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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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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单伯爷喊的话有些刺耳,仔细一听,尽是些金府“出豪杰、出英雄”之类的话,你一个小小的金铺,竟然扬言要出英雄豪杰,哪把我六爷放在眼里,简直是在羞辱我六爷。洪府的婚礼才开场,好戏在后,六爷板着脸咝咝地吸着凉气,想到要走。六爷向洪老板拱了拱手:“告辞了。” 
  洪老板不知咋得罪了六爷,追出门来,连连说道:“六爷好走,六爷好走。” 
  自此,六爷记恨上了洪字金铺。 
  事后,洪老板得知是单伯爷喊彩惹怒了六爷,懊悔不迭。再想过来,喊彩本是助热闹之举,没想六爷这么容易动气,实在有些无聊。洪字金铺上两代人就在襄阳城开金铺,不说财大气粗,就是讲人缘、讲门第,洪老板在襄阳城也算得上一个人物。你六爷不仁不义,大不了断了缘份而已。五姨太小鸟依人,嘴甜甜,手软软,一对小酒窝,笑容可掬。不几天,洪老板就忘掉了与六爷不愉快之事。 
  就在六爷记恨洪字金铺不久,字元先生暗地里与洪老板的五姨太有了一些来往。 
  五姨太尽管出身于贫苦人家,但刘媒婆所讲的那些姑娘家的深重灾难完全是天方夜谭。五姨太是从汉中一家妓院里逃出来的,沿江乞讨到了光化,一天夜里,她又饿又困倒在一个小巷口。小巷口一户人家的男人夜里起来小便,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连忙叫醒家人给抬进了屋里。这个男人原是刘媒婆的外甥侄子,而刘媒婆正在外甥侄子家走亲戚。 
  五姨太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洪字金铺,吃穿不愁还有洪老板宠着,按说是掉进了天堂。可五姨太不知足。洪老板在与五姨太的洞房花烛夜竟然阳痿了。洪老板虽然娶了几房姨太太都不生仔,可洪老板正常的床上活还是能进行的。今日又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这新婚夜本应美食一餐,岂料如此不顺。倒是五姨太体贴人:“老爷别在意,慢慢就会好的。”可令洪老板不敢想象的是,从此,洪老板却一蹶不振。洪老板的前四房太太醋劲大发,认定是小妖精缠住了老爷子,吸干了老爷子的精气,对五姨太群起而攻之,不时地冷嘲热讽,暗地里做手脚使坏,将洪字金铺内搅和得翻江倒海一般。 
  经过多次努力,五姨太终于对洪老板重振雄风失望了。青楼女子如何耐得住寂寞,很快,她勾搭上了金铺里一个年轻工匠。不久,五姨太就有了身孕。若是贫家女子遇到此事,就会假称内伤,找个江湖郎中开一、二副跌打药下胎,即使送了命,家里人也碍于丑名,不敢声张,草葬了事。可五姨太既然进了富贵人家,命就贵重了,她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顺兴药店。于是拿出二两金子,悄悄地找到了字元先生“包化怪胎”。字元先生也倒是通情达理,笑纳了五姨太的上门礼。字元先生的宰杀步骤是:第一次拿点内有泻药的粉剂给五姨太吃,说是吃后要拉肚子,造动胎气。吃后,五姨太果然出现腹泻,算是叫了“响”。第二次上门,五姨太又送上了一只金戒指。字元先生告之,药方下的是内有牛黄、麝香、马宝等名贵药的下胎药。其实下胎药里全是三菱、莪术之类的破血药。第三次字元先生告诉五姨太,要吃善后药,说是小产妇人要好好培补,不然以后就得血崩,培补一定要有大山参。五姨太摘下耳环买走了大山参。五姨太的身孕终于让字元先生给打下来。事后,字元先生想得更周全,卖给了五姨太避孕药,告诉五姨太吃了这副药,以后再干男女之事就不会受孕了,就这样字元先生竟然摘下了五姨太的左手镯。 
  就在五姨太打下身孕不久,五姨太突然患病,上吐下泄,多日不止。洪老板先是让人从城里小药店抓了几副止泄的药,五姨太喝下汤药后,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吐得更厉害了。家人说,看来只得请字元先生了。洪老板深知字元先生德行,舍不得钱财。后见五姨太已是奄奄一息,才咬牙差人带上一颗半两重的金戒指,请字元上门出诊。字元先生听说出诊五姨太先是一惊,细听五姨太的病情后,才放下心来。字元先生差徒弟前去问诊,待徒弟回报后,他确诊为肠胃受凉所致,完全可以药到病除。于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洪老板的重金。开了药单,丢了句“明日午后即可下床”。谁料,次日一大早,字元先生被一阵猛烈的撞门声所惊醒。本来洪老板的五姨太喝下字元先生下的药后,病情立即缓和了许多,可到半夜时,五姨太病情恶化,呕吐加重,子夜时分吐出一大口鲜血后,一命呜呼。 
  洪字金铺的大老板那能吞下这口气,他状子递到省高等法院襄阳分院,告顺兴药铺字元先生谋害人命。法院立刻派人将字元先生捉拿提审。字元先生原本有贪图钱财的坏名在外,今日又发这草菅人命的官司案,全城立刻闹得沸沸扬扬。 
  字元先生多年跑的是顺风船,那见过这般阵势。从马背巷的顺兴药铺到城里法院的号子里,他是一路屎尿一路哭叫。回药铺为字元先生取行李铺盖的大徒弟告诉师母:“先生说,号子里的罪难受,事不宜迟,不要吝惜银两,救人要紧。” 
  顺兴药铺不大,管事是字元先生兼着,雇有一个“刀上”,管切药和“跌”丸药。“刀上”姓顾,人称顾先生。药铺每天都有很多药要切“饮片”,切得整齐不整齐,漂亮不漂亮,直接影响着铺里的生意好坏。顾先生的“刀上”是襄阳城的头一把刀。襄阳城的人吃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药是不是字元铺的药。可惜顾先生已经老朽了,行走都十分困难,每日只能坐在一旁,指挥着学徒们干活。襄阳城药店的学徒有个奇怪的称呼,叫做“相公”。字元药铺的前几位“相公”都是过了三年零一节,满师走人。眼下的三个“相公”,天生的胆小怕事,字元先生入了囹圄,老二老三吓得连夜逃回了家。大相公虽也胆小但还算知好歹,对先生和师母很孝顺,可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会成日陪伴着师母,一筹莫展。字元太太关上药铺门,披头散发地坐在法院外的台阶上呼天抢地。顺兴药铺闹翻了天,小巷里一些早就红眼于顺兴药铺的人,也趁机撬开了药铺的门,翻柜子翻屉子,找人参找壮阳药。顾先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成天哀声叹气。小巷心善的人都说,顺兴药铺算是遭大劫了。 
  字元太太真是急傻了眼。洪字金铺的五姨太出事,字元先生犯了人命案,那可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倘若官府里顺藤摸瓜追查下来,从吃打胎药到吃避孕药,那还不定个图财致死人命罪?字元太太越想越害怕,无路可走了就跑到法院门前坐哭。一些好心的过路人劝她,如此哭闹不得法,赶快求人说情才是。字元太太收住了哭声,她想:求谁说情才是?她一个一个地数着字元先生所救的病人和大户,人家都是重金相托,早已是情财两平。直到这时,字元太太才感到自家是无人可求,丈夫是罪责难逃了。 
  字元太太终于想到了待人和善的六爷。六爷一口应承下来。其实,字元太太不求六爷,六爷也正想着法子要去救字元先生。要说六爷与字元先生的交情渊源,那可是两家上一代人的事。这顺兴药铺的店铺都是权府给置的,就凭这一点,字元先生对六爷就不敢有丝毫慢待。字元先生对谁都吝啬,可对六爷不敢有半点马虎。六爷平日最喜欢喝莲羹汤,六爷府上做莲羹汤的莲参、百合和贡米都是字元先生亲自精选奉送的。不过六爷可不是那种吃了别人口软的人,六爷重义,他对字元在钱财上斤斤计较看不起。这次,六爷之所以要搭救字元先生,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杀杀洪字金铺的威风。 
  六爷让人把洪字金铺五姨太的贴身丫环叫来问话。回话是,当天五姨太喝了字元先生的汤药后,精神好多了。丫环服待五姨太洗沐后,五姨太还与丫环说了几闲话,后来五姨太睡着了,正巧四姨太来看五姨太,见丫环还没吃饭,就让丫环去吃点东西,由她陪着五姨太。 
  六爷问:“你出去了多长时间?” 
  丫环答道:“就去厨房里拿了一个馒头。” 
  六爷又问:“你回五姨太房时,四姨太在干啥?” 
  丫环答道:“她正在喂水给五姨太喝。” 
  六爷问:“后来呢?” 
  丫环说:“半夜时,我趴在五姨太床边打盹,突然被五姨太的呻吟声惊醒了。五姨太说了句‘心里烧得好难受’就口吐白沫,还没等我去叫人,五姨太吐出一大口血就断气了。” 
  “哦……”六爷让人送走了丫环。 
  六爷在与洪字金铺的五姨太的丫环一番对话对,心里明白了几分。六爷看不上字元先生的医德,但六爷相信字元先生的医术,他不可能用错药而致死人命。六爷当然对洪字金铺的五姨太之死感到蹊跷。丫环走后,六爷让手下的丐帮弟兄潜入洪字金铺内暗探。高墙深宅内一片悲痛,洪老板对五姨太倒是一片真情,一连几天不思茶饭。唯有洪老板的大太太和四姨太显反常,先是胆颤心惊,后又是掩不住内心的兴奋。 
  夜深了,大太太溜进了四姨太的房里,有些不安地问:“那没用完的鼠药丢了吗?” 
  “哪来得及扔?放在后院的花坛里。”四姨太回答道。 
  次日一大早,管家向六爷报告:“弟兄们探到洪字金铺五姨太的死因有诈,是被大太太与四姨太合谋致死。” 
  六爷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好!真让我给算着了。” 
  六爷亲自赶到法院,禀告了案情真相。并随同法院的差人一道从洪字金铺的后院花坛里找出了投毒没用完的鼠药。投毒嫌疑人大太太和四姨太当场被缉拿归案,供认不讳。字元先生当即无罪释放。 
  由此,字元先生及其太太对六爷的感激之情难于言表。字元先生经过了这次大磨难,倒也想穿了许多,行医卖药,多了几分真情和实在。慢慢就被六爷瞧得上了。值得一提的是,六爷破洪字金铺一案,原本是要报洪老板之仇,没想到,洪老板倒感激不尽地请六爷的丐帮弟兄们进洪府酒肉款待了三天。 
  六爷不计往日恩怨,为五姨太伸冤,令洪老板肃然起敬。洪老板逢人就讲六爷的恩德,六爷与洪老板乃为知已。 

 
 




第二十四章
 
  黑夜里,六爷杠子铺的上屋,充满着扑逆迷离的诡怪气氛。 
  六爷昏昏然然的,一条红围巾在眼前飘来飘去的。突然,六爷的房里传出古怪的声响,仿佛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地上滚动,滚动得很慢很慢,只隐隐传来地板受压变形的咿哑声。那是一只青春动物擒住了另一只苍老动物的搏斗声。一只年轻的猫擒住了一只长胡子的老鼠。 
  动物的搏斗声惊醒了六爷。其实六爷用不着惊醒,他本就未能入睡。他是一个接纳过三位女人的男人,此刻却没有一位女人陪伴着他苦度这漫长的黑夜…… 
  六爷的头房太太叫月娥,月娥有着一条好看的红围巾。月娥原本是六爷码头上卖香烟瓜子的小丫头,一个红扑扑脸颊的姑娘。月娥父母早亡,孤身一人。那是在六爷开起杠子铺不久,六爷虽是入了帮称了王,可还来不及改掉几年浪荡惯了的习气。坐在杠子铺里是老板,出了杠子铺还是忘不了拿上一根打狗棍。 
  手下的弟兄们好心劝六爷:“给我们娶位嫂夫人吧。吃苦了半辈子,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了。” 
  “不急,不急。”六爷虽说不急,可听多了,也由不得时常想到这事。六爷拿定的主意是,这个女人得掂量着找。 
  一天,六爷走下码头去查看行情,月娥正在船上缠着船工和杠子们兜售她的香烟瓜子。猛然见六爷来了,吓得不知所措,慌忙中,不幸脚一滑掉进了江里。月娥被拖上岸时,湿透了的小花布衣裤把她的全身勾画得有模有样的。那胀鼓鼓的两座小乳峰,一下子拉住了六爷的眼神。月娥见自己的货被江水流走了,伤心地嚎啕大哭。 
  六爷心善见不得人哭,他见月娥怪可怜的,眼红了,动了恻隐之心:“进我的杠子铺来吧。”于是,月娥成了六爷杠子铺的第一位女佣人。 
  月娥削肩蜂腰,细瘦身材,眉眼恬静,不泛汉女水子的风韵。更让六爷动心的是,月娥那裸露的一截手臂,一抬一扬,如后院花坛里那白色的花瓣倚歇在兰草上。 
  月娥是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月娥年纪十八,干家务活既麻利又勤快。不几天,就把六爷的膳食起居料理得体体贴贴。六爷吃惯了百家饭,当了老板,还想讨着吃。月娥就作主在小巷王膀子卤肉店为六爷包了伙,一日三顿都由王膀子差人送来。月娥买来了又光又软的黄绸布,亲手给六爷缝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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