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琪嗖一下抱着银子就窜出去了,只留给了朱七娘一句话:“我藏的严实着呢,你的丢了我的都丢不了”
朱七娘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收了银子,去和林守平商量熬制下一批糖果的事儿。
林琪手里有了钱,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打算先装扮装扮自己那简单的小屋。
每次看到林琪买东西回来,朱七娘都心疼的直磨牙。
不过她也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聪明的小女儿,自家是过不上好日子的,所以只劝过几次林琪不要瞎花钱,就没有真的往回要银子。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朱七娘不止一次的和林守平讨论过,为什么五丫小小年纪会这么聪明,还这么能赚钱。
如果林琪仍是和他们睡一个屋的话,听到这话题肯定会心惊胆战的,可惜和朱七娘睡在一个屋的不是林琪而是林守平。
一向老实本分,从不瞎想的林守平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高兴道:“我们老林家的人都聪明,五弟在五丫这个岁数,都会背几十首诗了,五丫这么聪明,肯定是随五弟了。”
一听丈夫提起五弟,朱七娘立刻横眉立目的骂道:“林守祖又不是五丫的爹,五丫随他干吗呀?就他那考了十年连个秀才都考不来的脑袋,哪里有咱们五丫聪明?”
林守平见妻子这样贬自己的五弟,不由辩驳道:“五弟哪里不聪明了?他考不上是因为咱们没钱在县里打点,五弟的学问,就连夫子都称赞过的。”
朱七娘见林守平向着林家人说话,火气更盛,连连冷哼道:“哼,考得上考不上咱不说,林守祖那么聪明,替家里挣过一文钱吗?要不是连年给他往外掏束脩,你们家能那么穷吗?我的五丫才是真聪明,小小年纪就能挣钱,肯定是随我们老朱家了!”
一提到双方的家庭,俩口子拌了大半夜的嘴,至于林琪这么小能赚钱的问题,俩口子不但谁也没去深究,反而争相承认女儿是得了自家的好遗传。
所以,关于林琪与众不同的聪颖,就被这夫妻俩在战争中忽略了。
对于爹娘的战争,林琪是一点也不知道,她天天的日子过的很充实,白天熬糖做糖,有空的时候去逛逛街买点东西。偶尔心血来巢,会搞点小发明小创造,但她并没有又往外抛新产品,而是想等过几年再说。
水果糖技术含量并不是太高,如果真有人想做,多试几次应该也能做得出来,要知道,中华民族的模仿技术从古至今都是最高超的。所以林琪打算在别人家也能做出水果糖后,才再推出新产品,那样自己就是一直走在市场前端。无论哪个社会,有新产品才赚大价钱,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四柱自从知道林琪有个在上私塾的小恩人后,就天天午后陪着林琪在门口等着他。
也不知道越越这几天是没上学,还是他转了上学的路线,有好几天都没从他家门口过。
一直等了七八天,才终于让林琪和四柱把他盼来了。
这一次,越越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他的小书童小成子。
越越见林琪身边还坐了个漂亮的男孩,小脸上立刻就写满了不悦,嘟着嘴问林琪道:“他是谁呀,你和他坐这么近?”
那嫉妒的小模样,赤果果的毫不掩饰。
林琪拉他坐到凳子上,笑眯眯道:“这是我四哥林修礼,四哥,这是越越,上次我头破了,就是他找人救我的。”
越越一听这个漂亮男孩是琪琪的四哥,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脸,主动自我介绍道:“我的大名叫方清越,你可以叫我清越。”
四柱居然也象模象样的说道:“多谢你救了我妹妹。我叫林修礼,你可以叫我修礼。”
两人叙了叙年纪,才发现他们俩个加上小成子竟然是同岁,全是八岁了。
四柱是正月二十一生日,最大,小成子是七月初六生日,方清越最小,十月初十出生的。
所以越越很痛快的和四柱叫起了四哥。
小成子自知是书童,只在旁边坐在吃糖,除了和林琪说几句话外,基本不搀和越越和四柱的谈话。
而越越和四柱两个人,哥哥弟弟的乱叫一气,只一会儿就混熟了。
四柱特意问了越越一些上学的事情,越越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详细的给四柱解释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了一晌午的话,要不是林琪怕越越上学迟到,催促着他快走,恐怕这两个人说起来就没完了。
在四柱依依不舍的挥手中,越越和小成子跑去学堂了。
待他们都转过街角了,四柱才扭过头来对林琪道:“五丫,我要去和娘说,我也去读书!”
小小的少年眼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对读书无比的渴望
☆、第40章
晚上吃罢了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包糖果。
四柱一直心不在焉;一会儿就抬头看看朱七娘;然后赶紧低下头去,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看;然后又低下头去;来回几次,却始终没有敢向朱七娘开口说话。
由于朱七娘总在家里大吵大闹;一生气还会打他们的缘故,这几个孩子;就没有不怕她的。这导致了林家男孩子的性格,都偏向于软弱。
林琪在一旁看着都替四柱累得慌,不由放声道:“娘,四哥有事和你说。”
朱七娘没有停下手中活;只是转过头看了四柱一眼,问道:“什么事?”
四柱被朱七娘一看,吓的赶紧跳开了眼神,仍没敢说话。
林琪伸手使劲推了推他,他怯怯的看了林琪一眼,见妹妹眼中满是鼓励,这才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大声说道:“娘,我想去读书!”
“当”一下,朱七娘手里的糖就掉桌子上了,朱七娘转过身来凌厉的看了四柱几眼,然后她大声的拒绝道:“不行!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待着,读什么读?你五叔读了十几年书,结果还不是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赶紧给我息了这心,我有钱买房买地,绝对不让你们读那没用的破书!”
被她一吼,四柱如被霜打了的小草一样,顿时蔫了。
林琪见四柱眼里有泪水不停的在打转,不由对朱七娘道:“娘,四哥既然想读,就让他去吧,咱家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束脩会给的起的。”
朱七娘却气呼呼的大声道:“随便你们干什么都行,读书的事,没得说!”说罢,她站起身来,绝决的走了出去。
见妻子出去了,林守平低声对四柱道:“四柱,听你娘的话,你娘都是为你好,为这个家好。”
这话还真出乎了林琪的意料,林琪一向以为林守平因为五弟读书的原因,会赞成四柱读书的,却没想到,林守平竟然也不想四柱去读书。
见爹娘都发话不让他去读书,四柱紧咬着嘴唇,尽量的想让自己不哭,可愿望受挫,四柱觉得十分委屈,眼中那泪是怎么忍也忍不住,哗哗的还是流下来了。
林琪拿来布巾给他擦泪,那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看着四柱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林琪除了低低安慰,实在是帮不上别的一点忙。
看来,五叔林守祖读了十几年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的事实,已经让林守平夫妻对读书避如毒蝎了。
不想让四柱整天胡思乱想,朱七娘加重了给四柱的活,让小小的孩子整天烧火抱柴,熬糖包糖,忙的一点空闲时候都没有。
四柱本就伤心,再加上如此劳累,没有几天,人就憔悴了不少,精神也不济了。
林琪看在眼里,是疼在心里。
每天只得多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努力让四柱的身体不垮下来。
四柱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林琪家就又有人来了。
当林琪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大伯林守业时,顿时有了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在村子里住了不过那短短一个多月,林琪对如蛆附骨的林家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现在大伯一登门,林琪就知道麻烦事要多起来了。
如果林家人知道她家在城里赚了钱,估计都得一窝蜂一样粘过来占便宜。
一想起林家人干的那些恶心事,林琪心里就犯堵。
堵归堵,礼不可少,林琪客客气气的把林守业迎了进来,对着厢房大声喊道:“爹,娘,我大伯来了。”
林守平率先从厨房跑了出来,一看到大哥,立刻亲热的迎了过来,嘴里不住声的道:“大哥,你咋来了呢?大嫂没来?大虎二虎他们呢?”
林守业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说道:“他们都没来。三弟,你这房子不错呀。”
“这不是我的,是租的。”
“租金很贵吧?”
“嗯,不便宜,这前两年租金,是七娘的几个哥哥给我们出的,要不我们哪有钱租这么好的房子啊。”
兄弟俩一边说着,一边就进了客厅。
林琪闪身进了厨房,只见正在熬糖的朱七娘那脸黑的和锅底差不多了。
见女儿来了,朱七娘愤愤道:“刚过两天舒坦日子,又找上门来了,以后别想过消停日子了。”
林琪在旁边听着,知道朱七娘的心情和自己是一样一样的。
“五丫你先熬着,怎么说他也是兄长,我得去看看才对。”朱七娘嘱咐林琪熬完这一锅糖,自己洗了洗手,去客厅里去了。
林琪一边熬着糖,一边伸着耳朵听那边的谈话,可惜林守业说话声音小小的,根本不和朱大舅一样是大嗓门,所以林琪把耳朵都伸长了,只零星听到“草”“回家”之类的几个字眼。
看着糖的火候差不多了,林琪把糖都盛出来,放到了专门订做的铁盘里。
由于打算长期做糖,家里在铁匠那里订做了好多专门用的工具,这样使用起来更方便了。
林琪把糖端到水池里降温,熄了灶里火,这才去了客厅听闲话。
刚走到客厅门前,就听林守平道:“五丫,快去包点糖,让你大伯拿回去给你奶奶你大伯母你四叔他们尝尝。”
林琪看了朱七娘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去拿糖去了。
包了三包糖,林琪拎到了客厅,刚把糖放到了桌子上,只听林守平又吩咐道:“五丫,桃子不是还多呢吗,你找个篮子装点,让你大伯拿点回去给你爷爷奶奶尝尝。”
林守业虽然一个劲的推辞,但林守平却是一个劲的催促着林琪去拿。
林琪看了朱七娘一眼,见她脸上似有不悦,不过仍没有反对。
林琪只得又回到厢房,找了一个空篮子,装了半篮子水果。
将那三包糖也放到篮子里,看到篮子都满了,林守平才满意的笑道:“大哥,你回去和娘说,我们过的很好,让她老人家放心。过几天等这批糖做完了,我就回去看她去。”
林守业站起身道:“行,我回去和娘说去。你尽快回去,要不地里的粮食都让草给吃光了。”
一边说着话,一家三口就将林守业送出了门。
回来以后,朱七娘倒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林琪道:“你去找找二柱他们,就说家里水果不够用了,再多买点来。”
林守平在旁边道:“够用了,不用再买了。”
“娘,那盘子糖该切块了,要记得切。”林琪心知朱七娘不过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由头发作罢了,把活计交待好后,赶紧三两步窜出了家门,生怕被朱七娘的怒火波及到。
林琪是很了解朱七娘的心理的,东西给了,她不心疼,毕竟在这个社会,老人还是要孝顺的。朱七娘担心的是,林守业回去和家里人一说,三弟一家在城里挣了大钱了,以后那麻烦事可就源源不断了。
当然了,这也是林琪担心的。
时间正是午后,这大热的天,街上行人稀少,连摆摊的都无精打采的。
林琪懒得顶着烈日矫阳去找二柱他们,就找了个背荫的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着。
在古代逛街,其实没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的商品远没有后世那么丰富,初来时的新鲜过后,再来时就只剩下索然无味了。
以前逛街想买件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摆那里任人挑选,逛一天都不带重样的。可这里基本没有成衣,不是买布自裁自做,就是去裁缝家订做。要想象后世一样一天买几件合适的衣服,那是想都别想。
化妆品,没有。
包包,没有。
冷热饮,没有。
什么都没有,逛街就没啥意思了。
林琪正坐在石头上胡思乱想,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抹着眼泪,从街口走了过去。
一身白色的小衣服,看着很象越越,林琪连忙追了过去。
“越越!”见他走的有点远了,林琪就喊了他一声。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