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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临继续扑,趴在她肩膀上笑:“已经忍得好辛苦了,你还忍心让我离得那么远?”
不理他,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却停下来,转头问他:“翔云国真的和这件事有关?除了杨维的说辞,还有别的蛛丝马迹吗?”
泽临拉着她往屋内走,看她不再甩开手,这才笑了笑,道:“也并非全然没有,许久之前,你在厨房见到一个古怪之人,还记得吗?”
笉罗假装回忆了一下,道:“记得,莫非那个人就是翔云国的探子?”
“他当日遗失了一条白绢,上书三个字:梨溶怨。”泽临把他的手指拉到嘴边,一根根亲吻过去,道:“那时,我曾一度怀疑,那人留下的白绢是给你的。”
“什么?”笉罗恼怒地弯曲起手肘就要给泽临一下,挑着眉瞪他,“既然不信我,为何还”
“都说了是那时,气什么”把她抱着不能乱动了,泽临才慢慢解释起来,“后来紫夜去查了,那种白绢是翔云国的凌琼郡盛产的白泠绢,要一百两银子一匹,若不是有身份的人,岂能用得起,还给探子用来传递消息,怎么可能”
笉罗还要说话,刚撅起的小嘴就被泽临啃了一遍,只得悻悻然斜着眼,把嘴紧紧抿着。
“最近紫夜得到了消息,这白绢上的字句,来自翔云国历代以铸造兵器闻名的贾氏家族,这个家族这一代的继任者是个名叫贾空空老头有意思的是,这三个字是他亡妻之作中最常用的词牌名。”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才又道:“如此看来,这白绢流落到这里,定然与翔云国脱离不了干系,只是未曾听说贾空空为王族驱使,难道是他门下之人为翔云国君所用,因此才才用这三个字作为了彼此的联络消息?”
未曾料到,泽临手下的影卫连这样隐秘之事也查得出来,笉罗脸色愈加难看。如今成功将他们的追查线索引向了翔云国,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恪尽职责,然而连霜月私下做的那些动作,是真的对泽临有些不利的。她靠在泽临胸前把头低了下去,低声道:“泽临,我有些不舒服抱我回房吧”
二话不说,泽临抱起她踹开房门,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卧榻上,拿过薄毯给她盖上,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声道:“怎么有些发热。”
笉罗闭着眼睛不想言语,只拉住他的手,喃喃喊着:“别走,泽临陪我”
42各人心事各自心伤
笉罗的确是病了。
泽临让绛夜急忙唤了大夫过来,给笉罗瞧了瞧,说是气血略有亏损,加上心绪阻塞、有忧郁之气,才引起了高热。开了一副药,两个仆人跟着去抓药,待煎好了送过来,笉罗已趴在泽临的腿上睡着了。对端着药的绛夜摆了摆手,泽临把笉罗抱回床上,掖好了被角,才坐到桌边,让绛夜把药搁着,想等凉了一些再叫醒她。
“爷,笉罗的身子不好,您可要节制着些”绛夜笑嘻嘻,挠着耳朵道。
佯装着抬起手打他一下,泽临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汤,道:“你这小子,越来越没有正形了,是不是不想跟着紫夜,想去跟荀晔了?”
“别啊爷,呵呵,我多嘴,您就当没听见”立马赔笑,站直了腰板。心说,荀晔那就是一尊冷面佛,跟着他就像跟着块木头差不多。
泽临随即正了脸色,肃然道:“最近这段时日,紫夜和荀晔都少不了出谷,只有你在谷内,除了铳儿那边,三殿下那儿你也多看这些我太了解他,那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伎俩还是我调教出来的,比其他人都难对付,虽然他不敢杀了笉罗,但会不会对铳儿动手,我还真没把握。”
“爷,你是担心”说起铳儿,绛夜是真心挺喜欢这孩子的,一股子伶俐劲儿别提多讨人欢心,他倒是早就一心巴望着让铳儿做自己今后的小主子,听到泽临这样担忧,禁不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立即打包票道:“您放心,只要有属下在,就算是三殿下亲自动手,也不会让铳儿有丝毫伤害。”
泽临点了下头,看着他笑:“你脑筋倒转得快,这么快就知道对谁表露忠心了。趁这个机会,我也便说明了,今后笉罗就是你们的第二个主子,铳儿是小主子,若我不在你们的首要任务便是保护他们周全,任何人不得动他们一根毫毛。把这句话也说与紫夜和荀晔知道,其他影卫也是,以后别我再多说一遍。”
绛夜在心里握拳:这下是明摆着的事实了,笉罗被主子收了太好了,紫夜和自己打赌输了,一百两银子呀,嘿嘿。
“傻笑什么呢,快滚吧。”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泽临摸了下药碗,觉得不烫了,快步走到床边,低着头一口一个吻落在笉罗唇瓣上,唤她醒转。
“嗯唔”极为不情愿地睁开眼,被泽临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胳膊挂在他脖子上,埋怨道:“喂,天还没亮呢,让我再多睡会儿”
“天才刚黑呢,你晚饭都没吃。“若不是担心她夜里烧昏了过去,泽临自然是舍不得叫醒她,可是药不能不喝,只有哄着她坐起来,把药端过来,一勺子一勺子慢慢往嘴巴里送,偏偏这人平时看起挺男孩子气却是个怕苦的,泽临连哄带骗,好不容易让她喝下半碗去,剩下一半,只能一口口渡进她嘴里,抵着她舌尖,逼着她咽下去。
喝完药,两人都热出一身汗来。
再叫人烧水洗浴实在麻烦,泽临便挽起袖子,去后院打了盆温泉水过来,沾湿了布巾给笉罗擦脸,擦手。拉开衣领擦到胸口时,被笉罗一把按住,甩出布巾来。
“睡觉。”一个字也不愿多说,笉罗两手一拉,把他拽上了床。自己却背过身去,拉起被褥到腋下,闭上眼,不一会儿沉入了梦乡。
泽临无奈地看了看她的睡颜,又看了看下面的小帐篷,想到她这病不晓得明日能否好全了,指不定还有的熬呢,只得拿被子蒙住头,强行熄火。
好在笉罗的身体也不是那么不济,到了第二日正午,精神已然大好,能够抱着铳儿在府邸中乱窜了,她先去匡富书房里讹了一盒卿云国特产的梅花糕,又到厨房里讨了碗米酒,便拿着东西回到房里,有滋有味地喝着米酒,就着酒吃起了清香四溢的梅花糕。
泽临从盛天澜那里回来时,盒子里的梅花糕已经被她吃了一大半。她和铳儿正一人捧着一块,慢慢抿着,一脸舒爽得不得了的模样。
见这一大一小吃得这么香,泽临的食欲也被勾起,咽了咽口水凑过来,探□子,一口把笉罗手中的半块糕给夺了下来,顺带在她指尖舔了舔,勾起一根银丝,志得意满地把糕吞进肚子里。
“你,这盒子里又不是没有?你”笉罗想骂他,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嚷嚷了半天,还涨红了脸。
泽临觉着她这副憋屈的样子实在可爱,笑着从背后抱过来,顺着她的耳根就亲吻下来,铳儿乌溜溜的眼珠盯着他俩瞧,见一个追着啃,一个拼命躲着,眼睛一眨不眨继续看好奇极了。
笉罗一手掐住他的脸,咬牙道:“别大白天的发情,铳儿都看到了!”
“看就看呗,铳儿迟早是要学的哎呀!”泽临说着便叫起来,捂着被狠踢了一脚的腿跳到旁边,委委屈屈道:“笉罗,你谋杀亲夫啊?”
“去,谁是亲夫,我们又没成亲。”她随口低声嘀咕了一句。
碍于铳儿在他怀里,泽临不好肆无忌惮扑过去,揉了半天的腿,见笉罗一点心疼的意思也没有,便唉声抬起躺倒在床上,小声嘟囔道:“都说新欢比旧爱好,无奈新欢太冷太凶悍,还是旧爱温顺可爱惹人怜哪”
笉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默了半晌,拿起装米酒的坛子往嘴里灌了满满一口,哼了声:“原来还真是旧爱啊,啊难怪难怪既然这般舍不开旧爱,还不去旧梦重温?”
尾音拖得长长的,寒意逼人。
泽临骨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撑着下巴冲她笑:“笉罗乖,过来为夫这里,只要你好好听话什么旧爱的,就统统是捕风捉影。”
把铳儿往卧榻边的摇篮里一放,笉罗转过脸来,对他露出八颗牙,也笑:“泽临乖,过来姐姐这里,只要你好好听话什么旧爱的,就统统是过眼云烟。”
“你过来。”一个坐着半眯缝着眼。
“你过来!”一个站着两手叉腰。
“你过来吧~~”一个在床上撩起了长袍。
“你过来呗~”一个站着扯了扯衣襟。
铳儿从摇篮里爬起来,趴在扶手边,望着他俩咯咯直笑,还拍起了巴掌。
终究还是泽临没能把持得住,一个鱼跃便闪到了笉罗跟前,牢牢抱住她便往床上一带,两个人顿时摔到一块,相互不服气,一个压住了另一个的腿,一个钳制住了另一个的胳膊,一个咬住了另一个的耳朵,一个顶住了另一个肋骨。就这么如八爪鱼似的缠绕在了一起,气喘吁吁对着瞪眼,想要同时松手,却发觉早就擦出了火来。
笉罗顿觉不妙,猫着身子就要逃,刚一抬头,就“哎哟”一声被泽临抓了回去,双手被钳在身后,反压在了床上。
“泽临,现在不行不行”笉罗趁着自己神智还算清楚,喘着气大喊。
泽临狞笑着对她摇摇头,“不行,是就此停下不行吧。”说完就扛起她冲进了后院,往温泉池子里一扔,自己迅速脱干净了衣袍跳下来,把刚站直了的她拦腰一抱。
“泽临!”由于在这个池子里摔倒过一次,那次还是被他抱出来的,笉罗此刻浑身湿漉,很快就想起了当日的情景,不但红了脸,全身肌肤都敏感地泛起红晕。
不管她要说什么,泽临果断堵住了她的嘴,双手滑到她的臀下,轻轻往下刮蹭,又突然一掐,惊得笉罗抬手锤了他几下。外罩的深衣和内里的短褂都被一一清除,仅剩的裤子在水里紧贴住双腿和私密,在泽临重重地揉搓之下,也迟早要被褪下。
“去,去房里会被看到有有人”眼看自己是阻挡不了,笉罗只好趴在泽临□的胸前,断断续续说道。
却听得泽临戏谑的一笑,啃咬她的耳垂道:“就是有人看我们才非在这里做不可别怕,我挡着呢他们看不到什么的”
“你啊啊”真是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来了,笉罗推拒不得,遮蔽不了,只能尽量把头埋得愈发低了,整张脸都贴在泽临脖颈处,难耐地粗声喘息着,顺着水中碰撞之处的律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破碎的呻吟在水波中上下浮动。
就像随波逐流的浮萍,在泽临壮硕的躯干下,任凭他为所欲为。
良久的掠夺过后,泽临抱着怀中温热的身体靠近池边,让她把一般重量卸在了池壁上,又支撑起她的腰部,一双手从后托住,往自己怀中推动,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毫不焦躁直到笉罗声嘶力竭,抱着他的脖子苦苦求饶。
干脆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就肯定离不开了吧。
心里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三次爽畅淋漓的释放过后,泽临就像一只无法满足的饕餮,抱着笉罗继续舔舐着,才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
毫不避讳地横抱起她走出温泉池,泽临才取过衣袍盖在自己和她的身上,眼神漠然向往一瞟,嘴角牵起一抹邪佞而冷酷的笑。
原先盘踞在房顶上的是绛夜,但他在听见不该听见之动静后便跳了下来。随后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黑水族族长的女儿麻媛,她无意撞破他人情事,只是这几日上门拜访皆被拒之门外,才跃上房顶,想一探究竟的。
另一个在麻媛捂着眼睛踉跄离开之后,不但未曾回避,还一直看到了最后,此刻紧攥着的手还在突突颤抖着。
一双眼,幽暗阴鸷,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43盛天澜之死
笉罗有些嗔怒地坐在床上,直挺挺地躺了一晚上,翻身都不敢动作太大,早间一醒来却还发现屋中没人,心中一阵气闷。昨夜快要睡着时,脑中闪过一丝清明,毫不怀疑那影遁在屋顶上的两人之中,定然是有三殿下的。
这样做法未免太过激了吧?她禁不住想,但转念又想,泽临敢这么做,显然并不惧怕三殿下的身份,莫非
有了前次的经验,笉罗没有硬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眼摇篮,确认铳儿是被人抱走了,多半是泽临抱着他又去给追日喂胡萝卜了,这才放心下来,静静倚在床边思考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眼下她有些骑虎难下,许多事该做却没能下手,正如连霜月提醒她的,再这样下去泥足深陷是迟早的,但眼下又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还有个三殿下给她添了麻烦,真是愁死人了。
半柱香功夫过后,笉罗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闻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