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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俩生气,林琪竟然成了夹心饼干。
“姐,姐夫,你们待着,我去做饭了。”林琪也不是面团随他们拿圆搓扁,她一边哀悼着自己的不幸,一边抛下一句话,赶紧抽身离开了战场。
人家俩口子吵架,她这个当小姨子的,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我去烧火。”三柱出来了。
“我去抱柴。”四柱出来了。
“我去择菜。”六柱出来了。
活都让三个弟弟抢了,二柱吭哧了好大一会儿,才挤出来了一句话:“家里没酒了,我去打酒。”没等那俩口子应声,二柱哧溜一下也钻出来了。
兄妹五人在外面一汇合,就都躲去了厨房。
见这几个家伙都走了,丁俊安冷哼一声,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说,一甩袖子也出来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一脸铁青的林瑜,恨恨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到了厨房里后,林琪小声对四个柱子道:“你们可看着我点,千万别让我落了单,我怕姐夫又利用我气大姐了。”
四个柱子义薄云天的答应了。
果然,当丁俊安也来后厨房后,四个柱子都陪在林琪身边,没有留给丁俊安单独和林琪说话的机会。
四个柱子、林琪和半夏一起动手,一桌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四个柱子陪着丁俊安在前院吃饭,而林琪则和林瑜到后院吃去了。
至于半夏,林琪让她陪林瑜的丫环吃去了。
姐妹俩分别落座,林瑜虽然脸色仍不好看,但没有丁俊安在场,她也就没再针对林琪。
“姐,你尝尝,这都是你爱吃的菜。”林琪帮林瑜挟了一块咕噜肉放到碗里。
“大过年的,吃肉吃的腻死了!”林瑜把那块咕噜肉扔了出来,径自挟了一筷醋溜白菜,自顾吃了起来。
林琪知道她心里有火气,也没和她一般见识,也捧起碗自己吃了起来。
古代的冬天是没有时鲜蔬菜的,有的也只是易保存的白菜萝卜冬瓜之类的菜,不然就是晒干的豆角之类的干菜。
林琪今天做的菜倒不是很多,只做了六菜一汤。
咕噜肉,酸菜鱼,凉拌鸡丝、醋溜白菜,蒜苔炒豆干,糖水山楂和冬瓜排骨汤,肉素凉热汤全都有。
丁家属于比较富裕的人家,过年是少不了大鱼大肉的,所以今天林琪安排的这食谱,要素菜多一点。
果然,这清爽可口的素菜合了林瑜的胃口,酸溜白菜和糖水山楂几乎都让她吃了。
整整一大盘的山楂,都让林瑜一个人吃了,林琪看着都觉得酸,不由疑惑道:“这么能吃酸,你怀上小宝宝了吧?”
听了这话,林瑜把嘴一撇,一开口仍是火气十足:“呸,你才怀上了呢!我和那家伙分床睡,我要是能怀上才有鬼呢!”
不会吧?
俩口子分什么床睡啊?
林琪不禁随口问道:“你们分房睡,你婆婆没管?”
这个时代以子嗣为重,年青夫妻分房睡,当婆婆的一般都会过问的,因为这关系到下一代传承的问题。
“笨!笨!笨!我说的是分床,又不是分房!那家伙把弄了张躺椅,他天天在躺椅上睡,从不上床。”林瑜用筷子在林琪头上敲了几下,似乎想要把妹妹那笨脑袋敲开窍一样。
林琪暗暗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道,怪不得林瑜火气这么大呢,自己的相公宁可在躺椅上睡觉也不和她同床共枕,这对每个女人来说,怕都是最大的侮辱和挑战吧?
而且这种夫妻间的事情,又不足向外人道,所以林瑜也只能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发泄不满了,难怪她对丁俊安这样不客气呢!
林瑜长得很漂亮,天天守着这样一个美人,丁俊安竟然一点不为所动,他不会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病吧?
一时间,林琪也没多想,随口就问道:“姐,你说丁俊安会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啊?虽说他家有点走下坡路了,但书香门第的底子还在,丁俊安还是长子嫡孙,就这情况,娶个一般的大家闺秀应该没问题,怎么就非得和大舅家结亲呢?难不成真是看上大舅家的钱了?可大舅家也就一般人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林瑜也是个聪明人,她早就已经怀疑丁俊安了,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太好证实的,所以林瑜只能把这怀疑埋在心里。
可现在就连妹妹这个外人都开始怀疑了,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会是真的了。
如果说她们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她就相当于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夫妻间的事儿没有可以,但她这个嫡长媳如果没有生下孩子的话,她在丁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想着想着,林瑜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怪不得李氏要推到我头上呢,她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这才拿我去填火坑的!”
李氏过继林瑜这件事儿,林琪一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现在的推测,既解释了李氏的做为,又符合丁家的做法,应该是最合情合理的了。
这样说来,林瑜可是上了李氏的大当了
林瑜虽然坚强,可这件事实在是太让人难堪又太难过了,林瑜嘴里骂着李氏,眼角却慢慢有泪流了出来。
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吧,她赶紧伸手把泪擦掉了,谁知这一擦,竟然连脸上的妆都花了。
她一边擦泪,一边对林琪道:“去,给我打盆水去,我重新洗洗脸。”
林琪不想在这个时候触她楣头,就听话的起身出去了。
刚出了门口,就听到了房里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林琪停了下脚步,想了想也没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去了前院。
刚走到前院东厢房北面,一个黑影刷一下就站到了林琪面前,把林琪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眼前人后,林琪恼怒道:“你就不会好好走路吗?吓死我了!”
丁俊安悠悠说道:“我要是好好走路,怎么能逮得着你呀?你那四个保镖,我可惹不起!”
见他又看透了自己的用心,林琪不尽气势一颓,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她不由后退了一步,才小声说道:“你总找我干吗?我又没欠你钱。”
丁俊安长手一伸,就从林琪头上摘下来了一朵珠花,托在手心里放到了两人中间,有些惊讶道:“我还以为你肯定把这朵花扔箱底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拿出来戴了。”
林琪定睛一看,这朵黄色珠花,却是两年前丁俊安送她的那朵。
当时她确实是扔箱底了,后来有了首饰盒,这才拿出来放到首饰盒里了,没想到今天三柱帮她梳头的时候,偏偏就拿这朵给她戴上了。
林琪现在是百口莫辩,不过她也没想辩,于是顺水推舟道:“正好还你了,我还真不喜欢这嫩黄嫩黄的颜色。”
“戴着吧,挺好看的。”丁俊安又把那朵珠花插回了林琪头上,又帮她抿了抿头发,继续说道:“今天的饭菜很好,是我回来以后吃的最好的一顿。小小年纪就这样心思玲珑,五丫,你很不简单啊!”丁俊安的话里,探究的意味十分明显。
“不过几个家常菜,可当不起你夸。”林琪不想和他过多接触,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去给大姐打洗脸水。”
林琪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几步,丁俊安的声音幽幽传来:“五丫,当初我说让你想想法子,让我见见你大姐,你千方百计推拒了,你是不是怕我看见她那泼辣的样子会逃婚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这么晚更~
谢谢一直在顽强留言的亲们,真心感谢,你们的留言,虽然我没有一一回复,不过我都看了,谢谢亲们的捧场。
再谢谢扔地雷火箭炮的同志们,欢迎向我开炮。
☆、第61章
两年前,丁俊安曾经帮助过三柱入学;当时他曾提出让林琪把林瑜约出来;他好偷偷的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可林琪始终没有答应这件事;他也就没在成亲前见过林瑜。
事实上,丁俊安猜的很对;林琪之所以把这件事推拒了,就是因为她很清楚林瑜的个性,如果她冒然将林瑜约了出来;林瑜那时候都没用正眼看过林家人;肯定对她又是连损带训;一顿嘲笑挖苦。
林琪怕丁俊安看到林瑜那刻薄的一面;所以没敢答应丁俊安。
倒不是林琪故意要置丁俊安于水火;而是他们婚约已成,不管林瑜好或不好,丁俊安都只能娶了她,这不会因为林琪让他见不见林瑜而改变。
这个社会,不象后世那样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如果两个人不同意了,随时可以解除婚约。在这里,男方行过聘礼,这婚约就宣告成立了。如果男方要悔婚了,那么女方有权不归还聘礼,如果女方要悔婚了,不但聘礼全还,女方家长还会受到官府制裁法律惩罚。
也就是说,如果丁俊安要悔婚,那么他家行的聘礼就全都归朱家了,而且丁家还要背上背信负义的罪名。
所以,不管从当时丁家的财力来说,还是从丁家的名声来说,丁俊安即便再不乐意,丁家也会压着她娶林瑜的。
不管他在婚前见没见到林瑜,这都不会影响他娶林瑜这一结果。
面对丁俊安的置问,林琪没有任何愧疚和心虚,她瞥了一眼目光深沉的丁俊安,淡淡说道:“我让你见了又如何?行过聘了,你家里会同意你退婚吗?就算你知道我姐脾气不好了,你也逃婚成功了,那你们整个丁家能逃得了吗?”
丁俊安敛下眉睫,沉默了下来。
林琪继续说道:“你帮了我的忙,我从心里感激你。可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我于情于理都得站在她这边。”
林瑜当时着急着跳出贫穷困苦,她很明确的说过,只要吃饱穿暖,就是前面是火坑都也会跳。话都这样绝决了,林琪怎么忍心断掉她的憧憬和梦想?
听了林琪的话,丁俊安仍没有说话,俊美的容颜平静如水。
一向见惯了他不正经的歪笑,林琪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他这个样子,于是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句:“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尽量往好里处吧,好也是你们相对一辈子,坏也是你们相对一辈子,何苦非要彼此恶语相向呢?她有缺点,你是否就完美了?你说她是个泼妇,可曾想过她现在这样正是你造成的?新婚三天你就离开了家,刚进入一个陌生的家庭,又要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你可曾想过她有多难?”
说到这里,林琪忽然感觉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这些道理,根本不象一个九岁女孩所能讲出来的。
虽说丁俊安早就知道她有些小聪明,但林琪还不想让他把自己看成妖孽,所以赶紧收住了话,看了丁俊安一眼,绕过他快步离开了。
这一次,丁俊安没有拦她,也没有戏弄她。
丁俊安大概是听了林琪的劝,一直到离开,都没和林瑜吵架,倒是林瑜,大概是被那个猜测打击到了,脸色一直有些苍白。
丁俊安和林瑜如何,林琪没有刻意去打听,这终归是人家夫妻的事儿,她还是少插手为妙,省得她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们夫妻的导火索!
林守平夫妻忙着拜年,五个儿女加上半夏,就天天在家熬糖,忙的是不亦乐乎。
正月十三这天,林守平夫妻带着小林瑶又去哪个亲戚家了,四个柱子在厨房熬糖,而林琪和半夏则裁油纸,准备包裹糖果。
两人正在客厅里忙活,就听到啪啪啪有人叩门。
六柱答应着去开了门,林琪站到门边往外看了看,过了没一会儿,就见捧着一个盒子的方清越和六柱谈笑着进来了,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手里也捧着几个盒子。
见他们往客厅这边过来了,林琪急忙躲进了朱七娘的卧室里,没忘吩咐半夏去沏茶。
林琪今年已经九岁了,家里要是来了男客,是必须要避嫌的。
如果来的人只有方清越,那林琪肯定是不避的,可他后面还跟了个中年男人,她要再不避,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她可算是毁了一半了。
这所宅子里,林守平和朱七娘夫妻是住了正房的。除去东耳房西耳房,正房共剩了五间。林守平和朱七娘夫妻占了右边那两间当卧室,左边那三间则做了大客厅,而朱七娘和林守平的卧室和客厅之间,是有门相通的。所以,林琪就算躲进了朱七娘的卧室,也能听得到客厅里的声音。
见来了客人,二三四柱也赶紧来到了客厅,和客人见礼。
林琪只听方清越介绍道:“洪伯,这就是修诗,修书,修礼,修易四兄弟。修诗修易跟着林伯父林伯母制糖呢,修书在张夫子门下读书,和我同窗的是修礼。”
那个洪伯朗声道:“方府管家老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