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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骁骑卫百户请征湖广郡县积贮羡银。又兴国州人漆有光报徐鼎等掘古墓,得黄金巨万,命陈奉同抚、按查解。
十二月,命应天府取帘屏、龙旗、龙帘诸上供物。府丞徐申上疏,言:「费将巨万,弊不可言,必不得已,请增炉鼓铸以济急。」报可。
武功卫百户韩应桂奏:「土民夏国瑚报,湖广京山具有真矿铅砂、大青等物。」是时,兴国、麻城开采,止得铅砂,得不偿失,即陈奉亦经营劳瘁,苦于奉行。巡抚支可大疏参应桂欺罔,请置法。上免其罪,撤回。云南道御史叶永盛奏:「差珰播虐,请诛首祸。」不报。
二十八年(庚子,一六00)春正月,武昌、汉阳民千余,集抚、按门,陈税监陈奉之毒。抚、按不敢理,民情益愤。贵州巡按宋兴祖请停采木,专力讨播。逮西安府同知宋言,税监梁永劾其激众倡乱也。
二月己卯,命太监暨禄兼征凤阳、安庆、徽、庐、常、镇税。前止征应天、太平、宁国、淮扬,至是,从羽林千户王承德金吾百户王镇请也。南京守备太监邢隆税沿江洲田。
辛巳,内监鲁坤开彰德、卫辉、怀庆、开封等矿洞,以武骧卫百户张钦请也。
戊子,锦衣卫百户王体仁奏征长江船税。从之。
三月戊申,四川贡扇不至,左布政使程正谊等五人俱降调。
庚戌,两淮盐务少监鲁保,参税监陈增委官程守训,假武英殿中书舍人恣虐。不报。广洋卫镇抚戴君恩奏广东遗盐及名马、天鹅绒、镇伏、西锦、珠宝皆土产,上即命征收。总督戴耀极言之,不听。
四月甲申,云南矿税宝井内监杨荣,参云南知府蔡如川、赵州知州甘学书等。
乙酉,珠池市舶税务内监李凤激变新会县,因参乡官吴应鸿等,命逮治。
凤阳巡抚李三才请停矿税曰:「自矿税繁兴,万民失业。陛下为斯民主,不惟不衣之,且并其衣而夺之;不惟不食之,且并其食而夺之。征榷之使,急于星火,搜括之令,密如牛毛。今日某矿得银若干,明日又加银若干;今日某处税若干,明日又加税若干;今日某官阻挠矿税拏解,明日某官怠玩矿税罢职。上下相争,惟利是闻。如臣境内:抽税徐州则陈增,仪真则暨禄,理盐扬州则鲁保,芦政沿江则邢隆。千里之区,中使四布。加以无赖亡命,附翼虎狼。如中书程守训尤为无忌,假旨诈财,动以万数。昨运同陶允明自楚来云:『彼中内使,沿途掘坟,得财方止。』圣心安乎不安乎?且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皇上爱珠玉,人亦爱温饱;皇上爱万世,人亦恋妻孥。奈何皇上欲黄金高于北斗,而不使百姓有糠粃升斗之储?皇上欲为子孙千万年,而不使百姓有一朝一夕?试观往籍,朝廷有如此政令,天下有如此景象而不乱者哉!」不报。
辛未,三才复奏:「数月以来,章奏但系矿税,即束高阁。臣前疏非泛常,国脉民命之所关,天心祖德之所在也。人主能为万姓之主,然后奔走御侮。若休戚不关,威力是凭,劫夺之己耳!斩刈之己耳!孤人之子,寡人之妻,拆人之产,掘人之墓,即在敌国雠人,犹所不忍,况吾衽席之赤子哉!穷困无聊,遂生窥窃,如徐州赵古元之类是己。夫天下非小弱也,草泽之人至广且众也,欲为古元者何限?独以朝廷处置得宜,欲乘之而无衅,故俛首降心,从教从令耳。今乃驱之使乱,臣惧万姓不肯为朝廷屈也。」
南京守备太监下庐州,问六安州矿有无状。知府具地图,上言:「六安有矿,高皇帝恐人盗采,有伤皇陵来脉,故六安卫特重巡山之任,不敢妄议开采。」诏止之。
六月戊戌,矿监赵钦劾富平知县王正志。逮讯。
七月,税监王虎劾通州同知邵光庭、香河知县焦光卿,降调。
戊申,税监陈奉讦江防参政沈孟化、蕲州知州郑梦桢,降调。
戊午,巡按御史王立贤奏税监陈奉贪暴激变。不报。时陈奉道承天之金花滩,勒居民黄金,拷及妇人,并拘钟祥知县邹尧弼,远近大震。
八月,把总韩应龙奏四川成都、龙安产盐茶,重庆马湖产名木。命内监邱乘云往征。
十二月辛丑,湖广税监陈奉遣荆州卫王指挥开矿谷城,不获,责贷主簿胁库金若干。邑人大惧,群击之。指挥走免,余俱溺江中。
二十九年(辛丑,一六0一)二月,天津税监马堂进大西洋利玛窦方物。礼部言:「大西洋不载《会典》,真伪不可知。且所贡《天主女图》,既属不经,而囊有神仙骨等物。夫仙则飞升,安得有骨!韩愈谓:『凶秽之余,不宜令入宫禁。』宜量给冠带,令还,勿潜住京师。」不报。
己丑,武昌兵备冯应京参陈奉大逆十罪,逮至京,下司理,削籍。奉欲开矿青山,枣阳知县王之翰以近显陵,拒之。因诬及襄阳通判邸宅、推官何栋如,俱削籍,逮下狱。之翰寻毙。
三月,武昌民变,逐陈奉。奉列兵杀二人,匿楚府中。命甲骑三百余,射死数人,伤二十余人。奉踰月不敢出,众执奉左右六人,投之江。奉自焚公署门。事闻,谪知府王禹声、知县邹尧弼为民。沈一贯论陈奉激变。不报。
四月,督理直隶、仪真等税御马监暨禄言:「臣征庐、凤、徽、安遗税,并沿江船税,各抚、按皆云:『重迭不敷,题请宽处。』臣未敢凭。二项共二十万金,今征不满万。始信抚、按为可据,而原奏人无凭也。乞轸念民瘼,以实征解上,毋拘原奏人揣摩之数。」上从之。时榷使奇暴,独暨禄请宽恤,凡五上。
六月己巳,太监孙隆采税浙、直,驻苏州,激变市人,杀其参随黄建节等数人。抚、按诘乱民,有葛成独引服,不及其余,下狱论死。直隶巡按御史刘日梧行部徽州,见程守训竖坊曰「特旨」,下书「咸有一德」,即收之。守训讦奏日梧短。不报。
七月,陕西抚、按奏:「岁贡羊绒四千匹,奉命改织盘陵。又降柘黄暗花二则,每匹长五丈八尺。日织一寸七分,半年得匹,岂能如额,乞悉改织。」不报。
九月,起礼部尚书沈鲤大学士入阁办事。鲤陛见,具疏:「望上以言致治。」又极陈矿税之害。寻值长至节,上使太监陈矩晏之。语及开矿事,鲤言:「泄山川灵气,伤陵脉,关系圣躬与圣子神孙不细。」上颔之。礼部侍郎郭正域疏言:「世宗朝,罢内臣镇守及珠池贡物,扰驿递滥奏,带开银场者,按问、谴戍不贷,备在《宝录》、《宝训》。幸罢诸中使,以杜乱萌。」不报。
十月,以内监鲁保司两淮盐政兼浙直织造。请专敕与关防。礼部侍郎郭正域持不可,往白内阁。朱赓曰:「敕去矣,敕中多劝戒语。」正域曰:「今文武臣奉敕者,孰无劝戒?能一一奉行否?何望于阉!」退而具疏力争,关防得无给。
三十年(壬寅,一六0二)二月己卯,上偶不豫,急召辅臣沈一贯入,谕以勉辅太子并及罢矿税、起废、释禁诸事。翌日,上安,诸事遂寝。停税谕已出,上悔,急令追之。太监田义谏曰:「谕已颁行,不可反汗。」上怒,几欲手刃义,义不为动。一贯恐,亟缴前谕,义唾之。始,吏部尚书李戴、左都御史温纯约即日奉行,且颁天下。刑部谓弛狱须再请。亡何,而旨格矣。
饶州景德镇民变,税监潘相舍人激之。相诬劾通判陈奇,逮下狱。
三月,云南税监杨荣肆虐激变,滇人不胜愤,火厂房,杀委官张安民,抚、按以闻。上怒,持其章不下。大学士沈鲤揭言:「定乱宜速,久且生变。」又具列荣罪状,得毋株及。
五月戊辰,太监刘成征税苏、松、常、镇激变。江西税监潘相掠诸生及辅国将军谋托,各宗大哄,抉门入,相走免。诬劾上饶知县李鸿报怨,鸿除名。礼部侍郎冯琦上言:「矿税之害,滇以张安民故,火厂房矣。粤以李凤酿祸,欲剸刃其腹矣。陕以委官迫死县令,民汹汹不安矣。两淮激变地方,劫毁官舍钱粮矣。辽左以余东翥故,碎尸抄家矣。土崩瓦解,乱在旦夕,皇上能无动心乎?」不报。应天大风,拔富家树成穴。鲁保诬以盗矿,府尹徐申力白富家冤,而盛言帝京王气不可凿。保不能夺。
九月,杨州富民吴时修献银十四万两,诏授其子弟各中书舍人。
三十一年(癸卯,一六0三)九月,云南税监杨荣责丽江土官木增退地听开采。巡按御史宋兴祖上言:「丽江古荒服也。木氏世知府,守石门以绝西域,守铁桥以断土番,不宜自撤其藩,贻误封疆。」不报。
三十二年(甲辰,一六0四)三月,都御史温造言矿税毒虐,乞逮广东税使李凤,撤陕西税使梁永、云南税使杨荣。不报。
八月丙午,武骧百户陈起凤请采大木。以觊利除名,尽逐其党。时大雨,都城崩坏。户部尚书赵世卿言:「苍生糜烂已极,天心示警可畏。矿税貂珰,掘坟墓,奸子女。皇上尝曰:『朕心仁爱,自有停止之日。』今将索元元于枯鱼之肆矣。」不报。
九月戊申,翰林简讨蔡毅中上《皇明祖训节略》,内关矿税者,为注疏二十二卷。不报。
三十三年(乙巳,一六0五)春正月壬辰,广东抚按戴耀、林秉汉奏税监李凤,憾潮州推官姚会嘉,遮辱于广州。不报。
二月丙午,巡按广西杨芳国言:「税监沈永寿以土产金、银、铅、锡派有司包解。永康、思、恩等州原无矿洞,亦派多金,宜免。」不报。
八月,礼部侍郎冯琦上言:「矿使出而天下苦,更甚于兵;税使出而天下苦,更甚于矿。皇上欲通商而彼专欲困商,皇上欲爱民而彼必欲害民,皇上戒以勿信拨置而拨置愈多,皇上责以不报绎骚而绎骚更甚。皇上之心,但欲裕国,不欲病民。群小之心,必自瘠民,方能肥己。」疏留中。
十二月壬寅,诏罢采矿,以税务归有司,释矿税在狱承天诸生沈机等十二人。
三十四年(丙矢,一六0六)春正月癸巳,逮咸阳知县宋时隆下狱。时命停矿,税监梁永坚执咸阳、潼关委官不宜罢,益树党布虐,巡抚顾其志捕恶党置之法,永大恨之。永又檄时隆取绒毡千五百,时隆不予,遂诬时隆劫税。阁臣揭沮,不报。
二月己未,南京内官监丞徐寿伪造印牒,称中旨征南工部杉枋三千,部报详,诈穷,下守备太监刘朝用讯之。
三月己巳朔,大学士沈鲤、朱赓言:「秦人恨梁永甚,宜撤。」不报。
乙亥,江西矿务太监潘相以停税移景德镇请专陶。从之。
丁丑,仍以江西湖口税务归税监李道。
己卯,云南矿务太监杨荣被杀。荣久于滇,恣行威福,杖毙数千人,榜掠指挥樊高明等,尽捕六卫官,人人自危。指挥贺世勋、韩光大遂倡众焚其署,徒党辎重皆烬。事闻,上怒不食,曰:「荣不足惜,何纪纲顿至此!」罪其首事。罢中使不遣,以税课归四川税使丘乘云。世勋下狱死,光大戍边。
五月,巡抚凤阳李三才言:「恩诏中格,流传二说:一、新政原非圣意,故旋开旋闭。一、沈一贯恐沈鲤、朱赓妨位,耻事不出已,计倾左右,致善事不终。」上怒,夺俸三月。一贯奏辩,不问。
三十五年(丁未,一六0七)七月壬辰,撤陕西税监梁永还京。初,巡按陕西御史王基洪,劾税监梁永陈兵杀伤吏民。巡抚顾其志奏至,平甚,上疑之。梁永遂讦奏咸阳知县满朝荐承御史意,伏兵渭南劫贡。上怒,命逮朝荐。廷臣论救,不听。时缇骑止灞上,宗室士民毋虑数万人,围永署。朝荐间道就槛车。蓝田知县王邦才亦发奸剔蠹,与永相左,并为永诬逮。至是,中旨撤永还。
十一月,巡抚福建徐学聚、户科给事中江灏,劾税监高宷不法。不报。初,宷肆虐闽中,旧抚袁一骥捕其爪牙,置之法。宷造楼船(舟余)艎,治戎器,招集亡命,征集百货,将出与诸番市。闽人集其门诟之。宷所杀伤百余人,焚民居无算。一骥力辑之,乃定。已,又招红番入市,杀戮商渔,渐窥内地,故学聚奏之。
三十六年(戊申,一六0八)五月甲寅,辽东税监高淮激变锦州。淮恃宠恣横,吏民小拂意,父子老弱系累相属干道。征税私赋倍之。每开市,夺其善马,驽者强勒堡军,以重价购偿。自疏调度兵将,诩其功伐。总督蹇达劾奏,内臣不得豫政典兵。不报。至是,索贿锦州军户,军户杀其使,激众千人围之。淮仓皇逃入山海关。吏部左侍郎杨时乔、戎政尚书李化龙力言:「辽东重困,危在旦夕,皆高淮扰民激变,以资祸患。」上命撤淮还京。
四十一年(癸丑,一六一三)六月,初,广东珠池,自万历三十二年停采,至是,金吾右卫指挥倪英上章请开。刑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