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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4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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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副厂长也不能放着便宜的米不要而买大输他们高价的,那样一来让别人看上去会比真腐败还腐败,人家才不会干那没抓到狐狸弄一身骚的事呢。加上运费和人吃马嚼的,这一趟下来一算,大输和老五赔了六千块钱。 
  其实六千块也没什么,他们都摸出些门道有点经验了,应该接着干下去,多折腾几趟就什么都会回来的。可老五说什么也不干了,说挣不挣钱不说,太遭罪太操心了。老五不干,大输自己也没办法干,上一次的本钱都是老五出的。大输说,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担三千,怎么也不能让老五你一人赔呀。老五同意了。可大输没钱。大输很上火。大输就和老五说,我得慢慢的一点点还给你。 
  文竹也说,我们一点点还他。可怎么还啊,三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呢。家里的积蓄早就赔给厂里了。读高中的达丽住校,孩子虽然懂事不乱花钱,可毕竟少不了一些花销。靠文竹的那点工资和大输可怜的保障金,日子过得已经捉襟见肘了,哪还有钱还老五呢。大输很犯愁,就四下里找工作。最后在一家运输公司找到份差事,看大门兼打更,做一整天休一整天,不累,每月工资四百元。大输很满意。文竹也高兴,她的班正好和大输的串开了,也就是说她上班时大输休息,她休息时大输当班,就负责给大输送饭,做些可口的饭菜送到大输工作的公司。时间不长,大输就听到好多人背地里或当着他的面夸文竹,说你大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啊,娶了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老婆。大输就心里很得意。 
  不过他也没得意多久。 
  文竹和吴科长的事虽然过去了,表面上大输不再和文竹提这事,不去碰这道伤疤,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说不准有几次了,在后半夜,他悄悄地来到文竹工作的那个车棚,躲在暗处。那门卫室里都是关着灯,再没发出过响声。这多少让他心里感到些安慰。那天和老五喝酒,老五问最近文竹和那姓吴的还有没有来往,大输就很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了,绝对没有,上次是那姓吴的卑鄙,文竹也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了。老五的眼睛都喝红了,说,操,不可能,女人能守住就不可能,尝到甜头后能守着就更不可能了,别傻了你大输。说得大输直发慌,嘴虽还硬着,心却没了底。 
  喝完酒已经是半夜了,他身不由己地又来到车棚,依旧是远远地躲在暗处,默默地望着门卫室。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见文竹正里外忙碌着,递牌送牌,然后登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文竹这么年轻,都是因为自己没出息而让她为了这个家日夜操劳,还得忍受别人的欺负,这一切都怪自己呀。…… 
  取车的存车的渐渐少了,到后来终于安静下来。文竹走出门卫室,把车棚锁上,返身回屋,拉上了窗帘,估计是要准备睡了。就在这时,大输看到了那个吴科长。吴科长是在车棚的另一侧闪出来的,走得很急,径直进了门卫室。里面的灯随即也熄了。 
  天啊!大输一下子又傻住了。那熄了灯的门卫室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一点点地撕咬着他的心,吞噬着他的灵魂。天气很冷,他的心里也刮着阵阵阴风。他想起文竹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对他说,大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死我吧……老五说,别傻了你大输,女人是守不住的……吴科长说,我办事一向是有原则的,是你家文竹愿意干的这事。让文竹好好干,干不好可要随时下岗……这些话一遍遍地在他的耳畔回响开来。他慢慢挪到了那棵树旁。他屏住呼吸去听。奇怪呀,没有一丝动静。他没有想到,在那次他听完响声的第二天,吴科长就派人把床换了,换了一张即使在上面用力蹦也不会出一点声音的铁床。 
  大输什么都明白了,大输什么都明白后就哭了。他从心底里感觉委屈,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现在他恨吴科长,也恨文竹。他离开了那里,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路上行人很少了,他见什么骂什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路灯很柔和地照着他,他就指着骂,你个驴日的,你照我做什么,怎么不去看看他们,看他们都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呀。他恶狠狠地用脚踩地上他的影子,也骂,我日你八辈子祖宗,你总跟着我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就是个窝囊废吗,我是孬种,我是太监,哈哈哈。路边有一只狗,一只很小的狗,不知为什么还没有回家,见了大输那个样子就冲他汪汪了两声。这让大输很生气,骂道,你个驴日的,连你也敢欺负老子呀,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就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狗眼,一步步向它逼近。那狗吓得哼了一声掉头就跑,跑了没几步停下,还冲着大输吠。大输就继续撵。一来二去的,竟追出好几条街,直到那狗没了踪迹大输才肯罢休,气哼哼地得胜而归。 
  回到家躺在床上大输还哭,越委屈越哭,越哭越委屈,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着以后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披银光闪闪的盔甲,来到车棚,把那张牙舞爪正准备对文竹施暴的吴科长一把揪起,高高的举过头顶,重重地摔到地上。那吴科长腿抽了抽就不动了。文竹惊魂未定地扑到他的怀里,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后来大输就被文竹叫醒了。 
  文竹她们是早晨六点钟交接班,大输是八点。文竹下班后就回家做好早饭给大输吃。 
  大输端起一碗粥,见文竹眼眶很黑,问,昨天晚间没睡好吧?文竹说是。大输又问,你们那的床换什么样的了?文竹也没多想,说,是个大铁床。大输说,哦,我说那床怎么会不响了呢。说完就开始突鲁突鲁地喝粥,让文竹自己在那里独自惊慌失措。显然大输什么都知道了。大输却什么也不再说,吃完饭擦擦嘴起身准备去上班。临出门时文竹喊住了他,声音很小的,并从兜里掏出一卷钱来递给大输,说这是一千块,你先还给老五吧,余下的我们慢慢还。当时大输的头轰的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最后他还是伸出了手,也不敢看文竹,接过钱来急急地塞入衣袋,扭头走出家门。他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文竹在家也哭了好久。 
  下雪了,整个世界灰蒙蒙的。大输喜欢这样的天气,他可以躲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他不稀罕看清楚别人,也不希望别人认识他。欠老五的钱让他感觉很没有面子,尤其是想不出什么时候能还上更让他过意不去。现在好了,起码可以先还给老五三分之一了。他摸摸口袋里鼓鼓的一叠钱,心情很不错,走起路来腰板都感觉比旁的时候挺得直。什么是脸面,古人都知道仓廪实而知礼仪,穷得都快尿血了你和谁谈脸面去?虽然他还不知道这钱是文竹怎么弄来的,但可以肯定是那驴日的吴科长的,借的也好给的也罢,反正现在是进了他大输的腰包了。那对驴日的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老五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是最容易变的,是水性杨花,是祸水。老五还说,女人那里就是一块田嘛,荒着也是荒,别人愿意耕种就去耕种好了,自己不亏就行。这世界什么是真的?是眼前这片片雪花吗?那你把它抓到手里来看看,什么也不会有。谁是谁的老公啊,谁又是谁的老婆?文竹早先就他妈的跟过别人呢,个不要脸的。看来这样也不错,自己也不损失什么,文竹还会继续干那份轻松的工作,他就可以继续玩牌喝酒,并且还有这么多的钱跟着。其实这世界上的事再简单不过了,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把一切看淡些对什么都别太在乎日子会很滋润。为姓吴的生气不值,为文竹生气也不值。他这样想着,以为自己把一切都想开了看淡了,并且还为自己以前特别是昨天晚间的想不开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当他很理直气壮地把钱甩给老五,老五问他是怎么弄来的钱时,他就说是文竹挣的,没有感觉多么的不好意思。那时是他又一个休班的晚间,他和老五喝着酒。老五不傻,就问大输,你老婆和那个姓吴的还来往?大输说是,他们换了个床继续来往。老五把钱点清收好,眼珠转了转,心里就想好了鬼主意。他一劲儿地劝着大输喝酒,并又要了两个奢侈的菜,左劝右让地就把大输喝高了。喝高了大输脑子就有些乱,有些胡言乱语。 
  老五说,我们是朋友吧大输? 
  大输说,当然是,怎么? 
  那剩下的两千块钱我不要了。 
  那……那怎么行呢,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你说那姓吴的什么玩意儿啊,文竹和他真是可惜了。 
  不……不可惜,都他妈的不是好东西,累死他个驴日的,还让他破财,呵呵呵。 
  大输啊,你看我和文竹怎么样?那两千块钱…… 
  胡说八道。我……我可不卖老婆。 
  怎么是卖老婆呢,我们是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 
  你琢磨一下,不吃亏的,两千块钱算十次,一次合二百元呢…… 
  不!大输打断了他,摇晃着站起身,两眼通红,说,我……我可不占朋友的便宜,五十,就五十块钱一次。说完就趴到桌上,起不来了。在他的心里,可能还记挂着铁路边旅馆里那些女人的价格。 
  老五把大输扶回了家,然后借着酒劲就奔车棚来找文竹。对文竹他可是垂涎了很久。老五来时文竹已经睡了,听老五叫门文竹还以为是大输喝多了酒出了什么事情,就开了门。老五很色,胆子也大,进来就要抱文竹,吓得文竹尖叫一声跳出好远。老五急忙说,文竹你别怕,你别喊啊文竹,你们家不是欠我两千块钱吗,那钱我不要了,只要你陪我几次就行。文竹躲在墙角,浑身不住地颤抖,说五哥,欠你的钱我们会还给你的,求你不要这样。老五说,那姓吴的不也给你钱了吗,你还装什么正经啊。文竹没有想到大输会把那事说出去,羞得快哭了,说五哥,你还是大输的朋友呢,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老五说,我这也是在帮你们啊,吃亏的可是我呢。再说了,这事是我和大输刚刚商量好的,他同意的……文竹完全呆住了,她知道大输现在瞧不起她、恨她,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大输会如此下作地出卖她,她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终于没有站住,瘫坐到地上…… 
  五 
   
  老五终没有得逞,把神志有些不清的文竹扶到床上就吓跑了。 
  文竹哭了好长的时间。对于和吴科长的那件事,她真的是很后悔。如果说第一次时是害怕失去这份工作而应允了吴科长,那么后来呢?自己下了那么大决心赌咒发誓不再和吴科长来往,可每次一见吴科长就把什么都忘记了,都是自己先软下来,还极力去迎合他。她很痛恨自己,觉得太对不起大输。她说不清是喜欢吴科长还是怎么的,私下里总有想见到他的渴望。那吴科长太会讨女人喜欢了,文竹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做一个女人,还会有那么令人销魂的时刻。她怕吴科长的到来,因为她已经知道再没有能力拒绝他了,在她的身体深处,有一股力量,有一声声的呼唤不允许她拒绝。她矛盾,她自责,痛苦而不能自拔。上次吴科长走后她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千元钱,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个妓女一样不要脸。她把钱拿回了家。从大输的话中听得出他肯定知道了头天夜里的事。当她把钱交给大输时,她真希望大输能把她手中那不干净的东西打掉,就是骂她或打她一顿也好。可大输没有,而是美滋滋地把钱揣走了。她很失望,大输已经不再在乎她了。痛苦陪了她两天。没想到让她更失望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大输竟然同意别的男人上自己老婆的床,显明了是不再把她当人看待。文竹的心都快碎了。 
  其实大输是冤枉的,他还没有卑鄙到那种程度。酒喝得太多,说过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所以当早晨文竹红肿着双眼推醒他问及老五的事时,倒把他逗乐了。呵呵,这驴日的老五,亏他想得出来。他心里真的不是很气,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老五怪有意思。文竹感到万念俱灰,两眼直直地坐在床边,说大输啊,我反正不是人,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只是,你别再到处去说了好吗?丢人呢。其实她是在为女儿达丽考虑。大输心中很恼火,气哼哼地丢下一句话:我都不嫌丢人你怕什么。说完就出门上班去了。 
  走在路上,大输还很生气地想,哼,不让我说,我还没嫌丢人你怕什么。怕丢人,当初你想什么来着……他遇到了吴科长,骑着一辆破摩托车,呼地一下从他身边过去了。每天他都要到各车棚转上一圈。望着他的背影大输有了主意,一个恶毒的念头钻进了他的脑袋:搞臭吴科长。对呀,既然定不了他个驴日的强奸罪,自己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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