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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白银、黄金和高能货币都在一个几乎固定的水平周围波动。
％〃*（—％〃（& 年，国库外白银和 ％〃（！ 年国库券两者之和增长了大约 ） 亿美元，这是
白银阵营势力增强的一种标志。这些增加的购买量导致了高能货币的相应增加，从而导
致了货币存量的大幅扩张。当时人们认为，这对金本位制构成了威胁。但是很显然，白
银购买对货币存量的直接影响事实上并未威胁到金本位制。首先，由于到期偿债，未清
偿的国民银行票据有所减少，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白银通货增长对货币存量的影响。
其次，也更为重要的是，高能货币在 ％〃*（—％〃（& 年间增长了 *。 ’ 亿美元，比白银通货增
量高出 ＋。 ’ 亿 美 元。如 果 没 有 白 银 购 买，黄 金 存 量———或 者 货 币 存 量 的 其 他 组 成 部
分———将会比实际增长更多。
！〃！
第 ！ 章！ 〃#％—〃#％ 年的银元政治和价格长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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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本位的真正威胁来自于白银购买对国外投资者持有美元意愿的影响。白银购
买体现了白银的支持力量，从而阻碍了资本的流入，或者说造成了大量投机性资本的外
流，并为更大的资本流失埋下了伏笔。资本流入的减少或者实际上资本的大量外流，导
致了高能货币增长放缓。因此，如果没有这些影响，白银通货增量占高能货币增量的比
重会更小。再加上为了防止潜在资本外流所采取的措施，这些都构成了对货币的紧缩
性影响，从而满足了国际收支差额必要的调整。所以，银元运动对货币体系造成的破坏
非常荒谬地与其初衷正好相反。它并没有带来货币存量的快速增长，而是相反，抑制了
货币存量的过快增长。！〃#
还有一点也是自 相 矛 盾 的。财 政 部 一 直 考 虑 如 何 让 白 银 流 出 国 库 而 进 入 流 通 领
域。这个问题最终通过授权发行小面值的银元券而得到解决。但是，让白银进入流通
和财政部维持金本位制的目标是背道而驰的。在财政部内以增加国库现金的形式积累
白银，并不会导致在 财 政 部 外 增 加 货 币 存 量，也 不 会 加 剧 国 际 贸 易 收 支 逆 差 和 黄 金 出
口。这样，购买白银会和购买煤炭用于供暖一样，只属于一般的政府支出，不会产生直
接的货币性影响。购买所用的资金必须由税收或者借贷来支付，而两者都将使用一定
的资源，这部分消耗的资源和购买白银所增加的资源总量是相等的。白银购买计划仅
仅是一项原料储备操作，或者是一个最近几十年已经为我们所熟知的价格支持计划。
白银的购买可以划分为界限分明的三个不同时期。〃## 年春至 〃#％& 年 # 月，购买
是在《〃## 年布兰蒂 埃里森法案》（ ’（）*＋；…（（。/0* …12 03 〃##）下进行的。该法案要求
财政部每月购买 4&& 万到 5&& 万的白银，而实际购买量总是趋向于最低值。所以每年
银元的增量在 4 && 万美元到 6 7&& 万美元之间变化。上文已经提到过，在同一时期由
于使用财政盈余偿债，流通中的国民银行票据逐渐下降。在 〃##&—〃#％& 年间的所有财
年（〃#％ 年 8 月至 〃#％& 年 8 月），白银存量中增加的银元达到 69 66 亿美元，国民银行票
据减少 〃9 5 亿美元，国库现金增长 6 7&& 万美元，所以 〃〃 年间财政部所有货币措施对高
能货币的净贡献只有 〃9 7# 亿 美 元，即 平 均 每 年 〃 5&& 万 美 元。高 能 货 币 增 长 了 69 7
倍，增量达到 79 # 亿美元。的确，财政的净贡献每年都在变，主要原因就是我们已经提
及的国库现金的波动。即便如此，我们也可以明显地看出，这段时期内财政操作（ 包括
白银购买）对货币的净影响并不是最为重要的。
〃#％〃—〃#％6 年的三个财年中，在《 舍曼白 银 购 买 法 案》下 白 银 购 买 量 急 剧 上 升，银
元和 〃#％& 年国库券增量达到 〃9 8# 亿美元。同时，国民银行票据停止了减少，而国库现
金却非但没有增长，反而减少了 〃9 & 亿美元。结果在这三年中，财政货币操作对高能
货币的净贡献达到 49 7 亿美元，几乎是前 〃〃 年的两倍———三个财年分别为 〃9 〃# 亿、
&9 # 亿、&9 亿美元。同时，高能货币总量仅增加 〃9 75 亿美元。其中的差额主要是由
于黄金的净出口高于黄金产量所造成的。于是，这三年的财政行为因为规模巨大而变
！〃# 如果我们要归纳银元运动对货币本位的信心，以及相应的经济波动和经济危机的影响，我们会发现白银购
买究竟是对社会有利还是有弊取决于增加货币存量的可选模式。如果选择黄金进口，那么购买白银则对社会有益，
因为白银的市场价格与货币价格之间存在差额，因此生产白银要比为了替代黄金出口、满足黄金进口而进行的出口
贸易消耗更少的资源。如果选择信用货币（ 虽然这种情况似乎不可能出现），那么就会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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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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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尤为重要。因为如果这样的规模一直持续下去，财政行动对货币存量的直接影响将
完全推翻美国的金本位制。但是必须注意到的是，其中超过 ％ & 的影响是通过减少国
库现金余额实现的，每年仅仅由白银引起的货币增量只有 ’ ！！！ 万美元。如果白银是通
货增加的唯一来源，并且对维持金本位的信心并无直接影响，那么这些增量肯定在没有
真正威胁到金本位时就已经被完全吸收了。
（〃&—（〃） 年的这最后几年中，白银存量仅增加了 ！* 〃 亿美元（ 主要是在 （〃& 年
’ 月 &！ 日后，到白银购买条款的废除之前，进行的购买），国民银行票据增加了 ！* ＋& 亿
美元，国库现金增加了 * ；& 亿 美 元，财 政 行 为 对 货 币 存 在 紧 缩 效 应，其 净 效 应 为 ！* ＋
亿美元。因此，这段时期白银购买的直接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其对货币存量的间接
影响仍然处于最鼎盛时期。
有关白银的这一部分是一个极好的例证，证明了人们对某种货币的看法是多么重
要。由于害怕白银会带来通货膨胀而使美国脱离金本位制，所以人们便采取了严重的
紧缩政策以保持金本位。回过头来看，如果在早期就干脆接受银本位制或者承诺保持
金本位，其结果都要比这种尴尬的折中好得多。折中带来的是人们对最终结果的不确
定性，以及由不确定性带来的通货的剧烈动荡。！〃#
！〃# 尽管这是一个困难而复杂的判断，但是从每盎司 白 银 在 名 义 货 币 价 值 为 * ；〃 美 元 时 就 采 用 银 本 位，和 一
早就承诺坚持金本位这两者间，整体看来似乎前者会更为可取。
美国采用银本位是肯定可以缓解甚至 消 除 本 国 的 紧 缩 趋 势，并 且 很 有 可 能 缓 解 或 消 除 整 个 世 界 的 紧 缩 趋 势。
美国对黄金的货币性需求会急剧降低。另外，美国成功的例子可能会鼓励其他国家保持或转换成银本位，从而进一
步减轻黄金供给的压力。
因此在 （〃） 年前，人们对白银和黄金的选择主要取决于他对价格 趋 势 的 评 价。如 果 人 们 的 看 法 和 我 们 一 致，
认为通货紧缩的价格趋势不好，而平稳的价格更为可取，尽管可能还存在一些疑虑，但是在当时 人 们 仍 然 会 较 为 偏
好白银。另外当时唯一一个还较为重要的因素是，这个选择可能对国际汇率体系产生影响。如 果 美 国 采 用 了 银 本
位制，那么美国和其他银本位国家之间的汇率是严格固定的，而和其他金本位国家之间的则是浮动的。我们同样认
为这种影响是采用银本位的优点，而不是缺点。中国在 〃；〃—〃& 年之间的经历是一个更接近现在且更为显著的
例子，能够充分说明银本位的优点。由于采用的是银本位制，中国几乎完全 避 免 了 始 于 〃；〃 年 世 界 范 围 内 的 经 济
萧条所带来的负面作用（ 见下文第 （ 章第 ； 部分）。
从 〃 世纪 ）！ 年代开始，白银的黄金价格就开始迅速下滑，该世纪末时已经下降到不足世纪初水平的一半。那
么这是否意味着，美国用银本位替代金本位后，美国价格趋势就不会是紧缩，而是更为急剧 的 上 升？答 案 显 然 是 否
定的。白银的黄金价格迅速下滑本身反映了白银的非货币化和金本位的广泛采用。美国如 果 采 用 银 本 位，会 减 少
对黄金的货币性需求，增加对白银的货币性需求。这两个方面会同时提高白银的黄金价格。美 国 的 行 动 对 其 他 国
家的影响会进一步加剧价格的上涨。粗略的检验结果显示，如果美国在 （）〃 年 采 取 的 是 银 本 位 而 不 是 金 本 位，则
很有可能会消除实际所发生的白银的黄金价格的下降，并使金、银本位国家的价格都保持大致的稳定。
另一个反对白银的论点则更为尖锐：（〃） 年 后，黄 金 本 身 带 来 了 一 次 通 货 膨 胀 的 趋 势。 如 果 美 国 采 取 了 银 本
位，那么这个趋势是否不会被加剧，至少在金本位国家是这样？同样，答案也不是显而易见的。（〃’ 年前以黄金表
示价格的通货紧缩，是刺激黄 金 开 采、提 高 矿 石 冶 炼 技 术 的 一 个 重 要 因 素。如 果 没 有 这 次 紧 缩，可 能 也 就 不 会 有
（〃） 年相应的黄金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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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 年，黄金通胀
和银行改革
#％〃&—#〃#’ 年间，美国物价水平上涨了 ’！（ —）！（ ：按照批发物价指数计算，上涨
幅度接近 ）！（ ，或者说平均每年上涨 *＋ ）（ ，按照平抑国民生产净值的隐含物价指数计
算，上涨了 ’！（ ，或者说平均每年上涨 *（（ 参阅第 #； 章）。#〃#’ 年的价格达到了 #％％*
年恢复铸币支付后的顶峰水平。
这种价格变化在美国历史上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从可获得的数据判断，在和平时
期，价格水平从未出现过如此长或更长时间的持续性上涨。#〃’％—#〃…！ 年价格持续上
升，但随后趋势发生了逆转，否则二战后的这段时期将成为类似的价格长期上涨时期。！
美国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更大幅度的价格上涨，但是无一例外都发生在战争期间或者战
争刚刚结束的时候———比如在独立战争、内战和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物价几乎都翻了一
番。但就和平时期而言，在价格上升总体幅度上唯一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是 #〃 世纪
）！ 年代初加利福尼 亚 黄 金 大 发 现 后 的 那 段 时 期，该 时 期 价 格 的 上 涨 速 度 高 于 #％〃&—
#〃#’ 年间，但持续时间还不及其一半。
#％〃& 年以后，世界范围内价格都出现了上涨，美国的价格变化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其他西方国家通过统一的货币本位制紧密联系在一起，我们可以将英国的批发物价指
数作为其他西方国家价格水平的合理代表。根据交易所指数（ 。/0 12345 26 74350 8950：）
！ 二战后，价格指数的上升可能是战争的滞后反 映。 为 避 免 战 争 的 直 接 影 响，我 们 把 #〃’％ 年 作 为 战 后 价 格
水平上涨的起点。截止到 #〃…！ 年，批 发 物 价 指 数 上 涨 了 #）（ ，消 费 物 价 指 数 上 涨 了 *；（ ，隐 含 物 价 指 数 上 涨 了
*&（ ，其年增长速度分别为 #＋ #（ 、#＋ &（ 和 *＋ ！（ 。根据指数判断，这次价格上涨的 ；〃（ —）〃（ 发生在 #〃）！—#〃）*
年的两年朝鲜战争期间。在 #〃）*—#〃…！ 年的和平时期，批发物价指数上涨了 &（ ，消费物价指数上涨了 ##（ ，隐含
物价指数上涨了 #’（ ，其年增长速度分别为 ！＋ 〃（ 、#＋ ’（ 和 #＋ …（ 。因此，无论是从持续的时间还是从价格上涨的
速度来判断，二战后一直到 #〃…！ 年的这段时期，都远远比不上 #％〃&—#〃#’ 年的那段时期。
！〃#
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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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英国批发物价指数在 ％&〃’—％〃％（ 年间增长了 #）* 。！
世界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