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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恼濉薄:哉飧鏊俣炔宦狻D鞘保鹑沃圃谂┐迤毡榈赝菩辛耍肥蹬┮登榭鲆荒瓯纫荒旰茫甘巢亢团┎凡慷急燃苹娑ǖ闹副瓿槐丁5搅薸983年,胡耀邦讲:现在发愁,粮食消费不了余下的怎么办。他还做出了非常乐观的估计:将来中国很可能成为粮食出口大国。在这样的情况下,邓小平也有点坐不住了。1982年〃保四争五〃,超额增加很多,工农业总产值增长突破7%;1983年〃保四争五〃,实际结果也超出不少。邓小平找国家计委的人谈,说,〃保四争五〃超过很多,超过部分会不会形成积压、派不上用场,造成浪费。当然,这是他的一种担心。鼓吹高速度的主要是胡耀邦。
当时,国务院的计划刚刚颁布实施,胡就找各部委谈话,讲什么有水快流,到处发动农民开矿山。这样就使赵紫阳、姚依林很为难,宋平他们也很难,姚、宋还给邓小平和政治局常委写了信。本来是想少数几个人谈,邓、陈、先念,加上胡耀邦和赵、乔木、姚,对胡在小范围里做些批评。邓小平说:做些批评可以,他也愿意听。但又表示担心:批评了胡耀邦,他如果表示不干了,怎么办。结果就没让胡参加,只有赵、姚、乔木到邓小平那里谈。陈云不知因为什么事,没参加。事先几人相约,由赵向邓主谈。但赵很鬼,到了邓那里,他缩在后面,把乔木推在前面,自己扮演帮腔角色。胡乔木发言时说,胡耀邦对社会主义信念有所动摇。小平同志认为这样说过头了。对胡乔木不高兴。几个人向邓汇报之后,决定召开政治局扩大会。3月17日上午开会,第一个是赵讲,讲历史的经验是:每次都是这样,几年顺利发展,就坐不住了,头脑发热,高指标,浮夸,折腾,搞不下去了,再调整。他还列举了解放以后的几次这样的过程,说明1980年以后,经过调整,1981年情况好了。1982年、1983年更好,于是现在有的同志头脑发热,又想折腾一次,没点胡耀邦的名,但很明显,听得出来,是说胡耀邦的(我有一个专门的记录)。赵讲了四个问题。接着陈云同志讲了十条意见,然后是先念同志讲,然后是耀邦讲,最后是小平同志讲。这个会议确定了一条,即以后的经济工作经书记处、政治局讨论后,就交给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付诸实施和指挥,或者由财经小组提出意见,经过政治局、书记处做出决定,交由财经小组组织实施。后来陈云讲,这次会议的最大收获,是明确了经济工作决策的程序,主导权由书记处转到了中央财经小组,换言之,就是由胡的手里转到了赵的手里,帮了赵的忙。会议结束之后,乔木和陈云商量,把会议记录、发言整理出来,然后召开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的党委书记会议,进行传达和讨论。在这个事情上,可能有点疏忽,陈云同意之后,乔木没有向邓小平请示、报告。邓小平知道了此事之后,说:这个会不要开,已经整理的东西,全部封存存档。
(2) 政治局扩大会议后发生的事情
3月17日上午开的政治局扩大会,恰好当天下午,我到新华社的分社社长会上讲话。我没有请示,就做了传达。一开头,我讲:你们这个会,我本来早就要来参加,因为临时发生了一件事,遇到一点麻烦,把日程推迟了一两天。那件事办完了,正在发愁,来这里讲什么。恰好上午开了政治局扩大会,我就把会议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进行了传达。当时记性好,因此可以说把上午的会议原原本本地全部传达了。会后,胡耀邦不知听什么人给他传话,说邓力群在会上传达了一些话,很多话都是很好的,但有一句话,说中央最近出了一点麻烦。胡耀邦当天晚上就向邓小平做了报告。
3月18日上午,小平同志就把我找去了,我还以为是为了周扬的事。我说:我最近惹了点麻烦,刚处理完,正在给中央写报告做汇报。邓小平同志说: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听说你在新华社讲了一篇话,说中央最近出了一点问题。我说:我没有这样讲,我说的是:出了点麻烦,指的是周扬讲了一篇话。小平同志说:胡乔木最近讲了一篇话,其中有一个说法:耀邦对社会主义信念发生了动摇,这个话就讲重、讲过了嘛。我说:乔木的这个话,我确实没听到过。但中央出了点问题这个话,我没讲过。我说:我的讲话有录音,上面有我的原话。这次传达,没向中央请示,这点是我不对。但那句话我没说过。后来,请新华社根据录音把我的讲话从头到尾整理出来,把我的原话划出来,一看就是指周扬的事。另外,我写道:我没有说过最近中央出了点问题。我把上述东西送给了胡耀邦,他是否给小平同志送,我就不清楚了。上述两件东西,现在我还留着。后来我还在《红旗》的联络员会上,扼要地讲了一点精神,比新华社讲得少多了。
(3) 胡赵争论
1983年之前,邓、陈之间一直合作得很好。由这件事可以看出来,到了1983年,胡、赵争论,以及邓、陈分歧,开始显露出来。到整党时,胡又采用了另外一个办法,在书记处的会上,要各部委一个一个地汇报整党情况,但实际上是汇报经济工作的情况。他后来讲,经过这个汇报和整党,要端正中央各部的业务指导思想,还是那套高速度的道理。所以说,胡、赵的矛盾一直到1986年。在1986年做精神文明的决定时,他俩联合起来一致对付我,不知是什么道理。在1986年以前,在整党过程中、在反对精神污染的过程中,赵对我还是比较关照的。这主要是因为反对精神污染是邓小平同志提出来的,他不能不跟、不能不维护。后来到了1985年,又出现了一次跳跃性的增长,新的折腾又来了,一直搞到后来的〃闯关〃。这算是一件事。
2 周扬讲人道主义和异化引出的事情
第二件突发的事情,发生在意识形态领域,就是周扬在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纪念会上讲人道主义和异化引出的一连串影响巨大而深远的事情。这对于我来讲,也是突然的。这件事放到下一篇《反对精神污染的前前后后》中去讲。
注释:
①邓力群:《一个呼吁,一个请求》。《邓力群文集》第2卷,当代中国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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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精神污染的前前后后
一 我和胡乔木对周扬讲人道主义和异化的反应
这一段从1983年9、10月以后至1985年3、4月以前,经过三个年份约一年半时间,事情最多,头绪也多、矛盾也多。现在分成十七个段落来叙述此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
一 我和胡乔木对周扬讲人道主义和异化的反应
1 对周扬三月七日讲话的反应
1983年3月18日是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3月7目,周扬在全国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学术报告会上,作了一个《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的讲话。纪念会是在中央党校开的。周扬说他身体不好,只念了一个开头。后边的内容是由播音员读的。讲话稿由《人民日报》排出清样稿,在会上发给了一些人。
我当时正住医院检查身体。我是为听他讲话特意从医院出来的。听着听着,就觉得有问题,特别是关于异化问题。按周扬的说法,社会主义在发展过程中,会走向自己的反面,政治、经济、思想等方面都会异化,都会走向自己的反面。我觉得,他的这种说法与过去党的一贯说法不一样。我们历来讲,我们的党、我们的革命队伍,由于受到资产阶级思想和非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党员干部中会发生腐化变质的现象。异化问题我过去没有接触过。现在周扬讲,社会主义本身要发生异化,社会主义国家在发展过程中必然走向自己的反面,政治、经济、思想上都走向自己的反面。这与过去长期的说法不一样。当时,我没有立即断定周扬的说法是错误的,只认为是新说法,有疑问:这种新说法对不对?能不能站得住?另一个是人道主义问题。我听周扬讲人道主义时,感觉他的语言和赫鲁晓夫的语言、提法差不多,这种讲法也有问题。
周扬讲过以后,一些学者、专家当时就表示对他的讲话有意见。贺敬之听了也有意见,但不敢出来讲话,因为周扬是他的老领导。
当天上午,胡乔木有别的事没有到会。他收到了周扬讲话的清样稿,还没有来得及看。周扬给胡乔木送这个稿子时有个便条:“乔木同志:送上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纪念学术会上讲稿,请你详加阅改退下。我病初愈,过些时当来看您。敬礼。周扬,三月七日。”
下午,我就打电话告诉乔木,说上午去党校听了周扬的报告,觉得有些观点和提法需要斟酌,希望乔木同志看看周扬的讲话稿。同时把对周扬讲话有不同意见的情况及准备让有不同意见的人(如黄楠森等三四个人)也在会上讲一讲的意见反映上去。
没有想到,第二天,3月8日,《人民日报》没有用新华社发的新闻稿,独家发表了周扬讲话的详细报导,并预告〃全文本报另行发表〃。
2 是否全文发表周扬讲话
我要秦川请示胡乔木
3月8日下午,我在医院里,秦川给我来电话,说周扬的讲话很好,他们要全文发表,而且已预告读者,全文将在《人民日报》另发,周扬也已定稿,问我怎么样。我说:我听了周扬的报告以后,感到有些问题,但没有把握。周扬的讲话是否全文发,怎么发,你们请示乔木,他同意发则发,否则不能发。接了秦川电话之后,我立即打电话给乔木。他说,周扬的稿子已经看了,感到问题不少,不是删几句就可以改好的,不宜在《人民日报》发表。他和我商量,决定延长会期,休会两天后继续开。乔木还说,既然有人不同意周扬的意见,可以请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在大会上发言。把这个会开成学术讨论会。这样有各种意见、各种声音。否则国内外会把周扬的讲话误解为代表党中央的意见。事实上,他的讲话内容,会前大家不知道。他的观点,没有报告中央并得到同意。
3月8日下午,我从医院回到中宣部,和其他同志一起布置这个会。
3 胡乔木要周扬修改后在《哲学研究》上发表
3月10日,胡乔木找了几个人,有郁文、贺敬之、工若水、夏衍,一起到周扬家,谈他对周扬讲话的意见。这次谈话郁文有记录。乔木同他们谈了一个上午,对周扬十分尊重和客气,语气特别缓和。
胡乔木说:“周扬同志的文章,讲得比较周到,但有些问题还没有鲜明地讲出来,或者还讲得不够圆满,倘若就这个样子拿出去,可能产生一些误会。文章中有些话是不可取的。”“我是赞成人道主义的。但是我看到周扬同志的文章,抽象化的议论比较多,离开了社会主义运动的实践”。没有“社会主义”这个限制词,“就可能混同于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在人道主义问题上,一直有各种各样的糊涂思想”。“我们提出人道主义究竟是讲什么东西,应给中国、外国一个明确的概念。”
胡乔木在讲了历史上有各种人道主义、关于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以及“不经过阶级斗争解决不了人道主义提出的问题”等以后,说:“我们宣传人道主义时,没有讲清这方面的道理。将人道主义宣传变成摘引马克思主义的一些观点,来同人道主义联系,没有把马克思主义的整个观点,如阶级斗争、剩余价值、历史唯物主义、社会主义等等,都联系起来。”“单讲人道主义,不加社会主义,便会同历史唯物主义发生矛盾”。“所以人道主义本身实际上有种种不同的立场。”“社会主义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如果我们不这样看,这样宣传,那么对于有斗争历史的和有党性的党员,就会在感情上格格不入,好像我们斗争了几十年,都不是人道主义,反而成了反人道主义的。”“社会主义人道主义是长期的过程,不可能今天实现了社会主义,一下子在各方面都实现了合乎人性的生活。这和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一样,首先要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他还分析和批评了与此相联系的文学方面的一些现象以及现代派的种种表现。但是这次没有谈“异化”问题。谈话中间他还尖锐地批评了王若水的观点。最后他很客气地对周说:“周扬同志你年高德劭,年老体弱,是否可以‘宜将剩勇追穷寇’,将文章未涉及的地方或未说清楚的地方,索性说清楚一些,然后再出单行本。”“周扬同志在文艺界是很有影响的。周扬同志的文章发表出来也会影响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