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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急？”李榕赫看她一眼。
晗雅挥挥手，“你帮我跟刘院长说一下，怎么着也得让人家睡个好觉，也让老师们先去吃早饭好了，等一下食堂见，我们边吃边聊。记得帮我锁门！”
“你等等我！”李榕赫赶紧锁了门追了上去。
晗雅等到溟煜几个一起，去了卫覃办公室，拿了那乐谱，又在食堂吃了早饭，也没见到刘院长的人。只好跟着卫覃去音乐学院找人。
音乐学院院长办公室里，刘波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在他办公室的里老师们却都一个个又紧张又兴奋。
卫覃带着晗雅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刘波挠头，不由得笑道：“刘院长，您一大早把我吵起来，到底急什么啊？”
“卫覃啊，你昨晚跟我说，那个死神要过来挑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刘波很在意这个问题。
“当然是真的。”卫覃点头。
“就是帮助冷教授完成梁祝的死神天使？”刘波再次求证。
“是啊。”卫覃再点头。
“那人呢？”刘波很激动，不能怪他激动，请了冷君很多次，都给她用各种理由推脱了，现如今能见到她的两个孩子，说不定还能见到冷君。
卫覃将晗雅往前一推，“这就是九天的死神九妹。”
被一群长辈们用热烈的眼神盯着，晗雅笑笑，跟众人打招呼。“刘院长好，我是叶晗雅。”
“你哥他们呢？”刘波的语气里有一丝期待。
溟煜也往前走了一步，“刘院长好，我是叶溟煜。”
“院长好，我叫李瑢瑄！”
“院长好，我是柳潇玮。”
“哎！好！好！”刘波笑得跟朵花一样，这可都是跟冷君一起演奏的人啊，人才啊！
晗雅被看的都想打个寒颤，急忙把手里的曲谱往前一递。“刘院长，这就是我写的这次校庆压轴的曲子，您看看。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再说挑人的事情。”
刘波一愣，他没有想到晗雅已经把曲子写出来了，拿过来一看，忍不住手就抖了起来。
一旁的一个老师看见他那个样子，一把抓过曲谱，看了看，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满怀期待的问晗雅。“这个曲子的演奏者真的要从我们音乐学院挑人？”
晗雅就赶紧点头，不挑人她来干嘛来了。“不过这个人不能只会一种乐器，必须要精通两种以上的乐器才可以！还有，人可以不漂亮，但必须有气质，人可以不帅气，但必须有内涵；人可以不高大，但必须有精神，人可以不娇小，但必须有毅力。再来，我不要浮躁不务实的人，也不要心比天高却不肯努力的人，更不要自以为是的人！这是我挑人的基本！其他的，要看见人才能决定人选。”
刘波已经回过神来，听见她的话，急忙点头。“这个你可以放心，等下所有的学生到了，你亲自挑！”
“没问题！”晗雅顿了顿又道：“还有，签了约的我不要！我母亲想成立一个九天交响乐团，我挑上的人，愿意一辈子待在团里才能跟我签约，如果有犹豫，我宁愿我母亲面向全国招人也不要那种朝三暮四的人！”这个构想冷君已经想了很久，她也是偶尔听父母谈起过，但是因为他们还小，所以搁浅了，现在有这个机会，怎么样也要帮她挑一些人。
一听要跟着冷君，刘波更激动了，连连跟晗雅求证。“你说的是真的？”
溟煜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院长，这是真的，我们九天乐团因为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母亲的交响乐中，再加上我母亲也是帝都大学毕业的，所以才想先在自己的母校挑选人才。当然，这个纯属自愿，如果他们不愿意签终身合约，我们也是不勉强的。”他一听晗雅开口，就知道这个丫头想给妈妈一个惊喜，作为儿子的他，怎么也得帮着妹妹。
潇玮也点头。“是这样，如果以后我们涉及到影视，交响乐这一块就更没有办法兼顾了，所以”
李瑢瑄也开了口。“院长，我希望在挑人的时候，先不要告诉他们九天交响乐团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还处于保密阶段。当然，我们更不希望有一些人走关系、为了被我们挑上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这话就是警告了，意思是他们不需要走后门的人，要的都是真才实学的人。
卫覃也适时的开了口。“院长，您们要不要再商量一下，如果同意，等下冷老师到了，我们就要开始面试了。”
刘波深吸了口气，冷君居然要亲自来！“卫覃，这个你们要相信我们，我保证每个学生都有一次公平公正的机会。”
晗雅就冲着溟煜笑着点头，溟煜就出去给家里打电话。
晗雅想了想，又开了口。“院长，覃哥，我需要一份音乐学院完整的学生名单，当然，如果音乐社的人想来，我也欢迎。”这是为了防止有一些人弄一些暗箱操作。
李榕赫拍了拍手里的文件袋。“早给你准备好了！就知道你会要这个东西！”
刘波看着还在激动中的老师们，也笑了笑。“各位老师，赶紧去通知学生们吧，这种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老师们纷纷点头，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覃哥，我们去门口接一下我妈吧！”晗雅松了口气，她还真有点害怕刘院长不同意。
一听要去接冷君，刘院长立马开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接刘教授可不可以？”
“院长您请。”晗雅让了路。
刘波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冷君的教出来的孩子，一个个的虽然有些傲气，但还是知道尊敬长辈。
073 严格挑人
冷君接到溟煜的电话，要她快些到帝都大学，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赶紧跟叶麒臻几个开着车到了帝都大学，等看见大门口一群人的时候，心又提了起来。
冷君一下车，眼睛一扫，就在人群里看见了笑眯眯的晗雅。她一把拉过女儿，“小雅，你没事吧？你哥在电话里只说要我们快点来，妈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赵俪皱着眉头看了看潇玮，“怎么了？有人欺负小雅了？”
晗雅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这样的，妈不是一直想弄个九天交响乐团嘛！我们都已经跟刘院长谈好了，这不让你们来帮忙把关，挑人来的！”晗雅就把他们谈话的过程给冷君复述了一边。
孩子们想着她，帮她完成心愿，冷君很感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没有掉下来。
赵俪一听就乐了，“我正愁最近闲得很，你这个丫头倒是知道我们闲着，给我们找点事来做。说吧，想让干妈给你什么奖励。”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儿子，“儿子，做得好！”
“冷教授，您好。”刘波主动开了口。
“您是？”冷君觉得眼前的人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刘波就笑道：“说起来，我还是冷教授的师兄，只是冷教授入学的时候我已经出国深造了，见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次。”
让他喊自己冷教授，冷君有一丝尴尬。“师兄，不要喊我教授，听着很别扭，还是喊师妹吧！”
“好！师妹里面请！”刘波那个乐啊冷君成了他师妹，这说出去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老师们已经通知了让学生们来参加面试，当然，按照死神的要求，凡是已经签了约的都直接被刷了下去。”
冷君点点头，这点符合她的心思，一个交响乐团必须有一批实打实的老人才能带的起来，三心二意的人她可不能要。“多谢师兄了，我本来想把这个事情往后推一推，但是没想到孩子们知道我的心思，才冒昧的跟你提了出来。”
“提的好啊，你可不知道，很多同学知道是死神来挑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梁祝是他们心里的一个梦！如果能到你的交响乐团，只怕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刘波是真的很感谢冷君有这个想法，学音乐的孩子们，出去工作并不是很好找，尤其是学古典音乐的，现如今是整个音乐界的低谷期，更加不好找。冷君弄一个交响乐团，最起码，很大一部分有才华的学生就有了去处。
冷君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晗雅四个人分了四组，晗雅、卫覃一组，柳潇玮、李榕赫一组，叶溟煜、王帆一组，剩下的李瑢瑄跟刘芳一组，冷君跟大人们则没有出面。
几个孩子坐在前面，几个大人全部坐在了隔壁的房间，能看见听见里面的情况，但是面试者却看不见大人们在哪里。
一些一看见是孩子就面露不屑的人，第一时间就被刷掉了，以后还会有比他们还出色的后辈，不能因为人家年纪小，就觉得人家没本事，这样的人不利于团队的和谐，不能要！于是这样一来，人数就少了一大半。
第二轮面试，是随即抽取两三个人，合作一首曲子，有些人在第一时间沟通了个人的乐器，而有的人则是一声不吭，直接上来演奏。于是，那些一声不吭的就又全部刷了下去，一个交响乐团，讲究的就是各个部分之间的配合，若是不进行沟通，不理解音乐的内涵，不了解同伴的优缺点，怎么取长补短，乐团还怎么进步。这样一来，剩下的人也就不足百人。
剩下的要考的就是专业的东西了，这就需要冷君亲自出面。
评委组里，有冷君，刘波，晗雅几个人，还有不少老师来旁听。
考核的乐曲，都是冷君随意点的，只有拿琵琶的几个人，冷君让他们看着晗雅的曲谱，试着演奏了一下。
弹琵琶的人里，有一个男孩子谈得很好，也很有天分，就是因为家境的问题，那琵琶有些问题。
冷君点了头，将人要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韦维，今年二十一岁。”韦维的家庭确实很困难，要不是这个孩子学习很好，拿下了全额奖学金，只怕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学习音乐。
“我叫冷君。”冷君冲着他缓缓地笑了笑。
韦维有些局促，“冷教授，我知道您，在我们学校，恐怕没有不知道您的了。”
冷君又冲着韦维笑了笑。“韦维啊，你别紧张，是这样的，我打算成立九天交响乐团，但是跟我签约，签的可是终身制的合约。如果你愿意，过两天，我们就把手续办了。”
韦维被这个大馅饼直接砸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冷教授，您说的是真的？”
“还叫教授？应该喊老师了！”刘波看着他，笑着提点了一句。
韦维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站起来冲着冷君鞠躬。“老师！”
冷君就点了头，看了晗雅一眼。
晗雅立马站了起来，“你好，请跟我来登记一下。”
韦维觉得自己的腿都在飘，几乎是跟着晗雅飘了出去。
“你觉得你刚才演奏的曲目怎么样？”晗雅突然问了一句。
“你说刚才老师给我的曲子？很不错，绝对是另一首经典。我想问一下，那是老师的新作吗？”韦维还是不确定自己真的被挑中了。
晗雅摇摇头，“那曲子是我写的，但是将会由我妈带着你们演出。”
韦维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顿时更加激动了。“你你就是那个九天的死神？！”
“是，我就是九天的死神，他们都喊我九妹。因为成立一个交响乐团还有很多手续要办，再快也要一些时间，所以，要过两天才能跟你们签约。我也希望你这两天好好地想一想，终身合约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是一时冲动。”晗雅是真的希望他能考虑清楚。
“如果是老师的乐团，我就愿意！”韦维重重的点了点头。
晗雅笑了，艺术跟语言一样，是富有魅力的，不管是音乐还是舞蹈，都有真正喜欢它们人，这些人愿意为了他们喜欢的东西，放弃很多好的机会。可这次，韦维的选择，晗雅相信，绝对不会是放弃好的机会，而是选择了一个好的机会。“欢迎你加入九天！”
韦维放下心来，握着晗雅的小手，他才相信这不是梦。
“这几天你就不要回宿舍了，学生会为了压轴的曲目，专门给你们提供了专用的房间，这几天你就住在那。要跟后面加入的人好好相处，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样，进了九天，就是一家人，也都在一个起跑线上。音乐，是没有贫富之分的，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晗雅知道一个人成长的环境会造就一个人的性格，她不希望这样一个有才华的人因为自卑而黯淡下去。
“师姐，你放心！”韦维长得并不是特别帅气，但是一笑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晗雅差点让他一句师姐吓得摔倒在地。“为什么喊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