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1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宽大养人材,以拊循结人心。而且还内庭以扫除之役,正懦帅以失律之诛,慎宗贤以改秩之授。特颁尺一,遣廷臣赍内帑,巡行郡国,为招抚使,赦其无罪而流亡者,专责抚镇,陈师险隘,坚壁清野,听其穷而自归。诛渠之外,不杀一人,此圣人治天下之明效也。武生新授吏科给事中陈启新一言投契,立置清华,此诚盛事。臣愚谓宜先令以冠带办事黄门,稍如试御史例,俟数月后,果有忠言奇计,实授未晚。不然,如名器可惜何?皇上天纵圣明,而诸臣不能以道事君,徒取一切可喜之术,臣窃痛之。」疏入,不报。
  国子祭酒倪元璐上言:「昨见黄安县学生邹华妄行荐举,列及臣名,不胜惊异。陛下求言若渴,本期宣幽烛隐,而宵人干进,薄孔、孟为粃糠,网簪缨为桃李。吴鲲化部民也,参及抚按,邹华下士也,荐及朝绅。如是而望朝廷之上昂首伸眉,岂可得乎?」上是之。
  夏四月,武生李琎奏「致治在足国,请搜括巨室助饷」。大学士钱士升拟下之法司,不听。士升上言:「自流寇蔓延,皇上悯生民之憔悴,惩吏治之贪残,擢陈启新置省闼。岂真谓其言遂为确论哉?毋亦借此以励缙绅,动其愧惧耳!比者,借端幸进,实繁有徒。而李琎者,乃倡为缙绅豪右报名输官,欲行手实籍没之法,此皆衰世乱政,载在史册,而敢陈于圣人之前,小人之无忌惮,一至于此!其曰缙绅豪右之家,大者千百万,中者百十万,其万计者,不胜枚举。臣江南人也,以江南论之,数亩以对,大数以百计者十之六七,以千计者十之三四,以万计者千百中一二。江南如此,他郡可知。且所恶于富者,兼并小民耳。郡邑之有富家,亦贫民衣食之源也。兵荒之故,归罪富家而籍没之,此秦始皇所不行于巴清,汉武帝所不行于卜式者也。此议一倡,亡命无赖之徒相率而与富家为难,大乱自此始矣。」已而,温体仁以上欲通言路,竟改拟。上仍切责士升,以密勿大臣即欲要誉,已足致之,毋庸汲汲。士升遂乞罢,许之。初,士升以助体仁,几见摈公论,至是,复为体仁所构去。御史詹尔选上言:「大学士钱士升引咎回籍,明乎辅臣以执争去也,此举差强人意。皇上宜鼓舞之不暇,顾以为要誉耶?人臣而沽名义,所不敢也。乃人主不以名誉鼓天下,使其臣争为尸禄保宠,习为寡廉鲜耻之世,又岂国家所利哉,天下之疑皇上者不少矣。其君子忧驱策之无当,其小人惧陷累之多门,明知一切苟且之政,拊心愧恨,有难殚述。辅臣不过偶因一事,代天下请命耳。而竟郁志以去,所日与皇上处者,维此苛细刻薄不识大体之徒。毁成法而酿隐忧,天下事岂可言哉!」癸巳,上召廷臣及御史詹尔选于武英殿,上怒尔选,诘之,声色俱厉。尔选从容不为诎。问:「如何为苟且?」对曰:「即捐助一事亦苟且也。」反复数百言。且曰:「臣死不足惜,皇上幸听臣,事尚可为。即不听臣,亦可留为他日之思。」上益怒,欲下之狱,阁臣申救,良久,命颈系直庐,下都察院论罪。
  大学士温体仁等各捐俸市马,从阅视关宁太监高起潜之请也。刘宗周上言:「一岁之间,助陵工,助城工,又助马价,亦何报称于万一。而时奉急公之旨,诸臣于此毋乃沾沾有市心。惟皇上罢得已之役,停不急之务,节省爱养,不徒为一切旦夕之计,亦何事屑屑以利为言乎?」不听。宗周寻罢归。
  令有司务修练储备,毋科扰。命乡会试二三场,兼武经书算,发榜后骑射。刑部尚书冯英以藐玩下法司拟罪,英自赴狱。左侍郎朱大启以闻,上令出私邸待罪。
  重庆翟昌进白兔,斥之。
  秋七月,都城戒严,召廷臣于平台,问方略。时斗米三百钱,上忧之。户部尚书侯恂言禁市沽,左都御史唐世济言破格用人,刑部侍郎朱大启请列营城外为守御,吏科都给事中颜继祖言收养京民细弱,上谕莫若蠲助为便。
  冬十月,前工部右侍郎刘宗周上言:「自己巳以来,无日不绸缪。未雨,而祸乱一至于此。往者袁崇焕误国,其它不过为法受过耳。小人竞起而修门户之怨,举朝士之异己者,概坐焕党,次第寘之重典,或削籍去。自此小人进而君子退,中官用事而外臣浸疏,朝政日隳,边政日坏。今日之祸,实己巳酿成之也。且张凤翼之溺职中枢,而与之专征,何以服王洽之死!丁魁楚之失事于边,而与之戴罪,何以服刘策之死!诸镇巡勤王之师,争先入卫者几人?何以服耿如杞之死!今二州八县生灵涂炭极矣,廷臣之累累若若,可幸无死者,又何以谢韩爌、张凤翔、李邦华之或戍或去!岂昔之为异己驱除者,今不难以同己互相容隐与?臣于是知小人之祸人国无已时也。皇上恶私交,而臣下多以告讦进;皇上录清节,而臣下多以曲谨容;皇上崇励精,而臣下奔走承顺以为恭;皇上尚综核,而臣下琐屑苛求以示察:窥其用心,无往不出于身家利禄。皇上不察而用之,则聚天下之小人立于朝而有所不觉矣。至于近日,刑政最舛。成德傲吏也,而以赃戍,何以肃惩贪之令!申绍芳十余年监司也,而以营求戍,何以昭抑竞之典!郑鄤久于乡议,而杖母之狱,特以无告坐,何以示敦伦之化!此数事皆为故辅文震孟引绳批根,即向者驱除异己之故智,廷臣无敢言,皇上亦无从而知之也。呜呼!八年之间,谁秉国成,臣于是不能为首揆温体仁解矣。语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惟皇上念乱图存,进君子,退小人,急罢三协通津之使,责成中外诸臣,各备职业,不再以人国为侥幸。体仁桑榆之收,庶几在此。」疏入,不报。
  禁文武舆盖器饰之僭。起守制杨嗣昌为兵部尚书。命采平阳、凤翔诸矿,以储国用。
  十一月,蠲山东五年前逋租。命吏部指奏数年铨政大弊,吏部覆奏,上切责之:「以尔部职专用人推举不效,乃反称纲目太密,使中外束手。且平时升转,必优京卿甲科,乃云京卿未必胜外官,甲榜未必胜乙榜。如此游移,岂大臣实心体国之道!」尚书谢升罢。
  十年(丁丑,一六三七)春正月,工部尚书刘遵宪因培筑京城,上加派输纳事例。二月,遣廷臣趋各省逋赋。
  夏四月,谕百官求直言。刑科给事中李如灿上言:「寇盗冯陵以来,天下财赋之区已空其半。而又遇此亢旱,吴、楚、齐、豫之间,几千万里,是所未尽空者,殆将尽空矣。臣谓敛怨干和,皆财用为之也。国朝祖制,千古称善。自军不用而兵设,民始不得安其身;自屯不耕而饷兴,农始不得有其食。有兵不练,兵增而饷益匮;有饷不核,饷多而兵愈冒。比者核实之使四出,而掊克屡闻,占冒不减,可谓有政事乎?魏呈润、詹尔选、李化龙、刘宗周皆以一鸣辄斥。今下明诏,求直言,傥赦其前愚,收之左右,是直言不求而自至也。若夫辅成君道,尤在相臣,今俱泯默未有闻也。此瞻彼顾,结党徇私。盖自八九年,拂戾干和之事,始于宫邻,成于金虎,又何怪水旱盗贼之屡见哉!」上怒,下如灿于狱。
  左谕德黄道周上言:「陛下下诏求直言,清刑狱,然方求言而建言者辄斥,方清狱而下狱者旋闻,大臣虽清强,曾何益理乱之数!臣愿陛下训练军士以固边圉,选举贤能以任州县,而最切者,尤在起批鳞强项之臣,旌应诏直言之士。使天下凄风苦雨,尽为皎日祥云,则朝廷之刑威可以渐措,何必敝敝于兵刑钱谷之下哉!」上不怿,切责之。
  新安所千户杨光先劾吏科给事中陈启新及元辅温体仁,舁棺自随。上怒,廷杖戍辽西。杨嗣昌上均输事例。
  六月,大学士温体仁引疾免。初,体仁以摘发钱谦益受主知,遂入相。时上英明,愤廷臣苞苴亡状,体仁以残刻辅之,圜扉之内,候讯追比累累,趾相属者千余人。性忌而险,初藉周延儒入,旋以权相轧,周去而温独存。同官文震孟、何吾驺、钱士升皆先后抵牾罢。自佐政以来,边徼潢池之警,漫无经画。惟斤斤自守,不殖货贿,故上始终敬信之。
  八月,上登正阳门阅城,遍视雉堞楼橹。成国公朱纯臣以京营兵屯宣武门外,上善之,召登西南城楼,赐之爵。阅外城,以南城薄,诏加筑。命内官监太监丁绍吕、马光忻总理分任,浚大濠于五里外,坏冢墓未算,工未竟而止。东西北无城,不之问。
  十二月,罢礼部尚书姜逢元、兵部尚书王业浩。先是,陈启新疏论考选,又进吏部访册,而逢元、业浩独圈多,上嫌其滥。启新遂参知县尹民兴等,俱降调。
  十一年(戊寅,一六三八)春正月,裁南京冗官八十九员。输林简讨郭之祥请进士二甲以下尽任知县、推官。不历州县,毋补部曹;不历部曹,毋改翰林、科、道。
  二月,巡按河南御史张任学改都督佥事总兵官,镇守河南。任学亲得巡抚,且欲荐故丹徒知县张放,极诋诸总兵不足恃,盛称文吏有奇才,可御寇。上竟以总兵授之。意大沮悔,寻被逮。丙午,上御经筵毕,召詹事府、翰林院诸臣顾锡畴等二十余人,问保举考选,孰为得人?少詹事黄道周言:「树人如树木,须养之数十年。近来人才,远不及古,况摧残之后,必深加培养。」既复班,又询之。对曰:「立朝之才,存乎心术;治边之才,存乎形势。先年督抚,未谙形势,随贼奔走,事既不效,辄谓兵饷不足。其实新旧饷约千二百万,可养四十万之师。今宁、锦三协,师仅十六万,似不烦别求供剿寇之用也。」庶子黄景昉请宥郑三俊。上曰:「三俊蒙徇,虽清何济?」又命诸臣各陈所见。上曰:「言须可行,如故讲官姚希孟竟欲折漕一年,误矣。」编修杨廷麟曰:「自温体仁荐唐世济,王应熊荐王继章,今二臣皆败,而荐者无恙。是连坐之法,先不行于大臣,而欲收保举之效得乎?」上默然,命诸臣出宴午门之庑。道周等退,各补奏。会南京应天府丞徐石麒亦上言郑三俊清节得释。三俊为司寇,敝衣一箧,爨烟不给,以拟狱轻得罪。上亦素知之,故得放还。
  三月,上御左顺门,召考选诸臣,五人为班递进,问兵食计。知县曾就义曰:「百姓之困,皆由吏之不廉。使守令俱廉,即稍从加派,以济军需,未为不可。」上拔第一。未几即有剿饷、练饷之加。
  夏四月己酉丑刻,荧惑去月仅七八寸,至晓,逆行尾八度掩于月。
  五月丁卯夜,荧惑退至尾初度,渐入心宿。兵部尚书杨嗣昌上言:「古今变异,月食五星,史不绝书。然亦观其时,政事相感,灾祥之应,不一其致。昔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三年,月食火星,明年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明帝永平二年,日食火星,皇后马氏德冠后宫,常衣大练,明帝图画功臣于云台,马援以椒房不与焉。唐宪宗元和七年,月食荧惑,其年田兴以魏博来降。宋太祖太平兴国三年,月掩荧惑,明年兴师灭北汉,遂征契丹,连年兵败。今者月食火星,犹幸在尾,内则阴宫,外则阴国。皇上修德以召和,治内以威外,必有灾而不害者。」工科都给事中何楷纠之,言:「古人谓月变修刑。」又言:「礼亏则罚见荧惑。诚欲措刑,莫如右礼;诚欲右礼,莫先省刑。今爰书之赜极矣。部司议宥止于重辟数人,而未折之案先后累累,谁复过而问焉?杨嗣昌缕缕援引,出何典记?其言建武款塞者,欲借以伸通市之说也;其言元和宣慰者,欲借以伸招抚之说也;其言太平兴国连年兵败者,欲借以伸不敢用兵之说也。附会诚巧,矫诬实甚。至所述永平皇后等语,一篇之中,三致意焉,臣更不知其意所指斥矣。」嗣昌上疏自理,但言「科臣以危机中臣」,不复及通市招抚事。先是,嗣昌因讲筵诵《孟子》「善战服上刑」语,上非之。至是,乃借月食火星,以为可化灾为祥,冀以动上意。然考之《汉书》,建武二十三年三月月食火星,二十五年匈奴部人始立呼韩邪单于内附,则与明年无与。永平二年,少府阴就、于丰坐自杀,陵乡侯梁松坐诽谤下狱死。而图画云台,则三年事,与日食火星亦无涉。嗣昌不自知其说之谬也。时户部主事李凤鸣亦言火星逆行,常而非变。礼科给事中解学尹纠其谄。
  六月,兵部尚书杨嗣昌改礼部兼东阁大学士,仍署兵部。
  七月,命嗣昌大祀大庆暨传制颁诏诸大典不与,朝讲召见如常服随班。时嗣昌无服才五月,工科给事中何楷劾嗣昌忘亲,上切责之。先是,吏部会推阁员,止及词臣资序,上不允,命并及在籍守制者,盖嗣昌为陈新甲地也。已而特召新甲为兵部右侍郎,总督宣、大。侍讲学士黄道周上言:「朝廷即乏人,岂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