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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和玄龟霸主等五人布置这六方大阵,以赤炎天的修为,确实有点勉为其难。但是,赤炎天乃是鹏之子,天赋自然惊人,显出原形之后,站定这原本是开明霸主所在的天位之上,倒也像模像样。
不过,就在赤炎天冉冉上升之际,虚空之中突然黑色光芒一闪,一座巨大的山峰出现在了赤炎天几千里方圆的背上。正在奋力向上飞的赤炎天就觉得一股巨力从背上传来,紧接着,他万里方圆的身躯直往下掉去!
那巨大山峰的蓦然出现让五大霸主大惊失色,此时的他们,哪里还顾得上多想什么,救赤炎天才是当务之急!只见啸月、碧斯、拔山、镇岳四大霸主同时腾空而起,向赤炎天快速坠落的身躯接去。
就在这时,再次化身帝江的牛奔舒展动四翼,瞬间划破空间,狠狠的在四个霸主的身上砸了四拳,将四个毫无防备的霸主打出千丈之远!
与此同时,赤炎天的身躯已如流星坠地一般,直直的向玄龟霸主的身躯狠狠砸去!
第六部 生死两茫茫 第二十五章 大道三千 吾路何在
玄龟霸主虽然修为了得,但是此时的他也来不及变化之下,也只能用巨大的龟身接着快速坠落的赤炎天!
随着一声巨响,赤炎天的原身金翅大鹏雕狠狠的砸在了玄龟霸主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的压在玄龟霸主的背上,本来平趴在大地之上的玄龟霸主身体一沉,竟然又向地底沉入了三尺多深,一个巨大的乌龟模型出现在大地之上
直到此时,玄龟霸主才明白了赤炎天为什么会如此快速的坠落下来。
可是就算他明白了,却不能给赤炎天说,因为在这巨力的撞击之下,作为最终受害者的赤炎天,已经很幸福的晕过去了!
慢慢的挪动身形,玄龟霸主刚想爬起来,就听到天空之中传来牛奔舒的一阵开怀大笑,紧接着,那牛奔舒很是傲慢的说道:“你们想要摆什么阵势对付我,应该先问问我合不合适。这一局权且就到这里,如果你们胆敢再冒犯我的话,莫怪我手下无情!”
牛奔舒的话音一落,玄龟霸主就觉得身体一轻,抬头一看,发现压制赤炎天的巨大山峦已经腾空而起,化作一座小山向牛奔舒的袖间飞去。正在这时,被牛奔舒拳头击飞的四大霸主也风驰电掣般的向这里赶来。
看着不断靠近的四大霸主,牛奔舒冷笑一声,帝江真身施展之下,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大霸主七手八脚的将现出真身的赤炎天救起,过了好长时间,这赤炎天才渐渐恢复了意识。看着赤炎天终于苏醒过来,五大霸主对视一眼,虽然看到的都是彼此眼里的怒火,却也无可奈何,此时的他们绝对没有了再去追击牛奔舒的信心。
其实,牛奔舒一直都藏匿在五大霸主附近。听到他们要施展什么六方大战,牛奔舒就决定先下手为强。因为,采取游斗方式,他虽然占尽了上风,但是这不知名的大阵既然由六个准圣组成,那肯定不是自己轻易可以破除的。
在赤炎天飞起之前,牛奔舒就运起芥子化须弥之术,将被自己祭炼成法宝的不周山残壑隐藏在白云之中,专等赤炎天飞起的那一刻,把它从虚空之中砸下来。
想那不周山的残壑,重量绝不是人力可以扛起的,这一下砸出,无疑给了赤炎天当头一棒,这展翅诀云霓的金翅大鹏雕狠狠的砸落在虚空之中!想到被自己一次次轰飞的四大霸主,牛奔舒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青丘山上,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太阳依然湛蓝依然晴好,蓝天下的白云在慢慢的舒卷变幻。轻风吹过,更是荡起千层的波涛。和以往不同,无数的妖兵躲在禁止直呼,净看天地之间万物的变化。时光荏,匆匆百年,这青丘山除了百年前多出了一座领主府之外,一切如昔。
立在一个小山峰之上。牛奔舒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地一切。那座被自己拖来拖去地山峰经过百年风雨地洗刷。已经和这座青丘山连在了一起。不细看地话。就好像这座山峰本来就在这里一般。
而那本来是领主府地地方。一座金碧辉煌地宫殿依然如旧。一对对妖兵侍立在领主府地外面。刀光剑影之下彰显着万丈地威风。
不过。此时地牛奔舒却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想他老兄刚刚痛打了妖族地五大霸主。如果还想把这个领主坐下去地话。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一朵朵云彩倏然飘过。不知不觉之间。牛奔舒已经在这青丘山地山峰伫立了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牛奔舒身形挥动。大袖甩摆之下。就消失在虚空之中。当牛奔舒再次出现地时候。他已经来到了灵狐谷之中。此时正值天高云淡。落英缤纷地季节。不知名地小水沟里传来汨汨地流水声。淡粉色地野花在树丛中无忧地开放着。清爽地花香气在舌头上动情地打滚了。那香气是那么地悠久和撩人。
虽然牛奔舒没有放开神识。他还是能感觉到从天狐洞中传来了巨大地神魂震动。他猜这肯定是天狐夫人!只是不知道他所关心地小狐狸莺儿是不是也在其中。尽管牛奔舒没有发出神识。但是那天狐洞地天狐夫人早已经发现了他地到来。但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牛奔舒。丝毫没有出来地意思。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地牛奔舒正准备转身离去。一声长叹还是从他地背后传来。只听那天狐夫人说道:“三百年过去了。你还是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理会于我,看来最终还是你没有坚持到底。对于天狐夫人的话,牛奔舒也是淡淡的说道。
只听的扑哧一笑,竟然传来了天狐夫人犹如银铃一般的笑声,随后就听她千娇百媚的说道:“三百年没有见到你,想不到你不但实力猛进,就连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对天狐夫人的感叹,牛奔舒停了很长时间,方才幽幽的说道:“性格都是后天形成的,虽然我觉得目前的性格比起以前要好的多,但是我还是想回到从前,做无忧无虑的自己,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你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可惜你拥有的实力却不容许你如此淡定。如果你再不摒弃这丝幼稚的杂念,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不但你自己会死的很惨,就连你所在意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听到牛奔舒有点伤感的话,天狐夫人突然冷冷的告诫道。
特别是说到幼稚的心思之时,牛奔舒能觉出天狐夫人话音里的颤抖。
虽然心中猜测不已,不过牛奔舒还是轻声的说道:“谢谢你的忠告,其实这个道理在我来北俱芦洲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而且也是一直这样走的,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不过也许是性格使然,我虽然一直试图让自己狠下去,但还是做不到斩情灭性!”
“斩情灭性?你不需要那样做,其实大道三千,条条可通混元。以你此时的修为,想要斩尸成为准圣,也只是时间问题。作为一个比你多走几步的人,我要告诉你的是,道之一途,只有你自己走的才是你自己的道。”天狐夫人说到这里,话音不自觉的有点高,看来她很想让牛奔舒记住自己的肺腑之言。
“只有你自己走的,才是自己的道。”牛奔舒的嘴中喃喃的重复着天狐夫人的话,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都没有理解。
看到牛奔舒脸上的迷茫之色,天狐夫人接着说道:“有人杀生以求道,有人修炼以求道,还有人积功德以求道,这些路都无可厚非,每条路到了极致,都是混元。而在这么多的路中,你若想有所成就,就要走出适合你自己的路。别人的道虽好,但最终还是别人的,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你自己的。”
说到这里,天狐夫人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轻声一笑接着对牛奔舒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的,也就是这些,再多的话,对你有害无益。”牛奔舒一边反复回味着天狐夫人的话,一边躬身施礼,答谢天狐夫人的指点。
就在这时,天狐夫人又说道:“牛奔舒,你现在还想不想知道小狐狸现在的情况了?”
本来正在思索天狐夫人所说之话的牛奔舒听她如此一问,心中不由的一动,然后开口说道:“我此来就是为了她的消息,夫人既然肯见教,在下自然感激不尽!”
听了牛奔舒的回答,那用元神和牛奔舒交流的天狐夫人咯咯一笑道:“你果然是悟性惊人,想不到在这一回就悟通了道之一途,在乎本心。”说到这里,天狐夫人接着说道:“小狐狸在我这里真的很好,再过些年就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不过牛奔舒,我想问一下,你到底对我这个后辈有没有心思?”
本来已经淡定如水的牛奔舒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大乱,是啊,他对小狐狸真的有这份感情么?其实这个问题牛奔舒也一次次的扪心自问过,答案总是模模糊糊。而此时的他却像想明白了一般,对天狐夫人沉声的说道:“夫人刚才和我讲大道心得,想来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对不对?”
对于牛奔舒的质问,天狐夫人很是干脆的说道:“刚才我已经说了,你不用谢我。不错,我告诉你那些就是要帮你看清自己的本心,你真的希望和小狐狸在一起么?”
说到这里,天狐夫人的话音慢慢的低沉了下来,就听她接着说道:“虽然你一直在这局中,但是我这个局外人却是清楚的很,你的心中只是把小狐狸当做自己的兄妹、朋友,有的只是怜惜之情你、对她都没有好处。”
天狐夫人的话虽然句句尖锐,但是字字句句都敲在牛奔舒的本心之上,他对小狐狸真的有生死相依的感情么?心中得出答案的牛奔舒郑重的对天狐夫人说道:“多谢夫人指点,我明白了,以后如果有缘,在下愿再与夫人论道!”说完,大踏步的向山谷之外走去。
第六部 生死两茫茫 第二十六章 斩情求道 青松道人
丘山的灵狐谷外,一座小小的山峰并不是很起眼,孤37青丘山的险山峻峰之间,显得是那样的平淡无奇。亲爱的书友:喜欢该小说,请到秀阅读在这座山峰的峰顶之上,一颗高十丈有余,躯干犹如盘龙一般的巨大松树傲立于峰顶。
树冠如盖,长长的松针犹如铁针一般直向天空。在这如盖的松树下,牛奔舒盘腿坐在一块三尺方圆的石头上,双眸紧闭,不言也不动。
自从见过灵狐夫人之后,牛奔舒就一直在思索,什么是自己的道。离开天狐洞之后,本来准备回南瞻部洲的牛奔舒却没有走出多远,心中似有所得,但是,却怎么也把握不住。正在这似是而非之间,牛奔舒就停在这松树之下,慢慢的思考自己的问题。
日升日落,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坐在松树之下的牛奔舒没有一丝的动静。如果不是他那周身上下散出的无尽生机,很有可能被人认为是已经坐化了。
这一天狂风怒吼,斗大的山石犹如风中的树叶一般,在狂风之中盘旋着上下飞舞。巨大的松树也在狂风的吹动之中,不断的摇曳着自己的身姿。一根根青色的松针在狂风的吹动之下,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离开了枝干,无可奈何的向远方四散落去。
坐在松树下的牛奔舒在这狂风肆虐之中,一动也不动的端坐着。大量的松针在狂风的舞动之下,插在他的衣衫之上,半响时光,牛奔舒的身上就已经插满了松针,远远的望去,就犹如一堆青色的松针一般。
狂风过后,倾盆的大雨伴随着风雷从天空之中落下,噼噼啪啪的打在大地之上。本已经被松针所包围的牛奔舒对于这雨依然视而不见,稳坐如山的他如身旁的松树一般,任由急促的雨点打在自己的身上。
风雨过后,彩虹悬挂在天际。在阳光和时间的作用之下,牛奔舒身上的松针开始慢慢的腐烂,散出一股股难闻的气味,但是宛如一座岿然不动的雕塑,牛奔舒依然坐在那里,不言也不动。
偶尔有小鸟飞过,落在他的身上。
秋去冬来,天气已是非常的寒冷,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的样子。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雪花跟随着寒风,飘落在无边无际的北俱芦洲的大地之上。
雪下得越来越大,越积越厚,很快就没到了膝盖。艰难的从雪中拔出腿,再落下时又深深地陷了进去,像一条在雪地里缓缓蠕动的蚯蚓。粗浊的白气不停的从他口中呼出,牛奔舒重又坐在这无尽的雪花之中,犹如一块巨石,和他身边的松树一起,慢慢的被雪花所覆盖。
花开花落。时光匆匆。青丘山上地树叶青了三次。也落了三次。坚韧地小草也在这万物一岁一枯荣之间。度过了三个春秋。无名地山峰之上。巨大地青松依然如盖。但是那树下地牛奔舒却是已经变成了一块人形地石头。
又是一天阳光明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