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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丧失信心。但是在股市崩盘一个月之后，货币流向逆转，大量的货币从纽约的银行中
被提走。而平常在这个季节，货币都是从美国内陆流向纽约。货币反向流动导致了许
多银行破产或停业，有国民银行、州立银行、私人银行，主要分布在美国的西部和南部。
货币反向流 动 的 直 接 原 因 来 自 公 众 对 银 行 偿 付 能 力 的 怀 疑，而 不 是 对 货 币 的 不 满。
〃#％’ 年上半年诸多商业公司的破产敲响了银行不良贷款的警钟。但是同许多类似的例
子一样，更为根本的原因无疑是之前的通货紧缩。如果价格保持稳定或上升，贷款将是
优质的，银行也会有足够的偿付能力。现在在通货紧缩的压力下，贷款变成坏账，银行
则丧失了偿付能力。另 外，毫 无 疑 问，一 些 银 行 的 破 产 反 过 来 会 导 致 对 其 他 银 行 的 挤
提，然后造成银行停 业，甚 至 包 括 那 些 在 不 发 生 挤 提 的 情 况 下 具 备 充 分 偿 付 能 力 的 银
行。在此紧要关头，有公开消息称，当局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废除《 舍曼白银购买法
案》中的购买条款，这时，黄金外流才于 〃#％’ 年 （ 月暂时停止。！〃#
银行的挤兑使得公众期望更高的通货 存款比率，从而进一步加深了黄金外流对货
币存量的影响：到 〃#％’ 年 （ 月末，公众持有的现金比上一年增长了 （） ，而存款下降了
％* ＋） ，存款 通货比率大幅下降（ 参见下面的图 〃&）。！〃 货币总量下降了大概 （） ，这是
自 〃#＋—〃#％ 年后第一次大幅下降。因此第二次对银行信心下降的 风 潮 在 美 国 西 部
和南 部 蔓 延，并 引 发 了 对 纽 约 银 行 现 金 储 备 的 大 量 提 现。 之 后 月，埃 瑞 铁 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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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议案的通过受到阻碍，《〃#％& 年舍曼白银购买法案》中的购买条款直到 〃〃 月 〃 日才得以废除，尽管国
会早在 # 月 日就为此召开过特别会议。
黄金的外部流失和内部流失之间是有区别的。用这一点来解释 〃#％’ 年危机及其原因，似乎要比 01…234/（！〃#％&
’（ ％） *’〃#＋#，11* 〃＋’55* ）或 6* 7* 89：/； 的解释（ ；％’（ …＋。’# ％） /0＋’〃1。2 ；〃2。21＋，8/《 =9…》，？4@A2B，〃％&％，11* 〃＋％—〃’，
〃#C—C&（）要更加合理。
整体上来说，01…234/ 过于轻视了白 银 对 于 引 发 危 机 的 重 要 性（ 参 阅 第 〃（C、〃（＋、〃（％、〃％ 页 ），尽 管 在 〃#％〃—
〃#％’ 年间白银确定无疑地导致了大量黄金的流出。89：/； 主 要 用 白 银 事 件 来 解 释 这 次 危 机，因 此 无 法 解 释 西 部 银
行的挤兑现象，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公众迫切希望将其他资产转换为国库券和银元券。因此，他说：“ 恐慌从本质上来
说就是不理性的；因此，虽然 〃#％’ 年的金融恐慌是由于人们担心法偿货币的贬值，但是这些惊慌的银行存款人的第
一个行动却是从银行中提取这些法偿货币”（ 第 〃％& 页）。而 01…234/ 的辩驳则更为中肯：
！ ！ 在东部金融中心，银行破产和停业主要应该归咎于白银的影响。但是应该注意到的是，破产和停业主要发
生在美国西部和西南部，没有证据显示这些地方的人民对白银货币失去了信心。假设货币影响那么大，我们应
该会发现东部的很多银行会破产，存款者也会对流通中的不同货币产生歧视。银行挤兑、无数银行破产和停业
的直接原因显然是对银行流动性的怀疑，而不是对流通媒介的不满（ 第 〃（％ 页）。
简言之，两种不同的力量是导致两种不同类型的黄金流失的原因：对财政部维持白银和黄金平价能力的不信任
导致了黄金外部的流失；对银行流动性尤其是西部银行的不信任，导致了黄金内部的流失。两 者 之 间 也 有 联 系，那
就是：由于对金本位制度产生怀疑而导致资本流入的减少，因此产生了额外的紧缩效应，而该紧 缩 效 应 则 对 银 行 流
动性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不幸的是，我们没有那段时期货币存量的月度数据，所 以 我 们 不 能 更 精 确 地 了 解 存 款 通 货 比 率 下 降 和 银
行挤兑之间的关系。但是关于国民银行的存款和财政部之外的现金这两项，我们可以得到 所 有 赎 回 日 的 数 据。从
这些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存款 通货比率直到 〃#％’ 年 ＋ 月 D 日至 〃#％’ 年 月 〃C 日期间才出现下降，而在这段时间
里正好发生了第一次股市崩盘和第一批银行挤兑。从国民银行的数据看，存款 通货比率在 〃#％’ 年 〃& 月 ’ 日这一
赎回日达到了低点。但是存款 通货比率的低点很有可能出现在 ％ 月，那时对现金支付的限制刚取消。〃& 月 ’ 日那
一天，存款 通货比率已经开始上升。到 〃#％D 年 （ 月，所有银行的存款 通货比率又恢复到了 〃#％C 年 （ 月的水平，但
是以国民银行的数据为基础计算出的 月的数据还是比 〃#％C 年 月低 ＋ 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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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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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清算，而股市也出现了当年最严重的衰退。！〃# 美国东部、南部和西部都有
银行发生停业。！〃 从纽约的银行开始，全国的银行都开始部分地限制现金支付，也就是
限制存款转化为通货。这显然是因为持有大量其他银行存款的某些特定银行的储备不
足，而不是因为总体储备的不足。
对现金支付 的 限 制！〃％ 结 束 了 银 行 破 产 的 连 锁 反 应，但 是 它 也 创 造 了 双 重 货 币 体
系———通货和存款不能以固定的比率进行兑换。从 ； 月初到 … 月初通货可以溢价兑换
成保付支票，… 月初大量的黄金进口补充了储备，通货溢价结束。通货溢价当然意味着
以黄金或外汇储备表示的美元存款的折价；同时，由于人们预期这种情况不会持久，因
此通货溢价使得他们将外汇结余，即黄金，转换为美元存款。但是应当引起注意的是，
早期账户中黄金的流入，不是由于通货溢价，而是其他因素作用的结果。！〃&
通过创造双重货币体系，现金支付限制也降低了存款的用途。这意味着给定的名
义货币存量只等价于其中可完全兑换的那一小部分货币存量。即使公众对银行偿付能
力不抱怀疑，这一点也会导致公众降低存款 通货比率。这就是令人抱怨的“ 通货荒”。
一方面，国民银行增加货币发行和黄金进口；另一方面，发行各种紧急通货作为补充手
段，这部分总额估计有大概 ； ！！！ 万美元。！〃’ 一些城镇的银行临时委员会经常发行一种
名为“ 清算行凭证”的票据，面值从 #。 美分到 。！！ 美元不等，主要在美国东南部发行，因
为这里没有清算行存在。银行到处签发按面值发行的保付支票。另外，在银行不能供
应货币的地方，工厂以支票和各式各样的票据和凭证作为支付手段。这些都是由公司
和个人发行，同样作为货币为人们接受。
关于这次金融恐慌，我 们 需 要 再 一 次 强 调 其 所 谓 的 数 学 意 义 和 经 济 意 义 的 不 同。
这次恐慌对银行业的结构以及其后的政治论调都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并且毫无疑
问，它也影响了经济调整的时机、方式和效果。同时，它本质上只是 其他因素所推动的
经济调整的自我实现方式。国外的价格下降和对美国维持金本位制的能力的怀疑意味
着只有两种选择：（/）美国价格大幅度下降，货币收入下降或增长速度放缓；（#）放弃
金本位制，美元贬值。倘若要保持金本位制，价格和收入的调整就是不可避免的。即使
它们不是通过银行业危机和随后经济衰退的加剧而实现，也会通过其他方式实现。实
际上，我们也可以从当时有关“ 拯救”银行业危机的建议中清楚地看出这一点，该建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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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价的崩溃刺激了国外投资者的购买，因为白银购买法案的废除已被认为是既定的事实了。
/；…0 年停业的 01！ 家国民银行和州立银行的负债达到 /2 / 亿美元，其中，030 家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西部
和南部，总负债为 … 1！！ 万美元。另外，有 #。！ 家私人和储蓄银行停业，负债为 3 #！！ 万美元，其中 ##3 家在新英格兰
和美国东海岸中部各州以外的地区，其总负债为 0 1！！ 万美元（4*567，“ 896 ：&；&；’？7 *@ /；…0 ”，AA2 /。—
/1）。其中许多银行都具有非常好的偿债能力，挤兑让它们陷入尴尬的境地，但是持续时间非常短，即将钱从纽约装
船运输到当地时，它们的窘境就结束了。
银行在客户要求支付时一致拒绝把存款转换为通货，这样的行为在文献中被称为“ 银行的暂 停 支 付”。我
们使用“ 现金支付的限制”或“ 存款转化为通货的限制”，是为了避免混淆银行的“ 暂停支付”和银行的“ 停业”：前者
是指类似于 /；1# 年和 /…00 年货币当局对铸币的暂停支付；后者是指单个银行的停业，它包括银行的暂时关闭和经
营的中断。这些银行接下来可能会重新营业，也可能会通过破产或合并而永远消失。
参阅 4*567，“ 896 ：&；&；’？ *@ /；…0”，A2 #3；BA）&CD6，！〃#％&’ ％（ ）&〃#*#，AA2 /…/—/…。。
E&）；6），“ 896 FD））6；？5 G&H’；6 *@ /；…0”，A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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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 年的银元政治和价格长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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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保持更高贷款质量实现银行的早期贷款紧缩。这种人为设计的方法将产生的经济
效果和未经设计的恐慌产生的效果几乎是一样的。
也许应该指明的是，我 们 并 不 是 说 放 弃 金 本 位 制 的 选 择 在 经 济 上 是 不 可 取 的；相
反，我们的观点是，相对于 〃％ 世纪 ％& 年代总体萧条的状况，放弃金本位制可能是更好
的选择。我们之所以排除了这种选择，只是因为政治上不被接受。
尽管于 〃#％’ 年 ％ 月取 消 了 对 现 金 支 付 的 限 制，但 是 接 下 来 的 三 年 还 是 连 续 的 通
缩，期间只在 〃#％（ 年 ） 月到 〃#％* 年 〃＋ 月出现了一次短暂的周期性复苏。这次周期性
复苏中总产出和人均产出都没有达到上个周期的最高水平，像这种情况，美国历史上仅
有过几次，并不多见。世界黄金价格继续下降，英国的一般物价指数在 〃#％） 年达到最
低谷。随着政治动荡的进一步快速发展，美元的投机压力依然存在。财政部的黄金储
备在 〃#％* 年 〃 月达到 （ *&& 万美元的低点，同时财政部接连采取诸多措施来补充黄金
储备。关于措施的具 体 内 容，我 们 不 在 这 里 详 述，重 要 的 是 财 政 部 当 时 确 实 采 取 了 行
动。！〃# 首先，这些措施将外部压力传导至国内货币存量，然后再向价格和收入传导；正如
我们之后要详细叙述的那样，这些措施对 〃#％＋—〃#％ 年间价格保持基本稳定起到了重
要作用。其次，财政部愿意采取这些措施，就相当于再一次向美元持有者保证美国政府
必会维持金本位制，于是这些措施降低了美元的投机压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财政部
只要不采取任何行动就可以延缓铸币支付，更不必说采取积极的措施了。
在 〃#％） 年的第二个季度，之前主张银本位制的政治力量明显上升，受其刺激黄金
出口再次增长，造成政府黄金储备严重下降。 月 〃& 日民主党大会上布赖恩被提名，受
该事件影响，美国及外国投资者增加了对外汇的需求，造成短期和长期资本外流速度加
快。金融界对政治前景非常担忧，开始紧密团结起来； 月 ＋& 日后，纽约、波士顿、费城
和芝加哥的银行把它们持有的部分黄金储备转移到财政部。另外，外汇交易中心和黄
！〃# 根据《 恢复铸币支付法案》，财政部在 〃#％（ 年 〃 月和 〃〃 月连续向纽约各银行发行了 * &&& 万美元债券，但
是这并未成功重建财政部的黄金储备。债券收入的大部分用于当前的政府开支，而且认购债券 的 金 币 主 要 是 人 们
用法偿货币从财政部赎回的。
〃#％* 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