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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不战而逃?
你为什么要不战而逃?
耳边再次回响他的话。
她的唇瓣嚅动着,一字字的,近乎艰难的说,“王子皓,我很自负很自负,我不仅想做你的妻,我还想做你唯一的妻,若是你让我和那些岚岚静静的一起服侍你,哪怕我是你的妻我也不愿!”
迎上王子皓的视线,嫩末大睁的眸子就渐渐湿润。
这应该是王子皓给她的最大让步。
这或许也是王子皓用尽心力为她谋划的一件事。
她湿润的眸子,专注的,安静的望着他。
他的确是将她捧在了手心,或许她是他唯一的,最爱的女人。
而他也是她最爱的男人。
可是,她却不能退步。明知道让她做他的妻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大限度了。
可她却无法让步。
更无法答应。
所以,顿了顿的她又继续说,“王子皓,我很自私,也很骄傲,我不能答应你。”
她这声音很轻很轻,也很慢很慢,就好似,她是用劲浑身的力气在说这话,所以说这话时的她,还带了隐约的微不可察的疲惫,那双被湿气沾染的乌漆漆的眸子里,有着一种无以言说的绝望以及高岸。
她其实,一直都明白,就算王子皓在意她,就算王子皓如她爱他一般的爱着她,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身份与观念,会是他们之间永无可能跨越的横沟。
他已尽力做到最好,她却不能因为他的尽力而退步!
她被窝里那葱白的手指正一笔一笔的,勾画着王子皓那近在咫尺的俊美绝伦的眉眼,勾画着他那深沉寒冷的表情,勾画着因着她嘴中说出的话而越加清冷孤寂的身影。
她大睁着眼,尽力的不让眼中的雾气凝聚,她一直盯着他,盯着他的眉眼,盯着他的薄唇,一瞬不瞬的,就像是在等待着他的愤怒,等待着他的怒火,等待着他的失望与宣判。
可他却不曾说话,他的唇紧抿着。
他漆黑的身影,被身后的烛光渲染了一层雾黄,这种冷硬的没有热度的雾黄,使得他的身影越加深刻,亦越加飘渺,这身影就好像是黑夜凝聚,带着一种亘古的孤寂,一种刻骨的寒冷,一种无法言喻的冰凉。
仿佛觉得,自己这话说出后,他对她的温情不会再有,他对她的宠溺不会继续,仿佛觉得自己这话就像一把刀插进他的胸膛心脏位置,从此以后不管如何做怎么弥补,他的那一处伤口都不会再愈合。所以,她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勾画得十分的专注,十分的仔细。仿佛,她所期待的那个男人,她与那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在这一刻即将画上句号。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要逃开我?”王子皓的声音,清冷的让人浑身打颤。
这种清冷之中又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孤寂。
嫩末点头,一下一下的,沉重的好似头低下就无法再继续抬起。
可最终,她却还是抬着头,有些沉醉的,又有些决然的望着他,“嗯。”
“那么,你和他在一起呢?你怀他的孩子呢?这些也都是因为你的骄傲你的自负?”说着这话的王子皓呼吸开始喘急,他清冷的面上却如罩寒霜。
望着王子皓的嫩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王子皓嘴中的他是指楚彻。
她张口,欲说话,肚腹那一处蓦然又是一瞬间的绞痛!
得不到嫩末的回答,看到嫩末渐渐惨白的脸,王子皓就冷笑,“这个孩子”他顿了顿,“我不会逼迫你打掉,但是我的王后你必须要做,嫩末,以前我一直宠着你由着你,这一次你别无选择。”
手中一空,却是王子皓拿着她紧捏在手的墨劵脱离了她的掌心,
她看着他如雾的黑影渐渐朝门口而去,她听到他说,“嫩末,这一次见你我真失望,你口口声声的喜欢我原来还不及你的骄傲与自负。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对你的容忍,只这一次。”
沉沉的冷然的声音就好似一层薄薄的膜将他的一切情绪包裹。
嫩末被窝里的手紧紧抓住身边的床单。
眼角湿腻腻的难受,她闭眼,又睁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床前,因为眼中的朦胧,她只以为那是王子皓,可下一刻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一身紫衣的楚彻。
泛着紫光的眸子里,有将一切都了然的平静、
“小末末”楚彻刚一开口。
嫩末就打断了他,“现在,带我走!”
蓦然间就恐慌,就颤抖,浑身更是有一种难言的痛如洪水席卷着她。
王子皓不会那么的好心等着她把孩子生下。王子皓刚刚说这是最后一次容忍她,他容忍她将孩子生下的唯一目的便是用孩子来威胁她。
王子皓不会在乎这个孩子是不是他自己的崽,他唯一在乎的是用什么手段将她拴在他的身边。
安逸了这么久的嫩末,等待着王子皓怒火的嫩末突然间就无比的恐慌。
她几乎是乞求一般的望着眼前的楚彻,“带我走。”
她不想被圈养在那暗无天日的深宫里,她不想与那众多的美姬美妾勾心斗角,那样的生活只要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害怕。她更不能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为王子皓为了留住她的筹码。
“小末末!”楚彻的目光落在嫩末掀开被子后凸起的肚腹上。
这么大的肚子,好似下一刻就会爆发就会喷发的肚子,他不敢,他不敢带她走,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那些稳婆以及医婆们都说她的体质太脆弱,不仅脆弱,她的身体构造更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生产随时会要她的命,他不能再这个时候冒着危险带她走。
“楚彻,不要说了,快,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能让小孩落在他的手里!”嫩末双脚下床,扶着床杆站在地上,因为她完全不能弯腰穿鞋,很多时候都是楚彻来为她穿鞋子的,这个时候赤着脚站在地面的她,显得无助且柔弱。
楚彻的目光就落在那双胖胖的嫩白的脚丫子上,他的咽喉动了动,半晌方道,“你现在不宜移动。”
若是嫩末的体质经得起长途跋涉,他早就带嫩末离开这劳什子鬼地方了。
嫩末恐慌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没事,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会有事,但是在这里待下去,迟早都得出事,我们快离开。”
楚彻耐不住嫩末的恳求。
挺着肚子的嫩末是没法坐在他的肩膀上的,他干脆将嫩末打横抱在怀中。
今晚的夜太过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夜晚最是适合逃跑。
一把火将嫩末的房间点燃,楚彻抱着嫩末如一阵轻风融入黑夜中。
。。
第百九十四章 生产
肚腹处由一开始时不时的抽痛变成了持续性的,嫩末双手捧着肚子将头埋在楚彻的胸口。
一开始还能咬着牙忍受,可随着疼痛加剧,嫩末觉得自己的牙齿根都在打颤。
王子皓那个混蛋,一定是他刺激到她了。
据说孕妇是禁不起刺激的呜呜呜!
嫩末继续咬牙。
牙齿就开始上上下下喀嚓喀嚓的打颤。
“小末末,有个人跟着我们!”一直注意周围的楚彻并没有发觉嫩末的异常。
“能甩的开吗?”
“我不能再加快了,小末末,你身体承受不住!”虽然此刻楚彻尽力用自己的劲气将嫩末包裹,使得嫩末不会受到扑面而来的风的伤害,可他依旧担心嫩末的身体在这种高速行走的负荷中无法承受。
“没事!把他甩开就好了。”嫩末强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颤意。
楚彻是火之子,几乎不用专门修炼,他随时随地都在吸收周围的热气,随时随地的都在提升着劲气,连嫩末都仰望不及的楚彻,竟然还有人能一直紧跟他的脚步,这就让嫩末越加的恐慌。
只要甩开那人,只要能甩开,她就能安心的休息一会了。
肚子好痛,太痛了,嫩末都怀疑肚子里的崽子会不会在这会要出来。
应该不可能吧!
咬着牙的嫩末大汗淋漓的想,肚子一直都不见动静,就算是要出生也会有个过程不是吗?
转而又想起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所谓的过程
又一波痛意袭来,嫩末的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栗。
“小末末你怎么了?”楚彻终于发觉了嫩末的异样。
“我”嫩末深吸一口气,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楚彻的衣襟,好使的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稳,“楚,我,我好似快要生了。”
“生生”嫩末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楚彻结结巴巴重复,“怎么,怎么就要生了”
已经快要将紧追而来的人甩掉,一听这话,楚彻顿时满头大汗,“怎么办?”
“能不能避开那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嫩末尽力稳住心神。
这个问题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须。
出了青城此刻在一处小坡空中的楚彻灵识四散,马上就搜索到前面一家竹屋。
下一刻他身形一转,抱着嫩末进入竹屋,竹屋里熟睡的一家虎族猎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彻的大手一挥,全都在梦里停止了呼吸。
“楚,你”嫩末眼睁睁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家三口被楚彻劲气一卷抛到了屋子一角,她瞪着楚彻,只觉得腹中抽痛更甚。
“他们只是睡一觉,没事的小末末!”闻言楚彻一脸无辜,将嫩末放在床上,他又道,“竹屋已经被我用幻术包裹,没人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小末末,我帮你脱裤子,!”
请了那么多稳婆,楚彻已经把这个生子过程研究了个透彻。
“真的没事?”和楚彻一起游历两年,嫩末对楚彻的性格太过了解,这人看似爽朗无害,却是一个把人命当草芥的家伙。
“他们天亮就会清醒,绝不会有事!”楚彻信誓旦旦。
见楚彻要解自己的腰带,嫩末忙抱住自己的肚子道,“我来,我自己来,你先去烧水,要热水!”
“你这么大的肚子,能弯腰?”楚彻的手就顿在半空,挑眼瞅着嫩末。
嫩末在慕院里有两个随身的女侍,专门是侍候她脱衣服洗澡泡脚的,嫩末的肚子太大,而身体则太娇小,这就使得她做什么都很吃力,楚彻对这一点最是清楚不过。
此刻被痛意淹没的嫩末别说是弯腰,抬手都是问题,闻言她就极其后悔自己这一冲动的逃跑举动。
呜呜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比现在发作强啊!
“小末末,你不该把我当外人的!”楚彻叹气,径自解着嫩末的衣带。
他的声音虽然爽朗,就像是与嫩末玩笑一般的话语,可嫩末却听得很不是滋味,不过下一刻她的感伤她的思绪就再次被痛淹没。
“楚,太痛了!”泪眼汪汪的嫩末揪着身下的褥子,说话也无比的吃力,“想个办法把它挖出来,我实在不行了,太痛,要死了”
一盆冷水被楚彻的劲气转眼给烧成了开水,将被子盖好在嫩末身上的他此刻比嫩末还要紧张,尤其看到嫩末脸上那豆大的汗水以及因为疼痛而颤动的身体,他真恨不得此刻受痛苦的是自己。
抓住嫩末那将床单都撕破的五指,楚彻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小末末不要害怕,坚持,坚持一下就好!”
其实这话更像是在安慰魂不守舍的他。
包裹小屋的劲气突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劲气与楚彻心意相通,他立刻就感知到了。
王子皓那厮是不会发现幻境的,楚彻稳了稳心绪,现在最重要的是小末末。
嫩末没法坚持,太痛了,肚子就像是被人大力被绞拧成了一团,连带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不要生了呜呜
太痛了,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一般,不,死了也不现在好过!
嫩末很想哭,可哭不出声。
尖叫一声一声的从肚腹那处传到云霄,震耳欲聋!
嫩末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痛苦在一点点的放大,放大成了一座小山,这座小山此刻就在她的身体里。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将这座小山挖出来。
她几乎是乞求的望着楚彻,“用刀子,将那划开,划开就能取得出来,楚,我,我真不行了,我不行了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声音,泪水横流的苍白面庞!
楚彻觉得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痛苦,太痛苦,明明承受痛苦的是嫩末,可看着这样的嫩末,听着哀求他的那声音,他就觉得在痛苦中的好似是他一般。
他的双腿忍不住的发软发颤,他觉得自己的后背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汗水将衣服都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