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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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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四月,召前大学士周延儒、张至发、贺逢圣入朝。至发辞不出,逢圣不久以病归。初,延儒既罢,丹阳监生贺顺、虞城侯氏,共敛金,属太监曹化淳等营复相。至是,得召用,主事吴昌时之力居多,延儒德之。
  六月,故刑部右侍郎蔡奕琛在系上言:「去夏六月,同邑诸生倪襄,贽于庶吉士张溥之门,归语知县丁煌,夸溥大力,可立致人祸福,因言及臣旦夕必逮。未几,而王陛彦果劾臣矣。一里居庶常,结党昭权,阴握黜陟之柄,岂不异哉!」上令丁煌指证,下倪襄于狱。既而奕琛亦劾张溥,并及故礼部侍郎钱谦益。
  八月辛亥,故大学士薛国观赐死,诛中书舍人王陛彦,各籍其家。初,国观以王陛彦通赂免官,命伺其邸,则王陛彦至,执下狱。陛彦为吴昌时甥,临刑呼曰:「此舅氏所作,我若有言,即累名教矣。」时国观事发于东厂,佥云昌时实启其机。
  十二月甲子,戌黄道周、解学龙。初,刑部尚书刘泽深拟道周瘴戍,再奏不允。因上言:「道周之罪,前两疏已严矣。至此,惟有论死。死生之际,臣不敢不慎也。自来论死诸臣,非封疆则贪酷,未有以建言诛者。今以此加道周,道周无封疆贪酷之失,而有建言蒙戮之名。于道周得矣,非我皇上覆载之量也。且皇上所疑者党耳,党者见诸行事。道周具疏空言,一二臣工,始未尝不相与也。今且短之,继而斥之,乌有所谓党,而烦朝廷之大法耶!去年行刑时,忽奉旨停免。今皇上岂有积恨于道周,万一转圜动念,而臣已论定,噬脐何及?敢仍以原拟上。」上从之。
  十五年(壬午,一六四二)夏四月,宥马士英,起兵部左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提督凤阳。士英初抚宣大,以总监王坤论罪。至是,故太常少卿阮大铖为营救,得起用。
  八月,召还黄道周,仍任少詹事。时周延儒承上眷最深,凡上怒莫能回,延儒能谈言微中。先是,道周在狱,人谓必不可救。延儒以微词解之,得减放。至是,上偶言及岳飞,事叹曰:「安得将如岳飞者而用之?」延儒曰:「岳飞自是名将。然其破金人事,史或多溢辞。即如黄道周之为人,传之史册,不免曰其不用也,天下惜之。」上默然。甫还宫,即传旨复官。
  十六年(癸未,一六四三)三月,改礼部仪制主事吴昌时为吏部文选主事,署郎中事。昌时好结纳,通司礼太监王化民等,欲转铨司。吏部尚书郑三俊尝以问乡人徐石麒,答曰:「君子也。」石麒遂荐于上。盖石麒畏昌时机深,故誉之,而三俊不知。
  例转给事中范士髦等四人,御史陈荩等六人。故事,例转科一道二,文选主事吴昌时特广其数,意胁台、省,为驱除地也。
  夏四月,河南道御史祀彪佳劾吴昌时紊制弄权。山东道御史徐殿臣、贺登选各疏参之。
  五月,吏部尚书郑三俊以荐吴昌时引咎罢,大学士周延儒放归。给事中郝絅复劾吏部郎中吴昌时、礼部郎中周仲琏「窃权附势,纳贿行私。内阁票拟机密,每事先知。总之,延儒天下之罪人,而昌时、仲琏又延儒之罪人」。御史蒋拱宸、何纶交劾之。
  七月乙卯,上自讯昌时于中左门,拷掠至折胫乃止。征延儒听勘,延儒先荐大学士王应熊,途中密语,令先抵京。上遣缇骑趋延儒入,侦知之。罢应熊,寻诛昌时,赐延儒死。初,延儒再召时,庶吉士张溥、马世奇以公论感动之,故其所举措,尽反前事。向之所排,更援而进之,上亦虚已以听。溥既没,世奇远权势不入都。延儒左右,皆昌时辈,以至于败。
  倪元路曰:
  自神祖中叶以来,三四十年间,朝廷之局凡三变。其始天子静摄,听臣工群类之自战,而不为之理,所谓鼠斗穴中,将勇者胜耳。故其时其血玄黄,时胜时败。其既阉寺擅权,宵人处必胜之地,正人亦戢心搏志,而甘处不胜,不敢复言战。宵人亦不曰战,直曰禽馘之耳。然其时正人虽婴祸患,其心愈益喜,曰:「吾君子也。」其后魁柄已振,握照虚公,百尔臣工,皆怵然不敢穷战,而阴制以谋。故其时气战者败,谋战者胜,谋阳者败,谋阴者胜。凡明主所箝键以绳贪人者,宵人皆借之以穽正人。其正人既祸败,即无可自解,曰:「吾君子。」其宵人亦不靳归名君子,而但使其无救于祸败。宵人正人,皆以不敢言党而党愈炽,党愈炽而国是不可问矣。究之借以朋比,斥为伪学,窜逐禁锢,殆无虚日。予以世患无真品望,不患无真经济耳!所谓道德事功,垂之竹帛,贞之珉石,盖槩乎未有睹也。嗟乎!此后世之所以衰也。
  
  第六十七卷  争国本
  神宗万历十年(壬午,一五八二)八月丙申,皇元子生,颁诏赦天下。
  十四年(丙戌,一五八六)正月,皇第三子生,进其母郑氏为贵妃。
  二月,辅臣申时行等请册立东宫。疏曰:早建太子,所以尊宗庙重社稷也。自元子诞生,五年于兹矣,即今麟趾螽斯,方兴未艾,正名定分,宜在于兹。祖宗朝立皇太子,英宗以二岁,孝宗以六岁,武宗以一岁,成宪具在。惟陛下以今春月吉旦,敕下礼部,早建储位,以慰亿兆人之望。上曰:「元子婴弱,少俟二三年举行。」户科给事中姜应麟、吏部员外沈璟上言:「贵妃虽贤,所生为次子,而恭妃诞育元子,主鬯承祧,顾反令居下邪?乞收回成命,首进恭妃,次及贵妃。」上怒,谪应麟广昌典史,璟亦调外。上谕阁臣曰:「降处非为册封,恶彼疑朕废长立幼,先揣摩上意耳。我朝立储,自有成宪,朕岂敢以私意坏公论邪!」刑部主事孙如法上言:「恭妃诞育元嗣,五年未闻有进封之典,贵妃郑氏一生子,即有皇贵妃之封,贵妃能得之于皇子之生之日,而恭妃不能得之五年敬奉之久,此天下不能无疑也。」上怒,谪朝阳典史。御史孙维城、杨绍程请定储位,俱夺俸。礼部侍郎沈鲤奏宜并封恭妃王氏,上谕待元子册立行。皇贵妃郑氏父郑承宪为其父请恤典,援中宫永年伯王袆例,礼部疏驳,上命予坟价五百两。
  十五年(丁亥,一五八七)春正月,礼科都给事王三余,御史何倬、钟化民、王慎德,各奏建储,不报。辅臣请建储封王,令候旨行。
  十六年(戊子,一五八八)六月,山西道御史陈登云请册立东宫,且罪郑承宪骄横之状。不报。
  十八年(庚寅,一五九0)春正月,朔上御毓德宫,召辅臣申时行、许国、王锡爵、王家屏于西室,以册立东宫系宗社计请。上曰:「朕知之,朕无嫡子,长幼自有定序。郑妃亦再三陈请,恐外间有疑,但长子犹弱,欲俟其壮大使出。」辅臣复请曰:「皇长子年已九龄,蒙养豫教,正在今日。」上颔之。时行等出,上遽令司礼监追止之,云:「已令人宣皇子来,与先生一见。」辅臣还至宫门内,有顷,皇长子、皇三子俱至,引至御榻前,皇长子在御榻右,上手携之,向明正立。辅臣等注视良久,因奏曰:「皇长子龙姿凤表,岐嶷非凡,仰见皇上昌后之仁。」上欣然曰:「此祖宗德泽,圣母恩庇,朕何敢当。」辅臣奏:「皇长子春秋长,宜读书。」且云:「皇上正位东宫时,方六龄,即已读书,皇长子读书已晚矣。」上曰:「朕五岁即能读书。」复指皇三子云:「是儿亦五岁,尚不能离乳母。」遂手引皇长子至膝前,抚摩欢惜。辅臣叩头奏曰:「有此美玉,何不早加琢磨,使之成器?」上曰:「朕知之。」时行等叩头出。
  十月,吏部尚书朱(糹熏)、礼部尚书于慎行率群臣合疏请册立东宫。上怒,下旨夺俸。辅臣申时行引疾乞休,王家屏居中调之,上意稍解。以郑国泰请册立疏示群臣,传谕建储之礼,当于明年傅立,群臣无复奏扰,如有复请,直踰十五岁。
  十九年(辛卯,一五九一)冬十月,阁部大臣合疏请建东宫。先是,建储事既奉上旨,申时行与同官约,遵守稍需一岁,每诸司接见,亦以此告之,故辛卯岁自春及秋,曾无言及者。至是,工部主事张有德请备东宫仪仗,时行方在告,次辅许国乃曰:「小臣尚以建储请,吾辈不一言可乎?」仓卒具疏,首列时行名以上。时行闻之大愕,别具揭云:「臣已在告,同官疏列臣名,臣不知也。」故事,阁臣密揭皆留中,而是疏与诸疏同发。礼科罗大綋遂上疏论时行迎合上意以固位,武英中书黄正宾继之。上怒,杖正宾,削大綋籍。
  十二月,辅臣王家屏乞明春建储,以塞道路揣摩之口,销墙帏牵制之私。不报。
  二十年(壬辰,一五九二)春正月,礼科都给事李献可疏请豫教,削籍。大学士王家屏具揭申救,封还御批。上怒。给事钟羽正、舒弘绪、陈尚象、李固策、丁懋逊、吴之佳、杨其休、叶初春,御史钱一本、邹德泳、贾名儒、陈禹谟、主事董嗣成交章申救,削籍、降调有差。科臣孟养浩疏最后上,加杖一百。家屏三疏乞归,许之。吏部主事顾宪成、章嘉祯等廷推家屏忠爱,不宜废置,请召还。上怒,宪成削籍,嘉祯谪罗定州州判。
  十一月,礼部尚书李长春屡请册立,疏十有四,不报,寻罢去。
  二十一年(癸巳,一五九三)春正月,辅臣王锡爵归省还朝,密疏请建东宫曰:「前者册典垂行,而辄为小臣激聒所阻。皇上亲发大信,定以二十一年举行,于是群嚣寂然。盖皆知成命在上,有所恃而无虞也。倘春令过期,外廷之臣必曰:『昔以激聒而改迟,今复何名而又缓?』伏乞降谕举行,使盛美皆归之独断,而天功无与于人谋。」上报云:「朕虽有今春册立之旨,昨读《皇明祖训》,立嫡不立庶。皇后年尚少,倘复有出,是二储也。今将三皇子并封王,数年后皇后无出,再行册立。」锡爵复疏曰:「昔汉明帝取宫人贾氏子,命马皇后养之。唐玄宗取杨良媛子,命王皇后养之。宋真宗刘皇后取李宸妃之子为子。与其旷日迟久,待将来未定之天,孰若酌古准今,成目下两全之美。臣谨遵谕,并拟传帖二道以凭采择。然尚望皇上三思臣言,俯从后议,以全恩义,服人心。」上竟出前谕。工部郎中岳元声谓科臣张贞观、史孟麟曰:「此举何如?」贞观曰:「此乃锡爵密进者。」元声复诣礼部郎中陈大来家,兵科给事许弘纲、礼部郎中于孔兼皆在。弘纲以属元声。元声曰:「我方论锡爵,若言,谓有成心,反败乃事。其以元声为后劲可也。」弘纲不允,元声遂归草疏。适礼部郎中顾允成、张纳陛至,遂联名上,大约言:「皇上正位东宫之日,仁圣亦青年,庄皇帝不设为未然事,以误大计。」疏入,刑科王如坚、光禄丞朱维京疏继上,曰:「皇上念及中宫良厚,顾中宫春秋方盛,前星一耀,则所册元子自当避位,何嫌何疑!今以将来未期之事,格见在已成之命,恐中宫闻之,亦有不安者。皇上以手札咨之锡爵,锡爵不能如李泌之委曲叩请,如旨拟敕,难以厌中外之人心。」光禄少卿徐杰,署丞王学曾,郎中陈泰来、于孔兼疏继上。
  上怒。如坚、维京谪戍,杰、学曾等为民。而元声、允成、纳陛得宽旨,然并封旨竟如故。元声与允成、纳陛、泰来、孔兼暨李启美、曾凤仪、钟化民、项德祯面诘锡爵于朝房,锡爵色甚厉。元声曰:「阁下奈何误引亲王入继之文,为储宫待嫡之例?」凤仪语稍逊,元声厉声呵之曰:「曾员外不知祖训。」锡爵容霁。众欲出,元声曰:「大事未定,奈何出!」锡爵曰:「然则如何?」元声曰:「当以廷臣相迫,告之皇上。」锡爵曰:「书诸公之名以进,何如?」元声曰:「请即以元声为首,杖戍惟命。」锡爵唯唯。庶吉士李腾芳上书锡爵曰:「圣明在上,议者俱为杞忧,以公苦心,疑为集菀,此皆妄也。但闻古贤豪将与立权谋之事,必度其身能作之,身能收之,则不难晦其迹于一时,而终可皎然于天下。公欲暂承上意,巧借王封,转作册立。然以公之明,试度事机,急则旦夕,缓则一二年,竟公在朝之日,可以遂公之志否?恐王封既定,大典愈迟,他日继公之后者,精诚智力稍不如公,容或坏公事,隳公功,而罪公为尸谋,公何辞以解?此不独宗社之忧,亦公子孙之祸也。」锡爵读讫,爽然曰:「诸公詈我,我无以自明。如子言,我受教。但我每揭皆手书,秘迹甚明也。」腾芳曰:「揭帖手书,人何由知?异日能使天子出公手书,传示天下乎?」锡爵默默良久,复曰:「古人留侯、邺侯皆以权胜。」腾芳曰:「邺侯不欲以建宁为元帅,而咏《摘瓜诗》以卫广平,此经也,非权也。但与肃宗私议家事,恐上皇不安,而迟广平为太子,别是一则,然建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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