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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不在意,可安燃现在有些明白了。
下一刻,安燃在房里点了香,很快,一屋子的人都倒下了,安燃接住了额娘,扶着让额娘靠着自己。
当李德全给雍正爷报丧回来,瞧着门里门外倒地不起的奴才,立时吓出一身冷汗,才慌忙进屋,就发现太上皇床前,沫沫公主也同样倒下了,由着小格格扶着。
胤禛换了素服后脚跟来了,后边儿还跟着好些个兄弟,全部愣愣站在门口,眼中是掩不住的震惊诧异,这太过了吧?
胤禛跨步走进房,严厉地看了安燃一眼,心里却是无奈极了,这小丫头做的这叫什么事儿?近些日子,皇阿玛已经见过很多人了,兄弟几个都算是告别了皇阿玛,沫沫却是最后一个。
安燃被胤禛这皇帝舅舅吓着了,有些弱弱地开口,“舅舅,安燃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额娘哭得好伤心,安燃安燃怕额娘伤了身子”她天不怕、地不怕,惟独怕这个舅舅,即便这四舅舅向来对她很好很好。
若不是时机不对,胤禛真是想要抚额长啸了,安燃丫头怕自己,胤禛知道,可是,胤禛何尝不觉得,这丫头是自己见过最难缠的
瞧着安燃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原本跟在胤禛身后的弘珏站了出来,把妹妹往身后一扯,对着胤禛很是一副恭敬的样子,“阿玛,安燃也是忧心姑姑,还请阿玛饶过丫头这一回。儿子还是先送姑姑去休息,姑姑身子向来不大好”
弘珏惟独最怕的,不是胤禛,而是沫沫这姑姑。
这表兄妹俩儿,还曾纳闷了,一个说阿玛是假严肃,一个说额娘才不可怕。
胤禛伸手阻止了儿子想要抱起沫沫的动作,反而在弘珏了然的神情中,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弯腰抱起沫沫,“朕先将太上皇最喜欢的沫沫送去休息。”一句话,谁也不敢妄论说雍正爷不孝。
即便太上皇康熙爷尸骨未寒,做儿子的胤禛竟然不把老子放在第一位,然而,谁不晓得,如今万岁爷怀里抱着的女子,便就是康熙爷最最疼宠的公主殿下。
康熙也一走,国丧之礼,胤禛作为帝王,很忙,更忙了。
闲轶这时候,只是远远的看着,护着胤禛,护着胤禛辛辛苦苦治理的天下,闲轶知道,此刻,胤禛最需要的不是自己的陪伴。闲轶有些不甘心,可也明白得很,在康熙爷的问题上,那三兄妹,会处理好的。
沫沫他们,其实没有表现得那么不待见康熙爷这位皇阿玛,却也不会再像是当年失去佟芳华这额娘时的惨淡模样了。
原本,安燃犟着想要陪着额娘,丫头不要看着额娘伤心,可还是被弘珏拦了下来,“姑姑有阿玛陪着,放心吧。”
安燃听出了弘珏表哥话里威胁的意思,丫头大眼睛一眯,瞧得弘珏竟是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咳咳安燃,我阿玛、也就是你四舅舅,一直陪着。”再次强调,这丫头,也就阿玛能够镇得住。
安燃撇撇嘴,“哼哼”无奈妥协,四舅舅什么的,最可怕了,珏表哥什么的,最讨厌了。
弘珏摸摸鼻子,冤得很,不过总算劝住丫头了。若不是姑姑不愿这时候让丫头见着她这额娘的脆弱,自己也用不着如此啊弘珏暗叹,姑姑什么的,最可怕了,燃表妹什么的,最难搞了。
“四哥哥,我哭不出来了”安燃是多心了,沫沫对着胤禛如是说到。
胤禛很是心疼地抚着妹妹的肩膀,“沫沫,没关系。”
“四哥也哭了一回,可就是弟弟我,怎的都没法子”胤禩的神情带着些微讽刺,他是真的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皇阿玛,就这么走了。
胤禛皱眉,他看得出来,八弟的确没有哭,可八弟,或许才是三人之中最悲伤的那个,“小八,到时候,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一起走吧。”
胤禛没头没尾的话,允禩却是明白的,“嗯,我跟着四哥。”向来如此。至于小九的意思,允禩才不会怀疑。
于是,就在康熙爷去了不久,丧事还没完,兄妹几个就商量了起来,再过两年,索性抛了这紫禁城,逍遥江湖去当然,胤禛那认真的脾气在,自然是要在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好在,弘珏,很争气。
康熙爷就这么走了,赚了老四和沫沫难得的眼泪,已经是额外的了,毕竟,在几人心中,阿玛是当初就随着额娘一块儿走了的
江宁府,佟家别院。
崭封用着女儿红一坛子、一坛子地猛灌,国丧期间,这算是其君犯上、大逆不道了。
不过,山高皇帝远,何况,人家胤禛还得恭敬叫他佟崭封一声“舅舅”,也曾算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武学老师更是人家帝王情人闲轶的师傅外兼便宜阿玛。
隆科多早些年就已经告老离职了,朝里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如今,在江南的鱼米之乡陪着崭封过过小日子,是隆科多最不悔的选择。
大家都老了,年轻过了。
隆科多劝不住,知道崭封酒量好,可也经不住这么烂醉的,“你”
崭封唠唠叨叨说了许多,都不曾与人诉说过,想当年,斗鳌拜、平三藩等等,好不畅快,玄烨,康熙爷那个人啊,偏偏恨不得,又没法子原谅。
芳华姐姐本不该入那金丝囚笼,玄烨给不了姐姐想要的幸福,崭封都把这账目记得一清二楚,算来算去,不该是这样的
隆科多才明白,好些年,崭封躲在江宁不肯回京城,怕是心里憋着难受得很,如今一听那康熙爷仙游去了,崭封也还难受。
再有,康熙爷走了的第三个月,锦书园里的废太子胤礽,也跟着去了。
而十四允禵,在雍正十二年初春的时候,预谋起兵要反亲哥哥胤禛,十三允祥先发制人夺了兵权,胤禛最后下旨剥了十四的爵位,发配去守陵了。
胤禛是真的发狠了,除了皇太子,还没有那个兄弟被这么狠待过,胤禛罚了十四去守陵,守的不是康熙爷,而是被康熙爷夺了妃位的乌雅氏的墓园。乌雅氏,就在康熙爷走后的第二天,紧紧跟了去。
看着十四的下场,还有哪个敢妄动?
雍正十三年,雍正爷胤禛宣旨退位,嫡长子、也是独子爱新觉罗弘珏登基为新帝。
胤禛留给弘珏的,是一个强盛的大清朝。
作为曾经弘珏最大的敌人、最厉害的对手,弘皙说过,弘珏那混蛋就是个最最卑鄙抠门的家伙。
就在许多臣子心里揣测着,雍正帝从严治国,新帝弘珏是否会接着“从宽处理、小惩大诫”来拉拢人心、稳定局势呢?
弘珏登上至高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宣旨,爱新觉罗弘珏在位期间,延续“雍正”年号,于是,在雍正十三年之后,继续这雍正十四、十五不是没有人反对,宗室里的、御史老头等等,千方百计、苦口婆心,都没能动摇弘珏的心意。
更甚者,弘珏非但没有否认皇阿玛胤禛在位时的任何一项决策,反而,在第一时间进一步抓了那些犯官的小辫子,打击到底。其中,十四叔允禵,被弘珏一道旨意,永久圈在了乌雅氏陵园。
弘珏的一系列动作,尤其是对十四的狠绝,直接打小了皇太后那拉氏后族的所有小心思。
胤禛冷情,弘珏简直就是卑鄙的小混蛋,六亲不认。
那拉一族虽然暂时放下了小心思,可有些闲言闲语传进已是睿亲王的弘皙的耳朵里,弘皙眼角一挑,三下五除二,对着那拉一族敲打一番,从此姓那拉的开始了乌龟壳的生活。
弘皙:弘珏那卑鄙的小混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论说了?爷不答应。
弘珏:弘皙那狡诈的小狐狸,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离间朕和后族的关系调皮。
曾经,有过一个江山和美人的故事。
起初,帮着美人抢了江山,然后,美人揣着江山投怀送抱,最后,美人抛了江山,余下一个相守江湖的传说。
如今,又一个江山和美人的故事。
好戏,在继续,貌似,更精彩!
82、小病怡情
雍正十五年,这是新帝弘珏登位的第二年。
虽然胤禛接受了儿子延续大清年号的做法,却还是亲自为儿子弘珏取尊号,安晟,安晟帝。
紫禁城门口,弘珏匆匆赶来,迎接贵客。
几乎是不记得紫禁城长什么样了,崭封有些皱眉,若不是还真不愿再回来,亦或是,心里其实又是想着要回来看看的?
“舅爷爷,旅途劳顿,弘珏还是先送您回侯府吧?”弘珏把姿态放得很低,即便是曾经不喜闲轶,弘珏却从不敢看轻了眼前这位老人。
宫里不便留客,皇帝特意迎到宫门口,还表示愿意自降身份护送这睿英老侯爷回府,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宫门口的侍卫眼神闪烁,没见过这老侯爷的年轻人,对于皇上的态度尤为惊诧。
安晟帝虽然不似雍正帝那番,时常肃颜冷面以对,但这大清朝上上下下能得到安晟帝这般优待的,少之又少。
崭封收起心绪,正眼瞧着正意气风发的弘珏,记忆里,这孩子和芳华姐姐并不亲厚,甚至是怨恨过的,毕竟当初唯一一个能阻止胤禛和闲轶两人好事的佟芳华,是乐观其成的,“你有朝事要忙,就让宇晨陪我去景仁宫走走。”
“嘶”从没见过这阵仗的宫门侍卫倒抽一口冷气,引来侍卫长一个狠厉的瞪眼,赶忙敛神,心中却是疑问更多了。
宇晨是安晟帝跟前的大红人,如今那拉一族名正言顺的当家人,然而,多年以前,大概是宇晨才六七岁的时候,得了固伦清和公主沫沫的眼缘,带去江南,宇晨在佟崭封的门下,虽未拜师,却是习文习武习谋略,这才在九岁刚回到京城就被弘珏瞧上了。
弘珏闻言,也不在意这位舅爷爷的无礼,何况,弘珏自己从来都是把人家当做长辈敬重,“难得舅爷爷回京,再大的事也比不过陪着舅爷爷叙叙、走走,您若不嫌弃,弘珏和宇晨一起陪您去景仁宫可好?”
话说,这弘珏从前的时候,在胤禛面前也没这么恭敬规矩过,然而,此刻他眼里的敬重是一丝不假的。
崭封眯眼,看弘珏神态自若地让自己打量,很快,崭封露了笑意,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今儿个倒真和个小辈计较不成?再说,芳华姐姐是从未介意过的姐姐喜欢胤禛,也自然喜爱胤禛这唯一的一子一女。
“佟爷,主子也是一番孝心,您看?”宇晨如当年一般口称“佟爷”,因为知道崭封并不喜欢侯爷之类的称呼,在宇晨心里,佟崭封即便只教了自己两年多的时间,但无疑就是再造恩师。
崭封点点头,应了弘珏。其实,这好些年了,沫沫、虹钰她们来江宁府的时候,老在他耳边提起这个弘珏,赞不绝口,崭封也是故作姿态小小为难了他一番,那副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的样子,崭封不得不承认,还真是块儿好料。
直到陪着崭封在景仁宫用了完善,弘珏坚持仍是要亲自送这位舅爷爷回侯府,崭封也不推辞,到了侯府顺势把弘珏留下进了书房,宇晨守在外面。
崭封神情一变,变得甚为严肃,“胤禛呢?”
弘珏心里一直在猜测这位舅爷爷来京的意图,“阿玛自十三年出游之后,便还没有回京过。”
“十三年为什么要退位?”崭封眼神一凛,寒光朝着弘珏杀去。
弘珏虽然才登位两年,可这两年没有阿玛胤禛护着,甚至连八叔允禩也带着九叔允禟离京了,弘珏的两年帝王生活,全是靠着自己撑起大清的一片天,倒是不怕崭封的杀气威压,更因为是心中无愧,“阿玛说,弘珏可担大任。”
难得争到了低位,胤禛就这么放手了?崭封了解胤禛,却还是存着疑问,“现在在哪?”
自退位,有两年了,崭封性子也倔,想起当年芳华姐姐的托付,想起胤禛无缘无故退位,虽然胤禛和闲轶每隔几个月都是有写信送来江宁,可崭封难免担心了。
弘珏真是诧异了,“舅爷爷,阿玛的行踪,弘珏不知,只是每隔几个月收到阿玛的平安信这,舅爷爷,是在担心阿玛?”弘珏心思灵敏,很快从崭封并不做掩饰的眼神中探到一二了。
雍正十三年,是一个魔咒。
这是当年佟芳华留给崭封的一句话,她希望胤禛能够逢凶化吉。
原本好好的,崭封突然在江宁得到胤禛退位的消息,即便知晓胤禛只是退位、身子骨挺好,但是两年间,没见到胤禛的身影,崭封又无法从信中问出胤禛的现状,这才忍不住回了京城,一探究竟。
“阿嚏阿嚏”胤禛低了头,喷嚏不断。
闲轶赶紧投来关切的目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