至于一切之掌故,盖皆为史,不仅编年纪事,而后可得此称。西人于动植诸学,但凡疏其情况,而不及会通公例,与言其所以然之故者,亦称历史,如自然历史是已。
东西旧史,于耳目所闻见,几于靡所不书,如李费《罗马史》所纪牛言雨血诸事,与《春秋》之纪灾异正同,而《史》、《汉》书志,刘知几《史通》论之详矣。
而近代之史,置此等事不详者,亦非尽由人类开化之故,乃因专门之学渐多。如日食、星陨,则畴人职之。大雨、风、雹,则有气候学家。甚至切于人事之刑政,亦以另有纪载,得以从略。如钱币则计学,瘟疫则医学,罪辟则刑法之学,皆可不必如古之特详。大抵史亦有普通专门二部,专门之史,日以增多,而国史所及,乃仅普通者。
或曰:前代之史,所以为后人宝贵者,不因事实,亦由文辞,顾古史之最以文辞称者,亦由闳识孤怀,见微知著,其理关于哲学。若第论文辞,则史且不及诗赋。又以其事之重纪实,故其娱人,不及小说家言。虽然,科学日出,史之所载日减于古矣。而减之又减,终有其不可减者存,则凡治乱兴衰之由,而为道国者所取鉴者。是故所谓国史,亦终成一专门科学之历史。是专门科学何?即政治之学也。
有科学即有历史,亦有历史即有科学,此西国政治所以成专科。问中国古有此乎?曰有之。如老子,如史迁,其最著者。而《论》、《孟》、《学》、《庸》,亦圣人见其会通,立为公例,无疑义也。顾中国古书之短,在德行、政治杂而不分。而西国至十九世纪,政治一门已由各种群学分出,故其理易明,其学易治。
世之有政治,乃五洲不谋而合之一事。其不谋而合者,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