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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不曾将商户归于贱籍,于是自从自己到了这里之后,就开始大力撺掇杨家行商。如今虽然只是在县里开了个小摊子,但是马上就能够攒下买铺子的钱了,到时候搬进了城里,在将户籍落户到县城里,杨家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城里人,哪里是许家这样还在田里刨食的人家配得上的。
可惜自己的话虽然在行商的时候父母很乐意听从,这种事却总是说自己年纪还太小为借口拒绝自己的意见。否则,杨梅香早就出面为杨南香挑一个更合适的夫君了,今天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
许家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小地主,但凡有什么天灾,只怕许家下一年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杨梅香正这样想着,听到外头扑通扑通的脚步声跑了进来,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小男孩出现在眼前:“爹,娘,荣哥哥和琬姐姐到了。”
王雅容惊讶地站了起来:“怎么这个时候就到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一边说着,一边对杨家父母道歉,说是自己有客人到了。
许文臣也在边上对杨父说着不好意思,招手让许无忧和许长乐出去迎接两人。
姐妹俩立刻站了起来,同声应着,牵着许顺杰出去了。
杨梅香眼珠一转,拉了拉杨母的手臂,跟在两人后面出去了。她倒要看看,许家有什么亲戚。
许顺荣和许琬确实是来得早了。两人实在是受不得路上的无聊,故此特意加快了步子,不知不觉就提前了半个月。
想着既然是到了,不如干脆就先过去,到时候早些走,回去的路上也不显得无聊,所以两人带着无奈的管事,直接奔了许家村过来了。
到了村口,许顺荣就忍不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坐在车辕上兴奋地看着路:“就快到了吧,我记得已经进了村了。”
马车夫一句话不说,后面的管家眉头一皱,就要纠正许顺荣的仪态不端。
“荣哥哥,琬姐姐。”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
许顺荣定睛看过去,看到穿着天香色夹袄的许长乐,明眸秀眉的看着这边,脸上笑微微的都是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很是温暖。
边上站着许无忧,头发挽成双螺髻,上声鹅黄色襦衣;下穿青色襦裙;面庞丰润;嫣然巧笑;端庄娴雅。此时她正嗔怪地看着许长乐,怪她说话的时候太过跳脱,又没了礼貌。
许长乐拉着她的袖子告饶,姐妹两人之间的温暖气氛,让许顺荣一时之间都看得有些呆。
“果然还是古代美女多,”他喃喃自语,“如果不是堂妹,这样的美女,我都”
许琬从身后的车厢钻出来,一拳打在他头上,后面的话不曾说出来。
许顺荣泪眼汪汪地捂着头看向许琬,指着她怒视:“为什么打我?”
许琬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从已经停下来的马车上下去,含笑迎上前去:“无忧,长乐,你们都过来了啊。”
许顺荣捂着头看着三个女人很快就笑做一团,不忿地扁了扁嘴。
许顺荣和许琬这次前来,是准备在许家住上两三天的,所以只带了一个管事和一个车夫,却驾车了两辆车子,管事一个人在后面赶了一辆装着礼物的车。
见到许无忧和许长乐过来迎接,管事的脸面上前对两人行了一礼,口中说着失礼,在风中寒暄了两句,就往许家去了。
等到几人走后,杨梅香从边上稻草堆里转出来,目光晦涩难明。许家居然,有这么有钱的亲戚吗?
她虽然落在了贫家,但是来之前也曾恶补过知识。来的两人虽然只带了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人身上的衣服是粗布,另一人却是绸缎,偏偏还对他们行着尊礼,分明就是下人。
能够让下人都使用绸缎的家庭
就算不是官宦家族,也是大富之家。
杨梅香想着这些,一时之间心绪难平。对比起这样的家庭,许安康所代表的许家村许家,就更加不够看了。
一边往许家走,杨梅香一边想,这样的人家,也许自己要奋斗好几年才能到达那个层次。就现在的来说,也许杨南香在必须出嫁前,能遇到的最好的一家了。只是,不知道杨南香有没有这个意思呢?
魂不守舍地想着这件事,杨梅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许家走,路上还差点一脚踩进泥坑,将新鞋子弄脏。
心有余悸地跳出来之后,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泥坑,杨梅香想,就算是为了以后不和这糟心的环境打交道,也一定不能让杨南香嫁了许安康。
回到许家,杨梅香小心地问了杨南香,得知来人是许家的堂亲,都是姓许的。
“来的这位公子叫做许顺荣,姑娘叫做许琬。”杨南香贴着杨梅香的耳朵,低声地说,语气中洋溢着淡淡的对父母贴上去奉承的不满,“爹娘这样,也实在是太让人没面子了点,又不是求着许家。”
杨梅香心中一喜,连忙拉了杨南香,用极低的声音道:“姐姐,要不你干脆就说不愿意吧。”
杨南香嗔怪地横了杨梅香一眼,捏了捏她的耳朵:“你这丫头,这几天话里话外的都是这个意思,合着就是打这个主意对吧。”
杨梅香讨好地笑,心中却有些不屑地想,如果你不是这个身体的姐姐,当初答应了她要照顾好家人,我才懒得管你。
姐妹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这边许顺荣却被杨父杨母的讨好弄得有些不耐起来。
许琬在边上捏了又捏他的后腰肉,好容易让他安分守己地对着杨父杨母摆出一副还算谦虚有礼的姿态来,不至于当场就拂袖而去。
许文臣看着他似乎已经有些不耐,连忙插了过来,将杨父和杨母隔开,让许顺荣和许琬去后院休息一下:“一路过来,你们也累了,先去歇歇吧。长乐,去厨房盛些热汤给他们暖暖身子。”
许长乐答应着,笑着上前拉了许琬的手往后走,许顺荣连忙跟上去了。
许无忧坐了一会儿,笑着加入杨南香和杨梅香姐妹之间的对话,尽管对方对她的话总是有些似听非听,她也不曾露出半点儿不耐烦之意来。时间一长,倒是让杨南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许长乐带着许顺荣和许琬直接去了厨房,给两人一人一大碗汤,随后又送了两碗去给还在后院收拾马车的管事和马车夫。回来的时候兄妹两人已经将汤都喝完,许顺荣眼巴巴地看着她进门,几乎要摇着尾巴扑上来。
“长乐妹妹长乐妹妹,还有么?再来一碗!”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留言的结果是点击收藏留言君都弃我而去了,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去京城
与杨家结亲的心思,许家早已消失了大半。但是谁也不曾想到,杨家先人一步地送了消息过来,杨家婉拒了许安康。
许无忧倒是有些生气,被许长乐劝了下来:“既然我们本就心不诚,又何必怪别人看不上哥哥。再说马上就走了,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许琬在一旁附和着,两人好容易将许无忧安抚了下来。
许安康和许顺荣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许顺荣和许文臣详谈过,说了几时启程几时到的事情之后,已经将偶然遇到的杨家人丢到了脑后。
于是,几天之后许家人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时,不管是谁都格外惊讶地看着拦在马车前的杨梅香。
杨梅香如今正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有着少女特有的蓬勃生气,不许更多点缀,青春的滋味扑面而来。
许文臣皱眉上前,问杨梅香为何到此拦住了许家的车。
杨梅香对他行了一礼,口齿清晰道:“许家大叔,我并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家那位荣公子的。”
许文臣回头看了一眼,许顺荣正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看,闻言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找我?”
杨梅香点头,上前一步,仰头和他对视,笑容满面的:“荣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许顺荣看了许文臣一眼,表情瞬间垮下来:“我却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你我素不相识,你想问我,我为什么非要回答?”
话一出口,杨梅香脸上就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惊愕之色来。
许家姐妹在后面的马车上听到了,许琬轻蔑地笑:“真是不知所谓。”
许无忧拍了拍她的手:“无碍,丢脸的说到底,也就只是杨家而已。”
眼见车夫又挥起了鞭子,马车就要迈步上前,杨梅香着急,快步上前大声道:“荣公子,我只是想问一声,荣公子家乡何处,如今去哪里而已。这个问题,有何不可回答的。”
许顺荣的声音忽地显得格外冷酷:“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张叔,走。她要是敢拦,就直接从她身上踩过去,就算是去了县衙,我也是有理的。”
许长乐也被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许琬却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出面去看:“别看了,不过是一个起了攀附之心的。一路走来,这样的人我们见多了。哥哥最开始也曾心软,后来就学会该拉下脸的时候就拉下脸了。”
许无忧讶然道:“梅香今年不过十一二岁,何来攀附”她的声音在许琬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越变越小,片刻之后,许琬轻声说:“也不一定是她。说不定只是给人做了出头的枪。”
马车已经开始动了起来,许长乐将车窗推开一条缝,看到杨梅香站在路边,一直盯着马车,那眼神中的不忿与恨意,让她心都跳了一下。
等她关上车窗,许琬若有所指道:“这人世间,总有些人喜欢自以为是,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该顺着她。须知你请求别人的时候,别人不管帮不帮你,都只是本分。可惜总有人拎不清。”
许长乐将杨梅香的那种眼神从心中甩掉,对着许琬眯眼一笑:“是的呢,琬姐姐。”
这件事除了在旅途的第一天被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事说起之外,后面就无人再提。甚至连许安康都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旅途中的其他趣事,迅速地将这么一件小插曲丢到了脑后。
一路行来,许长乐当真是大开眼界。除了这个世界的繁华,也为了这个被穿成筛子般的世界。
短短两旬日的路,许长乐一路居然碰上了不下二十个穿越者。这些还都是因为太过张扬而被发现的,还有不知道多少循规蹈矩隐藏着的。
感叹的同时,许长乐也更加坚定了,将自己藏好的决心。
这些被发现的穿越者都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太过张扬。
有穿越过来第一天就与身体的父母家人直说的——这个毫无疑问地被当做鬼魅上身,被人泼了狗血被迫吞了符水,最后逼不得已自行了断;
也有没有掩饰好言行结果被发现与身体的性格完全不同的——参见上一位的结果;
还有来了之后就准备大展宏图结果遇上了与自己有相同想法的穿越者,结果两人发现了彼此的存在滞后不想着相互帮助反而互相拆台,最后双双暴露的——这两位的结局更凄惨,双双被送进了庙里,据说要被镇压到妖孽消失之后;
也有高调而取得了一定成果的,这样的人越发得意洋洋,神色之间都有隐藏不住的骄傲之气——这样的人,许长乐提前为他们点了根蜡烛。
各种各样的穿越者让许长乐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为这个世界的包容性感叹不已,更为一路走来都对这样的穿越者面不改色的许顺荣和许琬兄妹十分敬佩。
她好些时候都忍不住要感叹了,这两人却都视若无睹。
她为他们的心理素质感叹不已。
在有穿越者点缀的旅途中,时间仿佛是一晃而过。刚刚腊月过了不多时,许家这一家子就到了京城的门前了。
许长乐对这个传说中最为繁华之地极为好奇,进城前就忍不住从车窗里抬头去看。
十二三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虽不如j□j岁小儿一般粉雕玉琢,但是也娇憨可爱,见了让人心情愉悦。
许长乐盯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口,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惊讶与赞叹,边上一起进城的人见了,都忍不住笑意浓厚几分。
“小丫头是第一次来京城啊?”快到门口的时候,有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骑着马站在许家的马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