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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盖嗣昌为陈新甲地也。已而特召新甲为兵部右侍郎,总督宣、大。侍讲学士黄道周上言:「朝廷即乏人,岂无一定策效谋者,而必破非常之格,以奉不祥之人。」上不怿。乙巳,召廷臣于平台,问道周曰:「朕闻无所为而为之谓天理,有所为而为之谓人欲。尔前疏适当枚卜不用之时,果无所为乎?」道周对曰:「天人止是义利,臣心为国家,不为功名,自信其无所为。」上曰:「前月推陈新甲何不言?」对曰:「时御史林兰友、给事何楷皆有疏,二人臣同乡,恐涉嫌疑耳。」上曰:「今遂无嫌乎?」曰:「天下纲常,边疆大计,失今不言,后将无及。臣所惜者纲常名教,非私也。」上曰:「清虽美德,不可傲物遂非,唯伯夷为圣之清,若小廉曲谨,是廉非清也。」道周曰:「伯夷忠孝,故孔子许其仁。」上怒其强说。道周又极诋杨嗣昌。嗣昌出奏曰:「臣不生于空桑,岂遂不知父母。臣尝再辞,而明旨迫切。道周学行人宗,臣实企仰之。今谓不如郑鄤,臣始太息绝望。鄤杖母,行同枭獍。道周又不如鄤,何言纲常也。」道周曰:「臣言文章不如郑鄤。」上责其朋比。道周曰:「众恶必察,何敢为比。」上曰:「孔子诛少正卯,当时亦称闻人。惟行僻而坚,言伪而辨,不免孔子之诛。」道周曰:「少正卯欺世盗名,臣无其心。臣今日不尽言,则臣负陛下。陛下今日杀臣,则陛下负臣。」上曰:「尔读书有年,祗成佞耳!」叱去。道周叩头起,复奏曰:「忠佞二字,臣不敢不辨。夫臣在君父之前,独立敢言为佞,岂在君父之前,谗谄面谀者为忠乎?忠佞不分,则邪正混淆,何以致治!」上怒甚,嗣昌乞优容之。上曰:「朕亦优容多矣。」诸臣退,上召回,谕以毋党同伐异,宜共修职业。翰林院修撰刘同升、编修赵士春、都给事何楷、试御史林兰友各疏救道周,劾嗣昌,俱谪调有差。
十一月,括废铜铸钱。
十二年(己卯,一六三九)二月,贵州道御史王聚奎劾刑科右给事中陈启新缄默溺职,上切责之。右佥都御史李先春议当夺俸,上不怿,谪聚奎。吏部左侍郎董羽宸以不能驳正夺俸,并罢先春。先春前河南布政使,以编修林增志荐入,遂追责增志。增志亦引罪。
三月乙酉,召参议郑二阳于平台,问练兵措饷之计。对曰:「大抵额设之兵,原有额饷,但求实练,则兵不虚冒,饷自足用,是核兵即足饷也。若兵不实练,虽措饷何益!」上问措饷。曰:「诸臣条陈尽之矣,在得其人。得人则利归公家,否则在私室。」上曰:「各处灾伤奈何?」曰:「裁不急之官,亦可省费。」又曰:「臣见州县残破,急宜下宽大之诏,收拾人心。」上称善,擢二阳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四月,免高淳去年旱蝗田租,谕释轻系。时上颇于内廷建设斋醮,礼科给事中张采上言:「宗社之安危,必非佛氏之祸福。正德初年,遣太监刘允诚驰驱西域,可为鉴戒。」山西道御史廖惟义亦言之。不听。
京城池濠,广五丈,深三丈。给事中夏尚絅上言:「连年塞垣失守,门庭无恙,若使堑水足拒,则去年通、德、沧、济,其为广川巨浸何限?而扬鞭飞渡,如入无人,则控挑险要,在人不在险明矣。今掷此百万于水滨,孰若移而用之于岩疆,使敌骑不得躏入哉?」不听。
五月,出帑金三十万济饷,仍命后偿之。山西按察副使魏士章请禁有司收赋耗羡,遣京官搜括天下钱粮充饷,从之。六月,礼部尚书林欲楫请核僧道赡地,毁淫祠,括绝田助饷。
七月辛未,戒中外官馈遗请托。
九月,免唐县等四十州县去年田租十之五,禹州等十州县十之二,光州等八州县十年之五,去年之二。时中外交讧,上念穷民罗灾,己卯、庚辰之间,蠲贷屡下,而有司螅Хㄇ煮既绻省
十月,彗星见,谕停刑。
十一月,前庶吉士张居请行铜钞,从之。
十三年(庚辰,一六四0)春闰正月,纪录卓异诸臣,苏州知府陈洪谧多逋赋不预,寻削籍。松江知府方岳贡亦以逋赋夺官。浙江永康知县朱露上言:「有司科罚攫取,抚、按不以闻。」上命申饬各官,授露吏科给事中,改名统鐼。
命巡城御史煮粥赈饥。发帑金八千赈真定。谕户部以保定、永清等郡县刍粮给畿南饥民,抵秋以偿。发帑金六千赈山东。
二月,令会试贡士先廷对日校射。风霾亢旱,下诏求直言。
三月,免畿郡十一年料匠等银,赈京城贫民各钱二百。户科给事中左懋第上言:「去岁彗见,下诏停刑而彗即消,何今日之不应也?夫停刑之诏,特其具也。今之斋祷,犹其文也。臣知皇上先以文,即继以实。此时得无实尚未见,而天不之信乎?臣敢以实进。练饷之派,以益军实,不得已之事也。今兵汰而饷犹未减,恐贪者藉以饱其私。惟陛下诏宽加派之数,使天下明知之。至于刑狱之轻重,宜一一得其实。停刑可以消彗,岂明刑不足以返风乎?」已分赈畿南三万金,是日雨。免两河积逋,其灾甚者缓征之,免八年、九年十之三。宿州、沐阳、通州等州县灾,免逋赋有差。
策贡士于建极殿,赐魏藻德第一。先是,上召贡士四十八人于文华殿,上问:「边隅多警,何以报仇雪耻?」藻德对曰:「以臣所见,使大小诸臣皆知所耻,则功业自建。」娓娓数百言。藻德,通州人,更自言戊寅守城功,上心识之,得拔第一。
夏四月,命抚、按荐举,分治兵治饷,失实者坐。考选大典须科贡兼取,以收人才之用。已而以吏部考选不列举贡,遂命贡士并岁贡士二百六十三人,俱补部寺司属、推官、知县,不为例。令朝臣及抚、按各举将才。
五月,减商州、湖广田租。上以两京及山东、西、河南、陕西各处告饥,命地方有司设法赈济,招徕流徙,抚、按躬行州县,定殿最以闻。召九卿、科、道于平台,问守边、救荒、安民三事。通政使徐石麒以守边在农战互用,救荒在劝民输粟,安民在省官用贤对,上是之。截漕米万石赈山东,免霍、泰、潜山七年以上逋税之五,近年之三。
七月,发帑金二万,赈顺天、保定。
八月,发仓粟赈河东饥民,帑金三万赈真定、山东、河南饥民。
九月,免汝州十年前田租,陇西五县逋赋,折征江南绢、布等岁课。谕灾荒停刑,又恐人心肆玩,其事关封疆及钱粮剿寇者,限刑部五月具狱。命有司祭难民,瘗暴骸。谕吏部推侍郎、巡抚,并及资深翰林,着为令。
御史魏景琦论囚西市,御史高钦舜、工部郎中胡琏等十五人已论辟,忽内臣本清衔命驰免,因释十一人。明日,景琦回奏,被责下锦衣卫狱。盖上以囚或有声冤者停刑请旨,景琦仓卒不辨也。
冬十月,命抵通州漕米,每石带练米八升。以山东、河南饥,十五年为始,余从明年。出帑金万两,市旧绵衣二万,给京师贫民。户部尚书李待问请损交际,裁工食,为恤穷之计,从之。
十一月,工部主事李振声请限品官占田,如一品田十顷,屋百间,其下递减。下部议。谕刑部:「系囚早结,毋延毙。」
十四年(辛巳,一六四一)夏四月,召前大学士周延儒入朝。时薛国观有罪,寻赐死。国观性褊刻,自佥宪骤登政府,温体仁实荐之。上常忧用匮,国观对以「外则乡绅,臣等任之,内则戚畹,非出自独断不可」。因以李武清为言,遂密旨借四十万金。李氏尽鬻其所有,追比未已。戚畹人人自危,因皇子病,倡为九莲菩萨之言,云上薄待外戚,行夭折且尽。上大惧。国观又忤太监王化民,遂败。
冬十月,特设裕国足民、奇谋异勇科,咨访征辟,称朕破格旁求之意。
十五年(壬午,一六四二)春正月辛未朔,上朝毕,召大学士周延儒、贺逢圣、谢升入殿,曰:「古圣帝明王,皆崇师道。卿等朕之师也。宗社奠安,惟诸先生是赖。」命东向立,上降座,西向揖之,各媿谢。蠲各省直十二年以前蜡、茶等税。
二月,发帑金二万,赈山东。免省直十二年以前税粮,有司混征者罪,百姓欢呼称庆。又从刑部左侍郎惠世扬请,免十二年以前赃罚豁罪。
夏四月,礼科给事中倪仁祯上言:「臣等初拜官,例候阁臣谢升,言及兵饷事,忽曰:『皇上自用聪明,察察为务,天下俱坏。』升位极人臣,敢归罪天子如此。」上怒,命削升籍。
周延儒奏词臣一员佐兵部,从之,着为令。免四川贡扇三年。谕释轻系。
六月,免开封、河南、归德、汝州去年田租。谕各省直停刑三年。进蒋德璟、黄景昉、吴蟠笱浚以鹄舨俊富嵬拼蟮渥缘笔腹干鳎癯期坚咔椋绶靠勺场⒄湃印⑺蚊挡⒂胪凭伲似翊蟪贾馈埂P劣希偻⒊加谥凶竺牛外汀I锨嗯郏侍印⒍ㄍ酢⒂劳蹒骋率獭I馅道舨可惺槔钊招唬骸鸽蘼炮椭畛迹心尘福槐乘浇唬闹耙担黄魄槊媪接铩W蛎恫罚汤木偃绱耍銎渌酰 谷招啾妗I嫌衷鹄艨贫几轮姓抡贰⒑幽系烙氛抨选8蟪剂ξ冉猓惶C魅眨氯招攘擞诶怼H招仁撸勺车认骷3酰笱砍卵菟琢挝┮晃杂罚翱己耍懈倍加贩靠勺澄兀荒伞U抨延旨永餮伞K焱獾鳎莺吨J噬嫌挝髟罚荽樱艹略疲骸该恫反蟮洌远酥鞒帧!股吓视惺乔础
御史吴履中上言:「皇上之失有二:曰大奸之罪状未彰,而身为受过。图治之纲领未挈,而用志多分。临御之初,天下未大坏也。温体仁托严正之义,行媢嫉之私,使朝廷不得任人以治事,酿成祸源,体仁之罪也。专任杨嗣昌,恃款抚,加练饷,致民怨天怒,水旱盗贼结成大乱之势,杨嗣昌之罪也。皇上信任二人,二人售其奸欺,辄曰皇上自为之。皇上亦曰彼实未尝专擅,是皇上为二奸所误,而反代二奸受过也。至于图治,自有纲领,因时制宜。内治阙而后戎马生,民生促而后寇盗起。今者敌起于外而政治愈棼,寇起于内而赋敛愈急,欲无生乱得乎?」
八月,刑部尚书郑三俊改吏部尚书,范景文改刑部尚书,进刘宗周左都御史。蠲济南、兖州、东昌、濮州逋租。刑科右给事中陈启新匿丧被劾,下抚、按讯之,寻遁。
九月,诛兵部尚书陈新甲。初,周延儒为营解甚力,因奏国法,大司马兵不临城不斩。上曰:「他边疆即勿论,戮辱我亲藩七,不甚于薄城乎?」不听。
十月,赐贫民米布。
十一月,左都御史刘宗周上言六事:「曰建道揆。京师首善之地,先臣冯从吾立首善书院,臣请亟复之,以昭圣明致治之本。曰贞法守。高皇帝读老氏『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立焚锦衣刑具,请一切狱词专听法司,不必下锦衣。曰崇国体。大臣自三品而上,犯罪者宜令九卿、科、道会详之后,乃付司寇,司寇议辟,始得收系,此于戮辱之中,不忘礼遇之意。曰清伏奸。凡禁地匿名文书,请一切立毁。曰惩官邪。京师士大夫与外官交际,愈多愈巧,臣必为风闻弹劾之,惟祈严断。曰饬吏治。今吏治之败,无如催科火耗,词讼赎锾,已复为常例矣。至于营升谢荐,巡方御史尤甚。臣请以风宪受赃之律,为回道考察第一义。」上是之。
召考选官时敏等而问兵食,即注官,俱补给事中。初,敏令固始县,转主事。因礼部主事吴昌时通周延儒,自奏固始御寇,求考选,得首对。上面注御史。敏出语人曰:「安能以兽补向人乎?」是夕延儒揭入,改给事中。
周延儒荐大学士王应熊。延儒知外渐有异议,故以自代,盖资其强狠为援也。上从之,命召应熊。已而延儒败,上知其非。入朝陛见,请老,许之,赐金币还。
发帑金十万资饷。
闰十一月,诏曰:「比者灾害频仍,干戈扰攘,宵旰靡宁,皆朕不德所致也。自今日始,朕敬于宫中默告上帝,戴罪视事,以赎罪戾。惟二祖旧制,每日朝毕,勋戚文武诸司等奏事者,赴弘政门报名候召。」下礼科给事中姜采于理。先是,上戒谕言官,又时有匿名书二十四气之说,隐诋朝士。采言:「皇上修省罪已,又致诫言官,唯视言官独重,故望之独切。若云『代人规卸』,安敢谓尽无其事。臣独展转而不得其故,皇上何所闻而云然乎?如诽语腾谤,必大奸巨憝,恶言官而思中之,谓不重其罪,不能激皇上之怒,箝言官之口,后将争效寒蝉,壅闭天听,谁为皇上言之哉!」上怒,立置狱。
甲子,召廷臣于中左门,问御敌及用督抚之宜。左都御史刘宗周曰:「使贪使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