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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死了,娘亲把自己带离天残宫后,娘亲就变了,动不动就为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打子羽,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厉。
子羽有什么错?要是爹爹在,那个人敢对自己不敬,直接就杀了了事,现如今不过是伤了他一只眼睛,已经是轻饶了他,娘亲竟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不要子羽了。
“我随便做了点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告诉我下次我给你去买。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姓云,单名一个轩字,你也可以叫我轩哥哥。你呢?”
“段子羽”低头吃着饭,这个味道,竟然隐隐有点娘亲的感觉。只是这个奴才好聒噪啊,倒是与天残宫的其他奴才不同。只是,“哥哥?”为什么要叫“哥哥”?“哥哥”好像是与“爹爹”与“娘亲”类似的称谓吧!爹爹说了,除了爹爹与娘亲,其他的人都是些卑贱的奴才,不用理会的。
见子羽终于肯吃饭了,且不再坚持回院中跪着,云轩终于松了口气,心想这小孩终于是想通了。却不知道一直以来,这个自己劳心劳力照顾的小孩,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侍奉他的奴才使唤着呢。
“天也晚了,这些日子怕你也累了吧!上床睡一觉,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以后有轩哥哥陪你。”
恢复了些许精神的子羽,越看越是可爱,嫩嫩的小脸虽然不笑,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待那个孩子终于在折腾了七天七夜后睡下,云轩却发现他睡的极不安稳。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爹别丢下我”,“娘亲别走”之类的话。白日里那张坚强淡然的脸,如今满是哀伤与痛苦。当云轩伸手欲安慰一下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时,却被子羽死死的拽住了手,再也不肯松开。
同样陪着子羽七天七夜的云轩也是累极了,虽说偶尔也打了个盹,但是生怕那孩子晕了自己没有发现,总是不敢真的睡过去。现如今也是困极,看了看自己被紧抓的手,云轩直接也上了床,陪着那个终于安静了些的孩子,沉沉的睡去。
梦里,总感觉自己的身边好温暖。这种温暖,好像在自己刚随娘亲离开天残宫的时候感受过,那时候,好像是娘亲把自己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珍宝一样哄着自己睡觉。这种温暖,是在爹爹身边没有的,爹爹是个时刻要保持威严的人,从来都是不会抱子羽的。
饱饱的睡了一觉的子羽终于醒来,竟发现自己紧紧的钻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可是,这个人好像不是娘亲。抬头看了看,那张有些陌生的脸,这张脸,好像这两天都有见过。待意识终于恢复清明,段子羽突然羞愤不已,自己怎么可以躺在一个奴才的怀里。
可是,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子羽是越来越羞恼了,明明睡的时候都是自己的,为什么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自己都会钻到那个奴才的怀里?可是更加郁闷的是,本该将那个僭越的奴才训斥惩罚一顿的,可是子羽总是在准备开口的那一刻,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又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算了吧,大冬天的,就当自己抱了个暖炉吧!子羽如是的说服着自己。
别扭的子羽却不知道,若不是他自己夜夜噩梦,抓着身边的手就死活也不肯放开。云轩才不愿意两个人挤在一个窄小的床上。
“你你去哪了?”可恶的奴才,今天一大早起来竟然就不见了,害得自己无聊的要命,只好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看啊看啊,终于是见着了那个熟悉的影子,子羽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我去搬了一些东西,以后轩哥哥和子羽一起住好不好?以后轩哥哥就住在你旁边的那个屋里怎么样?”
“随便!”白了个眼,子羽冷着个脸回了个屋。不是已经一起住了吗?还问什么?这个奴才真是啰嗦。此刻的子羽,并没有注意到,当听到那个人亲口说出一起住的时候,一早晨忐忑的心情终于平复,一种叫做安心的感觉渐渐渗入心中。
坐在小凳子上,什么都不做的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忙碌的收拾着屋子,子羽只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八岁的子羽并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个人的莫名其妙的介入,自己渐渐淡忘了母亲弃自己而去的心痛。子羽更没有意识到,这个他当做是奴才的人,将会改变他段子羽一生的命运。
但当晚上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子羽发现,原来这间屋子是那样的冷。没了那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一闭上眼睛,心里就慌乱不安,感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终于是能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了,这些日子天天和那个子羽挤在一起,每天醒来的时候都觉得腰酸背痛的,而且自己都是习惯晚上的时候修习内力的,这些日子被那个小家伙搅合的,一点都没练。
可是没等云轩舒心多久,就听到了轻轻的开门声。待睁开眼看去,只见一个大球滚进了屋来。待仔细看时,才发现是一大团的被子里,裹着一个小人,迈着小脚慢慢的挪了过来。
待看着那个人自觉的爬上了床,张口说了句“睡觉”就闭上眼睛一副啥也不管了的样子,云轩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床顶,仔细思考着一个严峻的问题:“需要抽时间,去买个大点的床了。”
日子就在一片安宁中静静的流过,在云轩的照顾下,子羽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甚至连伤痕都不会留下。长得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云轩怎么舍得让他的身上留下那么多的鞭痕呢?何况这些鞭痕,给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留下了那么多不美好的记忆。
“子羽,我要去城里买些日用品,要不要跟轩哥哥一起去?”
“好!”城里?好像自己一直都没有去过吧!以前一直都住在天残宫里,后来母亲也只是带着自己住在小村子里。城里,会有什么不同吗?
“子羽,刚刚的杂耍怎么样?好玩吗?”看着自己手边的这个孩子,不过才八岁,却整日的一脸严肃,不管自己怎么逗他,连一个笑都舍不得给。不过看来今天的这法子不错,那张小脸虽然还是紧绷着,但其下面隐藏的雀跃却是被云轩成功的捕捉到了。
“没什么了不起,子羽比他们厉害的多,那些玩意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没什么意思。”嗯,其实,倒是蛮热闹的。
“哦!”暗自抚了抚额头,自己怎么给忘了,这个小子羽可是个武艺高强的江湖中人啊,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杂耍啊!真是失策失策。
“哎!子羽,等一下,轩哥哥给你买个好吃的东西。”
还处于因突然被松开了手而发愣状态的子羽,突然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串红红的亮亮的东西,愣愣的接了过来。
“这是糖葫芦,吃过没?”说着,云轩便拿起自己手里的一串吃了起来。
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确实很好吃!无意识的,一抹开心的笑挂上了那张小脸
“爹,我要吃糖葫芦!”
“那个东西既酸牙又甜牙的,没什么好吃的!”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
“好好好!爹给你买,你先下来!”
“我不要,虎子累了,走不动了,虎子就要爹爹背着!”
“那爹可是没手了哦,可是买不了糖葫芦了!”
“那,那,买完了再背”
看着那对父子朝卖糖葫芦的小摊走去,子羽眨了眨眼睛。
“我累了!”
“啊!”你一身的功力,走了这么点路就累了?“那我们不逛了,这就回去!”
“我累了,走不动了!”
“啊?”啥意思?要住客栈吗?云轩抬头四处瞅了瞅,貌似这附近没什么客栈啊!
“子羽累了,轩哥哥背!”见这人老是一脸愣愣的,就是不搭自己的话,子羽生气的直接张开了双臂,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莞尔一笑后,云轩配合的蹲下了身,背起了那个一直都在淡淡的排斥着自己的小人。子羽趴在轩哥哥的背上,自己吃一口糖葫芦,再喂轩哥哥一口。吃地不亦乐乎的两个人,都没有对那第一声带着童音的“轩哥哥”做任何反应,仿佛历来都是如此。
38。矛盾初现
“子羽,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那个一脸漠然无畏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云轩觉得心里的火在慢慢的上涨,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竟是如此的狠毒。初识他时,他就差点刺瞎了一个小孩的眼睛,这回倒好,直接下毒差点将人毒死。
“是轩哥哥说子羽不要老呆在家里不出门,所以子羽今天才试着出去看看的。”干嘛一脸愤怒的样子,我早就说了不想出去的嘛。以前每回出去,回来娘亲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打子羽,那时那时好像娘亲也像轩哥哥一样的表情啊,好奇怪啊!
“那轩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手里的那些毒,不可以随便拿来伤人。今日若不是轩哥哥正好看见了,就会闹出人命来了你知不知道。”见子羽避重就轻,完全不提自己犯下的错,云轩觉得这个子羽,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不就是死个人吗!死了就死了呗!难道子羽做错了吗?”子羽淡淡的说着自己的疑问,却不知道这话在云轩听来,那是□裸的不服与挑衅。
“段子羽,你差点用毒毒死了一个孩子,现在却在对我说你没有错?”本以为是一个单纯缺少爱的孩子,这些日子以来子羽也越来越乖巧听话,没想到今日,竟是这么冥顽不灵,明明做错了事,却死也不肯认错。
“不过是一些卑贱的人,死了便死了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轩哥哥要为了那些无用的东西怪我。”认识轩哥哥近两个月了,轩哥哥从来都没对自己冷过脸。今天那个人算什么啊,为什么要凶我!
卑贱?无用?死了没什么了不起?原来在你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吗?你怎么可以如此漠视生命?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贱?或许是自己错了吧,段子羽并不是萧云轩。或许同样有一个狠心的母亲,但是萧云轩,从来都不会漠视生命。
“段子羽,我终于明白你的母亲为什么要弃你而去了。我们不是一类人,既然你无法认同我的理念,那我也不强求。我在这个村子呆的时间也够久的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说着气急的云轩便踏步要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扼住了,竟是被勒地生疼。
见轩哥哥与自己说着说着竟然就决定要走,从此不再管自己。子羽心中一惊,来不及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子羽急忙伸手拉住了轩哥哥的手腕。
“不行,我不许你走。”子羽见轩哥哥终于停了步子,急急命令道。
“你武艺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要强行留下我,我也别无他法。只是你留得下我一时,留得下我一辈子吗?还是你想用毒直接让我永远失去行动能力,这样我便再也走不了了?”
听到轩哥哥语气冰冷的说着话,子羽心中一痛。子羽不是这个意思啊,这也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轩哥哥和那些卑贱的东西不同,自己怎么可能用毒对付轩哥哥啊!
“放手!”见轩哥哥果真生气了,子羽不敢违背,慢慢地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减弱,云轩迅速将手抽出。刚要抬步离开,却发现那个人虽是松开了自己的手腕,却又牢牢地将自己的衣袖攥在了手里。
“不要,不要走”看着眼前人祈求的目光,云轩发现这竟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从子羽口中听到服软的话。可是云轩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根本无法和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生活在一起。
伸出左手取出怀里的匕首,云轩直接将自己右手的衣袖斩断,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疾步走到村门口,云轩的火气平息了不少。突然想到自己一时生气就这么离开了,东西都没有收拾,其他的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其中还有父亲当年给自己的药瓶以及宁儿的玉佩。
想起父亲,云轩摸了摸被斩断的衣袖。忆起当初在父亲的书房,自己也如刚刚的子羽一样,紧紧的握着父亲的衣袖恳求。如今的子羽,是否也如当初的自己,看着父亲缓缓地将衣袖抽出时满心只剩下了绝望。
“将来宁儿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玉佩给弄丢了,肯定又要不依不挠了。”如是的告诉自己,云轩转身走了回去。
再次回到那个生活了近两个月的小院。云轩发现子羽仍是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手里握着被无情斩下的袖子,孤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听到声音抬起了头,云轩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神采。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时看到的眼神,记得当时他是以为离去的母亲又折返了,满眼都是高兴与希冀。
“落下了一些东西,回来取一下。”无视那双让自己心中一颤的眼睛,逸轩径直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