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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刹辉咐朔蚜甘常
泽临还是一脸温和地哄着铳儿,也不请三殿下坐,端茶倒水更是顾不上,罔顾礼节地自己坐下来,笑了笑:“殿下稍安勿躁,杨维此人并不能小觑,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在这几日若想将三郡完全纳入囊中,还真得让他推波助澜一番才好。”
“哦?”盛天澜眉毛高扬,皮笑肉不笑地把手搭在他肩上,道:“本皇子还以为,你只顾缠绵享乐,早已把正事抛诸脑后了呢”
泽临抿了口茶水,看着抖动的幔帐,笑:“殿下,那对我来说,可是比正事更重要的正事详细情形,曾夫子昨日就知晓了,您若想知道得更详细些,不若去找曾夫子吧属下这儿就不由恼殿下担忧了”
居然敢对三殿下下逐客令,笉罗心里觉得格外解气,忍不住掀开幔帐一角,瞅了眼愤然离开的盛天澜。
扬起手对他招了招,泽临笑眯眯走过来,问:“想喝水,还是饿了?”
笉罗一把拽住他的手,正色道:“别打岔,杨维的事到底怎样,你连我都没说,却跟曾夫子躲起来商量了?真是这才多久哪,就想防着我了?”
“瞧瞧,你这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的”泽临对他道:“并非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太操心了前段日子,紫夜动用了几个仍旧潜伏大皇子身边的人,才确认了杨维的事,这人原先主动投靠的大皇子,但就在我们笼络了铸钺谷之后,就主动切断了与大皇子那边的联系。那边派了几波人来查,都是有来无回,可见杨维背后有更厉害的人在帮他撑腰,或许就是那个黑纱人大皇子一直想要杀了他,因为他手中掌握着好几份账簿,一旦泄露出去,对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相当不利。”
“那你的计策是什么?”头靠在床边想了想,笉罗道:“你派人假扮大皇子派出的杀手,每夜让他提心吊胆?”
泽临亲了她一口,笑:“真聪明,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又在笉罗脸上咬了一下,才道:“有的杀手是真的,有的则是紫夜布置的人,总之不让他被杀死就行戏做的越真越好而他家人那边,也是夜不能寐的,紫夜把真的杀手都往那儿赶呢”
“真够损的看来他也忍不了多久了”笉罗觉得这个法子残忍了点,毕竟杨维再坏,他家人也是无辜的,但她心里明白,为达目的各种手段都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想要登上皇位的人来说,这些人的性命比草更为轻贱。
“只要他招了,将账簿都交出来,劝说珩云郡和崇阳郡郡守不再臣服于大皇子,他的家人不至于死路一条”仿若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泽临摁了摁他的眉心,轻笑:“笉罗,我想看你笑多对我笑笑,嗯?”
用手捏着脸皮扯了扯嘴巴,笉罗反手捏起泽临的下巴,道:“喂,你,给大爷笑个!笑得不好,不给酒钱哦!”
又把泽临折腾了个哭笑不得。
泽临又恢复到往日有序的公务之中,三殿下不知道忙什么去,这两日总算没有来找笉罗的麻烦。
不过,笉罗成了泽临娈宠的流言,倒是不到三日就穿了个遍。
笉罗向来不是那种在意名声和他人说什么的人,对此置若罔闻,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连霜月也不知该说她是心太硬还是洒脱好,反正只瞪大眼睛提醒她:“你呀,也太不知轻重后果了!你这算是什么,以后要怎么办?一辈子不嫁人了,还是”
她难道会一直跟着泽临么,连霜月并不相信。
笉罗抱着铳儿冷面对他,只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41秘密
翌日半夜,杨维和他家人居住的宅子火光大作,他几乎是跳着脚拖着一家老小往匡富宅邸奔来,睡着了的笉罗也听见了他的惊声呼叫。
紫夜提着剑与四五个黑衣人拼杀着,一步步后退招架,却还有功夫对杨维道:“衷心归顺,交出账簿,这是你和你家人最后的机会”
黑水族来犯那几日,杨维原本以为黑纱人会想法子来救自己,但如今黑纱人不知所终,黑水族也归入了三殿下的麾下,他哪里还有退路可走。
只能抱着两个宝贝儿子,大声回话:“小人答应,小人什么都答应!紫夜大人,救我全家老少性命啊”
紫夜暗笑,一摆手,从房顶下跃下一干护卫来,不到半刻,解决干净这群锲而不舍的杀手。他带着杨维回去复命,把他一把扔在泽临脚下。
杨维苦哈哈地求饶:“我全说,我全部都说”
“大皇子之后,你又依附了何人?”泽临端着茶盏,悠悠然坐着问。
“是,是翔云国的黑衣特使”杨维匍匐在地,比之以前,还要恭顺得多。
泽临脸色一变,挑了挑眉头,“翔云国?”
翔云国怎么会插手到这件事里头来,这手还插的够深够隐蔽的。
泽临和盛天澜都不大相信杨维的话,但几经严刑拷问,他还是这般说辞,说黑纱人就是翔云国国君派来的黑衣特使,他手持翔云国王族的玄木密令牌,还会说翔云国话,令他深信不疑。
“翔云国想打偳紫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始终不相信他们的国君会如此草率随便派一个特使过来,而且是特意将身份暴露给了一个小小的县令。”泽临对曾夫子道。
曾夫子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道:“一直以来,翔云国的探子都不断在三郡出没,但他们行踪诡秘,我们的影卫一般只能发现他们在各处停留的痕迹,却无法与其正面交锋,可见他们行事十分小心谨慎。如果真有什么特使,他对杨维说明身份,实在没有必要,何况杨维对他们来说,用处不可谓没有,但确实不大。”
“那又如何,管他是否与翔云国有关,抓到那个黑纱人不就知道了!”盛天澜不耐烦地插嘴道,脸上的表情很差,应该是自从那日撞见笉罗在泽临床上起,他的情绪便一直烦躁不堪,动不动就要发火。
泽临看了他一眼,道:“殿下还是回房休息吧,这件事由我和曾夫子处理便可。”
盛天澜把脸偏向另一边,道:“恐怕不仅是你与曾夫子,还有那新近受宠,刚爬上你的床没几天的笉罗吧?”
站起身来俯视着他,泽临面色冷然道:“殿下,笉罗不是什么娈宠他是我军中的谋士,这件事我以为,早已与殿下说清楚了!”
“泽临,让他留在这里,本皇子已然是格外开恩,如果他并非是你的□之臣,那么在看到他的那天晚上,他就该被送入本皇子的房中,而不是”盛天澜冷笑着面对着他,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来。
泽临淡淡勾起一侧唇角,直直望向他的眸子,道:“看来,殿下从宫中出来得太久,有些事记得不清了吧是否要属下提醒您一下以免您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做出不该做的蠢事呢?”
“泽临,你住嘴!”这句话就像一根钉子刺进了盛天澜的脑袋里,引起了一系列不良反应,让他片刻也无法保持矜贵的姿态,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泽临的鼻子喊道:“本皇子,本皇子能让他们生就生,让他们死就死”
“那是因为什么,你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泽临看向他的目光全然没了尊敬,更不存在那些所谓的属下对于主人的畏惧,反而带着些许嘲弄与轻蔑,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一种上位者对于服从者的轻视,“没有我盛天澜,我敬爱的三殿下,你什么都不是。”
盛天澜因为极大的羞辱感晃动起身子,随即求救一般拉住曾夫子,喊道:“夫子,本皇子是三殿下!你告诉我,是不是如此你告诉泽临,本皇子就是三殿下!”
曾夫子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笑容,淡淡瞧了盛天澜几眼,几不可闻叹了口气,道:“有些事,真真假假好多年了,但假的不会因了岁月更迭成了真,何物是真的,何物是假的,你其实一直都了然明白,何苦为难自己,强求一些不可得之事呢。”
“不,不本皇子不想听这些!”盛天澜转而抓住泽临的手,轻声道:“泽临,你想要的,你希望得到的,本皇子都可以给你都可以满足你但是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的我从很早之前就只对你”
“够了!”泽临一把甩开他的手,神色冷冽地盯着他的脸,道:“你还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要妄想改变些什么盛天澜,不要逼着我伤害你,自以为是,根本不是真正的智者,别妄想与我斗只要你乖乖的,这个位置你还可以坐的长久些,知道吗?”
边说边伸出手来,让指尖从他的耳鬓划过,最后停留在他脖颈间,横向划了过去。
“泽临,你当真喜欢他?他是个男人哪。”盛天澜脸色青白,再次抓住他的手,但这次只敢轻轻攥住他的几根手指。
泽临抽气手来,背过脸道:“我从不在你面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该看得出来。我喜欢一个人,无论他是男是女。”
曾夫子走过来将盛天澜带到椅子边,摁下他的肩膀,劝道:“殿下若心情不爽,明日让匡富送几个少女少男来,也未尝不可”
“不要,谁也不要!”盛天澜只是看着泽临,“你过去不是这般待我的,自从笉罗出现之后,你的心思再也不在我身上了过去你还曾与我同被而眠的”
“你也说,那是过去了。”慢慢走过去,一只手扯住他的头发往后使劲一拽,泽临脸上展现出的一种很少在人前显露的骇人气魄,“从你五岁被送入宫中,便注定要成为我踏向王座的垫脚石。你现今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每一样都是因为盛天澜这三个字,没了这三个字的你只不过是我母亲脚下的一只可怜孱弱的狗罢了!”
盛天澜呜咽着扬起手臂,试图给泽临一顿痛击,但他的武功与其相比根本不入流,最后只能屈服地闭上眼,低声哭喊道:“不要这么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泽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玩耍,在宫里每次有人想害我,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我替你承受灾难,毒药、刺杀、陷害呵,那是因为你还不能死,我还没有从你身上得到我要的”泽临说完,松开了手,不再看他一眼,只对曾夫子道:“夫子,殿下近日以来多有劳累,需要好生照料,烦劳您多费些功夫。”
曾夫子恭顺拱手道:“是的,爷。”
看着他毫无留恋,面无愧色地走出去,盛天澜方才还颓然不振的脸转眼变得尖刻狠戾起来,执拗着保持着头颈后仰的姿势,久久凝视着门口。
泽临又去了关押杨维的监狱一趟,让紫夜把剑架在他小儿子的脖子上,逼问他事实真相,杨维惊慌失控,跪倒在地不停磕头,直到血流如注,仍然重复的是同样的一段话。泽临对紫夜使了个手势,紫夜面无表情地举起剑来,向手中孩童的身上刺去。
杨维尖叫着高呼一声,被吓得昏阙过去。
紫夜收剑入鞘,淡淡道:“哼,真是个孬种。”
泽临示意他可以把孩子放了,转身走出牢门,抬头便看见一脸苍白的笉罗正站在楼梯上,身子如叶片颤抖着,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双手扶着墙壁。
走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道:“怎么站着也不出声,傻瓜吓到了吗?嗯?”
“你不相信他,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逼他开口吗?”笉罗仰着脸来,手指抓着他的衣襟,重重呼吸着。
“唉,这是逼供啊。”泽临抱着她上去,拨弄她的发梢,柔声道:“我怎么真会杀了那孩子,杀了一个孩子对我有何好处,不过试试他而已杨维胆子这么小,应当没有撒谎。”
笉罗长出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他胸前,支吾了一声:“泽临,就算有的人非死不可,我也不想看到你总是杀人”
泽临低头亲吻她的头顶,笑:“你这是怕我,杀孽太重吗?”
“才,才不是。”双臂支开他的身子,笉罗沉着脸往前走,紧蹙的眉头簇拥起了两座小山,“我只是不想看到太多血腥,它们太刺目,太重大,迟早会化作梦魇,一遍遍地提醒我,曾经也用这双手断送过许多性命,也拆散过无数家庭”
“乖,不要胡思乱想。”跑过来又将她抱在怀里,泽临脸贴着她的脸道:“明日无事,带你和铳儿去谷里走走吧,你身子也好些了吧”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笉罗掰开他的手臂,怒目而视,道:“说好了的,这几日你休想靠近我三丈之内!”
泽临继续扑,趴在她肩膀上笑:“已经忍得好辛苦了,你还忍心让我离得那么远?”
不理他,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却停下来,转头问他:“翔云国真的和这件事有关?除了杨维的说辞,还有别的蛛丝马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