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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消息是真,哪些消息是假,无论是宫中的还是宫外的三殿下知道,你又岂会不知?”上官誉的语气很随意,但却停顿了几次,边说边端详着泽临的脸色。
“呵该知道的自然就该知道,不该知晓的我也无心知晓。”低头笑着继续往前走,泽临稍微迁就了一下他的速度,说着,又问:“我陪着盛天澜在宫中的那段日子,也未曾与你好好说话,但你那时也行踪诡秘,叫人担心,后来我陪着他出了宫,更不容易与你联系如今既然跟我到了这里,为何你却不敢告之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上官誉冲他摆摆手,斜了眼角,道:“得,又来了,你这都问了一路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被派去编撰史书啊,其他的没了。”
“真的?”泽临横着眉,一脸的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他挑挑眉,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
泽临只得点头,把话题又绕回到笉罗身上,问:“你对笉罗说过什么?”
“什么?”上官誉装无辜睁大眼,迈大步子往前走几步,回过头,不屑道:“瞧瞧,重色轻友了吧!其实根本无需我说些什么,她那样聪明的一个女子,什么问题琢磨不出来?我怀疑他,不过是最平常的试探,只要她还打算继续跟着你遇上的这种试探还要有几百几千次,她若连我的这区区几个回合都招架不住又怎么有资格和能力呆在你身边?”
苦笑不得外加无可奈何,泽临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道:“你的人不要去打扰她!”
发现我派人监视她了?上官誉撩起玉佩把玩着,不在意地落在后面,低声笑:“我这不是看你人手不够么”
被泽临冷冷的目光一扫,上官誉抖了抖手,“好,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今后一日诊脉一次就够了,其他时间,你与曾夫子去议事吧,他年纪也大了,其他人帮扶着我也不放心。”泽临撂下这句,也不等他,往匡富的书房去了,临进门时往房顶看了一眼。
匡富的书房其实空无一人,泽临端着茶杯坐定,对从窗外一跃而入的紫夜说道:“查清楚了吗?”
“从宫里章公公嘴里得到的消息,上官公子脱离我们监视的那段时间,与二皇子走得很近,还一直住在宫里,鲜少回家。”紫夜用清冷的嗓音禀告着,脸色的表情有些疲倦,应当是几日长途跋涉所致。
“还有什么?倾城公主生下的那个男婴,是真的死了吗?”认为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般寻常,所以他才派出紫夜亲自去探查的。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但几个认得那男婴的宫女都被处死了,因而如今那个婴孩的尸体根本无法辨认真伪。”他是亲自挖出尸体看过了,又找了数人逼问,才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属下得知了一件惊人的事。”
“哦,与倾城公主有关?”他早先就觉得这位公主一点也不简单。
紫夜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了,支吾了几声,才抬眼道:“爷,一个曾经在倾城公主身边服侍的婢女患了疾病要被逐出宫外正巧被我截住,据她所说倾城公主她怀有的不是皇上的孩子而是属下也知道这件事很是荒唐,然而此人言之凿凿,以性命发誓说她很早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撞见公主洗澡发现她的肚子有些隆起了,虽然只有一眼!只不过,后来她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却不相信,还差点处死了她,是倾城公主替她求情,才饶了她一命。”
泽临凝眉瞠目,道:“什么?有这种事她不是足月生下孩子的吗?”
“是,但是爷,您也曾听闻过有关卿云国皇族的传闻吧,卿云国皇族中历来会有一人继承先祖血统,天生会用幻术,说不定”紫夜心道,这件事任谁都不敢相信吧,自己现在也没消化过来,但不论真假是非,他得如实禀告。
“如此,挖了那倾城公主的坟,让人验一验尸体不就知道了?是不是足月生的孩子,有本事的尸官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泽临扶额说道,但有立刻摇头,道:“罢了,她好歹是一国公主,受卿云国万民的景仰,我们这样做是大不敬的,如果让卿云国的人知道了不好收场你先寻觅其他的法子查查看吧!”
紫夜欣然点头,领命后快速离去。
泽临心绪繁乱地推开窗户想要透透气,思虑着等下吩咐厨房给笉罗做些什么糕点,泽临的心情稍稍欢悦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往厨房走去。
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一簇白亮的烟火在黄昏暮色下绽放如银白的光束。几个影卫从四处跃出,落在院内,跪倒在泽临面前,拱手禀告道:“爷,是我们派出漠火县的人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
泽临皱眉摆手,“即刻赶去支援,记得,留几个活口带回来!”
话音刚落,铸钺谷留守的一大半影卫向信号弹发射出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紧跟着,天空中又绽放出一枚嫣红色烟火弹,也是那个方向。泽临对赶来的曾夫子和上官誉说道:“奇怪,这不是我们的。”
连霜月也随后跟来,看着天空脸上露出一丝愣然,又立即把惊讶之色收敛了回去。
上官誉踱着步子抿了抿嘴,啧啧了一会,道:“怎么我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
他们不知道,与此同时,刚刚醒转到院中散步的笉罗,正仰望着嫣红光束消散的天际,眸子里抖落出一片惊疑与惶恐。
51一触即发
是夜,一袭黑影如燕子飞掠,腾挪翻跃,甩手扔出几颗石子,点中了围绕在他房屋四周的几名护卫,轻轻落入上官誉居住的院落,挑开门闩,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上官誉听到动静,刚要叫喊,一睁眼便看到了横亘在脖子上的锐利匕首。
月光如水,滴落在匕首上,泛着银色的寒光。
不速之客身着黑色短打装束,头发高束。这人伸手揭下脸上的黑布,看到上官誉脸上登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拿着匕首的手指略微摇晃了一下,故意在他脖子上来回划拉了几次,摆出威胁的架势,但却很快收了回去。
上官誉疑惑地盯着她的脸,冷声道:“你不是来杀我的?”
“想杀你,早就动手了还等着你用那些药来折腾我?”露出真面目的笉罗好似根本不在乎被他知道了自己秘密,收起匕首,坐在他床边,挑起唇角又轻声道:“我说过的吧,只要我想好,自然能轻易解了你下的毒药,当然如果你下的是砒霜,我定然是不会喝的。不过既然你不想杀我,我也不想杀你,那就好好做一笔交易如何?”
“哼,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我都能看出来,泽临竟然不怀疑你?”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上官誉语调调侃地说着,坐起身来,打量着一身劲装的笉罗。
“他起先也是怀疑我的,现在也不一定完全信任我,只是他宁愿相信我,不是吗?”直直对视过去,笉罗自然不会上他挑拨离间的当。
“若我有了证据,到了他不得不怀疑的时候,你又当如何?”他一直想不通的是,如果笉罗是他国派来的奸细,为何她要随身带着一个孩子,即便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不对,想必不会是她亲生的,那柔弱的孩子势必会拖住她的后腿,成为她的弱点不是吗?
笉罗抿嘴一笑:“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我说了,这次来,是要与你做一个交易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上官誉也不是容易相与的角色,坐在床沿,望着她笑。
“答不答应,对我而言都没有损失,问题是,你现在的性命在我手里攥着你如果觉得这笔交易不好,向泽临告发了我,我也能够随时取了你的性命,你信不信?”说着,笉罗又拿起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
上官誉斜着眼看她,皱眉,“你有人在铸钺谷?不对,如果真有,影卫不可能觉察不出来”
“呵,那我呢?如果我不说你到死也查不出来我究竟是谁。不要自视太高,泽临也好,你也罢,都是相当自负的人但我的目的不是夺取任何人的性命,更不会伤害泽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杀了你。所以,你还是接受我的交易为好。”说着,一扬手,关上了几丈外的窗子,对他莞尔:“夜里凉,还是小心些的好。”
不久,一阵脚步声从窗外院墙外传来。
等到巡夜的兵士走过去了,上官誉对笉罗说道:“行了,你说吧,我且听听这交易划不划算。”
笉罗换了个坐姿,慢声道:“对于倾城公主一事,偳紫国君到底做了什么决定?“
“国君的想法,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够妄加揣测猜的?这件事,泽临不是告诉过你么你觉得他对你有所隐瞒?”
“对,和亲的公主死了,怎么会是一件小事,卿云国不会没有动作,国君秘不发丧,真的瞒得过去吗?我不信,再则最近的国都未免太过安静了,泽临已经颁布了太子令,对天下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国君除非是死了,否则怎么可能坐视不理?”笉罗不觉得泽临是有意对自己隐瞒一些事,但如果事关机密,泽临会对她有所保留,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上官誉的神色稍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真的很聪明,很显然,除去你从泽临那儿得到的消息,你还有另外的渠道可以知晓国都的情形关于倾城公主嘛,泽临告诉了多少?他有没有告诉你,她出嫁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什么?难道这件事,皇上早就知道了?”上次见到倾城时,她也并未对自己说明这件事啊,而且如果她在出嫁时就怀有身孕,那哥哥不会不知道那他还
上官誉又是一阵惊诧,问:“等等,你似乎很关心倾城公主?莫非你是卿云国的人?”
笉罗对他冷笑了几声,“不是。但我说不是,你也未必相信吧。我只想知道,倾城公主真的是自杀,还是被你们的皇上给处死的?”
细细品味着笉罗脸上的冰霜,上官誉能肯定一点,这笉罗肯定不是他们偳紫国的人,想了想讪笑一声道:“这是宫闱秘闻,我实在不想如此非议我们的皇上,但他确实足够痴情,明知倾城嫁给自己时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居然还是要她,还是要爱她,不顾皇后反对,千方百计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你说,他是不是很愚蠢?”
笉罗顷刻间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沉默了半刻,又问:“这么说,皇上既然早知道了那个孩子不是她的,也不大可能会逼死倾城,但她为何要自杀?”
“这还不简单,因为偳紫马上要攻打卿云了”上官誉说出这件事时,居然十分痛快。
笉罗狐疑地瞥了他一眼,问:“倾城阻止不了国君,所以就想以自己一死来警示国人?”
上官誉点头,“深处宫中,她只怕很难把消息传出去,能够做到的恐怕就只有这件事了。不过她也真够心狠,连儿子也一并带走了”
“何意?”
“宫外传说她生下的男婴不足月就夭折了,但实际上没有,皇上只是为了维护倾城的名誉,才对外传出了这个消息。那个孩子一直活着,直到倾城决定自杀,她菜命令他的贴身婢女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上官誉平淡地说着,仿佛不觉得这有多么残忍。
这其实并不是事实,因为不会有人知道倾城的儿子早就被人掉了包,送出了宫。
笉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凉声道:“好了,这件事不需再谈了。来说说我们的交易,你不要再与我作对,对泽临说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要重新回到他们的决策队伍中去,这件事你要帮我。条件嘛,我帮你隐瞒一件事你是二皇子殿下的人,这次的任务是来给泽临军中制造混乱,对吧?”
不可能,这件事泽临都无从知晓,她如何会知道?
上官誉目光沉稳,并无半分受惊的样子,但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不安。
“怎么样?只要你不伤害泽临的性命,我也不会妨碍你,如此,你也不要故意与我作对了”笉罗知道他已经动摇了。
“那么,你就不会伤害泽临?各为其主是无可奈何之事,但他毕竟是我的好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害他性命,但是你”上官誉看不穿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如果说她对泽临的感情是假的,他有些不大相信,在他观察了的这些日子,两人的默契和恩爱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笉罗慢慢站起身背过身,顿了顿,轻声道:“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他。”言罢转过头来问:“你想好了没,能否成交?”
“好,我们最好各自信守承诺。”上官誉对她点点头,“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最好!”抬手扬起匕首,在上官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