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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净而不染,正而不邪,觉而不迷,心地清净、平等、觉。《无量寿经》经题上显示出来的修学纲领,这是总的方向,总的目标,总的指导原则。八万四千法门,无量法门,不论是大乘、小乘,宗门、教下,显教、密教,都不能离开这个纲领,离开这个纲领就不是佛法。与这个纲领相应,这个座就是菩提座,你所在之处就是无上堂。无上堂在哪里?菩萨所在之处就是无上堂,菩萨所坐之座就是菩提座,这个道理我们一定要懂。
大乘教里面修什么?就是修一个「心无所著」。你要问为什么?《华严经.出现品》里面,佛讲得那么清楚,「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这讲得多清楚。如果我们今天心无所著,那跟一切诸佛相同的智慧、德相不就现前了吗?佛菩萨慈悲,慈悲到极处,一丝毫隐瞒都没有。你要真正懂得,所谓当下就承当,你就完全接受,那你立刻就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屠刀是比喻,比喻什么?比喻妄想分别执著。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放下,你就坐菩提座。为什么放不下?你要是放不下,你的菩提心永远不能现前,你学的什么佛!
菩萨所修的,后面的两愿讲到,第四愿讲定,第五愿讲观,观就是慧,没有别的。前面四条是属於戒,规矩,前方便。你看看他所修学的,是不是戒定慧三学?我们今天修行,就是体悟不到这个原则。与这个原则不相应,就是古人所讲的,讲的话很不好听,盲修瞎练。虽然很用功,功夫不得力,功夫不得力要知道你烦恼习气没断,就是功夫不得力。功夫要得力的话,烦恼习气天天少,智慧天天增长,所谓是烦恼轻智慧长,这是功夫得力的样子。烦恼还是老样子,甚至於烦恼还增长,智慧就没有了,真的,一点不假。
你要是稍微留意,在在处处你都能看到。我们道场有义工,他没有做义工的时候,他烦恼轻,有点智慧。一做义工,烦恼现前,智慧没有了;人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心比较清净,容易清净。所以古时候修行,前面五年学戒,以后进入堂口,他就放下了,当清众!学教的,讲堂天天听经研教,专注在教理上;念佛的,修一心不乱;参禅的,就学个心无所住,功夫渐渐上路。现在找这样的环境不容易,找不到,所以印光大师教我们搞念佛堂不要超过二十个人,有道理!你是真干。搞太多,搞热闹,不能清净。不超过二十个人,是最高明的指导。好,现在时间到了,我们就讲到此地。
诸位同学,请坐。接著看下面第四首偈:
【结跏趺坐。当愿众生。善根坚固。得不动地。】
『跏趺』就是世俗讲的盘腿坐,先坐下来然后把腿再盘上来,你看坐的姿势都讲得很微细。前面的一首是坐下来,坐下来之后再盘腿。实在说,盘腿坐是最稳当的,时间可以能持久,不累,下面面积大,会坐得很稳、很舒适。这个坐的姿势要从年轻时候练习,年岁大了,骨头硬了,血脉流通没有年轻时候那么样的畅通无阻。所以你坐久了会麻木,麻木的原因就是血脉、血气不通,它被压住了。年岁愈轻腿就软,坐成习惯了,你会感觉得很舒服。比我们现在坐椅子,两个腿放下来,叫挂腿坐,舒服太多了,所以一定要养成习惯。年岁大的人,没有法子盘,也不必勉强。盘腿有单盘、有双盘,当然双盘是最好,不能双盘的单盘。
修行,可以说世出世间法都要年轻,就是修学的时候要年轻。惠能大师开悟了,五祖忍和尚把衣钵传给他,他就是宗门第六代祖,那个时候他只二十四岁,很年轻!无论干什么,唯有年轻才有体力,才有精神。成败关键就是文殊菩萨在这品经开头所说的,「善用其心」,你就成功了;不善用心,你就失败。真的,这句话是关键所在。当然成败还有个助缘,也非常重要,就是老师。年轻时候遇到真善知识,你这一生会成就;遇不到真善知识就很困难。佛法经藏那么多,古人讲的浩如烟海,从哪里入门?所以要有善知识指导,这是关键。除这个之外,当然同参道友跟道场的助缘也非常重要,但是这个在现前社会是愈来愈困难。
同时要知道胜缘不常在,自古以来就如是,你要认识机缘,要抓住机缘,时节因缘不是长久的。所以你要认识,你要能抓紧,一天有一天的因缘,一年有一年的因缘,这个世间自古以来,中国、外国没有两样。一般好缘大概是三年,三年之后可能就会产生变化,这不能不知道。中国孔夫子说过,「人存政举,人亡政息」,那个人就是善知识,善知识在,善缘才能维持;善知识不在了,缘就不能维持。所以不能不抓住,紧紧的抓住,认真努力的学。方法、门道找到了,纵然离开善知识,自己也知道路该怎么走法。
我跟方老师的缘分,领我入门,时间不长。认识佛法了,这时候也就遇到章嘉大师,我跟他老人家三年,他圆寂了,走了。这三年当中,我们是每个星期见一次面,大概一年,我算了一算,一年跟他见面有四十次到五十次。接受他的教诲,每次见面大概是两个小时,学生只有我一个。他走了之后过了一年,朱镜宙老居士介绍我认识李老师,也是一见面就很投缘。老师经讲得好,愈听愈欢喜。同学也都不错,很多,我看到非常羡慕,他们跟老师十年以上,我是后去的。
那时候就想到怎样能够赶上,起这么个念头。遇到临济寺心悟法师请我去出家,我一想到机会来了。居士身分在台中,李老师给我一份工作,慈光图书馆的管理员。图书馆我们总共三个人,管图书的、管阅览室的两个人,另外一个是管杂务的。每天工作八个小时,晚上听老师讲经,一个星期三次,两次听经,一次听古文,那时候老师讲《古文观止》。一个星期三堂课,星期三、星期五、星期天,一个星期三堂课,其余的时间让你自修。所以有很多人说,你在台中得不偿失。我说怎么了?你看一个星期三个小时课,你念佛学院多好。我告诉他们,我的能力这三堂课对我来讲非常适合。为什么?我能消化;如果说每天有一堂,我消化不了,这是一般人不知道的。
老师教导人是一门深入,长时薰修。这三堂课,两堂是老师教,另外一堂是同学们练讲,我们都要去旁听,都要去听。听了之后,可以批评,帮助他改进,学到了这套讲经这些方法。老师讲经一个星期实在讲是一次,两堂是一个小时,另外一个小时是台语翻译,闽南话翻译。所以两个钟点,实际上是一个小时,听经。古文是讲两个小时,没有翻译,这是一个星期三个小时课。所以我听经,就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老师讲这部经,参考哪些资料,我都找到。香港智开法师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参考资料不缺乏,比老师还多。我先看,看古大德这些注解,然后去听老师的,听他怎么讲。谚语所谓行家听门道,外行的人是看热闹,我算是懂得一点诀窍。也就是说,我先看这么多资料,如果我上台讲这座经,我是怎么讲法。听听老师他是怎么讲法,哪些地方我比不上的,我是学这个东西。
所以他讲一个小时,我至少要用三十个小时做准备听经的工作。我听了他讲经之后,第二天我复讲,就是把老师所讲的我重复讲一遍,我能讲到百分之九十五,有这种能力,几乎跟他讲的是一模一样。我不要写讲稿,不要做笔记,年轻的时候记忆力很好,理解力也很好。我讲比老师讲得活泼,讲得生动,所以这个课程对我来讲非常有受用。当时我有个好朋友,慧忍法师,他大我五岁,也很聪明,我找他一块到台中去跟李老师学教。他好像在那里住了四个月就走了,受不了。他说在这里学不到东西,一个星期上的课太少,回到台北搞经忏。不到一年,他建了个道场,很难得,赶经忏赚钱!以后到香港,好像前几年过世了。一场空!
这就是什么?真正有善知识,有好同参道友,又有能成就的道场,不肯抓住机会,非常可惜!老师很愿意教人,你不肯学就没有法子。所以认识机会之后,你的心要定下来,『善根坚固,得不动地』。人人都有善根,哪个学佛的人没有善根?没有善根,你在这个地方两个小时坐不住;两个小时能坐住,就说明你的善根深厚。但是怎么样?不坚固,坚固你就不动了,学习不成就决定不离开。
老师那套讲台上表演的诀窍要学到,真正说,他那套诀窍顶多一个月你就学会了。我在台中大概不要一个月,两个星期,因为李老师有著作,《内典讲座之研究》,《实用讲演术》,这算两套法宝,我在两个星期就学会了。可是怎么样?学会是学会了,上台不晓得怎么用。学这个教材就好像念《孙子兵法》一样,两个月可以把《孙子兵法》背得滚瓜烂熟,但是在战场上不会打仗。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用是活的,所以就是要长时期的跟老师观摩、学习,看他在讲台怎么运用。这个东西他没有办法教你,活的,这就要很长的时间细心去观察,才知道他在讲台上得心应手,左右逢源,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我在台中跟同学们,虽是都跟李老师学,不一样。他们是学老师的言教,老师讲的统统把它笔记写下来,然后照著去讲。我不是的,我不写笔记,我用不著记它。为什么?古德注疏参考资料太多了,要紧的是方法、技巧,这个东西是活的。我在那里住十年就学这个,老师的思路我清楚,方法我懂得。他讲解他喜欢列大纲,他的大纲写出来,我完全能看得懂。
在台中也做了一次实验,他讲《金刚经》。那时候我在台北,在台北我向道场老和尚请假,到台中再去学教,总觉得自己学得不够。老和尚算是准了,我到台中,李老师《金刚经》已经讲了一个月。诸位要知道,一个月有四个小时,前面四个小时我没有听到,四次没听到。我就请同学周家麟居士,好同学,请他给我补课,老师前面四次讲的,你再重复讲一遍给我听。他也很慈悲,答应了,讲的时候讲得很结巴,结结巴巴,照著笔记来讲。然后我说「这样好了,老师有表解,我照表解讲一遍,你们听,看看我哪些地方讲错的」,他们也同意。我这个小班七个同学,我们七个人每个星期在一起做一次复讲,十年如一日。同参道友不容易,有徐醒民,有周家麟。
我这样讲下来之后,他们几个人给我讲,你怎么讲得跟老师一样!第一次做实验。我就跟他们说,我跟老师时间虽然不长,两年,他的思想我懂得,他的方法我懂得,所以我拿到他的提纲,大致上就差不多了。所以前面我没有听的四次,我讲给他们听,他们替我印证。这就是说,善根虽有,要坚固,要不动摇,才能成就;常常换老师,常常换科目,常常换道场,很难成就。为什么?你心不定。我们如果要成就的话,这首偈从「结跏趺坐」,你就能体会到,要定下来。有甚深坚固的善根,又能够一门深入,长时薰修,跟一个老师决定跟到底,这才能有成就。
所以,佛学院的教学,我到台中去之后才恍然大悟,以后有很多佛学院请我去教书,我不去了。为什么?误人子弟,学生得不到受用。它的课程跟学校一样,仿照学校的,虽然都是讲的佛经,不一样。譬如第一堂,甲老师讲《弥陀经》,第二堂又换了个老师,讲《普门品》。前面《弥陀经》还没有落印象,后头又改成《普门品》,下一堂就变成《普门品》。他心里是乱的,这样虽然三年毕业,佛学院毕业了,什么都不懂;真正用功的,得到一点佛法的皮毛常识。怎么会得受用?
我们到台中去之后,才知道李老师用的方法,是古时候私塾教学办法。虽然班上有二十多个学生,每个学生只能学一部经,可以选不同的。所以我们每个同学选的经,每个人学的都不一样。但是老师教别人,你可以旁听,统统在一起听,一门深入,长时薰修,著重这一点。李老师告诉我,你看二十多个同学,发心学这部经的人他要讲,星期天他要复讲,要讲给大众听。听众大概差不多也有一百人的样子,很用功,唯恐讲不出来。别的同学都在旁听,大家帮他记笔记,因为每个人想记完整的不太可能。我们也没有学过速记的技巧,听多少就写多少,记录下来之后统统交给他。他回去参考,去写讲稿,同学们帮他这个忙。
我是最后去的,排名排在最后,所以没有轮到我我就离开台中,就出家了。但是我的记忆、理解比他们都强,听一遍我都能复讲。我在台中一年三个月,就是十五个月,我听李老师教学,就讲了十三部经。大概他的进度差不多标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