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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聚集,极为繁华。到处是兜售的货贩和讨价还价的居民,各色店家将街道两旁挤得水泄不通。
一个布匹店的老板瞥见人群中如风掠过的黑发青年,举起一匹粉底碎花的美丽锦布,高声道:“等等!请等等!那位小姐,紫色眼睛的小姐对对,就是你!您看看这块布,怎样?很配你吧!比你那件骑士装挑丽多了!小姐你这么清秀可爱”
诺因一言不发地握住剑柄,准备将这个不长眼还喋喋不休的混帐商人切成碎片,早知大事不妙的旁观者急忙扑上,钳住他手脚,七嘴八舌地求饶:“殿下,殿下,他是新来的,放过他吧!”
“是啊是啊,他不是存心的!”
“其实他是个大近视,才会将你错看成女性!”
“对对,您这么高大威武,要不是眼睛有问题,谁会以为你是女的!”
“我”那商人刚想开口,被周围人一拥而上,塞眼蒙嘴,五花大绑拖进店里,消声灭迹,动作之熟练代表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做了。
“”诺因依旧手不离剑,脸色阴晴不定。他又不是白痴,会相信那些显而易见的奉承,他也知道自己长相纤细,可是——女人的胸部有他这么平,个子有他这么高的吗!?这些老是不看清楚就乱嚷嚷的混蛋,被他劈了也是活该!
见状,一个伶俐的市民叫道:“殿下,他已经落了籍,成为这里的居民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回吧!”余人恍然大悟,纷纷附和,暗骂自己脑子怎么转不过弯来。
每个西境居民都知道,尽管他们的统治者生性冷酷无情、乖戾任性、强横无理、自大专断、狠绝噬杀但他对“自己人”,也就是他的领民绝对是没话说的,所以西境百姓都十分爱戴这位王储。而且他的狠全是针对西城的侵略者和东境来的贵族官员,尤其是后者。这些家伙横征暴敛、无恶不做,被诺因碎尸万段只有大快人心。不过,如果要砍的是个仅仅说错话的外地商人,就太过火了。何况那个商人会误会真的是情有可原,让人深有同感,深为同情。
果然,诺因一听到“落了籍”三字,剑就往鞘里插了一半;当听到“大人有大量”,完全收入剑鞘。他是娃娃脸,讨厌被当成小孩仅次于被当成女人,相反被人以成人之礼对待就很高兴,所以丢下一句“他若撤籍通知我一声”,就拍拍屁股走掉了。众人松了口气,没有将他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因为诺因和罗兰不同,虽然发起火来恐怖得要命,骂人扁人砍人什么都来,却没有记仇和秋后算帐的习惯,从来是一次付清。如果这次不杀,只要别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你的身家性命就是安全的。
因此,诺因前脚走,众人后脚就将那商人释放,对他进行耳提面命的教育。
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诺因领着雷奇穿过两条大街,来到他第一个目的地——财务部。
“吉西安在不在?”
诺因四格一踏跑上台阶,闯进建筑物,劈头喊道。门口的事务员和众官僚都吓了大跳,好半晌才会意他喊的是“吉西安在不在”而非“把钱交出来”,而全米亚古说话走路这么气势汹汹的只有一个人。
“部部长不在。”事务员小姐惊魂未定地回答。
“真的不在?”诺因眯起眼,走到她面前,双手按桌,一字一字道,“老实说,凯曼商会的总部是不是在这里?敢撒谎,我把你丢到牢里去!”
事务员被他吓得张口结舌,瑟瑟发抖,只差没说出“我什么也不知道,别杀我!家里的金库号码只有我爸知道,你问我也没用”之类小肉票的常用语。
诺因皱起眉,戳戳她额头:“说话呀!哑啦!”
“你再这么搞下去,她真的会被你吓成哑巴。”
随着冷静的嗓音出现的是一名身穿卡萨兰米色文官服的年轻女性,手里抱着一叠帐本,削薄的短发下是张充满干练气息的端秀容颜。她身后跟着一群财务部官员,正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
“我是副部长海德希尔,也是吉西安大人的秘书。”女性主动自我介绍。
“我知道!”诺因大喊。海德希尔翘起唇角:“哦?真意外,我还以为您除了莉莉安娜殿下,对任何女性都是不放在眼里的呢。”
“少废话!吉西安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诺因提高嗓门。
“没错,不知道,就算你将我们全砍了,把这里放火烧掉,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他的秘书吗!”
“您还是他的主君哩。”
“”
海德希尔用摸小狗的轻柔动作挥挥手:“我确定的,只有凯曼商会的总部绝不是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殿下。”诺因强忍怒气,问道:“地下呢?”
“这里的地表全部用青晶石组成。”
“?”
“青晶石是大陆最坚硬也最贵重的石材,平价每丈三金币二十二银币五铜币,建造一间办公室需要的空间约五丈六寸,估且不论施工费,开挖这样一块地方所需破坏的青晶石总计十六金币三银币四十五铜币,租一辆施工车的费用是”
“我走了。”诺因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奔出财务部,因而没看到海德希尔奸笑的嘴脸,他深深奇怪:吉西安是打哪儿找来这样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市侩女人?
“嗯可以便宜建造地下室的地面”诺因站在十字路口冥思苦想,半晌击了下掌,“对了!”
第二个目的地,军营。
还没走到校场,一股混合着汗味、动物体臭、钢铁和蜡油味道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远远可看见训练的人分成两批,左边士兵,右边术士,所以左边的场地当然大得多。除了列成方队,打着赤搏,跟着士官做正规训练的普通步兵;更多的是挥汗如雨,认真锻炼的重武装枪兵,手持鸢盾的剑士,拿着塔盾和板斧的斧步兵,以及骑着快马,轮流射箭的弓骑兵,他们是西境最出名的特色兵种。
“诺因哥哥!”
年轻的城主刚踏进场地,一个黑褐色长发的少女就眼尖地瞄到,从剑士的队伍里飞奔出来,投进不,应该说试图投进他的怀抱。
一只巨掌抓住少女的后领,把她娇小的身子提到半空,接着是雷鸣般的粗厚声音:“露蒂丝一等兵!训练当中,你想去哪儿?”
“我我”露蒂丝偷瞄巨掌的主人,小声道,“我想上厕所。”
“我不是马桶。”诺因冷冷地道,用下巴示意那士兵将露蒂丝拎回去,充耳不闻她哭天抢地的哀嚎,转身走向另一边场地。
为了防止被流箭射到,也为了避免士兵受华丽的魔法影响怠惰训练,术士们在两地的交界设了结界,当然这对诺因完全不是问题,叫魔封剑一个封魔术一施,就轻轻松松穿了过来。
刚穿过结界,诺因就觉眼前一黑,顿了顿才看清是只土傀儡。(注:就是巨大的土人,也叫地元素,只有地系傀儡师可以做出。)
“钢甲巨人13号,上!今天一定要打败那只臭熊!”
熊?诺因纳闷地挪开一步,果然看见一只十分巨大的棕熊,不,确切的说是棕熊形状的水傀儡,证据是世上绝没有蓝色的熊。
站在土人和水熊当中的是两个身穿高段魔法袍的少女,袍色和各自的傀儡颜色相同。其他术士和精兵团团员端着便当围坐在两人周遭,神态悠闲。
黄袍少女一声娇喝,土傀儡就登登登冲上前,露出黑发青年的身影。众人都吃了一惊,因为这还是头一次诺因在他的阅读时间出现在军营,因此,当土人冲来时,水傀儡没有反应地被穿了过去,眼看土人就要冲向蓝袍少女,救援及时赶到。
“冻波!”
冻白的雾气瞬间将两尊傀儡冻成冰雕,一个迅捷的身影飞扑过来,手中的流星锤化为电光重重砸在冰雕中央,碎冰爆射。另一个高大的身影抱开发呆的蓝袍少女,虽然他的本意是不让她被倒下的傀儡压扁。
“太危险了!殿下!”
施放冻波并使用流星锤的人发出的竟是娇嫩的女性嗓音,她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有着米色的微曲长发和晶绿色的眸子,穿着精兵团的制服,头戴标志高级军官的水手帽。那个正放下蓝袍少女的青年也和她相同打扮,腰间佩着一把雕绘着青龙的雅致长剑。
黄袍少女这才发现身后的黑发青年,讶道:“耶~~殿下,真是稀客!”
诺因专注盯着满地冰屑,问道:“你——可以做出一只土拨鼠吗?”
呃,殿下专程来这里就是为了索要一只土拨鼠?众人错愕万分,面面相觑。黄袍少女兴奋地举高手:“可以可以!别说一只,三只也没问题!”
“好,就做三只出来,把这里的地掘开。”
“是!”
“等等!”青年的制止湮没在一群争先恐后的娇嗓下:“殿下,我也可以帮忙!”
“对对!我用火球把土炸飞!”
“我用冰刃铲!”
“我用雷劈!”
更过份的是帮男人也眼冒红心地瞎起哄:“殿下!我们用铲子帮您挖!”
诺因满意地听着众人热情的叫嚣,心道:吉西安,看你往哪儿跑!
轰!一只流星锤猛击地面,砸出大坑和巨响,也唤回众人的神智。
“殿下,你到底在搞什么!”水手帽少女怒道,“干嘛要挖开这里的地?”
“我找吉西安”诺因突然闭上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术士长大人在这下面?众人俯视脚下,哑然失声。
“沙里西恩,你们每天都这么吵吗?”
佩剑青年呆了呆,点点头。诺因转向精兵团另一名高级军官:“你每天都用那玩意儿砸地,悠梨?”水手帽少女咬牙道:“没错!虽然我更想用它砸开你的脑袋瞧瞧里头都塞了些什么!”怎么老是做出这种毫无常识的行为!
“那就不可能了。走吧,雷奇。”那家伙不会住在这种有随时坍方危险的鬼地方。
众人目送黑发青年的背影,浮起相同的困惑: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这时,一个温雅柔和的女声响起:“咦,那不是殿下吗?”
“爱伦。”沙里西恩和悠梨转过头,喊出来人的名字。站在他们身后的女性约摸二十上下,有一张极具书卷气的白净鹅蛋脸,怀里抱着两本厚书,衬托的她的气质更为文雅,与那身军官服和背后寒光烁烁的巨大斩矛形成极度的落差。
“难怪我在图书馆里不见他人,原来跑来这儿了,是什么事呢?”
“天晓得!”
异口同声的回答吐出不亚于爱伦的困惑。
诺因来到第三个目的地,情报部,低头看地面:“青晶石”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一般情报一金币到三十金币,特殊情报由左转第四间的高级部门负责,价钱是”门口的事务员看也不看来人,张嘴就报出价码。诺因砰地敲在他桌上,沉声道:“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
“不管你是谁,规矩就是规矩。”
诺因一言不发地拎起他的衣领,准备将他丢到外太空去,就在这时,警铃声响,青年脚下的地面骤然消失,幸好他反应敏捷,又因为抓住事务员的领子略缓坠势,及时按了下桌子跳回平地,拉住掉下陷井的雷奇。但也正因如此,使他没办法对四面八方指来的警卫用长刀做出回应。
“大胆狂徒!竟敢在诺因殿下的领土上撒呃!殿、殿下!”
闻声赶来的警卫们慌忙收起武器,半跪于地。那个差点做星际旅行的事务员却依旧一派悠闲,镇定地道:“原来是殿下,难怪这么嚣张。”诺因转向他,险恶地眯起眼,却在下一刻瞪大,满脸讶色:“你、你不是理查德么!”
年轻的事务员绽开浅浅的笑容:“殿下也是不长眼睛的人嘛。”
“你不也是!”
“所以我说‘也’。”
“烦死了!你这个副部长干嘛放着正事不做,坐在门口冒充招待?”
“我没有冒充招待,事务员是我的兼差,也是兴趣。”理查德理理弄皱的衣领,“对了,我还有两份兼差是糜鹿酒巴老板和皮条客,欢迎您随时光顾质询。”
为为什么吉西安的部下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诺因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他在多数部下眼里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上司。
理查德带着笑意的榛色眸子直视诺因,闪过能干官吏特有的精锐光芒。
“殿下是来找部长的吧?”
“废话!不找他我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干嘛!”
“很遗憾,他不在。”
“那他在哪儿?”诺因咄咄逼问,不忘补充,“帐单问他要!是他害我像没头苍蝇到处找人!”理查德两手一摊:“很抱歉,您的帐单我要不起,换句话说,就是我不知道部长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