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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春秋200905-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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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经济,率较他省安定,自耕农之逐年增加,农村小学学童之激进,工商业以农民购买力增加而繁盛等,皆为不可掩之事实。”朱等严厉指责浙江省政府的做法只能引起“各地贪污豪绅之益肆凶焰,贫苦农民之剥肤及髓”,“农村经济之破产失业者之繁多,社会各阶级之日趋尖锐化”,以致“影响于整个社会之秩序”,为共产党的发展提供“好机会”。《理由书》称:“以此而言民生,则日驱一千六百余万农民于绝境;以此而言建设,则徒增多一般贪污豪绅之发财机会,构血花于白骨之上,以为伤心惨目之点缀品。此种举措,在各国专以驱骗贫苦民众、延缓资产阶级之寿命为职责、主张社会政策者亦不屑为,况夫实行三民主义,以冀达到世界大同之本党!”注”朱等要求国民党中央迅速采取措施,纠正浙江省政府的错误决定。呈文称:“若中央对于浙江省政府此种违反党义党纲,僭越职权,以驱浙江千余万农民于绝境之取消二五减租不迅予纠正,严厉取消,则本党之所谓主义,所谓民生,将毋如屠人念佛,为本党仇敌所讪骂鄙夷,本党同志所疾首痛心。党国之威信无存,总理之遗教安在!”在浙江省党部向国民党中央申诉的同时,萧山县农民协会整理委员会也同时致电,表示将“率全萧三十万农民誓死力争”,并公推代表三人到南京请愿。 
  国民党中央接到浙江省党部和浙江省政府双方的呈文后,于5月2日召开第三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七次常务会议,决定接受戴季陶建议:1 核准浙江省政府的要求,取消《二五减租暂行办法》,但认为浙江省政府只是因实行上的困难而暂时停止,并非取消二五减租之原则,要求浙江省政府修正文字,以除误解。2 已实行减租的地方,而又无纠纷者,不得再将租额复旧,以免再起业佃两方的第二次纠纷。3 浙江省政府应于今后两年间,将乡村自治机关组织完全,土地调查办理清楚,并将二五减租之办法规定详密,以便施行。其后,国民党中央派戴传贤赴浙,召集浙江省党部与省政府人员共同讨论,制订《浙江省佃农二五减租暂行办法》和《佃业争议处理暂行办法》,规定“土地收获除副产应全归农民所有外,由业佃双方就各该田亩情形,以常年正产全收获量百分之三七·五为缴租额,自行协定新租约”。在百分之四十和百分之二十五之间,采取了一个折中的百分比。 
  可以看出,国民党浙江省党部与浙江省政府的矛盾是“清党”后国民党内两种力量之间的一次角力,实际上是坚持还是否定孙中山的“扶助农工”政策的斗争,也是南京国民政府是否真正贯彻其社会改良主义路线的重要考验。国民党中央党部虽然在口头上表示要坚持“二五减租”,但在实际上支持的却是浙江省政府的“取消”办法。这就表明,国民党的政策正在向地主阶级倾斜,其改良主义路线正在弱化。当时,浙江省政府委员陈布雷发表文章称:“实施减租之际,断不可含有片面的示惠佃农之观念。换言之,不能于二五限度以外,使田主再有所牺牲。”注”陈的言论明显地表现出袒护城乡地主阶级的态度。但是,浙江城乡地主阶级仍不满意。1931年11月,乐清县郑迈等53人致电国民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及国民政府,继续指责二五减租办法“适以奖励惰农,生产力因之骤减,纠纷又日甚一日”。同月,乐清徐可楼等51人具呈,认为“劳资合作,阶级乃能化合,而社会秩序始得维持。今平日感情极融洽之业佃双方,因减租各趋极端,已足影响治安”。12月,乐清里长卢选臣等上书,认为二五减租使业佃双方“争长竞短,各不相让,因此发生绝大冲突,阶级斗争已成不可免之事实”,“绝对有弊无利”。1933年,上虞县糜虞封等控告该县农会干事“额外减租,煽获佃农,抗租不缴”,国民政府居然批示:“应向该省主管机关呈诉。” 
  在地主阶级的强大压力下,浙江省的二五减租运动逐渐成为具文。全省八十多县中,只有少数县的部分区、乡有所动作,大多数县份仍是一潭死水,不见波纹。浙江省之外,其他各省均未实行,大部分省份连装模作样的减租条文都没有。国民党仅存的改良主义火星只是闪烁了一下,就灰飞烟灭。抗战胜利之后,国民党重提二五减租,然而,死灰难以再燃,连些微的火星也难以见到了。 
   
  (作者系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员) 
   
  (责任编辑   徐庆全)

“4821”苏修特务案
分类:党政法制 作者:韩 磊 字数:2813 来源:炎黄春秋 第5期     12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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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4821”,不知内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是一个秘密工厂或代号工程,其实不然。 
  1948年9月,为了给即将成立的新中国准备建设人才,经党中央批准,由东北局选送21位“根正苗红”的年轻人去苏联学习科学技术。“文化大革命”期间,这21个中共高干和著名烈士的子女一个不漏地被立案为“4821苏修特务案”,“坐牢的坐牢,隔离的隔离,受尽了苦难和折磨”(崔军语)。近日,笔者走访了这21位成员中的谢绍明和崔军,荒唐的“4821苏修特务案”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1948年8月,东北局负责选送21位中共高干和著名烈士的子女赴苏联留学。他们是:罗镇涛(罗炳辉之女)、邹家华(邹韬奋之子)、谢绍明(谢子长之子)、叶正大(叶挺之子)、叶正明(叶挺之子)、任湘(任作民之子)、刘虎生(刘伯坚之子)、林汉雄(张浩之子,林彪之侄)、罗西北(罗亦农之子)、任岳(任铭鼎之女)、叶楚梅(叶剑英之女)、贺毅(贺晋年之子)、崔军(崔田夫之子)、项苏云(项英之女)、李鹏(李硕勋之子)、张代侠(张宗逊之侄)、朱忠洪(王稼祥义子)、萧永定(萧劲光之子)、江明(高岗外甥)、高毅(高岗之子)、杨廷藩(杨琪之子)。 
  这21个年轻人,19人是中共党员,根据上级要求成立了一个党支部,谢绍明、李鹏、崔军为支部委员。时年22岁的谢绍明早在红军时期就参加了革命,13岁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是21人中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一位,因此被指定为这个“特别”党支部的书记,支部直接归东北局领导。 
  据谢绍明和崔军回忆,8月下旬,在他们21个人赴苏之前,中共东北局在哈尔滨国际俱乐部为他们开了一个饯行会,时任东北局领导人的高岗、林彪、陈云、李富春悉数参加。在这个饯行会上,东北局副书记李富春代表党组织讲话,对这21个人出国学习提出了希望和要求,并明确了三条纪律:其一,必须刻苦学习,圆满完成学业;其二,专业学习,要根据祖国建设的需要选择;其三,留学期间,要集中精力学习,不准谈恋爱。 
  崔军少将离休前曾任武警水电指挥部副主任兼参谋长,他至今清晰地记得,在讲到第二条纪律的时候,东北局领导高岗、林彪曾明确对他们说:你们的父辈打了一辈子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现在,新中国成立只是迟早的事了,用不着你们再打仗了,你们每个人都要学好技术,成为我们自己的专家,政治、军事就不要在苏联学了 
  1948年9月2日,21个“红孩儿”乘火车离开哈尔滨前往苏联。9月21日,他们来到了苏联首都莫斯科。不久,21个人被安排到距莫斯科300多公里的伊万诺沃城补习俄语,直到1949年7月。 
  1949年9月前后,赴苏留学的21个同学分别进了不同的大学,慎重选择了自己的专业,正式开始了在苏联的大学学习生活。罗西北、李鹏、崔军、林汉雄、贺毅等5位同学人莫斯科动力学院学习水电;晚一年进入莫斯科动力学院的萧永定选择了电机系;邹家华、刘虎生、张代侠等报考了莫斯科鲍曼工学院;叶正大、叶正明、朱忠洪等选择了莫斯科航空学院;杨廷藩、任岳、罗镇涛等报考了莫斯科财经学院;项苏云考入了莫斯科纺织学院;任湘进入了莫斯科地质学院;谢绍明、江明报考了莫斯科农学院;叶楚梅进入了莫斯科大学。 
  在之后的4到5年时间里,除2位同学因病提前回国之外,其他的19位同学都以优异成绩完成了在苏联的学习任务,于1954年前后先后回到已于1949年10月1日成立的新中国效力。然而,谁也无法预料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根正苗红”的“4821”群体,竟然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成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我们21个人回国后,在各自的岗位上兢兢业业为党、为国家工作了十多年,谁知道‘文化大革命’开始以后,我们全都倒了霉,‘4821’被打成了‘苏修特务案’,我们这些人坐牢的坐牢,隔离的隔离,受尽了苦难和折磨,无一幸免。”2009年年初的一天,已届八旬的崔军将军对笔者说起那一段已经过去了30年的噩梦般的岁月,悲愤之情依然溢于言表。 
  “4821”21人当中,“文革”期间受罪最大的是罗亦农之子罗西北——一位卓越的水电专家。 
  水电系统是“文化大革命”的重灾区。“文化大革命”狂飙突起的时候,罗西北正在以总工程师的身份领导建设黄河刘家峡水电站。他全身心扑在自己钟爱的工作上,无论道德品质还是工作业绩都让造反派无懈可击。因此,“文化大革命”搞了两年,罗西北没有被贴过一张大字报,成了当时刘家峡工程局唯一幸免的领导干部。 
  可是,1968年6月,罗西北突然成了“隐藏最深最深的阶级敌人”,批判他的大字报一夜之间贴满了刘家峡工程局的大院。之后,他被勒令去打煤砖、挖臭水沟,甚至被支使去打扫女厕所以羞辱他的人格。再后来,罗西北被关押在单间的“牛棚”里,被勒令交代二三十年前经历过的每一件小事,诸如在东北做地下工作时每一次发报的电报内容。达不到目的,专案组的人便反复地折磨和摧残他。他们把关押他的那间“牛棚”的窗户用牛毛毡钉死,把小单间变成了黑屋子,吃喝拉撤睡都不准出屋。就这样,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被打倒了:罗西北的身体垮了,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甚至出现了神经反应症状…… 
  崔军是土地革命时期陕北农民领袖崔田夫之子。“文革”开始的时候,他在黄河青铜峡工程局任副总工程师兼质量处理办公室主任。“文革”开始后,由于一大批老同志和业务骨干被打倒,青铜峡工程整个生产处于无政府状态。用崔军的话说,青铜峡的“革命”形势和全国一样,一天比一天“好”,生产形势也和全国一样,一天不如一天。 
  1967年7月24日,青铜峡工程局的两派“革命”组织“联总”和“工司”在青铜峡黄河大桥发生武斗,一青工在夺取火车头的“战斗”中不慎掉下来被火车轧死。事后,崔军去看望了这位青工的父亲,一位老浇注工人,并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崔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个年月,许多人失去了正常思维,他的几句安慰话竟变成了挑动群众斗群众的铁证。次日清晨,“打倒杀人凶手幕后策划人崔军”的大标语贴了出来。几天后,除了“杀人凶手”外,崔军又被戴上了“苏修特务”的帽子,他“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稀里糊涂地推到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变成了人民的敌人。”(崔军语) 
  1967年7月底的一个晚上,大概10点多钟,崔军的家门被叫开,一群戴着“造反”红袖章的人蜂拥而入,指着崔军的鼻子大骂“杀人犯”、“苏修特务”。随后,他家中的技术资料和从苏联带回来的书籍、毕业证书、生活照片及笔记,被革命小将撕的撕,摔的摔,扔了一地。崔军在苏联和外国学生、外国教师的合影照,他在黑海休假时和同学一块游泳、晒太阳的照片,成了他里通外国、生活腐化、搞特务活动的罪证。珍贵的技术资料和文艺书籍被销毁,照片和纪念品被抄走。崔军被关进牛棚,失去了自由。 
  之后,他每天胸前挂着重达二十多斤写有“杀人犯、苏修特务崔军”的大铁牌,戴着二尺多高、用15圆钢筋做成的高帽子,穿着纸糊的写着各种侮辱人格的词语的衣服游街,被人拳打脚踢,用指头粗细的钢筋棍抽,受尽了屈辱,吃尽了苦头。造反派扣发了他的全部工资,每天只给一毛钱吃饭。一毛钱,崔军天天只能吃个半饱,还要去干重体力活,打风钻、搬水泥……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之久。 
  和罗西北、崔军大同小异,“4821”的其他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磨和摧残。谢绍明在沈阳被隔离审查,每天就是两件事:干重体力活,接受批斗,饮食上只能吃窝窝头和咸菜;邹家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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