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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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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何尤焉。以予观奢崇明阴鸷有谋,其子寅招纳亡命,一举而全蜀震动,剽锐莫当,宜非邦彦所敢望也。然而邦彦之师,尚堪持久,而崇明之众,旋即挫衄。又往往降于水西,投于安部者,则以安之地大而力盛也。奢酋窃发,止蜀道一隅。而安酋转战,西通巴、棘,南压滇、黔,又合乌沾、安南诸部落,绵亘长驱,动摇数省,此之不戢,真江、楚之深忧也。以故恢荡之功,亦以平安为首,平奢次之。平奢者,秦良玉之夜袭两河,杜文焕之佛图夺垒,卢元卿之红崖积仗,其功不可泯也。平安者,王三善之奋斩十万,秦衍祚、侯良柱之夜拔三寨,张云鹏之八路进兵,许成名之三方深入,其功更不可泯也。乃崇明、邦彦同时阵歼,奢寅淫横,内自相图,既平五洞叛傜,又开清平四卫,新设亭障,增置游徼者,凡一千六百余里。虽汉之楼船十道,西通冉駹,其盛不能及也。然其时发踪指示,出奇无穷,多出于督臣朱燮元之方略。论者以固守成都,荡灭群妖,招降安位,为燮元功不世出。而不知善后抚绥,分裂其地,使南人不复反者,皆燮元之长算也。善乎燮元之疏曰:「今分水西之壤,授诸渠长,及有功汉臣,咸俾世守。盖地大者跋扈之资,而势弱者保世之策也。」昔主父偃令宗室得分王子弟,而藩服益削,则知众建土司而少其力者,其真驭远之良规欤!
  
  第七十卷  平徐鸿儒(附王好贤、于弘志)
  熹宗天启二年(壬戌,一六二二)夏五月,山东妖贼徐鸿儒倡乱。鸿儒,巨野人,迁郓城,万历末,以白莲教惑众,党数千人。深州人王森以救一妖狐,妖狐断尾,令藏之招人,人闻异香,多归附之,号闻香教。森死,遗赀巨万,子好贤藉其资以结客,有异志。景州于弘志以棒棰会聚恶少年,好贤与通,密约鸿儒于八月望日,三方同起。而鸿儒以他事相激,先发,在卞家屯刑牲誓众,令众至梁山泊寄家口,然后起兵,往围魏家庄,又二千余人围梁家楼,据为巢。去县二十里,官兵不敢前。又攻巨野县,其党杨子雨、李泰等被擒。又曹州擒张世佩,其身旁匿纸人数千,号「四大金刚」,亦鸿儒党也。鸿儒攻郓城,知县余子翼逃,遂据城,曹、濮骚动,充西道阎调羹以闻,巡抚都御史赵彦、总河侍郎陈道亨、巡抚都御史王一中合兵捕之。其时,四川亦有白莲妖贼洪众、刘应选、白仙台等,助贼蠭起。巡抚朱燮元擒捕正法。
  夏六月,徐鸿儒陷邹县,署印通判郑一杰挈家出走;进陷滕县,知县姚之胤逃;遂踞二城。时括辽饷殆尽,至是征兵,无饷可给,止练乡勇,责有司捕治。鲁王捐赀保城,上赐玺书褒之。山东都司廖栋破武安贼巢,焚之。抚臣赵彦奏捷。贼盘踞巢穴,动以数万,官兵奋勇力战,斩首三千余级,炮击死者六七百人。又焚武安集贼巢,近旁小寨俱毁之,贼势穷蹙,奔梁家楼。都司杨国盛与贼对垒,斩首千级。其东南、东北之贼充塞道路,官军攻击,贼不能支,复斩首二千余级。贼欲窥伺兖府,官军尾其后袭之,连战皆捷,遂复郓城、巨野。
  秋七月,录叙山东平妖将士杨国盛、廖栋等功绩。巡抚赵彦奏:「妖贼聚众日多,官兵策应日难。乞暂留秋班边军,随营剿贼,可省招募之费。」从之。
  贼攻夏镇,至彭家口,掠粮船四十余艘,阻绝运河。侍郎陈道亨告急,上命兵部议添兵防守。时沙沟营把总姚文庆等,集军壮乡勇,擒贼十一人,杀五十余人,夺回漕艘,淮兵又驱斩夏镇妖贼,运道复通。山东一日二报捷,贼奔滕县,与邹县贼会合攻曲阜,领马步万余,拥至城下。知县孔闻礼率民兵极力捍御,杀贼甚众,贼不能陷,旋以援至,拔营而去。复劫官营,都司杨国盛大败,游击张榜等皆死之,营内粮草火炮器刃俱被劫。贼僭称大乘兴胜元年。巢有十数,兵十余万,欲先取兖州,次取济南,声势甚锐。陈道亨疏请登、莱兵防兖,恐粮饷有失也。
  景州妖贼屯阜城、武邑,杀人祭旗,声言取景州,焚掠四十余里。官兵往捕之,贼首于弘志立马仗弓,飞舞而来,官兵斩之于马下,余贼披靡四散,又擒妖民田付民等。于是贼众牛朝利等退据白家屯,掘深濠,伐木为寨,以固守。
  艾山贼赵大奉刘永明为主,称安民王。以二十八人涂面,称「二十八宿」,聚党二万余人,合邹、滕贼共十七枝。官兵攻破之,获永明,临刑犹称「寡人」云。
  贼攻充州。先是,赵彦亲至兖州,同监军道王从义、徐从治,总兵杨肇基至演武场阅兵,贼众进逼城下,肇基迎敌。都司杨国盛、廖栋分击,杀贼千余人,贼回滕县。
  九月,贼流劫金山口,徐州震动。官军复锡山,贼始惧。伪都督侯五、伪总兵魏七等,据城乞降,去其帜,而鸿儒同党高尚宾、欧阳德、酆九叙、许道清等三百余人,复力守。官兵分攻之,赵彦下令,鸿儒不出,即四面焚攻,贼因缚鸿儒出降。三道臣入城,安抚军民,复滕城。十月,安插乡民共二万七千余人,收骡马千匹,神枪八百杆,大炮二百六,斧九十九,余弓刀亡算。十二月,献山东俘徐鸿儒等磔于市。加赵彦兵部尚书,余进秩有差。鸿儒临刑叹曰:「我与王好贤父子经营二十余年,徒属甚众,更迟数日,孰敢撄其锋者!」而好贤见鸿儒败,走蓟州,又挈家二十余人,南走至扬州,事露就擒。吏科给事陈熙昌上言:「东省妖贼虽平,地方善后宜策,并请存恤,修复孟氏墓庙。」上从之,命官致祭。
  四年(甲子,一六二四)八月,邹县贼余党因旱灾,复聚于泗州,数百人劫掠。兖州知府曹文衡、邹县知县郭人吉、署泗水县事同知张景亲诣其地安抚。李守己等二十余人诉为乡里凌偪,愿就招抚,编入保甲,始安。
  谷应泰曰:
  慨自周之成、康,刑措不用,汉之文、景,断狱四百,海内乂安,何其盛也!其它致治之主,非有外患,则有内忧。若夫火坑之寇,旋即艾除;飞燕之兵,逾时解散,此乱之小者也。然而疥癣致患,蜂虿有毒,两叶不去,斧柯是寻,有国者可不慎乎?
  明室数传,中外多盗,宪、武、世、神,反者数起,虽常命张敞于京兆,遣虞诩于朝歌,而沸釜游鱼,相随斩馘。然弄兵者畴非赤子,蚕食者皆吾腹心;止渴而进鸩酒,救疾而吞乌喙,萑苻屡殄,明祚不得长矣。比及熹宗,东省又起,郓人徐鸿儒倡乱,号白莲教。应之者深州王好贤,号闻香教,景州于弘志,号棒棰会,艾山刘永明,号安民王,而其余「四大金刚」、「二十八宿」,莫不三方并起,克日兴师,犹之樊崇鼓乱,而下江、新市互有声援;张角煽妖,而小方大方各推渠帅。虽贼徒之故智,亦奔命之深忧也。
  然闻之孽不自生,衅由人作。考其时,阉珰擅政,必外吏挢虔;苞苴在官,必朘削在下。俗敝则轻于为非,民贫则去而为盗,固然其无足怪。而论者又云:莲社以梵教而惑,妖狐以吹火而兴,经营廿年,盗亦有道,岂足尽信哉!乃若鲁藩捐赀保城,赵彦尽力擒捕,而廖栋破之于武安,杨国盛歼之于巨野。夏镇告捷,运艘复通。滕县既恢,鸿儒遂磔。彼诸臣者,虽非龚遂之平渤海,乱丝徐理,抑亦广汉之治三辅,枹鼓不鸣矣。
  然而荓蜂不惩,乱令亟行,黄巾既叛,仍行钩党之诛;河朔初平,更遣括田之使。从此鸿蜚满野,苌楚无家,政散民流,积薪蕴火。人以为潢池云扰,祸烈于怀宗。予以为东陵伏莽,衅丛于熹庙也。后三年而余孽聚泗州,又七年而李自成起米脂,明竟以亡。悲夫!
  第七十一卷  魏忠贤乱政
  熹宗天启元年(辛酉,一六二一)秋八月,魏忠贤矫杀前太监王安。魏忠贤初名进忠,河间肃宁人也。少黠慧无籍,好酒善啖,喜驰马,能右手执弓,左手彀弦,射多奇中。目不识丁,然亦有胆力,能决断,顾猜狠自用,喜事尚谀。尝与年少赌博不雠,走匿市肆中,诸少年追窘之,恚甚,因而自宫。万历十七年,隶司礼监掌东厂太监孙暹。时熹宗为皇太孙,忠贤谨事之,导之宴游,甚得皇太孙欢心。孝和王后,太孙生母也。忠贤夤入宫,办膳。其介绍引进者魏朝,朝故属太监王安名下。安素刚正,主持一宫事,魏朝日誉忠贤,安善视之。朝初与太孙乳媪客氏私,即所称为对食者。然朝以侍安,又承事太孙,多不暇,忠贤乘间亦通焉。客氏者,故定兴民侯二妻也。年十八进宫,又一年而婺,生子国兴。光宗践阼,册太孙为东宫,忠贤得充东宫典膳,客氏力也。光宗升遐,东宫暂居慈庆。给谏杨涟疏参及忠贤,忠贤无措,泣求魏朝于王安,力营救之,遂与李选侍宫中李进忠为一人,外廷不知也。忠贤深德朝,结为兄弟,而两人皆客氏私人。上即位数月,一夕,忠贤与朝争拥客氏于干清宫暖阁,醉詈而嚣,声达御前,时上已寝,漏将丙夜,俱跪御榻前,听上令。客氏久厌朝儇薄,而喜忠贤憨猛。上逆知之,乃退朝而与忠贤。忠贤卒矫旨发朝凤阳,缢杀之。自是得专客氏,而尾大不掉之患成焉。
  初,帝之立也,王安与诸大臣同受顾命,见忠贤侵权,欲重惩之,奏之帝。会御史方震孺上疏,请逐客氏,帝乃令客氏出宫。忠贤发安鞠问,安诘责,令其自新。忠贤得释,客氏夤缘复入宫,将甘心于安焉。时安奉旨掌司礼监,辞未赴。王体干即欲起攘之,因忠贤以危言动客氏曰:「尔我比西李何如?势在骑虎,无贻后悔!」西李者,李选侍也。忠贤遂嗾给事霍继华劾之,又令刘朝、田诏等上疏辨冤,客氏从中附和之。于是矫旨革安职,而以体干掌司礼监。忠贤必欲杀安,遂以刘朝提督南海子,而降安为南海净军,勒令自裁。方光宗居青宫时,忧谗畏讥,几三十年。安左右勤劳,靡敢怠玩,光宗颇任用之。安素刚,不肯颐使于李选侍。刘朝、李进忠皆选侍私人,故以移宫恨安。至是,安既死,而忠贤益无所惮矣。忠贤闇文义,乃取旧司礼监李永贞入备赞画,李实、李明道、崔文升各司监局,探上意为奸,忠贤自掌东厂,客氏封奉圣夫人。
  命奉圣夫人客氏如皇祖戴圣夫人例,加其子侯国兴锦衣卫指挥使。御史刘兰上言:「皇上初登宝位,客氏保护是赖,今厘降之仪肇举,关雎之庆方新,恩礼所加,权势归之。」初,上大婚礼成,魏忠贤荫侄二人,给事中程注、周之纲亦奏:「祖制非军功不袭,国典不当滥予。」俱不听。
  九月,上以客氏保护圣躬,命户部择田二十顷,以为护坟香火之用。魏忠贤侍卫有功,命工部于陵工成,叙录。御史王心一奏云:「梓宫未殡,先规客氏之香火;陵工既成,强入忠贤之勤劳,于礼为不顺,于事为失宜。忠臣爱君,必防其渐。」上怒,责之。
  冬十月,降吏科给事中侯震旸于外。初,客氏已出宫,复召入,震旸奏曰:「皇上于客氏,始而徘徊眷注,稍迟其出,犹可言也;出而再入,不可言也。中涓群小,炀灶借丛,王圣宠而煽江京、李闰之奸,赵娆宠而媾曹节、王甫之祸,可为寒心。」上怒,降之。时倪思辉、朱钦相、马鸣起、王心一相继疏劾,皆降谪。吏部尚书周嘉谟论救,不报。
  刑科给事中孙杰疏纠周嘉谟、刘一燝,谓:「统均仰辅臣之权,辅臣奉王安之意,中旨错出,致悞封疆。」嘉谟免,一燝寻亦回籍。
  二年(壬戌,一六二二)春三月,礼科给事中惠世扬疏纠大学士沈(氵隺):「使其门客晏日华潜入大内,诱刘朝等练兵,顿使圣明之朝,再见江彬之事。外戚郑养性厚募死士,包藏祸心。」上慰留(氵隺),而谪世扬于外。初,(氵隺)藉内监刘荣得通于忠贤,内操之议,皆自(氵隺)导之。未几,刑部尚书王纪亦劾(氵隺)与客、魏交通,彼此攻讦,忠贤矫旨削纪籍。
  夏五月,御史周宗建上言:「近日朝廷处分章奏,外庭啧啧,咸谓奥窔之中,莫可测识,论旨之下,有物冯焉。如魏忠贤者,目既不识一丁,心复不谙大义,揭其志虑,有何远谋?」又曰:「耳目嚬笑之暇,渐与相亲,宫廷礼法之事,渐与相近。一切用人行政,堕于其说,必且东西易面而不知。」奏入,咸为宗建危之。
  秋八月,兵科给事中朱童蒙疏纠邹元标、冯从吾醵金讲学,比之妖贼,元标致仕归。
  冬十月,修撰文震孟上言勤政讲学之实,中云:「君臣相对如家人父子,则左右近习无缘可以蒙蔽。」疏入,忤魏忠贤,不下。庶吉士郑鄤复疏促之,曰:「经御览而留中,则非止辇转圜之义;不经御览而留中,必有藏伏奥援之奸。本朝故事,惟武宗及神宗末年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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