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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心思各异,却也一路安然。
等进了宫门,远远地见了皇太子胤礽,胤禛和闲轶之间的那一份温馨,就被深深掩藏了起来,倒是临了彼此默契地一同扯一扯嘴角,有几分当初先生和学生的样子了。
老二胤礽,是康熙爷亲自教导的,胤禛也不得不承认,这太子二哥近来是越发地有储君风范了,按下心中嘲讽,胤禛又低头暗下自嘲一句“不孝”,却还是忍不住腹诽,能把老二教导成现在这副样子,皇阿玛必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闲轶察觉身侧胤禛散发出几缕寒气,心下了然,初逢在胤禛十二岁的那一年,当时半大的少年,已是俨然一副“爷”的范儿,然而,那时候,浅谈之下,闲轶自然能感觉出,四阿哥对着万岁爷这皇阿玛很有几分期盼。
闲轶懂得胤禛少年的心思,自己自小是孤儿,也懂得去羡慕他人的父慈子孝,而四阿哥胤禛,又或是帝王家的任何一个皇子阿哥,又哪个不盼着皇阿玛的眷顾?
如今,也就是四五年的时间,闲轶几乎是瞧着胤禛一天天心冷如冰。
闲轶见过康熙爷,帝王的心思,是看不透的惟愿将来胤禛
“给太子爷请安。”没办法,即便是再不愿,见了面,总得打个招呼,规规矩矩打千行礼。
“胤禛,见过二哥。”同时响起胤禛的问安声,端的是一副“弟恭”的样子。
若闲轶不是早就和着胤禛共谋要把这皇太子拉下高位此刻,还真会相信,四爷是个好弟弟,尊敬储君兄长的未来好贤王。
像!装得还真像!看来,一年不见,胤禛也是功力见长,而闲轶再瞧着太子殿下很是亲近地免礼,甚至拉着闲轶询问了一番江南之行,顺带着对着景仁宫的沫沫也是好一番关心原来,帝王家这片肥沃的土地,自古不愁养不出“好苗”来!
一个比一个装得像是那么回事,面对胤禛像模像样的“弟恭”,皇太子回敬了一个“兄友”的范儿。
终于应付完了笑面虎一般的老二,胤禛和着闲轶匆匆赶到了景仁宫,可被胤礽耽搁了不少时间,两人很是不屑地抱怨着。
佟芳华向来对闲轶这侄子青睐有佳,本是放心任着闲轶带沫沫离京散心,如今见沫沫的性子确实开朗了不少,自然是对闲轶更加和颜悦色了。
等着一家人开开心心正要用膳的时候,康熙这个不速之客一来,佟芳华第一个黑脸了,然后,还是沫沫一声“皇阿玛”解了尴尬,康熙的神色,没有人看得懂,即便是芳华,这几十年,她也厌倦了和他猜心思,索性一张脸“黑”到底了。
这几年芳华的冷漠,康熙也似乎已经无心应对了,只是那宠着沫沫的心思,倒是十几年如一日。
用完膳,康熙拉着沫沫细细关怀了一番,正打算离去,却听见不远处房内传来孩子的哭声,这才想起,刚才余连水回禀时有提起,说是公主回宫的时候,是带着四阿哥家的两个孩子一起的。
沫沫连忙唤人抱来孩子,她虽鄙视闲轶那一句“漂亮”的说辞,可丫头眼底满是对着两个“丑小娃儿”的喜欢,从语竹手中接过龙凤胎的弟弟,那副抱着孩子的样儿,甚是娴熟,也还真哄得小男娃儿收了哭声、又逗笑了。
康熙看着,眼底泛着欢喜,也不知是因为沫沫、爱屋及乌了,还是这两个小娃儿本是他这万岁爷的龙孙、自然欢喜?
“胤礽家的,朕取名弘皙,老四你家的这个,就叫做弘晖”康熙话音未落,就被一声冷哼打断了。
这种欺君犯上的事儿,也就是佟芳华干得最是起劲儿,“灰什么灰?太子爷家的孩子,就那般白净漂亮,叫弘皙!我禛儿的孩子,难不成皇上你是嫌弃这孩子长得不够白,取个名儿都是灰的!”
这女人,不可理喻!
“你”康熙正待发作,却瞥见女儿沫沫拉了拉自己的龙袍袖子,忍下怒气,重重哼了一声。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女人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晖”字,哪里比不上“皙”字?他怎的就是亏待了胤禛的嫡子?还不成是这女人以为他这一国之君的脑子里,能折腾出一个“弘灰”的名字?
胤禛和闲轶两个只顾低头,沫沫继续扯着皇阿玛的袖子,下一瞬间,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芳华示意语竹从沫沫怀里抱来孩子,“宝贝儿,乖,别伤心了啊”
她哄着孩子的样子,让康熙恍然中忆起当年,他曾被芳华的这种风采迷过眼,那时候,还没有沫沫,芳华进宫数年无所出,正巧德妃位分还低,他便自作主张把四阿哥送到了景仁宫,后来,无意中见着芳华抱着胤禛哄着玩的景象,很暖。
“禛儿,这弟弟叫做弘珏,姐姐就叫虹钰,可好?”一边说着,一边随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出来。
有些历史变了,有些历史没变。
芳华固执地认为这男孩儿不是弘晖,芳华期许,这姐弟俩儿都是有福的。
女孩儿竟然与“弘”字同音?
胤禛很喜欢额娘取得名字,然而,不得不按着规矩将视线投向皇阿玛可以吗?其实,胤禛也知道,不妥。
只是,康熙应了下来,“余连水,就按皇贵妃的意思,用这两个名字。”然后,伸手抚了抚沫沫的脑袋,柔声说了几句“还有政务要忙”的话,便离开了。
出了宫门,上了四爷府的马车,胤禛原本示意要先送闲轶去侯府,然而,话到嘴边,“回府。”
那一夜,睿英小侯爷宿在四爷府的闲云居。
其实,真相没有那么“清水”。
其实,真相是闲轶抱着“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失眠了前半夜,又在后半夜好梦连连。
因为啊,在半睡半醒之际,闲轶还是没忍住,饿得慌了,三更半夜,吞了一口当然,那也是在“白米饭”点头的情况下!
胤禛说:额娘心里难受。
闲轶说:姑姑的气色,瞧着是不大好,一年前见她的时候,也没见她喜欢用胭脂水粉这些
胤禛说:闲轶,我心里难受。
闲轶说:胤禛,我懂的。你要是实在难受,别憋得狠了。你你要是愿意,别去找什么李格格、赵格格的,我让你发泄一回吧!
事后,闲轶斩钉截铁否认、再否认,这种被人压的话,哪里是他闲轶会说的?笑话笑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的确,那一晚,胤禛轻笑了一句,带着些释然,两人失眠了半夜,这会儿,胤禛突然翻了身子、趴在床上摆了这么一个任君采颉的样子,还用那很随意的口气催促了一句,“快点”!
这事后,闲轶其实不想否认,但不得不承认,这一晚的销、魂,有些模糊了,任他怎么回忆,总是很依稀。
似乎只记得胤禛在身子底下闷哼,然后自己最终便是一个满头大汗的下场当然,再之后的半夜好梦,大概是,真的吃饱了吧?
吃完以后
天还没亮,闲轶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的胤禛,怎么也抑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昨夜两人都累了,现在瞧瞧,床上很是凌乱的样子。悄悄起身,竟发现胤禛的小太监顷若已经守在门外了,以前倒是没怎么觉得这小子有这么机灵。
刚入春,天气还凉,闲轶估摸着时间不早了,没半个时辰胤禛就该早起上朝了,看着胤禛好睡的梦颜,闲轶有些舍不得叫醒他,却还是自己披了外袍,然后用被子把胤禛裹着抱了起来,向着隔壁走去。
顷若已经备好了热水以供洗浴。
胤禛微微睁眼,其实刚才闲轶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觉得很累不想动弹,“几时了?”从来都是自律的性子,刚才又贪睡了一小会儿,已经是破例了。
“别动。”闲轶感觉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立马出声制止,刚才瞧见了胤禛□那些青肿,此刻就怕再把他给弄疼了。
胤禛却是挣扎得更厉害了,他不喜欢闲轶这种命令的语气,“放开我。”
即便全身感觉像是散架了一般,但胤禛这种坚韧的性子,根本就不喜欢此刻自己这样的姿态。
更何况,昨晚,原本就是自己自愿的,更甚的是,这一份心甘情愿中还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所以,在胤禛看来,不过是与闲轶各取所需罢了。
所以,此刻,胤禛不需要闲轶这般小心翼翼的温柔照顾,因为,谁也不欠谁的!(作者:要死了,这木头脑袋!)
闲轶的确拿出了自己几乎所有的温柔,却显然,被胤禛给嫌弃了四爷啊,你的心思能不能别搞得那么难猜?
却还是顺着胤禛的力道,将他放下了,还不忘帮他将被子裹好了,就怕冻着胤禛也有些担心,胤禛面子薄,毕竟身上有那些许爱的痕迹。
胤禛可没想那么多,虽然双腿酸得厉害,后、庭处也一阵一阵火辣辣的,但却是忍着走到了浴桶边上,毫不在意地就将被子扔了,全身赤、裸着站在浴桶旁,伸手试了试水温,才抬脚踏进去。
“顷若。”胤禛出声,平日里总是顷若伺候着的。此刻,他只想着要积蓄精力,毕竟一会儿出府上朝,不能让别人看出异样。
胤禛觉得,这往后还是谨慎些,一时的放纵,的确不好。(作者:先生啊,长路漫漫您走好!)
顷若本就是在门口守着,往日里,早就在爷身旁伺候着了,可今日小侯爷在,顷若实在觉得头疼可不,刚应声进房,就迎来了闲轶甚是慑人的目光,将可怜滴小太监剐了一遍又一遍。
正当胤禛皱眉不满顷若动作慢的当口,闲轶终于爆发了,“出去。”
先生,不淡定了。
顷若跟着主子也有些年了,哪里不知道四爷的性子,即便是觉得眼前小侯爷的煞气甚重,顷若却还是不敢妄动,“爷?”毕竟,做错了什么事、都不能认错了主子,为奴之道而已。
还没等胤禛出声,闲轶早就翻掌运劲把顷若推出了门外,还不忘点了穴道,让这多事儿的小子不能说、也不能动,刚还暗赞顷若懂事儿,这会儿子闲轶是恼了,一挥袖,把两扇门死死关上了。
胤禛怒目。
闲轶怒目。
即便是昨夜做那事儿的时候,胤禛都不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在犯上可此刻,四爷很生气。
木头、木头,就是根木头都比你知事儿呃,可眼前浴桶中正怒目的少年,却是让闲轶感到无力,不如一根木头,却珍贵比过世间万物。(作者:木头是万物之一不?闲轶:除了煞风景还会干嘛?)
“别动或许,你想待会儿我抱着你去上朝?”情绪激昂中的闲轶,把平日里那一点点君臣尊卑都扔了,一把扯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子,噗通一声下水,不顾胤禛反抗,直接伸手把人禁锢在怀里,余下右手利落地帮着胤禛洗浴。
“出去。”这时候,哪里还有昨夜忧郁哀伤的少年样,浑身散发着浓重的不满气息,却一如既往惜字如金,或许,胤禛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介意什么?
闲轶面对胤禛的戾气,丝毫不以为然,原本对于胤禛一早的异常有些气恼的,可刚才,胤禛身上的青痕红肿再入目,闲轶就什么气、都消得无影无踪了。
把人圈在怀里,低低的叹息声中夹杂着几分浓厚的宠溺,“在别扭什么?你累了,只管放松再休息会儿,我帮你清理,不用顷若。”平平的语气,似是商量着,又总是带着几分不可妥协。
康熙面前,因着帝王的身份、阿玛的几分情谊,胤禛愿意低头。
皇太子面前,仅仅是那储君的外衣,胤禛也忍着可以低头屈膝。
然而,身后这个胸膛、这个人,大概凭的是他三分才智、三分霸道、还有四分彼此间这有违世理的真情实意。
感觉到胤禛渐渐放松了身子,闲轶也松了口气,继续帮他清洗,其实,若是胤禛执意固执下去,闲轶又能如何?
“唔”不经意出口的呻、吟,在一瞬间被吞了回去,胤禛死死咬住牙关,“你!”然后猛地回头,有些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字。
闲轶的脸上没有半丝尴尬和异样的情绪,其实心里倒还真有几分忐忑,“你忍忍,不清理干净会生病的。”显得有些干巴巴的理由。
才思敏捷、巧言善辩的先生,这会儿子说出口的话也就是这水平了。
若不是凑得近、看得仔细,闲轶就会错过胤禛那微微泛红的耳垂、有些颤抖着的双唇,一时间,闲轶手里动作没有缓下来,手指灵巧地进入胤禛做着清理工作,可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胤禛这反应,似有几分情动,似有几分羞涩。
其实,是有几分情动,是有几分羞涩,可是胤禛强压着情绪掩盖的更多的是疼痛感。
昨夜,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