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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跟朱得海帮着周泉将鲁远航平放在椅子上。周泉焦急地对何丽说道:“快点;拿车上的急救包;马上去找大夫;得赶紧给鲁班止血。”
何丽点着头奔乘务室跑过去。朱得海使劲扯下车窗边上的窗帘;折叠几下用力按在鲁远航的伤口上;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伤得太重了;伤得太重了啊……”
鲁远航看了看被窦智铐住的少爷;朝周泉和朱得海慢慢摇摇头;“老朱;这回;这回我可是中奖了。”
朱得海叹息:“鲁班;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逗闷子呢。”
鲁远航困难地摇摇头;说话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嘶哑:“周泉;你们别围着我;事儿还没完呢……我这个奖可不能白中。快去;接着抓魏永仁。”
周泉不住朝鲁远航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可是鲁远航朝外推着周泉;嘴里费力地挤出来两句话:“周泉;快去;现在的时机正好;抓魏永仁。抓他;快去。”
周泉紧握住鲁远航的手:“你放心;我和老朱现在就去。我保证抓住这个毒贩子。”
周泉和朱得海来到餐车门口;两人回头望了望躺在椅子上的鲁远航;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拉动车门。周泉手快;一把握住门把手;对朱得海说:“老朱;你是乘警的老人儿了;知道规矩。”
朱得海猛地推了周泉一把:“规矩是人定的;你闪开。”
周泉忙拦住朱得海说:“咱俩别争了。论年纪论体力你都不如我;收拾完这个毒贩子;你去抓老赶的时候我给你打下手。”没等朱得海再说话;周泉拉开车门奔软卧车厢走去。
两人快速跑过车厢走道;来到魏永仁乘坐的包房门口。周泉拔出枪指着门口;用眼神示意朱得海去拉开门。朱得海稳定下心神;朝周泉点点头;猛地用力打开包房的门。周泉举着枪径直冲了进去;紧跟着朱得海也上前一步把住了包房门口。里面的情景却让两人愣住了。
包房里面空空如也。窗户前桌上摆设的托盘干干净净;铺位上虽然有坐卧过的痕迹;但不是很凌乱。一本《战争与和平》放在了被子旁边。
魏永仁跑了。周泉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转回身对朱得海喊道:“老朱;快;去软卧前端。”两人飞快跑到软卧与卧铺相连的门口。两名封闭车门的男列车员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周泉上去扶起其中的一个:“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从这儿跑出去了?”
列车员喘出口长气指着门口说:“一个穿路服的人……我们没注意;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两人上来就动手;把我们俩打蒙了……”
周泉立即掏出手持电台对话筒喊道:“小窦;小窦。听到了回话!”
电台里紧跟着传出来窦智的声音:“警长;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你让老武帮助何丽照看一下餐车;马上到软卧这边来。听好了;重点检查一下5、6号车厢;照顾一下两名列车员。然后等在软卧接应我们;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警长;我马上到。”
周泉把手持电台朝后腰上一别;“老朱;这两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是魏永仁;另一个说不好就是韩大头的老大兵哥。千万不能让他们制造混乱;更不能让他们伤害旅客。”
朱得海把手一扬:“别说了;奔卧铺车厢;咱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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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在陆洋那里碰了个钉子;回到包房里一个劲儿犯嘀咕。他预感到火车上有大事要发生;可是负责来回通风报信的韩大头自从去送手机就音讯渺茫;眼看着火车快到终点站了还是没露面。他心里有些打鼓;好在这个包房是自己包了;没有其他旅客;兵哥把包房的门错开一条细缝;眯起眼睛趴在门缝边上向外面观察着。
何丽带着冠军过去他看见了;鲁远航与周泉快步跑过走道他看见了;伴随着车轮的轰鸣声;少爷的哀号和周泉大声喊叫的声音他听见了;周泉架着受伤的鲁远航和窦智押着少爷回餐车;他也看见了。兵哥心里骤然紧张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少爷和冠军是做什么的;但这一幕幕像演电影的景象让他明白了件事:这是警察在抓人。他马上联想到久去未归的韩大头;如果这孙子出了事;那么自己肯定也会被车上的乘警纳入视线。他清楚自己多年来在铁路上犯下的事;也知道铁路警方早把他列为重点追捕对象的事实。与其这样让乘警抽签似的一个一个抓走;还不如趁着这个空隙赶紧跑路。兵哥有点后悔这次与老赶比武的事情了。他甚至觉得现在要不要苏秦背剑这个绝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得有命活着。
他觉得在这个软卧包房里;自己就像个微波炉里被烘烤的面包;只不过是从里往外冒着凉气。兵哥没敢贸然拉开包房门走出去;他还要继续借着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这时;一个中年人走过门前;好像在他隔壁停住了。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和说话声;再接着门被关上了。兵哥连忙回身坐到卧铺上;把耳朵使劲贴在车厢墙壁上;听着隔壁的动静。
果然;隔壁包房里很快就传来咚的一声;跟着又是咚的一声。后面的一声离自己很近;几乎震到了耳朵。从这两声声响中;兵哥感觉出第一声是打在人身上的声响;第二声是人倒下后撞击卧铺或是墙壁的声音。这么做事非偷即抢;看来刚进去的人还是个同道。想到这些兵哥心里有底了;他拉开包房门走出来;看看两边没人;直奔隔壁的包房猛地把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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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的魏永仁打晕了汪主任正翻腾着他的行李呢;被突然出现的兵哥吓了一跳。
从少爷走出包房门那一刻;魏永仁就立即做好了出去的准备。但随后传来的惨叫声让他吸了口凉气。他清楚冠军和少爷的身手;也知道两个人的狠劲。可是一个出去以后如石沉大海;一个出去后让人打得哭爹叫娘。他不禁缩回脚步重新审视这几个让他瞧不起的乘警了。这几个乘警是什么人呀;自己想到的对方好像早料到了;招招跟自己抢着先手;而且还悄无声息地掩杀上来。要不是少爷伤了对方的一个人;他们肯定会冲进自己藏身的地方。魏永仁冷静了一下心神;迅速作出了一个决定。去10号包房;那里面是个铁路上的干部;用他的衣服做伪装混出软卧;然后拉下紧急制动跳车逃跑。
魏永仁装作找人的模样敲开汪主任的包房门;客气地和对方搭讪着;他说自己是北河铁路办事处的人;想找一起出差的同事。汪主任见是同行;表现得很热情;让他到包房里坐一会儿。他趁汪主任回身的时候一拳打在对方的后耳根上;然后抓住汪主任的脑袋朝墙壁上撞去;这两下就把汪主任打昏了。就在他翻腾行李的时候;兵哥拉开车门进来了。
“你是谁;干吗的?”魏永仁强压住惊慌问道。
兵哥连忙冲魏永仁摆手:“老大别误会;都是道儿上人;我好像跟你的两个兄弟朝过相。”看到魏永仁疑惑的神情;兵哥赶忙又说道;“是不是一个大个儿;还有个文文静静的兄弟。就是刚让乘警逮走的那位。”
魏永仁盯着兵哥冷冷地说:“你跟我浑水;你不要命了?”
兵哥咳了声:“老大;我待在这儿才是不要命呢。你们的事我在隔壁全看见了;赶紧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魏永仁此时顾不上再验证兵哥的话了;凭经验他觉得这人不是警察;在这个关键时刻撞进来的人;只要不是警察就能结成同盟。他忙冲兵哥说道:“我在他包里找了件铁路的制服;我换上你跟着我;只要能接近看门的那两个人;咱们一起动手。能到卧铺就拉紧急制动;然后赶紧跳车。”
兵哥连忙表示同意;魏永仁打扮好了走在前面;兵哥紧跟在后。因为有铁路制服的掩护;封闭软卧车门的两个乘务员根本没在意。等这两人走到跟前他们才发现不认识;正要拦住;魏永仁和兵哥上去就是一通拳脚相加;把两人打倒在地;兵哥从乘务员身上搜出车门钥匙;两人打开车门跑向卧铺车厢。
接连穿过两节车厢后;魏永仁拦住还要朝前奔的兵哥;指着车厢壁上的制动标志说:“别跑了;就是这儿吧。”
兵哥看了眼封在制动器外面的玻璃罩子:“这车上他妈的真干净;没东西怎么砸开……”
魏永仁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挂在列车墙壁上的小锤子。这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事故专门用来敲击玻璃用的;看来魏永仁早有准备。他拿出锤子;示意兵哥躲开些;扬起手朝玻璃罩子砸去。
突然;车厢门轰地一下被推开。气流伴着巨大的冲击力把站在门边的兵哥一下子拍到了门背后;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又被车厢墙壁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着呼啸的风声;周泉和朱得海像豹子似的冲进风挡。周泉举枪对准面带惊恐的魏永仁:“不许动;动就打死你!”说完斜侧身对制住兵哥的朱得海说;“老朱;这手甩车门让你玩绝了。”
朱得海按住兵哥抬眼看下周泉:“哼;跟咱们在车上比画;这帮土神瞎鬼就算练到下辈子;还他妈的成不了精。”
魏永仁稳定下心神;慢慢举起双手:“乘警先生;你们来得真快呀。”
周泉死死地盯着对手;手里握的枪好像随时都能击发:“魏老板;你看清楚了;这是火车;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所有歪门邪道作奸犯科的事都归我们乘警管。我有责任保证列车的安宁。”
魏永仁看了眼正在给撞晕了的兵哥上铐子的朱得海;朝周泉点点头:“好样的。我佩服你们。说实话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火车上的乘警会这么勇这么狠。难怪冠军和少爷斗不过你们呀。”
“少废话;双手抱头转过身;靠着墙壁。”
魏永仁按周泉说的双手抱住头;身子紧贴在车厢墙壁上;他知道警察会对他实施搜身检查。当周泉的手触到他的衣服时;他小声地说道:“乘警先生;我知道你们当差都很辛苦;也不容易;我衬衣口袋里有两张通兑的现金卡;没有密码;两张加在一起有60万。你们哥儿俩分了吧。算我对你们认真工作表示的敬意。”
周泉用枪顶住魏永仁的脖子;一只手飞快地上下搜索着:“哼;60万;你太小瞧我们了。”
魏永仁连忙答道:“是少了点;你放我走;我保证三天之内把钱送到你们手里;比现在再翻一倍。”
周泉确定魏永仁身上没有任何凶器后;从他衬衣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现金卡;对身后的朱得海说道:“老朱;你听见了吧;魏老板给咱俩发奖金呢。”
朱得海轻蔑地撇撇嘴:“让他留着买寿衣吧。”
周泉用枪顶了下魏永仁的脑袋说:“魏老板;你听见了吗;我老哥哥说;让你留着买寿衣。走;跟我去餐车。”说完他伸手抓住魏永仁的腰带;“走这一路你要是敢调皮;我就把你的白事儿提前办了。”
魏永仁摇摇头叹口气:“唉……你们真傻。”
“少废话;走。”
周泉抓着魏永仁;朱得海抓着背铐的兵哥;四个人排成一溜走出风挡。穿过卧铺车厢时;虽然也有旅客冲他们投过来奇怪的目光;但并没有引起太多人关注。
列车的速度降下来了;这是通过车站时例行的减速。四个人走到与软卧连接的风挡时;后面的兵哥突然跌倒在地上;朱得海没留神差点被带了个趔趄;但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兵哥想耍花活;顺势一脚踩住兵哥;出手按住兵哥的脖子;枪指住兵哥的脑袋大声喊道:“别乱动;敢耍花活我喷了你。”
走在前面的魏永仁趁周泉回头的瞬间突然拧身挣脱开周泉抓住腰带的手;朝前紧跑两步;推开车门转身就要把车门关上。
周泉情急之中连忙伸手去抓车门;同时迅速把脚伸向车门。这是乘警们在多少年跑车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关门开门总会先把脚伸出去;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措施。因为脚上有鞋;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承受的压力比手要大。如果换上手;就有可能被突然关闭的车门夹断。可是这次周泉急了;手脚并用想拉开车门。
魏永仁在门后使尽全力要关车门;周泉在另一边扒着门缝拼尽全力朝后拽。两人使尽全力地相持着;眼看周泉就要吃不住劲了;扒住门缝的手渐渐地松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武惠民突然出现在魏永仁身后;他跑过来冲魏永仁脑袋就是两拳;魏永仁显然没有意识到会遭到突然袭击;两手一软;整个人倒在了门边。周泉立即把门拽开;他忍着手指的剧痛朝魏永仁就是一脚;嘴里骂着:“我看你是真想提前找坟地啊……”
武惠民连忙拦住周泉说:“这儿交给我;你手怎么了?”
周泉被车厢门挤压过的手已经变形了。“没事;被这混账东西突然关门挤的……”周泉这才感觉到手上的疼痛。他不由得咧咧嘴;吸了口凉气。
武惠民走到朱得海旁边帮他拽起兵哥:“我听见你在电台里喊小窦呢;就主动跑来了。再说了;我留在餐车里作用不大;不如跟着你们搭把手。”说完他看了看周泉;神情有点黯然;“听王大夫讲;鲁班好像很危险……”
周泉听罢急忙抓起倒在地上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