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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静,南宫逸才扯上笑容,开话,“各位远到而来,辛苦了。”又慢慢环视了一圈场内,“承蒙各位赏脸此次武林大会,时间仓促,子翔山庄若有任何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海量。”
南宫逸笑笑向场内移了两步,“这次请大家来,所为之事大家也都清楚,我们的目的也很简单,想听听各位的意见,并解决这件事。”
北堂景昊的位置靠前,他与南宫逸视线相对,未作表态。
西门家却是出动了个老前辈,封毓辛不在场,西门兄弟虽有话说,但看看座前人不语,也只是一左一右立于旁。
几个有些声望的门派长主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没有人开这句话。
倒是些第一次见到南宫逸的无名之辈,因为他的模样,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
场面一瞬间有点僵持。
“我们想知道,子翔山庄今日会不会交出那女魔”有一长者终于打破僵局,又觉措辞不妥,顿了一下,接到,“交出莫依落?”
“对,你们也得拿出点诚意!”
“南宫门主,江湖上之前给莫氏夫妇面子,对莫依落的胡作非为再三忍让,而今江湖上敬你们为一方之长,也留她小命至今,只求你们给个交代,如今事情拖到现在仍没个答复,只怕你们也不好交代。只希望今天,子翔山庄真的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我们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得那些无辜的受害者瞑目!”
“对、对”
“交出莫依落!我们仍敬你们子翔山庄为一方之首!”
“交出莫依落!”
“交出莫依落!”
原本的嘈杂之争,变得有志一同的吼声,人群开始沸腾。
南宫逸笑意更深,也不打算阻止,而是慢慢的开口,“人,我们自然会交出来。”
吼声慢慢消失,各人面面相觑。
又是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更新内容
54。对话
姚果儿醒来的时候,人躺在颜楚的怀里。
一动也不动的眯了眯眼,轻轻抬头看他。
少了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眸,以及无比灿烂的笑容,此时的颜楚,陌生得有点可怕。由始至终他们都未曾好好的认识对方,却显得那么亲密,他是一个迷般的男人,但阳光下他孩童般的睡颜,平静得像静谧的深海,琢磨不透年龄——他多大了,来自哪里,为何会频繁的找她,他喜欢她什么,他不在的时候人在哪里
突然发现,除去他的名字和令她眷恋的笑容——
他和她,仍是陌生人不是吗?
但这样看着他,却有了一些些真实感,但仍然不够。
然后想起柳非,心隐隐作痛。
柳非死了,回天乏术。
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流泪的冲动。只有一波一波的,淡淡的痛淡淡的悲哀,一些些,再多,也承受不起。
封毓辛,你为何杀他?
封毓辛,你为何等我?
她是否应该苦练功夫十年,然后报仇雪恨,手刃仇人?
那仇恨呢?到底是什么?她明明来自那么遥远的地方,为何要背负这里的一切一切?
封毓辛离开的表情那么愉悦,那是一种激动得发抖的狂喜,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忘了收敛自己的气息,而上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到柳非的时候。
是啊,早从那时开始,她就应该有所警惕。
然而心里一个小小声音告诉自己,有用么,警惕有用么?
心里清楚的知道,谁都阻止不了他。
舅公么?太讽刺的称谓,太讽刺的故事,太讽刺的世界,若你真的是柳非的亲人,为何亲手杀害了那样无辜的孩子,你的表情会那样的愉悦?
不,早该知道封毓辛疯了,他疯了!
不杀他?呵呵,即便不答应柳非又能如何?凭她现在的实力,怎么杀他?如何杀得了他!
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悲哀。
便是静静的躺在颜楚的怀中,看着广袤的天空,蓝得不像话。
他的心跳离得很近,扑通扑通,伴随他淡淡的呼吸。而后慢慢的坐起来,发呆。
颜楚的手臂突然揽上她腰间,他醒了。
于是低头看他,他刚醒来的神情有些呆滞,而后皱着眉头一副没清醒的样子,又闭上了眼睛。接着倏地一双手揽住了她腰身,人往她怀里缩近了几分,一如慵懒的寻求温暖的猫。
突然有几分哭笑不得,他比她更像受了伤寻求慰籍的人。
“颜楚。”姚果儿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唤他。心里百感交集。
“唔。”他每次离开都会带着一些些疲倦,而今自己调整了姿势,头枕在她腹间。
“你认识封毓辛么?”
“不认识。”没有迟疑。
“颜楚,”姚果儿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封毓辛的轻功”稍稍停顿,“独步天下。”太多的疑惑,她要问清楚。
“唔”他搂着她的力道大了些,“娘教了我。”而后他睁开眼看她,没有笑容,“也教了他。”
“”
反而有些错愕,未料到他会作答,平日有些问题,见他闪避,便是知他与她一样,不想说的事情不会开口。
不曾逼他。
姚果儿思了片刻,“封毓辛十几岁就进了流云山庄,并未拜女人为师。”
“我娘说,封毓辛是练武奇才,不过一年。作为交换条件。”
“”他今日显然心情好,居然一一作答。“什么交换条件?”
“不知道。”
姚果儿才低头望他,发现他视线望着天空,没有表情,眼神也是木然,显然心情并不好。而少了笑容的他,其实有张清秀的脸,不帅,却是耐看。
“封毓辛进流云山庄迄今三十余年,”她打量着他的脸,“你多大了,颜楚。”
他突然笑开,闪闪发亮的眼眸直勾勾的望向她,“比你大。”
“颜楚。”
“我不知道。”他瘪瘪嘴,又调了调姿势。“我有意识的时候,没人告诉我多大。”
“你有意识之后过了多少年?”
“不知道,过了白天是黑夜。”他又笑嘻嘻,“见不到你,黑夜特别漫长。”
见他也不是故意讨好她的样子,却每每说着肉麻兮兮的话,瞪他一眼,“封毓辛五十岁了,颜楚你”便是皱着眉一副想推开他的模样。
颜楚咧嘴一笑,突的搂紧了她,“我娘二十多年前初见我爹。”
“唔。”哼出一声,而后蓦地瞪大眼睛,“你娘岂不是很老?”
“她是妖怪。”说这话,笑容特别灿烂,美好得见不着一丝虚伪与厌恶。
“”姚果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半晌凉凉的回了一句,“那你是小妖怪。”
“你错了小果,我是贱种。”他仍是笑。
“”
“那些人偷偷摸摸的说,我听到了。”
“”
“说我娘强了我爹,还杀了爹的妻子,弄瞎了爹的眼睛,最后还逼死了他。”他笑容越来越灿烂,却没有封毓辛那种隐隐的兴奋,言语虽是愉悦,却听得姚果儿心隐隐作痛。
“小果,告诉你哦,所有人都怕死,所以他们都怕我娘。”
而后他又笑,“我不怕我娘。”
看着他——
所以他不怕死。
所以他问她怕不怕死。
所以他为了她坠崖前的那个笑容,才出手救了她。
他以为她也不怕死。
姚果儿心跳加速,轻轻的搂住他,只有言语透露了一丝颤抖,“颜楚。”
“每次见着你都能入睡。可我睡着了没人陪你,嘻嘻。”他笑容特别美好。
所以他才晚上来?那什么叫都能入睡?
“我想你。”他说。
“颜楚”突然有些焦躁,姚果儿叹了口气,“你平时不能入睡?”
“嗯,要躲啊。”
“躲你娘?”
“聪明!”
“她——”她有病吗?才教出颜楚这个怪胎!
“她很强。”他笑。
“所以你说你打不过她。”
“嗯。”后来他又笑笑加了一句,“也许。”
“”她无言的看他。
“她很强。”他还是笑。
“唔,所以你躲了。”没打,结果是也许。
“我喜欢你的聪明。”
“不,我很笨。”她拍开摸着她身子的狼手,“今天为什么这么坦白?”而她,也不怀疑他话中的可能性。
“我怕。”
“”可能么?有些错愕,“你怕什么?”
“怕你。”他又是笑。
“怕我什么?”
“我不说,你会离开。”他笑看着她,枕在她腹间,而后隐去笑容,眼神亮亮的炯炯有神,又慢慢的右手压在她胸口,“这里。”
——心会离开。
一些尴尬一些燥热。拨开他的手,又是缓慢的呼吸,“你打得过封毓辛么?”
“不知道。”他被拨开的手又去搂她,“不过我会帮你。”
“怎么帮?”
“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
“他们将她带到子翔山庄了。”
“他们?”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
“唔。”他突然坐起来,望着她一脸兴奋,“太好玩了,咱们去玩么?”
“武林大会还没开始。”她现在暂时不想回去那个地方,让她心痛。
“开始了。”
“嗯?”
“你睡了三天。”
“”
“现在去还来的及哦!”他又是笑。
灿烂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行,正式更新了~
有事请留言,又感觉加偶群~直接面对面和偶谈
嗯,没错,颜楚滴娘是个变态
55。解释
“人,我们自然会交出来。”说完这话,南宫逸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但不知道,各位想要的,究竟是莫依落,还是这些日子挑起江湖血雨腥风的凶手?”
“当然是凶手!”
“凶手就是莫依落!”
“没错,你把莫依落交出来,好给那些无辜受害者一些交代!”
“那不知道各位——”桃花眼勾魂似的一瞥,“如何笃定凶手就是我师妹?”说话始终慢条斯理,却压制住再次骚动的人群,而一句师妹,便是将立场表露无遗。
“她身着红衣!”
“她使鞭!”
“她残忍无情!”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众人如何得知这些情况?”
“每一家人都留了一个活口,都这么说的,难不成还冤枉了莫依落不成!”
“嗯。”他不在意的笑笑,“这的确符合我师妹的特征,大家不奇怪,为何我师妹要杀那些人?”
“我们怎么知道,得去问问你那宝贝师妹!”
“原来在座各位也和在下一样,疑惑这个问题。”他慢慢行至众人之中,淡淡的睨向众人,“大家心里果然还是意外啊,这次死伤太过离奇,被杀之人与莫依落并无牵扯,为何赶尽杀绝?即为赶尽杀绝,又为何偏偏留下一个活口,无一例外?而后这些活口,都声称她穿着红色衣裳,用的是七尺长鞭,尔等行径,岂不摆明让人将矛头指向她,可谓寻死。既是寻死,又何需等众人动手?自己了结了不是更妙?”
“哼,莫依落七岁那年祭奠台上一袭红衣,就干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的心思,又有何人琢磨得透?”
“那不知伍长老知否莫依落在半年前命垂一线?”
“哼。”以示她的不知。
“相信这段时间大家也不再见我家师妹兴风作浪,不过是三庄聚首露了个脸,鸾凤楼主若是记得,我师妹,还是被贵楼弟子缚绑上山。而今突然出现,手段较之之前狠绝太多,且作案频繁,各位丝毫不觉得奇怪么?”他笑笑,“说来流云山庄的二位公子可以作证,我师妹半年前的伤有多重。”
“是又怎么样,莫依落那妖女三番四次上门寻晦气,教训她一下,以免太过嚣张!”
“听风公子说得对极了,我子翔山庄可有包庇她,可有上门赔礼道歉?”
“哼!”
“哼!”二人同时一哼。
“当日二位在鸾凤楼,与我师妹起了冲突,若不是”他顿了顿,“北堂公子出手,我师妹只怕让二位伤了去,更何况你们一开始还用银针伤了她。”
“那是她技不如人!”
“便是。”他又笑,“我师妹一向刁蛮,争强好胜,当日被二位所伤甚重,也恐怕是不顾性命,执意决一胜负。所以即便她伤重在身,吾庄也料不敢包庇。我爹自她养伤后,便将她软禁在庄内,我娘怕她再惹事端便针封她任督二脉。说来二位也可作证,当日鸾凤楼上,即便被你二位咄咄相逼,她可曾使唤了鞭子?可曾铁了心要报复?我师妹——自伤后重生,早就觉悟了。”
“或许她只是掩人耳目!”
“但她被封穴是事实,仅得拳脚功夫,根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