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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人做支点,是为了让结界更具有弹性。比如临时增加什么功能,扩大范围之类。另外,这个复合结界也有盟约的性质,势必由三位城主或他们的代理人担任。而北城城主奥黛露年龄幼小,南城城主蕾雪也是脆弱的女性,承受不住结界完成一刻的冲击,又是亡国之君,罗兰作为代表就顺理成章。
想起情人的半龙体质,冰宿也不吭声了,随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的寿命可能不同。其实罗兰早有打算,想等情人满二十五岁跟她签定共生契约,此所谓环环相扣,皆大欢喜,这样也没人能说他老牛吃嫩草了。
四块封印石已经打下,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地点在东城首府坎塔萨。到时群英汇聚,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对此罗兰也有心理准备。
“对了,暮。”又拿了块绿豆糕,他绽开揶揄的笑容,“听说你这几天和一个叫莉塔的漂亮龙小姐走得很近,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啊?”巴哈姆斯一怔,坚决摇头:“不是,我是为了马上要到的发情期。没有感情的话,做那种事很奇怪。”
“啊?”这回轮到罗兰傻眼,冰宿也愣了愣。会意后,东城城主的神情有无法抑制的动摇:“那那个,暮,你的发情期会不会影响到我?”
“会。”太过干脆的回答令罗兰产生了晕旋感,“所以罗兰也要努力,争取生个孙子给我。”
“开什么玩笑!这实在太突然了!不,解除,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我不要像野兽一样去袭击女人!”激动之下,罗兰甚至口不择言。冰宿扇了他一掌让他冷静,居然想死。
巴哈姆斯也有点生气:“请不要把龙严肃的繁衍视为兽行!我们和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人类不同,是对爱侣绝对忠诚的生物!除非对象死掉,因为本能和义务没办法,但我还是不想玛蒂以外的任何人给我生孩子!”罗兰沸腾的大脑冷却下来:“抱歉,那大约多久?”
“嗯因为封印的缘故,我的生理周期全乱了,大概这次比较短,三天左右。”
很好,应该撑得过去。罗兰打着如意算盘,不忘提醒情人到时离自己远点。他可不想婚前生子,况且这种纯粹为传种而做的“运动”对女方太失礼了,更别说冰宿才十八岁。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种族本能是不能违抗的?这可不是误食j□j用冷水冲冲就能熬过的事。茶发少女横了情人一眼。没察觉她的小动作,对自己的忍耐力信心十足的金发青年开怀大嚼。
星之月16日,罗兰一行搭乘空浮舟返回东城。随行的有南城城主,几位高阶祭司、法师和官员。北城的人马和来自魔法师公会的援军预计下午到。恭候大驾的羽族将军和魔导团团长详细介绍了准备情况。由于被中城满愿师破坏的宫殿还没修复,是在行宫招待。不过来客们眺望受害地点,也不免唏嘘暗杀者的暴行。
事实上,除了冰宿以外的满愿师名头都已跌到谷底。一个被强盗头子掳去,成了压寨夫人;一个被蓝龙骑士绑架,当了魔族的阶下囚;一个下落不明,但同样不是好窝里的鸟;最极恶的那位,乃是魔界宰相之女。其父曾经杀人无数,罪恶滔天,如今又召来了负位面的恶魔,简直天理不容。
公会的大佬来了三位,东之贤者和红发侍卫也陪同北城方面前来。简单的寒暄过后,就是紧张的协商。
听不懂深奥的法术名词,罗兰借“透气”为名跷跑,正想躲起来办会儿公,冷不防被一团东西扑中脸。
“妮娅!”看清那是什么,冰蓝的双眼刹时粲亮,两手托起那娇小玲珑的美丽生物,“难得你来看我。”
“嘿嘿,我来帮忙啊。”妖精女王又在他颊上啾了一下,明眸纯净如水。
“太感谢了。”罗兰乱感动一把——终于有个不是混吃等死的异族。妮兰迪娅变成真人大小,又扑抱住他撒娇:“我老~~早~~就想来找你了,可是听说你很忙。”
“没事,咱俩什么交情,想来就来。”
“嗯嗯。”
“姐夫。”也听得气闷的奥黛露探头出来,看到罗兰怀里背生薄翼,宛如水晶雕刻的俏女郎,大吃一惊,“她她是!?”
“我是妖精,妖精女王。”砰一声变回原形,妮兰迪娅飞到她面前,“你可以叫我妮娅。”奥黛露欣喜若狂,热切地盯着她直瞧:“妖精?是真的妖精?哇——比图画书上还漂亮!”罗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吵到里面的人。来,我们去外面。”语毕,牵起她的小手。
午后的庭园洒满优雅的细碎阳光,在鹅卵石路面上铺得斑斑点点,犹如绚丽的万花筒。凉亭里,小小的城主手持画笔绘图,童稚的容颜满是新奇喜爱的笑靥;有着空灵之美的妖精毫不在意地坐在石桌上剥石榴,流光溢彩的翅膀舒展开来,丝丝秀发随风轻扬;黑衣青年批阅奏折,不时抬头看看她们,唇畔漾着柔和的笑意。
因为某人迟迟不回而出来寻找的冰宿和艾德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这算什么?全家图?”随侍武官心直口快,结果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冰山美人还是老样子:“嗯,果然他对妖精女王与众不同。”
“冰宿,你千万别误会啊!我以人格发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你才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冰宿提醒她注意言行,目光转回情人脸上,“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心里有架天平的话,妮兰迪娅、暮和莫西菲斯就是在善的一边。”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艾德娜好奇地眨眨眼:“那你呢?”
“我嘛我也不清楚。”恋人?部下?搭档?朋友?对手?好象都是。
“不知道我是他的什么?”艾德娜来了兴致。冰宿斜睨她:“你是他的什么不好形容,他是你的沙包。”罗兰应该是把这个正直爽快的女军人当作良心指标、杀毒剂和保险丝。
艾德娜狞笑,朝拳头呼了口气:“哼哼哼,没错,要是他再打龌龊的主意,我就把他扁成白痴,让他再也没法动歪脑筋!”
“变成白痴的罗兰就不是罗兰了。”
“总比这个阴险胚好!”
“我说,就算说坏话,也该在本人听不见的角落偷偷说吧。”额冒青筋的罗兰不得不打断两人越来越投入的讨论。艾德娜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冰宿公事公办地问道:“你不回会场了?”罗兰咧了咧嘴:“我又不懂,待在那儿也是干坐,不如批公文。算好时间回去就是,保证他们不会发现。”
“嗯,那我回去了,学习的好机会。”
“去吧去吧,艾德娜也回法利恩身边好了。”
“不,我要看着你。”红发侍卫一字一字道。另一头,黑龙王和一个黑发蓝眼的娇美少女并肩走近。就在这时,变故横生。
直觉敏锐的巴哈姆斯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向义子;莉塔紧随其后;跟着是从反方向疾奔而来的艾德娜;罗兰抄起奥黛露丢向她,起身叫情人靠拢;妮兰迪娅飞快地捏了个手诀,一个半球型结界罩住所有人。
下一秒,罗兰跌进深不见底的黑暗。
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仿佛世界刹那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伸手呼唤神兵,却空空落落没有回应。
发觉敌袭不止幻术或暗系魔法这么简单,他调动体内的神力设了层水膜,几乎在同时,剧痛在他背心炸开。
踉跄跌倒,他呆呆瞪视自己幼嫩的双手。腥热的液体顺着背部流下,形成不快的感觉。
“变形术和幻觉?”这个样子可没法回去。他转过头,不意外地看见和自己有七分神似的绝丽女子手持龙眠,不断涌出清泪的蓝眸溢满狂乱,定定注视他。
明知是假,罗兰还是有片刻的恍惚,童年的经历是他心底最深的疤。
“这样,我们一家就在一起了。”喘了会儿粗气,女郎再次举高匕首,直直j□j自己的胸口。
“刺也不刺准点!”不受控制的怒吼冲口而出,东城城主和变大的衣物搏斗了一番,爬到她身边,一吐长久以来的怨气,“就跟这蹩脚的幻术一样!那三刀你只刺死我一个,你说你是什么居心?分明怕死又不忍心宰了你的男人,然后我就成了你的出气筒——疯女人!神经病!”
似乎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躺在地上的女人张口结舌。
视线落在她胸前的刀柄上,金发男孩浮起一抹完全不似孩子的黯沉微笑:“呐,你害怕是吧,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只要杀了她,幻术应该也会解除了。
何况,他很乐意“回报”。
“住手,罗兰!”五指收拢的瞬间,一只白皙的大手将他密密包裹,“这是陷阱!”
“暮!?”诧异他的出现,罗兰定了定神,“为什么说是陷阱?”巴哈姆斯深深看进他的眼底:“因为杀了她,并不是对她的否定,反而犯了和她相同的错误——她无权剥夺你的人生,你为人子,也不能弑母!这是堕落,会被恶魔趁虚而入!”
不是抹杀而是战胜吗?罗兰缓缓松开手,充斥着杀意的眼神也为之一清,接着响起的冰润嗓音却令他险些跳起来:“这就是你妈妈?”
“啊啊啊——冰宿!!”
“叫什么?”
“一,被你看到我丢脸的样子;二,被你看到我幼稚的长相。”罗兰哀戚地道。冰宿上下打量他:“我觉得还不错。”虽然被夸奖,罗兰还是往义父怀里缩,希望遮掉一点:“快走吧,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巴哈姆斯顺势抱起他。
“等等,我的衣服!不然变回来以后,我的脸不就丢大了!”
“请你龟毛也看看时间,反正你身材很好,j□j也不要紧。”茶发少女拔出霜恸警戒,随口数落。罗兰面红耳赤,嘟囔道:“我还没修炼到如斯境界啊。”
一串娇笑由远及近,随之破开的风景荒凉而苍莽,却衬得深渊领主艳丽的容姿更为娇艳夺目。巴哈姆斯将义子递给冰宿,抽出背上的细长剑。
立起来比霜恸更高的锐利兵器呈现优雅的流线形,造型有点像猛兽的爪。剑柄裹着趁手的皮革,末端展开的龙翼底座镶嵌着一颗光芒变化不定的白色宝石。
温香软玉在怀本来很开心,但以小孩的模样抱就另当别论了。罗兰的心情恶劣透顶,真想以牙还牙。可是看对方衣着暴露的程度,只怕不会在意裸奔,也许剃光她的头发是个好主意。
“奇怪。”奇蜜拉托着下颌,一派轻松自若,“龙王也罢了,怎么这个冷面孔的小姐连我的幻术也没中,还直接找到你?”
对此冰宿也有疑问,猜测是世界之钥的功劳。罗兰绽开纯真无邪的笑容,标准孩童式可爱:“这位女士,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如此作弄我们?”老实说,敌人这么早动手出乎他的意料。身为'通道'的维烈能影响的面积最大一个城,在此范围内也顶多只能滞留半天到一天不等,越往外圈越短。而出了这个区域,就最多几分钟。所以他原本预计他们会在结界完成的前一刻发动总攻,却失算了。不过,这也可能是试探性质。
嗯,比某人有礼貌多了。奇蜜拉心下满意,态度也和气许多:“不算作弄啦,只是警告你们放聪明点,别做无谓的努力,趁最后的时间好好享受——还有还有,你的梦非常美丽,我们打个商量,用你的命换好不好?我怕用抢的,会不小心弄坏了。”
“你要我的梦?”罗兰笑得极为甜蜜,甜蜜到巴哈姆斯背脊发凉,冰宿打了个寒战。
不知大祸临头,梦魇之王点头如捣蒜。东城城主神色一整,切换之迅速令人目不暇接。
“臭三八,你给我听好了。”粗俗的言语滔滔不绝,将深渊领主冻成冰棍,“我知道你们和神明一样不长脑袋,但最起码的生存本能应该有,就是别招惹你打不赢的对手。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不要长着海葵头水母身材就真的变成那种白痴生物,让和你对话的人都感到格调降低——最后,要梦没有要命一条!”
“你你你一丘之貉!”
奇蜜拉怒发冲冠,甩手丢出两枚耳钉,炸出两朵绚丽的火花。她没能抛第三枚,黑龙王迅捷的身影缠住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冰宿着地一滚,没被炸成飞灰,但飞溅的沙石还是砸得她好不疼痛,不禁数落情人:“你不该激怒她。”
“哼,士可杀不可辱。”罗兰右手一翻,张开厚实的水壁。他虽然不会魔法,平常却定时抽点力量备用,加起来应付这种小场面绰绰有余。另一头,巴哈姆斯和奇蜜拉也分出了胜负。龙族强韧的肉体抵住敌人所设定的空间法则,只两招就击飞了长剑;强大的喷吐也借由手掌凝聚,直击无形的障壁。
锵!天空裂开一道细缝,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罗兰唤道:“菲烈冰!”
漆黑的神弓从天而降,然而就在它穿过的刹那,