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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人们不仅能准确地区分玉的真假,而且基本形成了用玉的等级制度。
在对良渚文化遗址的考古挖掘中,还发现了大量的石制生产工具,良渚先民已经创造了世界上最早的大规模犁耕农业,生产力水平有了质的飞跃,而且已有用于纺织的原始腰机。在浙江湖州的良渚文化遗址中竟出土了5000多年前的丝带、麻绳、麻布片,最让人惊叹的是还有一块没有完全炭化的绢片,说明当时良渚人的纺织技术不亚于他们制作玉器的技艺。
举行仪仗时使用的这个器物叫“钺”
考古专家对反山12号墓的墓主人反复研究,为什么只有他墓中的玉器全部是真玉?为什么只有他的墓中同时出现玉琮、玉璧和玉钺?这是否代表他集神权、财权、政权于一身?他是否就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呢?
1993年,考古工作者在一个叫莫角山的地方又有了新发现。莫角山位于反山遗址的东南面,这里有一个比周围高出3至8米的长方形土墩。这个土墩与反山一样,也是人工堆筑的,面积有30万平方米。大土墩上还有三个小土墩。
一块没有完全炭化的绢片
考古专家严文明推测:这里一定有成组的大型房屋建筑。这在当时条件下,可以算是颇为雄伟和气派了。很有可能,它就是中国最早的宫殿。
也许这里埋藏着的,正是5000年前良渚古国的都城;这片恢弘宫殿的主人,也许就是死后葬在都城外反山大墓中的那个人,那个统治良渚古国的国君。
不论是玉璧、玉琮,还是玉钺,面上都雕有一个神秘的图案
虽然没有文字记载,但在古文献收录的远古传说中,还是能隐约找到良渚古国的影子。
在中国一直流传着大禹治水的传说。大禹手下有一个重要的诸侯防风氏,他统领的古国据说就是良渚古国。然而有专家考证,古防风氏之国应在今天的山东境内,而良渚文化遗址主要在浙江和江苏的环太湖地区,地理位置相去甚远,他们更主张良渚古国可能是蚩尤部落集团中的羽人国。
这些刻在玉器、陶器上的神秘符号,是否就是良渚人创造的原始文字
相传蚩尤麾下有一个九黎族,九黎族中的一支把鸟、兽当作祖先,崇拜鸟兽图腾,被称为羽人国。在良渚玉器上,有很多鸟兽图案,以此良渚古国很可能就是属于蚩尤集团的羽人国。
的确,目前对良渚文化的考古发掘还只是冰山的一角,就是对反山的大规模挖掘也只探查了这个遗址的很小一部分。由于眼下文物保护技术还比较落后,考古专家们不愿意把埋在地下的宝藏马上打开。他们回填了所有的遗址,为了保护这片土地下的人类记忆,他们默默地等待着能够解开秘密的一天。
青铜人头像
1929年春季的一个傍晚,农人燕青保和兄弟三人在挖蓄水沟时,意外地发现了一处宝藏。在那一两年间,广汉月亮湾挖出珍宝的消息不胫而走,古董商闻讯后蜂拥而至。燕道诚与众多玉器商人所不知的是,就在离他家不远的地下沉寂着为数更多的千年宝藏。
直到五十七年后的1986年,这些器物的一部分才得以重见天日。
三星堆遗迹位置
1931年春,正在广汉做传教士的英国牧师董宜笃从燕道城手中拿到了几件玉石器,随即送交给华西大学博物馆的戴谦和教授。美国人葛维汉在华西大学博物馆担任馆长。当他第一次见到那几件玉石器时,隐约地感到一个重大的机会即将来临。
1934年3月15日,葛维汉与华西大学博物馆副馆长林名均教授组建起一支考古发掘队。他们在月亮湾燕道诚家的院子旁首次进行了发掘工作,从而揭开了中国川西平原考古的序幕。但是这一次他们和仅仅600米外的三星堆遗址错肩而过。
1953年,西南博物院院长冯汉骥先生与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王家佑等人来到广汉。他们重新提出三星堆一带有古文化遗产的可能。三年后,四川省博物馆的王家佑、江甸潮在三星堆…月亮湾进行考古调查。王家佑在燕道城家里住了许多天,关系相处得很融洽。在王家佑的一再鼓励下,燕道城一家终于将家藏的玉璋、玉琮、玉钏、石壁等文物贡献出来。
1960年,四川大学历史系考古研究组又对三星堆和月亮湾等地的文化遗存作了全面调查。
从1970年开始,有人在三星堆和月亮湾一带古遗址搭建起砖瓦工厂,致使大片的古文化遗址遭受破坏。那时,正在广汉文化馆当文物干部的敖天照见此情形很是上火。
敖天照先生为古代遗存四处奔走,1980年5月,四川省考古队对三星堆遗址开始了面积为1200平方米的抢救性发掘。考古者发现了龙山时代和据今3000—4000年的房屋基址18座,墓葬4座,出土了数百件陶器,石器,玉器文物和数万片的陶片标本。两年后,国家文物局决定对三星堆专款专项考古发掘。
1986年,四川省考古所在三星堆进行了最大规模的发掘工作。领队:陈德安,副领队:陈显丹。这一年,是中国的虎年,按照传统的说法,会有许多人成为命运的幸运儿。
四川大学的林向教授与霍威、李勇宪及20名考古专业的学生一同参与发掘。
在考古现场,考古者小心地揭示着表土下面的蛛丝马迹,而砖窑厂的工人们却加大力度拼命挖土。
一个巨大的秘密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1986年7月18日。这天下午,砖厂工人一个惯常的动作突然改变了考古发掘的全部节奏。
陈显丹:“我们当时在那里整理这一年年初的挖掘材料和资料,在我们整理时的有一天下午,有一个民工,就到我们这告诉我们说,又挖到了几件玉器,几件玉器被他们挖土的民工抢了,大家把它们哄抢了。”
通过考古队的成员向当地百姓的宣传,大家最终还是归还了这一批玉器。
一个宝藏的门显现出来,但谜底是什么呢?
陈显丹:“我们当时判断以为是一个大墓,象在安阳殷墟武官村大墓一样。”
7月下旬的一天深夜,陈显丹先生和几个助手正在现场值班。现场显得非常安静。有一个细节引起陈显丹的警觉――当时,他的手碰到了一件东西。
陈显丹:“那天晚上就打开了这个宝库的大门,在2点30分的时候,我们就挑出了在灯光底下一点点发光的东西,上面有一些花纹,这些花纹是一条鱼,当时一看是黄金的,我以为就是一条金鱼,接着我就用竹签慢慢慢慢往下挑,越挑越长越挑越长后来弯弯曲曲的就出来了,有一米多长,我们就不敢往下做了。”
当夜,四川省考古所的赵殿增先生听到了敲门声。
赵殿增:“当时那会儿我还是单位的这个主任,这个陈德安就是晚上敲的我的门,一开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重大发现,重大发现,跟真人那么大的铜头、铜人头,而且还有一个金拐杖,金灿灿的,我们赶紧给它盖了,是派人去守了,说赶紧去。”
考古者从坑底清理出众多器物。奇怪的是,这些器物或被损毁或被火烧过,并有许多牛、羊、蚌壳以及人骨渣。从烧得发白的骨渣情况来看,这些动物经过了放血的过程。也许,这些迹象和当时人们的宗教祭祀礼仪是有关系的。
当人们看到一号坑出土的众多器物时,空气仿佛凝固了。
1986年8月14日傍晚,一件另所有的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又发生了。砖厂工人在距离一号坑30米的地方挖土时,一个埋藏着宝藏的地点暴露出来。考古者迅即赶到。
经过七天的准备工作,考古队于8月27日下午对二号坑开始发掘。
他们凭借娴熟的手工技术一层一层地拨开坚硬的表土。52年前,第一次接触三星堆考古的人也许曾经脚踏过这里。那时,葛维汉、林名均在燕家院子藏有玉石器的坑旁发掘出一些玉石器和陶器残片。林名均教授想起了一个人,旅居日本的郭沫若。郭沫若接到林名均先生寄去的照片和说明后回了一封信。他认为葛维汉、林名均在广汉发现的玉璧、玉璋、玉圭等器物均与华北、华中出土的相似,这是古代西蜀曾与华中、华北有文化接触的证明。他又说,“蜀”这一名称曾先发现于商代的甲骨文,当周人克商时,蜀人曾经前往相助过。
相对中原华夏族而言,蜀族居住在西南边陲地带。在华夏族的眼中,蜀只不过是邦外之长。到了魏晋时期,东晋常璩《华阳国志·蜀志》中才有片段关于蜀的历史和传说记载。
先秦的蜀国并不是一脉相承的单一王朝。在秦灭蜀之前,蜀分别由蚕丛、柏灌、鱼凫、开明等诸族系的首领统治。
到了开明九世,开始建造都城成都。在今成都市北门外驷马桥以北1公里处,曾经有一座高10米、直径140米的土丘,那便是羊子山土台遗迹。羊子山土台的方向使人们和三星堆联系到了一起。三星堆的建造年代比羊子山土台更早。其方向被后人测定为北偏西约45度。引人注意的是,羊子山土台的方向也是北偏西45度。而考古者在1986年发掘的两个器物坑的方向同样也是北偏西45度。这种方向的一致性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妙的信息呢?
三星堆出土的玉器
三千两百年以前,在三星堆,因为一个神秘事件的发生,致使几千件王国的宝器历经损毁埋入地下。
1986年8月14日三星堆遗址二号祭祀坑被发现。坑内堆积迭压着大量遗物。
人们最先看到的是一件体量巨大的青铜器物,它与众多的其他器物杂乱地垒压在长方形坑里。
陈显丹:“那个纵目面具,当时是倒着的,它的下颌朝上,头顶朝下的。当时出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最后发掘完了之后,发现它是一个很大的面具。”
这件造型奇异的器物当年被埋入坑中的时候,曾经历过人为的损毁。考古者将它命名为青铜兽面具。
青铜兽面具是众多面具中的最大者,体高65厘米,体宽138厘米。与同期出土的其他青铜人头和面具截然不同的是,兽面具的五官非常特殊,两只凸显的眼睛直径13点5CM,长度达16点5CM,所以也有人称其为凸目面像。与凸目面像同期出土的所有青铜人头与青铜面像的眼睛造型均突出于眼眶。
《华阳国志…蜀志》中有着这样的记载:有蜀侯蚕丛,其纵目。蚕丛,即蚕丛氏,是蜀人的先王。
古代蜀人的先祖名为蜀山氏,一种观点是:蜀山氏与后来的蚕丛氏最初是从岷江上游兴起的。
岷江上游的地方,有一些羌族人的聚居地。
段渝:“古代的羌族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民族群体,整个中国西部基本上都是羌族。中国西部基本上都是羌族及其后代的分布地域,它有一个从北往南发展的历史。”
古蜀人有大石崇拜的习俗,他们相信某些巨大的石头林中曾诞生过自己的祖先。传说大禹出生在北川县禹里乡的石纽,在那里,一块刻有石纽字样的巨石面朝西北方向。
生活在茂县蚕陵重镇的人们叫做蚕丛羌,他们认为自己是蚕丛氏的直接后裔。这个地方的石头很怪,传说这片大石头林就是蚕丛的故里。
今天的羌族人也许就是古羌人的后裔或是一个分支,当然,我们将今天的羌人与古蜀人建立一种渊源联系还只是多种假设之一。
让我们回到三星堆面像的眼睛上来。纵目,指的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林向先生分析说:“东巴文字里面就有这个说横目的显于善,纵目的显于美。他纵目他就画这个刁起来的,眉毛也刁起来的,眼睛也往上刁的。跟我们现在这里所出土的三星堆出土的那个神像完全是一样的。”
龙晦先生认为,凸目面具代表的是鸟的形象。江章华、李明斌先生认为,三星堆人相信他们的图腾祖先与鸟有关,纵目面具实际上也应是人鸟合体的一种正式表现形式。古人相信,人和图腾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而在黄河中下游地区的东方古族,对鸟形的崇拜同样存在,这其实也构成了另一种假设:古蜀人可能缘起于东方。
龙晦先生在《广汉三星堆出土铜像考释》一文中指出,人形凸目铜面像的两个尖尖的耳朵是杜鹃鸟的两只翅膀。它的勾啄般的鼻子则象征它是鹰隼一类的鸟。古蜀国的第二代王叫鱼凫。凫就是鸟,具体指的是水上的鱼鹰。
距离三星堆遗址很近的地方有一条大河叫鸭子河。现在,依然有打鱼的人在这条河上豢养鱼鹰。这种能战胜鱼的鹰也许在远古时代被人们仰慕,所以从三星堆出土的器物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和鱼鹰或者和鸟类似的造型。
在三星堆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