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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幽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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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很高尚的那些人,他们也可能基于同样理由拒绝接近比他们差的你。”

“你讲什么屁话!”他一被人说中要害就会出口成脏。“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就闭紧你的嘴巴!”

是他自己一直要跟她讲话的“干嘛,你卖什么可怜相?”看她这副德行他就忍不往产生欺压良民的快感。“我交代你写的文章写好没?”

“还没”

“搞什么呀,我前天不是就把题目给你了吗?”

“可是那是阿玛开给你的功课,实在不应该”

“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写,现在突然要我自己写,岂不马上给阿玛识破咱们的秘密?”

“但阿玛好象已经在起疑了,我觉得”

“不要咿咿啊啊跟我罗唆啦。”蚊子叫似的,烦死人了。

“你要是不写,我就不帮你挡那些天天上门找你的信差!”

穆兰登时吓白了脸色。”我我没有说我不帮你写啊。”

“那就快快写好,早早交卷,不要拖拖位拉地耗时间!”瞧,他两三下就把穆兰搞定了。虽然其它姊姊们向来不买他的帐,但他对付穆兰,用根小指头就绰绰有余。“喂,那些奇怪的信差到底找你干嘛的?”

“你问他们啊”她退缩地嗫嚅着。“我怎么知道?”

“问个头呀,那些家伙嘴巴一个比一个硬。什么朱雀大人的信差。”哼,他最不爽有人敢比他强!

“巴英,他们昨天有上门来传话吗?”

呃,这一想他才注意到,“对喔,那帮人一直都天天来求见,昨天怎么没来烦我?”

显然她避不见面的伎俩开始奏效。老实说,她自愿成为朱雀麾下一员的那一刻,就后悔了。越接近朱雀,她越觉得莫名地心慌意乱。

他实在是个很奇怪的男人。打从认识朱雀,无论是他利用她进宫那次,他的法术被她送给二姊和皇上那两幅画给破坏的那次,他分别掳走她和小光的那次每次的他,都对她显示出极度的不友善。

那他上回为何在马车里吻她?

一个男人亲近他喜爱的女人,是浪漫的事。但朱雀对她,则没什么喜爱可言。他的亲近,也因此充满威胁的压力。

她没有朱雀那么厉害,能够一面亲近女人还能同时厌恶对方,她明知朱雀很排斥她,也毫不隐藏对她的敌意,可她还是常会忍不住幻想朱雀对她多少存有点好感。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吐息,每一句话语,老让她妄想着那背后彷佛对她有着某种奇特的关注搞不好是想铲除眼中钉的那种关注。

哎,还是尽量避着他比较妥当“你躲我。”

突然介人她思绪的低喃,吓得她猛然抬起沉思的脑袋。

谁?

“所以当家里唯一宝贝的儿子,一点都不像别人想的那么幸福。”巴英仍在哇啦哇啦地大吐苦水给他唯一的忠实听众听。“虽然额娘婶娘姨娘姑娘都疼我,可是阿玛不疼我呀!他跟我有仇似的,又要我习武,又要我读书,满文已经学去了我半条命,还要我学汉人的四书五经,要我练出一手好字,要我精通诗词。他到底要整我整到几时?”

“呃是、是啊”她心不在焉地虚应着,警戒万分。

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他连我房里的丫头都要管,好象我成天都在跟她们乱来。”可他哪有?他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乱来,已经够节制的。“这个独生子的位置,我坐得快烦死了。”

真是穆兰神魂未定地绞着手绢僵硬一笑。她没事在胡思乱想什么,净会自己吓自己蓦地,她在垂眼端起桌上瓷杯的瞬间,发现自己映在桌前的影子被另一个更巨大魁梧的黑影完全笼罩住。

“巴英!”她没命地狂叫,惊恐地弹离石椅,骇然瞪向座位后方。

朱雀!果然是他,刚才的声音确实是他!

他无所动静,只是疏离而幽冷地仁立原地,瞅着她。

“巴英、巴英!”她慌乱地抓着滔滔不绝的弟弟狂摇晃,却诡异地唤不回他丝毫注意力。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突然就出现?

“巴英!”

朱雀冷冷注视穆兰惊惶失措的泪眼,像在嘲笑她的求助无门。

她什么也不顾地赶快奔往庭园远方人多之处,冲进正在吟诗取乐的朋友中。

“来人有外人进来!有不明分子闯进来了!”

没人理睬她的哭喊与求援,谈笑自若,有如她是缕幽魂,不存在这个世界。

“桂容!有人闯进你家来了,快叫人来啊!书艳、京玉,有人跑进来了,你们快看哪!”为什么没人理她,没人看她?“春五哥、春五哥!”

她没了主张,急着找寻任何熟悉的面孔,忽然发现朋友群中有一座巨大背影回眼斜睨着她。

朱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后方的凉亭里吗?

她旋身再逃,却猛然撞入硬累的胸怀里,厚实的铁掌稳稳撑住她踉跄的势子。这人看得见她,感觉得到她!

“救命?有奇怪的分子出现!他”

“他怎么样?”森幽的低吟如诗般回荡。

为什么又是朱雀?她完全僵住,陷入不可解的震惊里。

不对这不可能。她才正背着他逃跑,为何会一头又撞入他胸怀?

“你躲我,兰兰。”

她是不是在作噩梦?或者,这是他另一种妖异的魔咒?

“我要回家”她没有办法承受这种恐怖的捉弄。

朱雀阴沉地冷睇她直直瞠视的大眼,她没有表情,恐惧却由眼眶溢下脸庞,无声吶喊着她所受到的惊吓。

她要回家,她现在就要回家。本来出门是为要逃避朱雀不断派来的信差,结果,家中竟然才是最安全的处所。她要回去,回到十六年来将她保护得稳稳妥妥的家园。

剎那间,搀住她双臂的人由朱雀变为一脸焦虑的额勒春,朋友们也顿时被她青白的怔忡泪颜吓坏了,巴英急忙自远处凉亭奔来,仆役们备车的备车、倒水的倒水、绞手巾的绞手巾一切恢复了正常。

她要回家。

她和巴英才踏进家门,就被气坏的父亲叫去偏厅痛骂一顿穆兰代笔做功课的事,已然东窗事发。偷懒不做功课的巴英被骂得狗血淋头,外加家法伺候,代做功课的穆兰也被父亲骂得缩成一团,不敢抬首。但她觉得好窝心、好安全,她终于回到永恒的避难所。

“从今天起,就由我聘到府中任西席的先生负责管教你们。不管他是打是骂,都是我同意,不准你们反抗!”王爷涨红着怒容重斥。

看到新任西席跨人厅门时,穆兰和巴英都呆住了。

“还不快向朱雀先主请安?”王爷怒喝。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阿玛重金礼聘的新任先生?

“穆兰!”王爷重声警告还未向朱雀行礼的她。“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王爷请放心,对于他们,我自有管教之道。”他笑得极其从容、极其淡漠。转眼对上穆兰时,却又极其凌厉逼人。

“管教之首,重在服从。我会让他们彻底了解,何谓服从。”

尤其是你,兰兰。

这句听不见的诅咒,深深烙进她脑门里。此刻她才完全明白,她根本逃不了这无形的天罗地网。

他已全然将她幽禁至他的掌心。

第六章

诚郡王府因着朱雀的进驻,引发了阵阵涟漪。

别说是府里女眷,就连已经嫁出门的格格们,也…一找了各色借口回府小坐,或者小住一番,只为争睹传闻中绝世美男子的风采。他的冷淡、他的不屑、他的傲慢、他的不解风情,驱不数众人对他的痴迷,反倒更加倾心。

“真有人天生就是处处受人爱慕的命哪。”巴英酣然撑肘感叹。

书房桌前的穆兰,沉默地垂头抄着诗经国风。

“喂,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变成像朱雀先生那样的男人?”巴英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已拜倒在他英武俊伟的气势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她只想早点做完功课,早点走人。

“你最近变得很奇怪也。”巴英开始不爽了。“老是皱着眉头不搭理人,看了就教人讨厌。”

她何必搭理。她一直不断向巴英、向父亲、向女眷们告诫朱雀入府的事不对劲,可是没一个人听她的,反而害她落了个造谣生事的恶名。

她不知朱雀去哪弄来家道中落之世家子弟的来历,加上一手好字、谈吐不俗,不仅成了府中西席,还成为父亲极为看重的幕友,参与诸多要事的商谈。

如此地位,使他在府中的存在渐趋独特,甚至连他的人马踏进诚郡王府里,都没一个人觉得怪异。

他就是有种魔性,或说是魅力,无论走到哪,都会成为主宰大局的人物。

“难怪朱雀先生讨厌你。”

这话震了穆兰一下,停住了笔。“你也觉得他讨厌我?”

“看他一直打退你的功课、要你重做就明白啦。”论程度,巴英承认穆兰在他之上,可是在朱雀面前,他的功课总是一交就顺利了事,穆兰就坎坷多了。“你一定是哪里惹到他,或是他天生就看你这种人不顺眼。”

“我很让人看不顺眼吗?”

“是啊。虽然长得娇柔妩媚,却有个犯结巴的毛病。像我就很受不了你这种嗲声嗲气的人,娇得令人发腻,说话又拖拖拉拉,一点都不干脆。或许有人会觉得你这调调很楚楚可怜,但有的人最受不了的也正是这副德性,一点都不洒脱。”

她又何尝不想变成那种英气十足的干练女子,好让别人把她的话当回事。

“我抄完了。”她搁下笔,马上起身。“我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去了。”

“可是先生说他会亲自来检查作业也!”他没好气地大嚷。

“我不舒”

“回座位去,兰兰。”门口出现的身影完全堵住了她的生路。

“朱雀先生!”巴英兴奋得只差没摇尾巴。

穆兰挫败至极,她离大门就只差一步而己。“我已经把你交代的功课都做完了”

“坐回去。”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地步入正位。

她不要。她特地提早来把国风写完,怎知他竟也提早前来,像料准她会开溜似的。

“巴英,功课。”

“呃”在朱雀冷漠的蔑视下,他不禁退缩。“是背书的功课还是习字的”

朱雀只是微掀长睫,就令巴英大感被他识破的恐慌。朱雀没正眼瞧他,而是拿过穆兰才抄好的国风审视。

“重写。”他连再瞄一眼都懒地随手一散,飞泄一地纸笺。

“为什么?”她细声抗议。“我这已经被罚抄十几遍了”

“老毛病,你没用心写。”

她哪有?她一抄再抄,抄到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整人。

“现在就坐下重写,我会亲自盯着。”他不给穆兰任何反驳机会,立刻转瞥碍眼的东西。“巴英,你回房去,做五言八韵诗十二首来,我马上验收。”

三言两语的工夫,他就成功地单独困住穆兰。

“兰兰。”他交叠着长腿,慵懒深坐在椅内,悠然且傲慢地睨着杵在原地硬是不肯服从的小身子。“你是要自己乖乖坐下,还是等我动手后你才坐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纵使她太小声小力量小,并不代表她就毫无尊严,没有脾气。

“你在朱雀手下做事,当然就得听朱雀的。”

“但是我感觉不到我是你麾下的一员,只觉得自己像随你差遣的奴才。你既不肯透露成天和一群陌生访客鬼鬼祟祟地在筹划什么,又一直不肯告诉我小光的下落”

“小光不是你能碰的人。”

穆兰傻眼,甜甜的呆相令朱雀不禁冷笑。

“你能帮他什么?买他几幅画,顺便安慰鼓励一下,讲些什么要人上进的屁话,是吗?你的妇人之仁,只会把他宠成庸俗的蠢蛋。”

他怎能这么说?太过分了。

“你没有能力应付小光,就别一相情愿地拚命在他面前扮好人,只为了享受乐善好施的快感。你这种人,我看多了。”

“我没有在享受什么”

“嘴上满口仁爱慈悲,外表一副和蔼真诚,实则行善也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做好人的欲望,用帮助别人的方式来肯定你自己的价值。看起来像是一切都为别人好而做,骨子里却完全由自己的利益与感觉出发。”

他这是干什么?她做事从没有这个意思,为何要把她诠释得如此不堪?

“怎么,觉得我嘴巴恶毒吗?”他仰首慵懒睨着她的困窘,轻蔑的勾起一边嘴角。“这就印证了我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你这种大善人,看似宽厚大方,事实上却容不得别人冒犯你一丁点。你永远把自己的感觉摆第一,做善事,一定要人看到才爽,当比你惨、比你烂的人向你伸手求援,你更可以享受那份被人需要的优越感。”

渐渐地,她稳下备受曲解与羞辱的不平,坚定且清晰地对视着他。

“小光是个奇才,不能糟蹋在你这种人手上。”

“你很讨厌我,是不是?”

“非关你个人,纯粹针对你的身分和愚蠢。”

“我无权选择我的身分,你也无权批判我的行为。就算我行善的动机不纯,我妇人之仁,也胜过你任意耍弄的妖邪手段。”

朱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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