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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之间,只见剥皮猴徐永燮一脸谄笑,走了进来,朝杨继功、谢少安两手拱拱手道:“杨大侠、谢大侠昨晚喝醉了,今天可曾好些了么?”
他左颧青了一大块,正是昨晚和恶狗陈康和打架挂的彩。
谢少安拱拱手,潇洒的笑道:“兄弟已经好了,杨兄大概酒喝多了,还未完全复原。”
徐永燮大笑道:“没关系,等会杨大侠再喝上几杯,以后就不会再吐了。”
杨继功连连摇头道:“酒醉了,比死还难过,直到今天,兄弟的头部还在发胀,如何还能喝酒?”
剥皮猴徐永燮笑道:“杨大快这话就外行了,喝醉了酒的人,今天多少都要喝一点,这叫做还魂酒,以后量就大了。”
绝情仙子道:“昨晚吵得大家都没好睡,今天,你们谁也不许喝酒了。”
金苗解元道:“兄弟呢?”
绝情仙子道:“谁都不许喝,你没听见?”
金笛解元道:“兄弟一天没酒喝,就比死还难过,仙子不许兄弟喝酒,不是要了兄弟的命么?”
李玫哈的笑道:“文大哥,你不会偷偷的喝?”
绝情仙子哼道:“他敢?”
金笛解元忙道:“兄弟不敢。”
剥皮猴徐永燮道:“看来管仙子确是调令如山。”
绝情仙子娇笑道:“这是军令,咱们这一行人,我是挂印的元帅。”
只听门外响起恶狗陈康和破竹般的声音,说道:“末将陈康和,有事叩见元帅。”
绝情仙子道:“旗牌给本帅传令下去,叫陈康和进帐。”
金笛解元忙道:“元帅叫陈康和进账。”
“得令”。
恶狗陈康和挥着大袖,大步走入,躬躬身道:“末将参见元帅。”接着抬目四顾,问道:“只不知元帅是哪一位?”
徐永燮大笑道:“原来你连元帅是哪一位都不知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绝情仙子怕他们又争吵起来,忙道:“就是本帅。”
恶狗陈康和右眼青黑了一大块,还有些肿,闻言瞪着徐永燮道:“你才是狗眼。”
徐永燮指着他道:“你自己去瞧瞧,这双眼睛还不像狗眼?”
金笛解元道:“二位见面就开玩笑,莫要把正事给忘了。”
这话提醒了陈康和,只听他口中哦了一声,说道:“徐永燮,你这臭皮猴,差点真的误了兄弟正事。”一面朝杨继功拱拱手道:“杨大侠有一封书信在此。”
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绝情仙子伸手道:“给我。”
陈康和只得把信递给绝情仙子。
绝情仙子接到手中,只见信封上写道:“杨少侠、谢少侠同启”字样,她并未立即拆阅,抬目问道:“陈总管,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恶狗陈康和道:“是早上送来的,刚才门房送到,兄弟怕有什么急事,特地替杨大侠送来的。”
绝情仙子道:“贵府门房,有没有说是怎样一个人送来的?”
恶狗陈康和含笑道:“兄弟怕杨大侠问起,特地问了门房,据说是个老婆子,两鬓花白,穿一套青布衫裤,看去像是管家的老妈子,问她姓什么,她说是姓姬。”
此人果然是老江湖,居然何的这么清楚,可见连赵府的门房也不含糊。
绝情仙子沉吟道:“姓姬”
随着撕开封白,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潦草字迹:
“请杨少侠、谢少侠二位,于本日正午,在凤冈大樟树下见面,幸勿自误。”这就回头朝陈康和问道:“陈总管,凤冈在哪里?”
恶狗陈康和道:“凤冈在城西二十来里,是一座小山。”
杨继功道:“仙子,信上怎么说?”
绝情仙子道:“要你和谢兄正午到凤冈大樟树下见面。”
杨继功道:“这是什么人呢?”
绝情仙子道:“自然是你们两人的朋友了。”
谢少安看了信笺抬头道:“杨兄在此,兄弟去一趟好了。”
姜兆祥道:“小弟和谢兄同去。”
杨继功点头道:“这样也好。”
冰儿道:“我也去。”
绝情仙子道:“冰妹,信上只要两人去,你就不用去了。”
谢少安想到杨继功功力未复,这里虽有金笛解元和绝情仙子照顾,人手仍嫌不足,这就朝冰儿道:“冰儿,管仙子说的不错,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剥皮猴徐永燮眼珠一转,陪笑道:“二位路径不熟,兄弟派人替二位领路。”
谢少安道:“不用了,一二十里路程,兄弟和姜兄自己会去找的。”
恶狗陈康和看了徐永燮一眼,然后拱拱手说道:“兄弟还得到外面去照顾一下,那就失陪了。”
徐永燮立时会意,跟着说道:“公子命兄弟前来探视杨大侠、谢大侠的,也得前去覆命。”
杨继功道:“二位只管请便。”
一猴一狗走后,谢少安道:“姜兄,我们也该走了。”
绝情仙子道:“信上并未具名,可能又是秦映红的诡计,谢兄可得小心。”
谢少安朗笑道:“就算飞天老魔亲来,兄弟也未必把他放在眼里,大家只管在此等候,兄弟和姜兄去去就来。”
说罢,和姜兆祥一起朝外行去。
李玫道:“管大姐,咱们要不要随后去打个接应。”
冰儿道:“对,我们暗中跟去,妖女如果有什么埋伏,也有个接应,今天非抓住她不可。”
绝情仙子微微摇头道:“你们不用替谢兄耽心,妖女就算有何诡计,谢兄也足可对付,我想他们此行,不会有危险的。”
谢少安、姜兆祥出了西门,一路向西行去。两人放腿奔行,不过盏茶工夫,算来已有一二十里路程。
谢少安举目打量,但见北首一座山冈,和恶狗陈康和描述的凤冈山势,甚相近似,这就举手一指,说道:“姜兄,就在那里了。”
这一段路,又奔行了三里光景才赶到山麓,果见前面不远,有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樟树,枝叶参天,覆盖如亭。
两人走到树下,看看天色,还未到午牌时候。
谢少安拂了拂大石,在横头坐下,笑道:“时间还早,我们先坐下来歇息。”
姜兆祥道:“谢兄,咱俩看到妖女该当如何?”
谢少安道:“相机行事,解药在她手里,不到万不得已,总以不动手为宜。”
姜兆祥道:“兄弟一切都听谢兄的。”话声甫落,忽然放低声说道:“谢兄,有人来了。”
东首一条山径上,正有一个体态龙钟的白发老翁,手扶竹筇,缓缓行走。
这老翁行走的甚是缓慢,从东首山麓走到大樟树这段路,足足走了盏茶工夫,方始走到近前。
望着两人,一阵打量才干咳一声,问道:“两位可是应约而来的杨相公、谢相公么?”
谢少安心中暗暗纳罕,问道:“不错,就是老丈约我们来的么?”
白发老翁笑道:“相公误会了,老朽只是下人,奉命迎接二位来的。”说到这里,接着问道:“二位相公可曾把书信带来了?”
谢少安道:“带来了。”
白发老翁道:“如此甚好,老朽和二位素不相识,只好以书信为凭,老朽方可领二位前去。”
谢少安探手入怀,拿了书信,随手进去。
白发老翁接过书柬,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不错,二位可以随我走了。”
说完,转身朝山径走去。
他方才来时,一付龙钟老态,行动迟缓,但此时话声一落,转身行去,就显得脚下极快。
谢少安艺高胆大,全然并不放在心上,一路随着白发老翁而行。姜兆祥因有谢少安同行,也有恃无恐,只是随着谢少安身后。
一回工夫,便已转过山脚。
白发老翁领着两人,舍了山径,穿行树林,走了十来丈远,入林渐深,脚下忽然一停,转过身来,朝二人说道:“敝上居住之处,不欲外人知道,暂时还得委屈二位,须蒙上眼睛,才能进去。”
谢少安道:“我们应约而来,并非囚犯,要蒙着眼睛方可进去,不嫌太过份了么?”
白发老翁道:“这是敝上的规矩,老朽不敢不遵,二位要去就得蒙上眼睛,不愿去,那就请回,老朽决不勉强。”
谢少安虽觉对方有些故作神秘,但自己是求解药来的,自然非见到秦映红不可,心想:“纵然蒙上眼睛,十丈方圆,若是有什么动静,也瞒不过我耳朵,那就让他蒙吧!”心念转动,这就点点头道:“好吧,既是贵上立的规矩,老丈就把在下眼睛蒙上了吧!”
谢少安同意了,姜兆祥自无话说。
白发老翁从怀中取出两条黑布,替两人蒙上了眼睛,说道:“二位牵着手,一人拉住老朽竹筇,就可上路了。”
谢少安伸手拉住姜兆祥的手,一面笑道:“老丈只管在前面带路,在下还用不着拉你竹筇行走。”
白发老翁不信的道:“这条山路不太好走,相公不拉住老朽竹筇,能走路么?”
谢少安笑道:“不信你就试试。”
白发老翁真的有些不信,他仔细察看谢少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觉得确已丝毫看不见东西,这才说道:“相公既是这么说法,老朽就不用牵着你相公走了。”
说罢,举步朝前行去。
这里已是横林深处,本就黝黑如晦,无路可循,而且不时有树干挡路,这一蒙上黑布,纵然身怀武功,也寸步难行。
白发老翁对林中路径,似是十分熟悉,转弯抹角,身形闪动,走的极快。
约莫走了一箭来路,身后不闻丝毫声息,只当谢少安两人,并未跟来,不觉脚下一停,口头望去!他这一回头,但觉谢少安和姜兆祥两人,双目依然蒙着黑布,不是好端端的跟在自己身后?
心头不觉一惊,暗暗忖道:“自己数十年苦练,放眼江湖,也没有多少敌手了,这两个少年娃儿,跟在自己身后,居然会一无所觉,今天真应了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了。”
谢少安站在他身后,忍不住问道:“老丈怎么不走了?可是到了么?”
白发老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大步朝前奔去。谢少安牵着姜兆祥的手,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而行。
这样足足又走了顿饭工夫,谢少安暗自估计,少说也走了二十里路以上,才到了一处庄院,举步走上石阶,穿越大天井,又登上五级石阶,进入一处堂屋。
只听白发老翁说道:“二位现在可以解下脸上的黑布来了。”
谢少安、姜兆祥依言解下脸上黑布,举目略一打量,原来这里竟是一座庵堂,神龛中供的竟是千手观音。一看就知地处偏远,香火久稀;但如今那四方型的铁香炉中,却点着三支香,一缕青烟,袅袅上升。
领着自己两人来的白发老翁,已从头上掀下毡帽,伸手拉下面上一把白须,变成了一个花白皓发的老婆子。
然后走到神龛前面,神色恭敬的道:“启禀主人,杨继功、谢少安已经请来了。”转过身来,朝两人咧嘴一笑道:“二位且请随便坐。”
这人装模作样,倒像是一个巫婆,她话声一落,便双手合掌当胸,不言不动,站到了神龛前面。
这间佛堂,并不十分宽敞,左首壁下放着两张木凳,谢少安、姜兆祥也不客气,互望了一眼,便各自在凳上坐下。
就在此时,只见两个背插双剑的黄衣女子,押着一个小贩打扮的汉子走了进来,朝那千手观音神像,躬身说道:“奸细带到。”
合掌肃立的青衣婆子这时忽然睁开眼来,目注谢少安、姜兆祥两人,问道:“这人可是二位的朋友么?”
谢少安听的一怔,拿眼望望姜兆祥,姜兆祥微微摇头。
谢少安这才说道:“咱们不认识此人。”
青衣婆子冷森目光,移到了那汉子的身上,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汉子哭丧着脸道:“小的是砍柴的,小的没有人派来的。”
青衣婆子冷哼道:“你从凤冈跟我婆子下来的是不是,你砍柴居然砍了二十几里路,我老婆子眼睛可没花,朋友不肯实话实说,受活罪的可是你自己。”
话声出口,突然左手轻轻一抬,但见从她大袖上,飞射出一支绿色袖箭,朝那汉子肩头打去。
谢少安目光何等犀利,早已看清那支绿色袖箭,原来竟是一条竹筷粗细的翠绿小蛇,飞近那汉子肩头,立即身子一缩,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衫。
青衣婆子冷声道:“你说是不说?”
那汉子低头一看,咬着自己肩头衣衫的,竟是一条绿色小蛇,不禁神色大变,颤声说道:“老婆婆,小的真的是砍柴为生”
青衣婆子道:“很好。”
只说了两个字,就嘬口吹出“嘘”“嘘”两声尖细的口哨。
那翠绿小蛇行动十分敏捷,弯曲游行,迅快的沿着那汉子头颈游上下巴,一颗三角形的小蛇头,毫不犹豫的朝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