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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莉丝顶了顶她,杨阳会意,绽开一贯的和煦笑容:“我是,请问娜希瓦小姐有何贵干?”
“我代表此地的神殿邀请你们。”
“做客吗?可是我们还有同伴在外面没回来,恐怕不便接受招待。而且正如您所见,我们几个只是普通的冒险家,请问有哪里值得贵神殿青睐?”
娜希瓦眼神更冷:“这是高阶祭司的旨意,我无权置缘。”她也以为杨阳是男的,言下便多了三分不客气。
黑发少女为难地抠了抠脸颊,正想更委婉地拒绝,昭霆拉拉她的衣角,附耳道:“会不会是索贝克?”
“不会吧!他又扮女装?”杨阳好不容易把音量控制在娜希瓦听不见的范围里。
“可是流程很相似。”
听昭霆这么一说,耶拉姆和希莉丝也不确定起来。莎莉耶更连连点头意示答应。杨阳想了想,道:“好吧,请带路。”
即使不是索贝克,堂堂高阶祭司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
※ ※ ※
同一时刻·中心广场——
肖恩豁然抬首,瞪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男孩,随即回过神,跳起来抓住他的肩膀:“你见过索贝克?”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男孩扁嘴,眼里浮起泪花。发觉自己弄痛了他,肖恩连忙放松手劲,却怎么也不敢松手,生怕唯一的希望飞了:“他、他长什么样?”
“黑头发,蓝眼珠,穿白衣服,白斗篷,身边有只蓝色的小狗——跟哥哥说的一样,对吧?”
“对对!你在哪里见到他的?现在还在不在?”
“不在啦,昨晚我去药铺帮妈妈拿药,路过一条街时,看到他跪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拼命用拳头砸地,全是血,还叫着肖恩什么的。我吓坏了,去叫医生,回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棕发青年脸色惨白,全身发抖。见状,男孩关怀地问道:“你没事吧,大哥哥?”
“没没事,你带我去那个地方。”肖恩起身后才想起自我介绍,“啊,我叫肖恩,你呢?”
“我叫约克。咦,肖恩哥哥,你就是那个哥哥叫的人啊。”男孩毫无心机地道。肖恩勉强一笑,在心里狂踹昨晚睡得和死猪没两样的自己。
黑耀最后没有照小羽交代的,把血迹舔掉,而是用一发火球烧了现场。它却没料到,这个景象会带给肖恩多大的冲击。
瞪着焦黑的炙痕,棕发青年一时失去了声音。约克从他颤抖的手察觉他的心情,安慰道:“别难过,肖恩哥哥,我妈妈说了,吉人自有天相,那个哥哥一定没事的。”
“谢谢。”肖恩没有转移视线,无意识地道,“约克,你回去吧,谢谢你带路。”
“嗯,你真的没事吗?”
肖恩这才低头看他,眼神恢复了一点生气,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翻找腰包,塞给他几枚银币,温言道:“对了,你说你妈妈病了是吧,这是带路钱,拿去。”约克用力摇头:“不行!妈妈说了,要无偿帮助人!而且有好心的医师帮她治病,虽然技术不怎么好。”肖恩抚摸他的头,心想如果索贝克在的话,就可以叫他为这孩子的母亲看病了。
想到这里,心口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茫然间听到一个冰质的嗓音:“肖恩·普多尔卡雷先生吗?”
娜希瓦以挑剔的眼光审视单膝跪地的青年,日前她接到堂姐蕾雪的指示:不惜代价留下这位提拉的英雄。再不然,也要问出'丰饶之风'的秘密。她的恩师,此刻在神殿坐镇的高阶祭司梅琳也说了,如果能抓到这个大陆炙手可热的人物,对她的仕途大有助益,说不定还能踢开卡特或凯伊,挤身'四璧',与蕾雪并列。但是这会儿看到本人,她实在有点轻蔑。
眼前的年轻人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圆亮的大眼却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抬起头时,表情更转为呆滞,就和那些垂涎她容貌的男人一个反应。
“头环!”肖恩跳起来,指着她的额头大喊大叫,“对啊,我有索贝克送的头环!哈哈哈,这下可以找到他了!”说着转身狂奔,丝毫不把美人放在眼里。
“给我回来!”娜希瓦大吼,生平头一次在男人面前失态。
肖恩定住,又咻地飙回来,诚恳地道:“哦,你刚刚是对我说话吧,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晚点再到弯短剑旅馆找我好吗?”娜希瓦冷笑:“我去过弯短剑旅馆了,也把你的同伴们扣押了。”
“”肖恩一震,无声无息地扣住她的脖子。娜希瓦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呆了。
“准祭司!”隐身暗处的神殿战士奔出来。
“约克,抱住我的腰!”肖恩反应奇快,一手将娜希瓦拎到身前,“放了我的同伴!不然我宰了这女人!”神殿战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哼,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嘛。”娜希瓦镇定下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打个商量如何?这样只会两败俱伤,你乖乖跟我们走,我就放了你的同伴。”
“我不相信你。”肖恩也许不够聪明,但直觉绝对正确。
“那么加上这小鬼如何?我认得他,他妈妈是神殿的下级祭司,你可以扭断我的脖子,但同时也会有另一个女人丧生。”娜希瓦故意说得大声,约克忍不住惊呼。
肖恩的手一紧:“南城的统治者就是这样的?我算是见识到了。”嘲讽的同时,他观察神殿战士所站的方位:八个,这里四面开阔,要瞬杀太难了,万一逃了一个该死!
“别误会,这是我个人的意思——如何?考虑好了没?你掐得我很痛呢。”娜希瓦蹭了蹭他,语尾也带了丝撒娇。她年纪轻,比一般地位高的女性放得开,何况这男人也值得她用点小手段。
“再动敲晕你。”肖恩威胁,压根没察觉她的用心,只堤防她捣鬼,沉吟片刻,道:“好吧,我跟你们走,先放了约克。”只有到神殿再见机行事了。
娜希瓦眼光一闪,朗声道:“开路,放小鬼离开。”守在前方路口的两名战士依言侧身。
“肖恩哥哥”
“没事的,你快走。”肖恩催促。约克依依不舍地放开手,朝路口跑去。没跑几步,六支箭从后方射来,直取他的背脊。
“约克!”听到弓弦声就知道不妙,肖恩后发而先至,截下了那些箭,将惊魂未定的约克护在身后,琥珀色的眸子几欲喷出火来,“卑鄙!”
“是你太天真了,大英雄。”娜希瓦揉着颈项走上两步,笑靥如花,“果然你很宝贝孩子,在提拉也是。”肖恩睁大眼。
“你很惊讶?你以为要提拉的人民保密就能封住他们的嘴了?人是贪婪的生物,是有不少人尊敬你,但也有不少人只要一点蝇头小利就会出卖你。”
肖恩抿紧唇瓣,内心却没有多少波动,仿佛经历过类似的事:“少废话,我认输了,带我去那个神殿。”
“早这样不就好了。”娜希瓦绽开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就在这时,变生肘腋,肖恩掷出手中的箭,洞穿两名战士的心脏要害,攥着剩下的箭欺近她面门。见状,幸存的战士们大惊失色,纷纷抢上:“准祭司!”
“快走!是陷阱!”
娜希瓦的警告迟了一步,伴随着凌厉的呼啸,又是四名战士倒地;另两个被长鞭扫到墙上,浑身麻痹。肖恩正要拿下娜希瓦问出杨阳等人的下落,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圣光!”
雪白的光辉照上他的背,肖恩顿觉泰山压顶,踉跄跪倒。白魔法对灵体有远胜常人的效果,而且这人的修为似乎达到了大祭司的水准,只眨眼工夫就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
“师父!”娜希瓦惊喜地唤道。来人正是十二位高阶祭司之一的梅琳,手上提着约克:“娜希瓦,你太大意了。”
“高阶祭司。”后来被箭射中的四名战士也站起来。娜希瓦和梅琳大吃一惊。
“竟然没杀她们。”娜希瓦瞥了眼两具一箭穿心的尸体,有所领悟,“是不想在小鬼面前杀人吧,你还真是个教育家。”
“放了我的同伴。”肖恩冷汗涔涔,吐字不清。让他这么难受的不是圣光,而是来自前额的不明力量。
冰冷的,蠢蠢欲动的力量。
“呵,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资格吗,大英雄。”娜希瓦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向他的眉心。接触的刹那,白光迸现。
※ ※ ※
帕西斯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的他还是个孩子,虽然比同龄孩子早熟许多。
'肖恩师父。'
唤住某个用螃蟹步伐在走廊缓缓移动的人,倚着墙的银发少年笑容灿烂,'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儿?'
'啊、啊,帕尔。'棕发青年转过头,心虚地笑,'我想上厕所。'
'厕所不在那边。'
''
不等对方想出下一个借口,帕西斯先一步道:'你又想上哪家喝酒了?'
'不是啦!'肖恩跳脚,'是妮妮的妈妈病了,需要月见草的花救命,我想帮她去采。'帕西斯凝神回忆,好容易想起是白天送花给他的小女孩的名字,微微皱眉:'月见草生长在山崖下,现在又是晚上,太危险了。'
'区区山崖怎么能难倒我,而且月见草的花只有晚上才开,安啦安啦。'
'那早去早回。'一方面想不出挽留的理由,另一方面也信任师父的能力,帕西斯颌首放人。直到他躺回床上,快要入睡时,才想起月见草的花是剧毒,根本不能做药。
正因如此,他才及时叫醒其他人,没有仓促应战。但敌人来势汹汹,又无一不是顶尖的高手,血战了一夜,他们六个还是尽数被俘。
'让我瞧瞧,哪个是世界之相。'领头的瘦长男子抬起玛丽薇莎的下颚,嗤笑了一声,'一定不是这个,这种货色连暖床都寒酸,普多尔卡雷的眼睛瞎了吗?'
'拿开你的脏手!'鲁西克发出愤怒的吼声。旁边的战士嘲笑着踢了他一脚:'帅哥,你还把这丑女当宝啊,哈哈!'
'露茜!'
'不要叫我小名!'
'噗!'明明火烧眉毛了,看到鲁西克面红耳赤的模样,华尔特还是忍不住喷笑。安迪米拉尔立刻朝他投以“你真没紧张感”的目光。
帕西斯的注意力则放在周围的民众身上,那些昨天才被他们拯救的民众,此刻只是冷漠地、畏缩地站在外围,袖手旁观他们的恩人受难。
'那只剩下这个了。'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拉回他的意识,果然对方的目标是他身边的菲莉西亚。
'别靠近我!你这竹竿!'被锁在大汉怀里的黑发少女激烈踢蹬双腿。
'呵,是个小辣椒啊。'瘦长男子倒也不敢伤害她,停在原地。一名法师走近道:'无妨,马上就黎明了,一切幻术都会解除。'
说话间,第一缕阳光越过房顶,照在这块挤满了人的空地上。仿佛被手抹过的水彩,少女的双眼起了变化。
左眼紫,右眼绿,被称为'世界之相'的异相。
哗然。迷信的民众是惊惧,东方学舍的成员是惊喜。瘦长男子啧啧赞叹地伸出手:'这就是普多尔卡雷的宝贝啊'
'拿开你的脏手。'
和鲁西克一模一样的低喝,却蕴涵让人不得不从的魄力。人群慌忙让出一条道路,露出棕发青年满身血污的身影。
'哟,我们的天才回来了。瞧这狼狈的样子,月见草的花很香吧,还有我可爱的宠物——我估计你的肋骨起码断了两根。'
少年少女齐声惊呼。肖恩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再断一根也足够收拾你,迪奥。'瞅着瘦长男子的眸肃杀而犀利,淡淡地冷笑。
'哼,哈哈哈,普多尔卡雷,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看看你脚下,还有我身后!'迪奥用脚尖点点绘着法阵的地面,脸上是扭曲的笑容,'就算你不管你的弟子,我看你也动不了了!'
'是吗。'
微笑的同时,蓬蓬两声,两名高阶法师的脖子冒出血花,而上面的头已经不见了。这种情景代表青年确实状态不佳,平时他可以杀人不见血,但追击者一方并不知道,反而震惊他身手的迅捷狠辣,视野在短暂的错愕中失去了猎物的踪影。
哀号叠起,解决了会放冷箭的法师,肖恩闪电般窜至叫嚣发令的迪奥背后,将一个尖利的东西抵上他的喉咙。
'不要动!'喝住想拿弟子们做人质的战士,肖恩毫不留情地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不然我宰了你们的头!'
'你你我的小可爱'迪奥瞪着颈上的凶器发抖。肖恩重重一哼:'还小可爱哩,跟你一样变态的蛇,居然咬我‘那里’,差点就死会了!'
拿在他手里的正是一枚蛇牙——单向的沉默结界使他无法施法,这只从变态蛇嘴里扳下打算丢还变态主人的蛇牙,竟成了他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