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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停留在那个已然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身上。
这个才是他从心底里欣赏的白鹤,那么的倨傲,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美,让他不择手段哪怕废掉她的双翅,都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占为己有。
这一刻时光静美,从窗台上倾泻下来的黄昏,朦胧了一段水润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却上演了一幕幕触目惊心的杀戮。
那个地方的太阳依然挂在苍白色的天空,很大很圆,鲜血染透了炙热的黄沙,空气里都是生命流失的气息,被残忍分开的肉体残骸,零零碎碎被扔在那片曾经养育过他们的黄土地上,有的被挂在树梢间,被沙漠独有的热风吹去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声哀怜的叹息。
这一群人,他们善良本分,终身只有一个虔诚的信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不敢相信,他们的安拉,已经彻底把他们放弃。
这一场几乎没有人性的屠杀,历时只有十五分钟,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起因不明,生命的代价无法估计,没有目击者,所有的所有,只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未知数。
喜马拉雅山麓的某个秘密基地里,一个穿着卡其色军装的高大男人,在如愿看到自己意想中的结果后,满意地弯了嘴角。
锃亮的军用靴,踩在枝叶枯败的草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输入密码后,一扇钢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男人走了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惨白的灯光极其微弱,男人走到角落的某处便停了下来,毫不留情地用脚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粗粝的嗓音听起来有一股令人恐惧的感觉,“死了没,没死就给老子吭一声。”
地上的人几乎躺在血泊里,被摧残过后的那张脸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虚弱地咳了几声,扶了墙壁挣扎着想坐起来,背上却挨了男人重重的一脚,又猛地往地上磕了下去,发出好大的声响。
男人见状,满意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阴狠的目光霹雳如夏日的闪电,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追踪到芯片的下落”
“再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我,我保证,一定”一个苍老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响起,淡淡的烛光下,那张密布着皱纹的脸,似乎饱经了无数风霜,让人看起来于心不忍。
“很明显的,”男人嘴角噙着淡漠的笑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次,我耐心不足。”
见他从身后拿出来的东西,老人绝望地发出了一声浓重的叹息,随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被消过音的手枪,一连发出四枚子弹,击落了墙壁上斑驳的白尘,奇怪的是,却没有一发落到老人身上
男人提着枪慢慢走近,然后对准地上躺着的人的眉心,还发热的枪口漫不经心地在上面转着圈,声音带着笑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老人全身迅速一僵,嘴唇干裂泛着淡红色的血丝,“我只知道,那块芯片现在在中国的S市追踪的时候信号突然被切断,所以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清楚”
“是吗?”男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冷冷反问道,下一刻军用靴却踏上了那一只沾着血迹的手,用力地研磨,仿佛只是一堆没有生命的烂泥,“你应该很清楚,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
老人瘦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呼吸很重,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停停下,我,我说”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男人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愉悦,打开门走了出去,满意地落了锁,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山雾里。
那个封闭的屋子静极了,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般,不远处桌子上还亮着屏幕的笔记本突然发出一丝刺耳的提示音,老人慢慢从冰冷的地上抬起头,那张受过大难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苍白的笑容,嘴角颤抖着笑了出来,真不愧是他寄予厚望的徒儿,芯片终于被破译出来了
他缩着虚弱的躯体,慢慢而艰难地往桌子那边爬过去,地上蔓延开一路血色。
月光温柔地覆在那一双已失去光彩的眸子里,老人慢慢地平复着呼吸,抹去嘴角微干的血迹,唇边慢慢漾开一丝冰冷的笑容。
会有谁想得到,曾经世界排名第一的顶尖黑客Cool Wolf,竟然有一天会沦为阶下囚,如此落魄地任人驱使,曾经那么高贵的尊严,几乎被践踏得一丝不剩。可是,那又如何,苦尽甘来,为了期盼已久的那一天,再多再大的苦难,他都愿意承担。
屏幕上的数据成为了规则的排列,孟遥光专注地看着,脸上一片凝重,易子郗见状,神色也一紧,问,“有什么问题?”
孟遥光继续导出资料,一边分心跟他解释,“如果没错的话,这是一张生物芯片。”
生物芯片和电子芯片只有一个最基本的共同点,在微小尺寸上写入海量数据,但它们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生物芯片(biochip或bioarray)是根据生物分子间特异相互作用的原理,将生化分析过程集成于芯片表面,从而实现对DNA、RNA、多肽、蛋白质以及其他生物成分的高通量快速检测。
看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陌生数据,孟遥光侧脸绷得很紧,她是看不懂内容,但是隐隐觉得,这不是一份简单的数据,否则,不可能那么大费周章地进行复杂的高级加密。
易子郗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迅速拨通了手机,声音低沉地对那边的人吩咐,“立刻联系国内最权威的生物基因学专家。”
反正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孟遥光为自己恢复了自由之身而暗喜,大大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地问了旁边的男人一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易子郗挂断电话,只是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置可否。
他心不在焉的态度让孟遥光心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急急地扯着他近在咫尺的衣袖,声音大了几分,“喂!做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易子郗冷眼看着自己袖口上白净的五根手指,深邃的眸子闪着莫名的光泽,“我会记得当初的约定。”
他当然会依诺,但也有千万种方法,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
得到男人的承诺,孟遥光立刻欢天喜地蹦跶着地收拾行李去了,甚至心情极好地哼起了歌儿,她的快乐是如此简单,如此地明目张胆,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男人愈发深沉幽思的目光。
东西本来就不多,孟遥光很快就收拾好了,拎着行李出来的时候,见男人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不知道在弄着什么,突然屏幕上闪了一下,上面的数据又开始迅速变化起来。
这块芯片又“活”了!孟遥光心里大叫一声不好,飞快地跑过去,一把夺过鼠标,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在男人的腿上坐了下去。
还好芯片上的资料她留了个心眼事先拷好一份,一阵闪屏后,屏幕渐渐地清晰,孟遥光突然瞪大了眼睛,那些原本交错着的乱码突然变成了三个红色的字母,“SOS”
这是国际惯用的求救信号,可是为什么,控制芯片的人,会对外求救,难道是孟遥光为自己的猜测感到阵阵心寒。
柔软的臀瓣压在他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而且还不停地磨着,易子郗感觉自己已经压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表面不动声色,低头以唇触上她白嫩的脸颊,把阵阵暧昧的气息从眼角吹进她纯净的眸底
陌生的触感,孟遥光惊慌地回过头,猛然撞进一双染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绪的眼睛,突然浑身一震,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身下硬‘挺的某物,挣扎着跳下去,却听到了男人清冽沙哑的声音,“你,感觉到了吗?”
怎么会感受不到?孟遥光心里欲哭无泪,那么赤果果的明示,她又不是性冷淡,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她的心里,又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许久之后,在男人越发灼热的目光中,孟遥光听到自己声音故作平静却依然微微颤动地问了一句。
☆、第二十二章
“我要你,”男人的俊颜浮现一抹可疑的潮红;轻轻含住她柔软的耳垂,声音也低哑得不像话;“孟遥光;做我的女人。”
孟遥光一直呆愣着;看着他眼中真诚而炽烈的欲‘望,心里开始害怕,和上次相似的情景相比;这一次;他似乎真的不是吓她了;“呀”地惊呼了一声;第一次哆哆嗦嗦地叫出了男人的名字;“易,易子郗,你冷静点”
下一刻男人把孟遥光的身子转了过来,分开她的双腿跨坐在自己腰上,某个位置若有似无地往上动了动,捧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认真的目光,“孟遥光,我没有开玩笑。”
我一直很冷静,很冷静地看着自己变得疯狂,为你疯狂。易子郗清楚地听到胸腔的剧烈跳动,身体深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喜地叫嚣,“要她,要她!”
这个向来视女人为祸水的男人,清心寡欲多年,那一刻竟然破天荒打破了自己坚守二十多年的原则,亲口对另一个女人说,“我要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有多么艰难,可是,却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觉。
突发情况下,原本应该高速运转的脑子突然软得像浆糊般,根本无法思考,孟遥光眼睁睁看着男人的俊脸越来越近,接下来唇上一阵温热。
男人先是逗弄着她的唇瓣,吻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满足,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温热的舌尖直驱而入,尽情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汁液,孟遥光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不断地用舌尖去顶他的,却被他含住,拖着用力地吮吸
孟遥光干脆手脚并用,可是在狭小的椅子中,两人上下交叠着,她的身子被男人的大手扣住,根本使不出劲儿,只能用手去拍打男人的背,却发现根本是自虐,那个地方硬得跟砖头似的!
这一个意外中的吻显然让男人乐在其中,本能的,他的手开始不断往下,撩开她嫩黄色的裙摆,仿佛春光乍泄般,一双纤细白皙的腿露了出来,他的喉结重重往下动了动,手轻颤着覆上那比想象中柔软许多的肌肤,美妙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阵舒服的喟叹。
那是全然陌生的触感,光滑,细嫩,在掌心里划过,想握住,却似乎仅是徒劳。
易子郗情难自已地重新覆上她的唇,吮着她香软的唇瓣,手也不断地往上摸,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你真美。”
孟遥光的脸因他这一句话彻底烧了起来,何曾想过这么一个清冷的男人也会说这么露骨的话,刚想挣扎,却猛地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孟璟曾经跟她说过,男人天生就有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越抵抗就越是讨不了好。
可是,若不挣扎,眼看就要被吃干抹净了,万般不得已下,孟遥光用力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准备在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她孟遥光虽然不在乎那些世俗目光和流言蜚语,但是,这个男人,几分钟前,她还恨不得永远逃离她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此刻沉沦,那么等待着她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孟遥光几乎在心里流着泪感激外面的人,听了一会儿规律的按铃声,男人的吻终于轻柔了下来,垂着英挺的眉,低沉的嗓音伴着不稳的气息,“这一次,我放过你。”
她对他的抵触,她的不情不愿,易子郗都看在眼里,即使他心里有多想,但理智还是让他停了下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
孟遥光被吻得全身发软,听到他的话如蒙大赦,但还是不敢动,白润如玉的肌肤上染了一抹羞红。
“但是,”易子郗动作轻柔地把她垂下的发丝拨到耳后,声音淡若清水,“如果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我就当作你默认”顿了顿,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愿意成为我易子郗的女人。”
“好!”孟遥光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似的,立刻爽快地答应,仰着下颌,纯净的眼底自信满满,“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如果。”
易子郗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站起身走了出去,是白罗和黑罗两人来了。
在走到门口处的时候,易子郗突然回过头,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刚刚我数了一下你的心跳,”低低笑了笑,“一分钟,180次。”
孟遥光立刻去捂自己的胸口,果然心跳如雷,害怕被他看破心思,立刻赧然地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缠着手指,突然感觉男人火辣辣的目光还定在自己身上,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又微微窘迫地去拉裙子,遮住一片旖旎的春光。
跟在黑罗和白罗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语气恭敬地叫了一声“四少“,易子郗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随意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察言观色,两兄弟不约而同地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