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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看那边——”任昊天凑近唐云纱的耳边低喃,嘴角扬起一抹别有用心的微
笑。
唐云纱依照他指示的方向望去。
她看见怒气腾腾的任昊玥正朝他们走来,心底纳闷他干么露出一副吃人的可怕
模样?她又没招惹他!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任昊天戏谑地在唐云纱的额上印下一吻。
“你……”唐云纱惊呼,望进任昊天得逞的笑意,被陷害的感觉自心底蔓延。
“你是故意的。”理由昭然若揭,绝对和任昊玥脱不了干系。
“我当然是故意的。”他毫不避讳地大方承认,然后把她推进任昊玥的怀中,
潇洒地摆摆手。
“跟我走!”任昊玥给兄长一个恶狠狠的白眼,并钳住唐云纱不盛一握的柳腰,
顺势锁在胸前,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用力地扳着他的钢臂,却徒劳无功。
任昊玥将唐云纱半拖半抱地带到大厅的僻静角落,厚重的帘幕将其和外界隔离,
自成一个小天地。
“为什么让他轻薄你?”这句话问得霸气十足,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
她没好气地觑了他一眼。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
任昊玥用衣袖擦拭着她的额头,叮咛着她。“以后别和王兄靠太近。”
“别擦了!”她的柔嫩肌肤胫不起他这么蹂躏,都快掉层皮了。
“对不起。”察觉自己的手劲可能过大,连忙停下手,审视她的额头,发现该
处的皮肤被他肆虐得红滟滟的,他心疼地在上头印下绵密的吻。
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唐云纱在心中呐喊着。他的似水柔情只会让她更放不下,
对他们都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哭?很痛吗?对不起……”
清滢的泪珠在溢出眼眶的刹那就被他拭去。
“别哭——我会心疼的!”
唐云纱温顺地任他将她揽进怀中,就当是她最后一次的沉沦。
“唐军师。”
突如其来的叫唤如冷水浇顶,拉回了唐云纱的理智。
她在做什么?这儿可是公共场合,要是不小心被人瞧见了她和任昊玥的亲匿模
样,她不愿跟他都不行。唐云纱强迫自己退离那个健壮的胸膛。“我得走了。”抛
下一句,她便飘然而去。
却不知任昊玥阴騺精锐的目光,在之后一直紧锁着佳人的倩影和对她猛献殷勤
的男子。
☆ ☆ ☆
是夜,更深露重,黑云单月,大地寂静无声。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屋顶上行走,脚步轻得没半点声响。
在确定没人察觉后,黑影伏低身子,静待侍卫们交接时的空档,预备潜入屋内。
好时机!他翻身一跳,自敞开的窗户进入。
“看来你过得挺好的嘛!”立于床边,双手环胸,蒙面人话中有着淡淡的嘲讽。
“头儿!”唐靖闻言由床上跃起。
“需要我救你吗?”
“当然需要!”唐靖点头如捣蒜。这儿虽好,但总是不自由,一个阶下囚居然
享有这种上好厢房的高级待遇,他可是一点也不留恋。
“下回还敢如此不知轻重,擅自行动?”话中有着浓浓的责备,对他的轻率行
事有着些微不谅解。赔上自己不说,还差点害了弟兄。
“对不起!”唐靖觉得很惭愧。
“算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走吧!我带你离开。”
两道黑影循着原路,隐没在夜色中。
☆ ☆ ☆
偌大的议事厅,光可鉴人的地板映出四条人影——任昊天、任昊玥、唐云纱和
张兆丰。
“因为属下的无能,导致贡品遭劫,至今仍下落不明,请王降罪。”张兆丰单
膝跪地,等候任昊天下令,发落惩处。
任昊天佯装沉思,实际上心里正算计着另一件事。他突然对立于身后的唐云纱
问道:“云纱,你认为该怎么处置?”任昊天嘴巴说话,眼睛可没闲着,他仔细地
观察着任昊玥的反应。
昊玥的脸似乎在张兆丰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发黑,一副恨不得扁人的模样,真是
有趣!
唐云纱在怔忡间回神,对任昊天丢给她的问题有点不知所措,仲裁不是她的工
作呀!而且任昊玥的存在无形中给了她一股压力,对他不时投来的灼烫视线,她还
得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真是片刻难捱呀!
她明白他正在气她恼她,自那天的宴会,她避他避得更勤,即使相遇了,也是
在公开的场合,两人说不上三句话。
任昊天开口后,任昊玥更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把眼睛定在她的身上,眸中又
多了抹严厉,暗示她要小心斟酌自己的答案,否则他会非常非常不高兴。
“仲裁不是我的工作。”她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拒绝回答。
开玩笑!要真让她脱身,他的戏不就没得唱了?“没关系。你只管回答,你的
意见是我很重要的参考。”任昊天几句话又把她卷入漩涡中。
唐云纱暗喊不妙,她的主子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硬是要她插手,踰越职权做出
决定。
“贬职外放,如何?”一道冷硬的寒气介入。
终于开口了!任昊天还以为他成了哑巴。这任昊玥从一进门,眼珠子就走在云
纱的身上,连点眼角余波都舍不得施舍,把他晾在一旁,这下子看他如何挑拨,报
复他丝毫不把王兄看在眼内的仇。
“照理说,确实该如此。云纱,你认为呢?”任昊天坏心地又把矛头指向她。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先是被王以十万火急的命令叫到这里,莫名其妙地参与
两兄弟的谈话,然后被一双紧迫盯人的目光盯得她寒毛竖立,现下又……一定是她
太久没烧香拜佛了!
她硬着头皮,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我认为贬职外放的惩罚太过……”此句一
出,立刻得来任昊玥的瞪视,她视而不见,继续说:“而且事实真相未明,张统领
实在不必太自责。”她反过来安慰张兆丰。
听到心仪的佳人为自己辩护,张兆丰喜上眉梢。“谢谢唐军师的维护。”
“应该的。”同为一个主子效忠,本当互相扶持,争权夺利的事她做不来。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为别的男人开罪,任昊玥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任昊玥阴沉不定的脸色让任昊天暗笑在心。
“云纱回答得真好,总算没辜负张统领对你的一片心意。”任昊天决定再下一
帖重药。
唐云纱微愣,什么心意?她只是就事论事,王的话却让她听得一头雾水。
任昊天嘴角噙着笑。“有件事我一直没蹍你提及,那是因为你当时还小,现在
你已经到了可以谈论婚嫁的年龄,也该告诉你了。”
为什么她老觉得王的笑不怀好意?挺碍眼的。
“张统领曾在两年前向我请求把你许配给他。”
唐云纱惊愕地看向张兆丰,对方靦腆地回她一笑。
任昊玥双手紧握,眼露凶光,好似要把张兆丰千刀万剐。他算哪根葾,敢觊觎
他的东西。
任昊天突然发出一声感叹。“云纱也不小了,即使我再喜欢她,也不能一直把
她拴在身边,耽误她的幸福。”
“王,云纱不在乎。”她的话是实话。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就像我疼爱的妹妹,我当然希望你能觅得一个美好的
归宿。”
“王兄,云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若把她嫁掉了,谁来取替她的地位,
她的能力至今国内还无人能出其右,失去她的辅佐,将是王兄和风驰国的一大损失。”
任昊玥向唐云纱撇嘴一笑,告诉她别妄想要逃开他。
“这倒也是。”任昊天假装陷入苦思。
唐云纱回避任昊玥的嘲弄,故意对张兆丰绽开笑颜,她不是没瞥见任昊玥咬牙
切齿的慔样,就是想挑衅他、惹他不快!
“朕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任昊天适时阻断了这波汹涌的暗渤。
每个人都将注意力移回任昊天的身上。
“只要把云纱许配给朝中的大臣,问题就解决啦!条件是这个人必须和朕达成
协议,答应朕让云纱继续在朝中效命。”
此话一出,三人反应不一——张兆丰喜上眉梢,唐云纱暗暗叫苦,任昊玥则是
怒气冲天。
“所以,张统领——只要你能做到朕的要求,并得到云纱的许可,朕愿意替你
们俩主婚。”
张兆丰喜不自胜,频频叩谢。任昊天的话等于是默许了他对唐云纱的情意,佳
人在抱指日可待。
任昊天得意万分,他不相信这样还逼不出任昊玥的真心。望见昊玥怒极攻心的
模样、他的得意再添万分。
任昊玥怒不可遏地把火气发泄在房内的摆设,可怜的桧木桌椅变成了只能当柴
烧的木头。不消一刻钟,满目疮痍,遍地狼藉。
他十分确定昊天是故意在他面前提及云纱的婚事,甚至明示那姓张的小子对云
纱展开追求,王兄明知道他在乎她……
该死!该死!全部的人都和他作对。
守在房门外的仆役虽然听见砰砰的撞击声,却没敢入内察看,深怕被波及,落
不到个好下场……
砸完所有东西的任昊玥仍有余怒未平,他决定再到别处发泄。谁知走没几步便
瞧见唐云纱和张兆丰有说有笑地一路朝他走来——星星之火又再度燃烧成燎原大火。
他二话不说就冲向前去,打断两人的对谈。
“昊……”张兆丰打算要行礼。
“免了!”任昊玥大手一挥,他要找的人不是他。
任昊玥攫住唐云纱的手臂。“跟我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唐云纱还没搞清楚状况,人已经被拉离张兆丰一段距离了。
☆ ☆ ☆
任昊玥不顾婢女们的诧异,他揪着她,直往她房间去。
“你做什么?怏放开我!”唐云纱奋力挣扎,徒然换来更粗暴的钳制。
任昊玥冷着一张俊脸,把她摔在大床上。
“你……”唐云纱跌得头昏眼花,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欺压止来的伟岸身躯制
住,起不了身。
任昊玥和她额靠额,眼对眼,她可以很清楚感受到由他鼻息中吐露的怒气。
他的体温令她惊慌,他的气息令她失措,他幽暗的黑瞳让她心如擂鼓。
她用手肘微微撑起上半身,轻轻往后梛移,不想和他靠太近,这会影响她的思
绪运转。
任昊玥察觉她的企图后,恶劣地把整个体重加在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因生气而分外晶亮的美眸对上充满戏谑的幽瞳——她负气地别过脸,决定不理
他。
“我不准他靠你太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贴在她的耳畔,喑哑地说。
她合上双眼,心并没有因他的表白而雀跃,反而益加沉重。
“看着我。”任昊玥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
她缓缓睁开眼,用哀戚回应他的急切。
“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低吼,突地吻住她的唇。
云纱默默承受他的侵略,两行清泪溢出眼眶……
他坐起身,顺势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别哭!”他用轻柔的吻拭去她的泪。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她的泪灼痛了他的心,他并无意伤她呀!只是被
嫉妒冲昏头,让怒气牵着鼻子走。一想到王兄很可能把她许配给那个姓张的小白脸,
他就……
她静静地贴着他的胸膛,数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作
噩梦时,他安慰她的情形。
“放了我吧!我们两个不适合。”她哽咽地说。
“谁说的?”他的双臂收紧。“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去向王兄提亲。”如果娶
她是能拥有她的唯一方法——他愿意。
然后再娶第二个、第三个?云纱摇摇头。那她一定会心碎而死,光想就痛得揪
心。
任昊玥抚着她乌黑滑顺的发丝。“为什么两年前和王兄不告而别一同失踪?若
非王兄留下书信,宫中的人都以为你们是相约私奔。”
回宫后,她将成为皇后的谣言也是满天飞,她置若罔闻,连澄清都懒,她相信
时间能证明一切。
任昊玥享受着她难得的柔顺。“我以为你会嫁给王兄,成为我的王嫂。”所以
即使得知她返国的消息,也是一直强忍着想见她的欲望。
方才在议事房的谈话已说明了王兄对云纱只有兄妹之情,无男女之爱。原本已
放松的心却又因张兆丰的出现而方寸大乱,王兄的一番话更令他为之气结,恼人的
是云纱根本没做出拒绝的表示。
早在两年前,他就知道张兆丰对云纱有意,他骄傲地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狂妄
地认为云纱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岂料云纱在和他发生争吵的两个月后便搬离
了景德宫的云轩,住进王兄拨给她的竹院。从此以后,他就犹如被打入冷宫的失宠
儿,和她聚少离多,从没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