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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书房。
难道她上当了?这里根本不是墨羽阳的书房?
越想越有可能,傅尔焰小心地将东西放回原位,正欲离开,门口突变的诡秘气息,却让她心头一沉。
糟,中计了!
此时,门外忽然火光通明,数十支火把,将黑夜照耀得如同白昼,将书房团团围住,而傅尔焰则是这瓮中之鳖。
既然已被包围,脱困是急不得的,傅尔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拢了拢散落的发丝,从容推门而出。
门外由几十位侍卫手持火把严密地围成一圈,而包围圈正中的则站着两位风格迥异,气势相当,却同样棘手的男子。
其中一位,便是那号称刚正不阿,光明磊落的四王爷,墨羽阳。
而另外一位
“石毅,你什么时候变成四王爷的狗腿子了?”傅尔焰出言嘲讽,企图激怒对方,为自己求得逃出生天的间隙。
只是对方毕竟是跟随她多年,对她有着深刻了解的手下,石毅脸色未变,立于原地,倨傲的眼神逼视着傅尔焰。
“宫主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傅尔焰微微垂目,纤纤玉手把玩着腰侧的坠饰,平静回曰:“确实没想到,若是想到,当初便应该了结了你。”
“石毅,小王请你来,并非与故人叙旧。”
四王爷话音未落,傅尔焰突然出手强攻,手中匕首直逼墨羽阳门面。
周围的侍卫脸色丕变,却见墨羽阳脚下轻点,飘然后移,石毅则横插入手,逼得傅尔焰不得不回挡自保,失去了擒贼先擒王的机会。
由于夜探,傅尔焰身上的毒物多以自保为主,量并不多,而石毅经过赤炎宫**,对于毒物的了解超出常人许多,自身对毒物也有一定抗性,力求突围的傅尔焰抛出的大量毒药只毒到了周围的侍卫,不足以对石毅产生影响。
而石毅的功力与她在伯仲之间,且数年不见愈发霸道沉重,傅尔焰不得不使出十二万分注意小心应对,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场的人看的眼花缭乱,直至肉眼辨别不清。
隐隐感到丹田中气虚浮,恐有衔接不上之感,而眼前的敌人却越逼越紧,傅尔焰心中暗暗着急。
必须要想办法撤手!
咬紧牙关,她突然撤去针锋相对之力,以内力护住心脉,迎向石毅掌风凌厉的出招,借力使力,纤弱的身子顺其掌风立刻向后飞去。
任由他的内力在自己体内乱窜,傅尔焰喉头一甜,唇间漫出一丝暗红。
这样冒险的一招,成功拉开了她和石毅的距离,不顾内伤,她运气于足间,轻点于地,欲施展轻功,拔高身形,逃离包围时,身后异动的空气却昭示着敌人自后而来,傅尔焰半空中勉强转身接下对方一掌,却被逼回地面。
她啐了口血,猩红的双眼盯着封住她退路的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本宫曾经的手下败将,原武林盟主宫玄奕,宫盟主呵。看来那日救你出宫府的人便是狗腿子石毅了。”
刻意强调的“原”字,令宫玄奕怒发冲冠。
“你这贱人,当初用计逼得我被全武林追杀,今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被逼至这种地步,傅尔焰心中的烦躁却一扫而空,渐渐冷静下来。
冷艳的凤眸扫过在场所有人,前有恼羞成怒的宫玄奕,后有因爱成恨的石毅,更有高深莫测的四王爷作壁上观,真真是被逼至绝境了。
她握紧手中削铁如泥的金色匕首,不顾后背空门大露,运起全部功力朝宫玄奕攻去,力求尽快拿下其中一人,以减少多人同时出手的可能性。
明明已是强弩之末,这小女子却依旧如此强悍,宫玄奕一时慌了心神,手忙脚乱地接下她的攻击,却发现她仿佛不要命般,不顾沉重内伤,出招越来越快,宫玄奕虽纵横江湖多年,却堪堪与其平手,并渐有落败之势。
只是,她的敌人并非仅宫玄奕一人,在四王爷的暗示下,石毅出手加入战局,场上立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傅尔焰勉强抵御着两人的联手,身上新伤不断。
知道这样下去唯有死路一条,傅尔焰屏住呼吸,绷紧全身,以后背承下石毅一击,并借其力,狠狠将匕首送入宫玄奕胸口。
宫玄奕只觉胸口剧痛,惊异地盯着插入自己体内的匕首,以及胸口渐渐濡湿的衣物,眼神开始涣散。
鲜血喷洒出傅尔焰檀口,为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和皎洁的月色均添上了一抹妖异,匕首被宫玄奕的鲜血浸润得湿滑,无法将其拔出他胸口的她,将匕首彻底往前一送,整支没入宫玄奕胸膛,并迫使他顺势往后倒去。
秀美绵密的青丝尾端泛着丝丝寒光,傅尔焰猛地一旋身,长发在夜空中,贴着石毅裸露的颈项,划过婉转的弧线。
石毅只觉得喉间一凉,再要开口却已是不能。
颈间的脉络被傅尔焰藏于发尾的刀片齐齐割断,鲜血像漫天红雨,碰喷撒了傅尔焰彻头彻尾。
几乎一瞬间,解决了两大高手。
她立于场地之中,身上覆满鲜血,如同一泣血修罗,阴冷猩红的双眸充满杀气,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097 易钗遁隐
几乎一瞬间,解决了两大高手。
她立于场地之中,身上覆满鲜血,如同一泣血修罗,阴冷猩红的双眸充满杀气,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只是她身上的暗红除了敌人的血,亦混着她自己的。
胸口闷痛,中气内虚,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却强迫自己不许倒下,就差一点点,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能离开这里。
眼前浮现的是上官轻云轻浅的微笑。
若是能回去或许还能在一起吗?
鲜血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溢出,沉重的内伤加上原本就没完全康复的身子,她的神智能支撑她至此已是奇迹。
四王爷望着眼前的浴血女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奸邪的冷笑。
如此倔强,如此耀眼,如此决绝的女子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让人想把她狠狠揉碎践踏!
他立于原地,大掌一挥,周围还活着的人一拥而上,朝傅尔焰攻去。
神智模糊的她凭借着杀戮的本能,夺过来人的剑,将刚冲上来的几人绞碎,但最终力竭被擒。
黛眉紧紧拧起,不甘阖上的双眸,长睫微颤,似挣扎着想要清醒,苍白的脸色在人血的衬托下显得鬼气森森,架着她到四王面前的侍卫望她人中一叹,发现她已气若游丝。
“王爷,要如何处置?”
“先让人把她那口气吊着,替她疗伤,我留着她还有用。”森冷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即使在昏迷中,依旧困着她,让她不得安生
傅尔焰刚出门不久,青衣便将埋伏在易钗阁,跟随她一同入四王爷府,赤炎宫内隶属傅尔焰的死士们召集到房内,简单将傅尔焰命令交代清楚,她神色沉重地静立于房内,沉默地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傅尔焰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青衣收紧袖中的软剑,果断下了指令:“所有人立刻撤离!”
将准备好的暗语指令交给其中一人,青衣要求她们立刻撤离,并回去尽快解散易钗阁,众女子依言行动,但是青衣却负手站在原地。
“青衣姑娘不和我们一起离开?”
“你们去传宫主的命令,我断后,现下宫主生死未卜,总要人留下探听清楚。”
众女子训练有素,顷刻便将自己东西收拾妥当,不留任何痕迹,像是这几间房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向青衣拜别后,她们分散,消失于四王爷府的各个角落。
目送赤炎宫的人顺利离开后,青衣抓紧了手中短剑,以声东击西之法摆脱了暗处的监视,以夜色为掩护,潜往血腥最浓重之处。
四王爷的私人地牢位于四王爷府内,一处孤立的小院,从外面看去相当普通,毫不起眼,而且院门落锁,几乎无人有兴趣去里面一探究竟。
而剥去普通的外壳,里面却有着一间在整个墨华王朝有着最齐全的刑囚工具的囚室。
虽然许久未用,那些工具却依旧泛着寒光,无比渗人。
傅尔焰就被囚禁在此,为了从她口中套得有力情报,墨羽阳并不打算苛刻她的待遇,急派自己的亲信大夫为其治伤,但是经过几个时辰的抢救,用了数种办法,她都没有转醒,反而昏迷更深。
“王爷,这名女子一时恐怕醒不过来,您是否考虑先拿下其他几名易钗阁的人?”一名手下俯首问询上意。
“若是我料想没错,她们已不在府内,派人直接去围剿易钗阁。”墨羽阳一双阴沉的眼盯着在傅尔焰床边忙碌的大夫的身影,眼底不知流转着什么。
几名手下领命离开,带着私人军队浩浩荡荡奔赴易钗阁,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偌大的易钗阁已经人去楼空。
“什么叫宫主不便相见?”
上官轻云难得收起了嘴角的微笑,望着眼前面无表情向他传达讯息的女子,不详的预感蔓延心头。
方才夜深,整个易钗阁像是突然沸腾起来,所有花娘被唤起,命令无声地转移到另一地方,而他却被人请出易钗阁,说是宫主有事相邀,然而,当他被引到一间酒楼内的雅间,却被人有礼地告知,宫主并不在此。
心中的惶恐愈发浓重,上官轻云双眉微蹙,逼问着眼前的女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必须要见你们宫主。”他失仪地推开挡着他的女子,往酒楼后院走去。
“上官公子请留步!”一看似酒楼掌柜的人匆匆赶来,拦住上官轻云的去路。
“宫主暂时不在这里,请公子稍事休息,相信宫主很快能回来与公子见面。”掌柜诚恳的请求,却掩饰不住他闪烁的目光。
上官轻云环胸,怀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离。
“她,是不是出事了?”
一猜即中,掌柜的嘴角微僵,扯出一抹牵强地笑,正想否认,却被门口闯入的一抹踉跄的黑色身影,吸引了全副注意。
“青衣姑娘!”掌柜惊喝,忙上前扶住往前倾倒的女子。
女子的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痕,手上短剑已折,虚浮的脚步看得出受到极重内创,能撑着这样的破败身子,来到这里已属勉强。
居然有人能将青衣重伤至此,那焰儿
上官轻云面色一凛,推开掌柜,扶住青衣,焦急地问:“焰儿呢?你主子呢?她可安好?”
但是,青衣却已无丝毫力气回答他,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上官公子,先让我医治青衣,她不醒,我们任何信息都无从得知。”
酒楼掌柜果断吩咐了手下外出引开追兵,隐藏青衣的行迹,自己则接受青衣,将她挪移到房中,撕开她的外衣,出手疾点她周身大血,往她口中塞入了几粒药丸。
待青衣状况稍稍稳定,他清洗了手中鲜血,取出怀中信物,唤来一名亲信。
“把这个交给王爷,说易钗阁出事,这里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上官轻云定定望着酒楼掌柜按部就班,井井有条地安排了一系列任务,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团巨大的迷雾中,全然不知眼前究竟是何情况,也帮不上任何忙。
☆、098 残忍刑囚
傅尔焰被囚第二日,战战兢兢的大夫在四王爷墨羽阳喜怒未明的目光中,终于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她身上的伤大多已经上药包扎,由于她昏迷中牙关紧咬,因此并未能顺利灌下汤药。
傅尔焰睁眼,瞪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脏腑灼热的痛楚令她连呼吸都格外小心翼翼,却依旧牵扯到了伤口。
大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对于自己终于不用死在四王爷手上而暗自庆幸。
“姑娘终于醒了,我们家王爷很担心呢。”
傅尔焰冷漠的视线朝墨羽阳正直严肃的脸庞望去,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地撇回视线。
“傅姑娘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本王认为姑娘冰雪聪明,智勇双全,必定了解自己眼下的处境。”
他的话似乎得不到傅尔焰任何共鸣,他换了种语气,继续说:“我觉得姑娘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向来惜才,还望姑娘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自称从“本王”变为了“我”,拉拢意味十足,只是傅尔焰依旧一语不发。
“姑娘何必固执,我既然能擒你,自然也能杀你,但我却希望姑娘能为我所用,只要姑娘愿意,将来荣华富贵必定享用不尽。世人都知道我是皇储的最佳人选,姑娘没必要为我八弟赔上一条性命,他可是父皇连正眼都不愿看一眼的皇子,将来继任大统全无希望,只有我才能给姑娘你无上尊荣。”
傅尔焰终于因他诚意十足的说服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养的狗,原来也没对你推心置腹,知无不言呢。”
墨羽阳面色一冷。
“本王倒是小看姑娘了,原来姑娘是硬骨头,软的不吃呢,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好好招待姑娘一番,姑娘心中那些小九九,总是要吐出来才好。”
他朝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手下抢步上前,不顾傅尔焰重伤将她架起。
墨羽阳手下的粗鲁动作扯动了她的伤口,傅尔焰几乎要呻吟出声,痛得冷汗涔涔。
她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