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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冠军作者:马丁[1][1].舒华兹,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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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舒华兹先生,如果我们批准了您的申请,您计划采用什么方式来付每月的维修费用呢?”说这话的人是公园大道大厦住户管理委员会的主席。   
每月的维修费用?他到底在说什么鬼?我们正打算砸下三百万美元的现金来购买一个位于七楼,有十二个房间的公寓,而现在这家伙竟然想知道我们是否负担得起每月维修费用?   
“您从事商品期货交易的工作,”这家伙继续发表他的高论:“那不就像赌博一样?我们只是想确定我们这里所有的屋主财务状况是否都够稳定。谁知道何时有什么突发状况会发生呢?我们真不愿到时候得要求您搬出去啊!”   
我望着奥黛莉。她脸上也带着同样忧心忡忡的表情,就好像她看着我要去玩高空弹跳时那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从我的申请表里面,你可以看出我在过去五年来每年都维持七位数字的收入,而我们的净值目前是九百万美元。我一点也不觉得在未来会出什么差错。”   
“不过,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啊!市场是非常难以捉摸的。”天啊!我真讨厌这种悲观论者,他们都是标准的输家。“这样子啊,”我说:“如果会发生什么事的话,我想你只好要求我们搬走喽。你知道,你得做你该做的事嘛!”   
别在老婆生产前后做太多交易   
那是一九八四年的十一月,我们坐在那个主席家的客厅里,在座的还有住户委员会另两位资深委员。这三个思想迂腐的老家伙是新住户的资格审查委员,如果没有他们的批准,谁也别想搬进这幢大楼。他们在深度镜片后面眯着眼看我们,像老船长挑选水手一样地打量着我们。如果我们被接受的话,奥黛莉和我就会是这幢大厦里最年轻的住户。   
我知道我们的资金充足,而我以为这个面谈只是在我们加入住户俱乐部前,要来拍拍某人的马屁。我确定他们只是想让我们知道这里谁是老板,而且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公园大道大厦的住户。我希望事情就这么单纯,我们是真的蛮想搬来这里住的。   
“是的,”主席说:“如果你们没有办法按时缴交每月维修费用,恐怕我们就得请你们搬走。”其他两位委员也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大家都把话说清楚了,就让我们欢迎两位成为本大厦的新住户吧!”   
奥黛莉那时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那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决定搬家。可是对我们来说,把三百万美元的现金,相当于所有资金的三分之一用在买这幢公寓上,恐怕是我们的另一个糟糕的财务决策。这些钱是我们用来交易的资金,将这些资金放在这种用途上显然是一种浪费,但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在过去的两年中我常常对自己说:哎呀!我怎么会把三分之一的资金用来买那栋海滨别墅呢?如果我把这些钱拿去投资共同基金,现在就增值到一百万美元以上了,而这显然可以提供我的家庭更好的财务保障。   
这是一个许多操盘手常掉进的陷阱。大部分风云人物型的操盘手在真正到达事业顶峰前,很少有机会尝到他们辛苦工作后的甜美果实。而且在大多数的例子中,他们根本从来都没有机会享受交易的成果。对他们而言,赚钱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回报了,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金钱就代表了力量,而这种力量是满足他们自尊心的惟一方法。我对权力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在一路向上攀升之时,也同时享受我努力的成果,所以一点也不介意花些钱,一些大钱。我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史坦普五百指数期货交易中找到了我的印钞机,而且我印钞的速度愈来愈快。如果奥黛莉和我想要住海滨别墅,我们就买一幢;如果我们想要住在位于七楼的高级住宅,我们也同时放手去买。当有一天你拿着自己亲手赚来的钱大把大把消费时,就会知道那感觉有多棒。老实说,我一点也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的确赚了很多钱。   
在那个星期四,一九八五年四月四日早晨,我们排定了时间解决搬家这件事。我们计划在当天下午开始搬,但是一些小问题和往常一样再度发生。我这回排定在周四搬家是因为第二天是复活节假日,市场都停止交易。我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我的办公室整理好,以便于在下周一就可以用来做交易。但是等到周四收盘的时候,公寓的原住户通知我他们的搬家工人没来,希望我能延一天再搬进去。   
我是那种在和别人签了契约后言出必行的人,不过显然世界上的其他人并非如此。我们雇的搬家工人带着我们的家具呆坐在公寓大楼外,而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简直气坏了。如果他们一天没搬走,我们就一天没办法搬进新家,而我也没办法在下周一开盘前把办公室准备好。我也得连络电话公司和报价系统公司的工程人员重新安排时间架线装机。照这样看来,我下周末能开始在新办公室工作就该偷笑了。   
不过幸运的是在那段期间,我并不打算做太多的交易。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要在老婆生产前一个月到后两个月之内做太多的交易。当你老婆的荷尔蒙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你得把自己保持最佳状况。如果你是一个好丈夫,不会在那种节骨眼还在晚上回家后研究图表和技术指标。在她生产前一个月,你得陪着她去上拉梅兹(Lamaze)无痛分娩课程,学着在生产时要面对的种种状况。在她生产后的两个月内,孩子变成你生活的重心,你日常的生活规律都因此而不正常。你没有时间吃晚餐,没有办法睡得好,什么事都没办法做。一个晚上要起二、三、四次,你也搞不清楚有没有把尿布穿反了,你总是感到疲倦,同时也无法集中意志来思考。我们的女儿是在一九八三年六月七日出生的,而我在五、六、七这三个月份中总共输了十五万美元,这是我在经历过“永远别放空共和党”那次经验后最糟的一段时间。   
现在,不但第二个孩子即将出生,我们还正为了搬家的事忙得天昏地暗,这让一切显得更是乱成一团,乌烟瘴气。但我们终于还是在星期五的下午搬了进去。虽然奥黛莉那时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但整个周末她还是马不停蹄地打开纸箱,挪动家具,发号施令,试着在小家伙诞生前把我们的家整理好。我边在房子里四处闲晃,边听着奥黛莉起劲儿地在计划把哪扇墙打掉,把厨房的设计如何修改,把窗子全部换新……,我渐渐开始感觉到这个房子可真要花掉我一大笔钱才能把一切都搞定。我的难题是越来越大了,奥黛莉说得愈多,那些住户管理委员警告我们的话就愈在我耳边响起。我得赚更多钱来支付每个月的维修费,免得真的被那些老头子给赶了出去。不过我对于这点并不担心,只要一切安顿妥当,让我可以重新开始做交易,我确信可以从史坦普指数期货这棵摇钱树上赚到我的新厨房、新浴室、新窗户和那每个月都得付的维修费。   
在芝加哥期货市场下单等于和流氓打架   
自从我三年前开始操作史坦普期指后,已经经过了一段相当久的时间。虽然在这个市场中赚大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毕竟还是办到了。在芝加哥下单交易和在纽约下单相当不同。有一个老掉牙的笑话说:“某天有人找我去打架,结果却发现原来是要我去芝加哥做期货”。芝加哥基本上仍然是草莽气息很重的地方,Merc的交易规则也不像业余拳赛规则那样明确,交易场内的那些家伙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作风强硬和人脉良好还比为人诚恳和名校学历更为重要。   
此外Merc也不是局外人玩得了的。如果你不是圈内人,就得常常付出代价。在纽约,如果你是一个金主,就自己进行交易;而如果你是一个经纪商,就替客户下单然后赚取佣金,这是我们在纽约的游戏规则。但是芝加哥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由于芝加哥的交易所允许一种名为“双重交易”(Dual trading)的行为,所以一个经纪商可以同时扮演金主和纪经人的角色。就因为他们可以同时拥有自己的账户,接受客户的下单委托,其中就造成了严重的利益冲突,并且使得一种名为“偷跑”(Front running)的交易手法大行其道。   
所谓的偷跑就是一个经纪商偷偷把自己的交易指令,排在比委托客户的指令更优先的顺位上执行,通常他们会找一个自己人站在身旁作为内应,在确定客户的委托指令排在自己的指令后时,从旁接应图利。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当经纪商从客户那里接到一个买进十口史坦普期指的委托后,那个内应马上就会在同样价位喊价要买十口,只要他买到了,马上可以用同价位卖给接到委托的经纪商,最糟的状况下那个内应也可以损益两平;可是如果在他买到后价位往上涨,则他马上就有一笔无风险的获利,而那个客户则会收到经纪商最常给的“未成交”(Nothing done; ND)交易回报,此时那个内应已经和他的同谋在分钱了。(译注:此经纪商系指,“场内”经纪商,而非中介经纪商。)   
所以你常常会在下了限价单后,明明看到你的价位被触及好几次,但是只要没有穿价,那份盖着大大的“未成交”的交易回报还是会回到你手上。常此以往,大把的钞票就进了那些家伙的口袋,直到你换掉你的经纪商为止。   
由此可知,如果你的经纪商有点良心的话,可能会回报部分成交,所以就算市场在你所设的价位成交好几次(但未穿价),你还是只能买进不到十口的契约。至少这表示他已经帮你“尽力而为”了。或许你一直以为场内经纪人一定会使出全力帮你执行交易指令,因为他们应该是靠执行交易来赚取佣金才对,其实他们以偷跑的方式赚到的钱,可要比帮你执行交易所拿到的佣金多太多了。在纽约,偷跑是一种很罕见的行为;但在芝加哥,这种行为简直已经发展到成为一项艺术了。   
在Merc刚推出史坦普期指的头三年里,它的价格波动并不像现在那样迅速,而我总喜欢使用一种我称之为“手风琴”式的操作策略。当我认为市场价格已经接近我的买点时,我会放一个五十口的买单,分成十笔,以每笔间隔一的方式,试图在市场探底时在不同价位逐步建立部位,而非把所有的单量都放在同一价位上。如果在我的多头部位建立后市场果如我所料的上涨,我就会设定一个合理的目标价位,并且也以分批分价的方式获利了结,试着让市场的最高价恰好只高过我的最后一笔卖单一点点而已。甚至可能在获利价附近用同样的方式渐近放空期指,然后在低档再以同样方式获利了结,并一再重复使用相同的方法进行交易。如果我的指标正确的话,我都会使用同样的分批分价方式从事交易,分批分价式的操作手法是可行的赚钱妙方,而且如果我的核心部位方向正确的话,它的操作风险是非常低的。   
我曾经和一个名叫东尼的纪经人合作,东尼有个叫作桑尼的小舅子,他就是那个站在东尼身边的内应。在我们合作不久后,我就开始怀拟疑当我使用分批分价的交易手法时,桑尼总是会在我之前抢先建立部位。我盯着报价荧幕看到我设定的买价成交了好几次,但是东尼却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做成交回报,除非我设的价位穿价成交。   
这种情况不断发生,我开始奇怪为什么我的限价单总是最后才成交。我并不是天真的傻瓜,我在Amex交易场内干过好几年的场内交易员,但是和在芝加哥的交易比起来,在Amex做交易就好比在哥伦布互助兹善团(Knights of Columbus)玩宾果一样单纯。在Merc场内并没有像小鸡或法兰尼那样的作价者担任创造市场价格(making the market)的工作,所以在Merc你根本没办法确定你的交易指令是否按照秩序地执行。在Merc场内进行交易就好像在进行一场自由搏击,而当我打电话向经纪人抱怨,却总是得到相同的答覆:“抱歉,马提,某个家伙恰巧插队到你前面,可是,你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你一直在赚钱啊!”是啊,我不但赚钱,赚的还是大钱。可是我还是会为了这些情况而气愤不已。   
场内经纪人的偷跑行为只是你想在Merc赚钱所必须面临的障碍之一。在Merc,所有的交易都是透过公开喊价(Open outcry)的方式完成的。场内操盘手都会喊出他们的买卖价,并利用手势来进行交易。这种交易方式造成许多纠纷,特别是在市场变动非常剧烈的时候。“蓝尼,我们不是已经成交了吗?”“没有啊,我刚刚是和你身后的那位老兄成交耶!”“狗屎!站在我背后的是你小舅子。”交易所的会员们就因为如上的纠纷而冲突不断,各种丑陋和不规矩的行为时有所闻,但这是你在那里做生意一定得付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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